天空微微露出一絲晨曦,初秋的霧氣,無目的飄灑在劉飛火熱的麵容上,即刻便化成了液滴。

劉飛打死八隻凶猛無比的白虎後,終於逃出迷你雙鳳陣。他是出來了,可和他一起的四個人還被困在裏麵,秦飛也在。

他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到那個布陣的人,然後把他們解救出來。此禍端是因他而起,劉飛不能棄他們於不顧。

此時的劉飛,正立在屋頂之上,思考著問題。他在想如何尋得那個布陣的人,他是誰,他在哪裏。

這些問題他都不知道答案,他打算等到天大亮的時候,就去問那些賣茶的。他們一定知道這布陣的人在哪。

折騰了一夜的劉飛,坐在屋頂上,雙手托腮,耐心的等待著太陽的到來。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不知不覺中便睡著了。

識海中的林河,也是睡的很香。他沒有意識到劉飛會睡過頭,也沒有想到時間會過的那麽快。

轉眼間,就是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了。而此時的劉飛,睡得正鼾,口水沿著屋簷一直下流。還好下麵沒有人路過。

“劉飛,快醒醒。這太陽都要落山了,你怎麽還在這裏睡覺。趕緊起來找人去。”識海中的林河,醒來後看到西邊的太陽,甚是大驚。

劉飛聽到這,“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用手擦拭掉殘留在嘴角的口水,向周圍看了一下。

我擦,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吧,竟然天馬上要黑了。

“老魔。你丫的睡覺也不喊醒我,是不是想他們死在裏麵。讓我得一個背信棄義的罵名。”

“我也是剛睡醒,難道老魔連睡覺的權力都沒有嗎?”

劉飛也不管林河說什麽,現在沒功夫理他。他現在要想辦法得到那個人的消息,然後去找他。

他伸個攔腰後,大腳一點,便飛下屋頂。去找昨天的那些人打聽消息。

劉飛立在街道的中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也不知道問誰好。最後他覺得還是這些賣茶的比較靠譜,他們應該知道。

於是,劉飛走進一個寫著李氏茶記的小鋪子下,走到掌櫃的跟前,喝道:“還記得我嗎?爺爺是誰?”

劉飛說完抬起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隻聽柳樹木質的桌子“砰”一下,就變的四分五裂。

眼前的這個掌櫃看起來十分的瘦削,隻有骨頭沒有肉。身體單薄的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飛似的。

就劉飛那突然的一掌,嚇的他魂飛魄散,差點癱倒在地。

本來還在喝茶的幾個男女,看到劉飛這般模樣,就知道要出事。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他們便都知趣的溜走了。

“不要走,你們還沒有給茶錢呢?不能走!”

掌櫃焦急的走出櫃台,想要去追趕他們,卻被劉飛的一隻手給提了起來。

“老子問你話呢?認不認識老子?”劉飛呲牙咧嘴的對那掌櫃喝道。

掌櫃的眼睛還在望著那幾個男女遠去的背影,雙手捂著胸口無奈的說道:“我的茶錢,又沒了。”

這個掌櫃名叫李根根,他隻是一個小商販,

靠倒賣茶水為生。因為身體瘦削,沒有威懾力,經常碰到那些喝完茶不給靈石的人。

他心裏是恨極了這種人,但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沒有打人的能力呢。

待根根的情緒穩定後,他看到自己的身體正懸掛在空中。並且是一隻孔武有力的手把他整個身體都給提了起來。

“你是誰?為什麽這樣對我?我跟你有什麽仇?”根根氣呼呼的說道。

從根根迷惘且天真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劉飛。

劉飛方才環顧四周的時候,發現這裏的人,和昨天的有些不同。昨天的那些人殺氣很重,而現在的人們都是一副小老百姓的氣息。

劉飛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他要弄清楚了才甘心。

劉飛慢慢放下李根根喝道:“你告訴我屋子後麵的迷你雙鳳陣是誰布的?不說就殺了你!”他說著便祭出扳手架在根根的脖子上。

根根聽到劉飛要殺他的時候,他的小嘴張的很大,仿佛餓狼的血噴大口。嚇得他整個人呆住了,不知所措。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昨天的那些人給敲詐了。所以來找我們出氣,那些人不是我們。”

劉飛果然猜的沒錯,這些人都不是昨天的那批人。既然掌櫃知道這件事情,就該問個清楚。

原來烏龍鎮每年有兩個特別的日子,叫作“敲詐日”。就是用來敲詐那些烏龍鎮裏的陌生人。

而敲詐的對象隻是外來的陌生人口,並不會傷害本鎮的老百姓。所以昨天早上的時候,還會有那麽多的人。他們昨天所喝的茶皆是免費的。

規定有這個日子的人,就是那個叫茶姑的人。在烏龍鎮裏盛傳這個人非常的冷血,殺人從不留下活口。

隻要在這兩個日子中,喝茶不付靈石的外來人,皆會被誘進迷你雙鳳陣。那些人在裏麵三天後,就會被裏麵的毒氣毒死。

昨天逼著劉飛他們飛走的人,都是茶姑的人。而且,那些人對於茶姑來說,就如玩偶一般,讓他們死,就得死。

劉飛聽到這,登時就怒了,世間還有這麽霸道的人。一定要去教訓她一下,竟然敲詐到老子的頭上。

“讓開,讓開,滾一邊去!”

