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看上去還有些磨損,十分普通,但是,劉飛卻將其視若珍寶。因為,這珠子是老頭子一直到死,都捏在手裏的東西,老頭子下葬的時候,才掉落在地,被劉飛撿到。

“老頭子以前沒有這東西,看樣子,這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出去,才得到的東西,或許和他的死,有什麽關係!”

劉飛觀察了一下手中這顆珠子,毫無發現,就好似隻是拿著一塊石頭一樣,最後他珍而又重收了起來,麵向西方。

“當初老頭子最後一次出門,是朝西而去,若是我帶著這顆珠子,朝西走,說不定能夠查到一些線索!”

於是,在這一日,劉飛帶著堅定的信念,戴著一頂破舊的草帽,提著一把黑亮的大扳手,離開了這個他生活了大半年,並讓他徹底融入到這個世界的小鎮。

遠離安逸,走向一片未知的方向,要拚出一個未來,要實現自己在老頭子墳前許下的諾言。

武候鎮西門外,一片荒野,劉飛自個踏著碎步,哼著小曲,腰裏別著扳手,朝著西方而去。

“哼!你這個流氓,看光了我的身子,現在就想一走了之嗎?沒那麽容易。”城牆之上,一個身穿雪白長衫,容豔嬌美,身材婀娜的美女,二十五歲左右,望著劉飛遠去的身影,不禁冷哼一聲。

她,赫然正是武殿的小長老,喬芳。在其身後,站著五大三粗,膀肥腰圓,麵目猙獰的六個壯漢,正在隨時待命。

“長老,此人已是個廢物,不勞長老您親自動手,我等必定把他給辦了。”這時,自城牆階梯下,走來一個身穿黑衣、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來到喬芳身後,看著劉飛的背景影,無情的說道。

“辦的漂亮點。”喬芳掃了此人一眼,瀟灑轉身離去。

“臭婊子,等老子有一天強大了,定將你壓在身下,**上萬遍。”來人看著喬芳毅然下了城牆,雙眼如蛇一般陰毒邪邪一笑,帶著六個壯漢下了城牆,一路往西趕去。

“這顆珠子,到底是幹什麽的?”劉飛一路向西,出了武候鎮,再也沒有停過。

老頭子一身神秘,最喜喝酒,常常早出晚歸,如今手握此珠,生命流失,瞬間橫死。這讓劉飛不得不懷疑,這個珠子,對老頭子非常重要。

噌!

掏出身上的大扳手,劉飛又仔細的打量著它。

劉飛本是地球上一個修理工,意外得到這把黑亮的扳手,不明不白的穿越,如今大半年過去了,他依然沒弄明白,這個東東有啥不同的地方。

如今自己身上仙根又被人剝奪,轉移到他人的身上,劉飛哪能咽下這口惡氣,自然要報仇。

但是,他一介凡人,此時又是一個廢物,想要報仇,難於上青天。

所以,此時的劉飛,把自己的種種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這顆小珠子身上,以及這把扳手上麵,希望可以讓自己變強。

手中把玩著珠子,劉飛期間曾滴過血,也曾滴過淚水,也曾用嘴咬過,也曾用胳臍窩熏過。

可是,這顆漆黑如墨的珠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令劉飛不得不懷疑自己的人品,難道就這麽差?

出了武候鎮,二十裏外是一處大裂穀,欲要一路往西,必定要從山澗的一條鐵橋鏈上過去,別無它路。

兩個時辰後,劉飛終於來到這處大裂穀,深深的被其震撼。

一道深不見底的山穀,如同被人一劍劈開,直達地底深處,深達千米。

此穀橫向斷開有百米左右,一條鐵橋,寬有一米,以木板鏈接,兩邊各有六條鐵索,一共十二條,是大裂穀上,唯一的一條通道

來到鐵索橋頭,劉飛俯視下望,深不見低的大裂穀,當真駭人,隻看一眼,便讓劉飛一陣膽寒,自裂穀底,吹上來一股陰風,直逼骨髓,寒徹入骨。

“嘿嘿…小子,看什麽呢?是不是你也認為,這個地方,做墳地比較不錯啊?哈哈…”劉飛正被大裂穀深深的震撼著,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聽其話語,似乎來者不善。