一個大漢嗬斥路人的聲音突然傳進劉飛的耳朵中。劉飛轉頭望去,看見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手裏牽著一匹駿馬,全身都是紅色,看起來十分的俊俏。

那大漢手裏牽著紅馬,卻沒有騎上去,這倒是有點古怪。有馬匹不騎上,豈不是傻子嗎?

“我讓你滾開,你沒有聽見!”

在大漢的前方,一個沒有來得及躲開的小孩子,被大漢狠狠的踹了一腳。這一腳便把孩子踹飛,最後落在路邊的一個菜攤上。

小孩子的嘴中噴出鮮血,他在菜攤上痛苦的掙紮一回,想要站起身來。可是他深受重傷,不久便昏死過去。

從小孩子噴出那麽多血液來說,他的性命岌岌可危。如果及時治療的話,或許還有生活下去的希望。

而那個大漢,破口大罵後,不管孩子的死後,接著大搖大擺的

向前走著。好像他打人就是天經地義似的。

路邊的老百姓,看到方才的那一幕,紛紛給大漢讓開路來。唯恐遭到不測。

“這就是給茶姑養馬的下人,他牽著的是一匹千裏馬。據說是茶姑的最愛。”根根小聲的對劉飛說道。

我擦,一個養馬的小下人都那麽牛氣哄哄的,那茶姑還得了。豈不是讓人見了她都得自殺。

“月兒?月兒?你怎麽樣了……”

小孩子的母親,跑到孩子的身邊,抱起他的身體大哭起來。當她來到孩子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斷了氣。

路邊的老百姓滿臉怒氣,可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主。生怕被大漢一腳踹死。

劉飛見狀,慢慢的走向路的中央,故意要擋住大漢的去路。殺人償命,劉飛要替小孩子報仇。

“你敢殺死我的孩子,我跟你拚了!”

小孩子的母親,突然放下懷中的孩子,拿起菜攤上的一把閃著寒光的菜刀,就向大漢奔跑來。她要為她的孩子報仇。

“不好!”劉飛低吼一聲,便開始發動身體。

當劉飛來到大漢跟前的時候,那位母親卻被白色的千裏馬給踢中頭部。千裏馬那一下直接把母親踢出五十米高,一百米遠。

劉飛腳步迅速移動,飛向高空。瞬間便穩穩的抱住正在下落的母親,以免她硬生生的摔在地麵上。

若是母親從那麽高的空中摔下來,即使沒有被千裏馬踢死,也會被活活的摔死。

劉飛看到懷中母親的頭部被踢出一個大窟窿,猶如千裏馬的蹄子一樣大。

在那個窟窿處,鮮血直流,白色的腦漿迸濺而出。小孩的母親死了,她死的不瞑目。

劉飛情緒非常激動,欺負人可以,可不能這麽沒有人性。

他微微抬起自己沾滿鮮血的左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輕輕的向下一推,把他眼睛覆蓋住。劉飛要讓她死得瞑目。

“太慘了。劉飛,快去宰了那大漢,還有千裏馬。”

識海中的林河,右手抹著自己的眼角。仿佛能夠看得到他哭過的痕跡。

“還用你說?我一定讓大漢死的很慘。”劉飛眼睛一怔,迅速的飛向菜攤。

他停在菜攤前,看著幼小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心中的那個火,乎乎的在燃燒。

劉飛抱起小孩子的屍體,方才母親的懷中,讓他們好團圓。接著他站起身,看著正在向前行大漢的背影。

“縱橫術……”

“嗖”一下,劉飛便來到了大漢的身前兩米遠處。眼睛死死的盯著大漢。

大漢看到突然出現的劉飛,身體打了一個冷顫。沒想到在這烏龍鎮還有人敢阻擋他的路。

“你看到沒?這是你殺死的老百姓,你該不該死?”劉飛厲聲喝道,牙齒恨不得都能咬碎。

大漢觀察了一下矮他一頭的劉飛,然後看著他懷裏的兩個死人,淡然的道:“我是茶姑的人,這裏的人都知道,擋茶姑道路的人都要死。”

“那我現在告訴你,是茶姑的人,都要死在我劉飛的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