快速轉身,劉飛噌的一下掏出自己的扳手,做好了防護狀,望向來人。

一共七人,六個壯漢,一個臉有刀疤的中年人,正表情陰冷的打量著劉飛,看其眼神,似乎劉飛此時就如同一個死人般,沒有任何的懸念。

“你們是什麽人?”劉飛發現來人眼神不對,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嗜血之氣,開口問道。

“殺你的人。”刀疤男也不說廢話,直接動了手。

砰!

刀疤男身手敏捷,握拳出手,如一道驚雷,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電光,如一個雷神般。

“武者?”劉飛看到來人出手的氣勢,頓時大驚,此人身上有淡淡的雷電,看樣子已經是修煉多時,懂的一絲自然之力,實力強悍。

“算你小子有點眼力,既然知道我是武者,那麽,你就可以瞑目了。”刀疤男出手快如風,眨眼的功夫,便已來到劉飛的跟前,這時他化拳為掌,猛喝一聲,一掌拍中毫無還手之力的劉飛。

“你…們是誰?”劉飛掏出的扳手根本是個擺設,連刀疤男的一掌都沒有接住,身子飄飄乎乎的飛向穀底,可是他依然在詢問著,他們到底是誰?

劉飛自認他除了跟那對爺孫倆有仇,跟武候鎮的人也沒有仇啊?為何…等等…難道,難道是她?

他的身子如紙片一般,飄乎乎的向深不見底的穀底落去,此地陰風怒嘯,似乎住著妖魔。

在下落的過程中,劉飛看到刀疤男,來到裂穀邊,表情陰冷,而後轉身離去。

風,寒徹骨髓,一般人根本不敢來此地,就算是辟地境的武者,也不敢涉足。然而,劉飛是被人一掌打到此地的,出了武候鎮就遭遇毒手,劉飛不得不懷疑,自己的人品,差到了極點。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下落中的劉飛,想要抓住什麽,可是卻空空如也,無助的如同一顆小草,任人**,任人踩壓,任人收割他的生命。

重新把扳手插回腰間,劉飛雙眼出神,愣愣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鐵索橋,不由的懷疑,自己這一切都是夢,夢到穿越,夢到遭遇毒手,夢到死亡…

“不好…敵襲!”

下落的不知多久,劉飛已經徹底絕望,腦海中已經浮現了自己生活在地球的一幕幕,自

小父母雙亡,自小獨依無靠,自小被人欺淩,自小流浪街頭……

穀底的風,吹的令人心寒如墜冰窟,可是劉飛的意識,越慢慢的消散。

然而,就在劉飛快要落到穀底時,突然自下方,傳來一聲猛喝,緊接著就見各種光芒,如離弦之箭,射向劉飛。

噗!砰!轟!

白光刀劍,直接刺中劉飛的身體;火紅色的光,如火炎彈一般,直接炸中了劉飛的後背。

“我…不…甘…心…”被人暗算中,墜落穀底必死無疑。然而,此時卻被穀底的人,再次出手暗算,劉飛不由的心灰意冷,這他媽的世界,比地球還危險。

血,如水柱一般,從劉飛的身上滴落而下,遇到穀底的寒風,直接被凍成了血珠,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不好,打錯人了。”這時,穀底的人,終於發現不對,大感不妙。

看到劉飛隻是一介凡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怎敢來惹冷家的人。

是以,穀底中一個身穿紅袍,麵目威嚴的中年人,猜想到這裏,大叫不好。他本以為從天而降,是敵人偷襲,沒想到隻是一個倒黴鬼,可能是從鐵索橋跌落下來的人。

“快救人!”劉飛此時,早已沒有了意識,被人當成敵人,如此轟炸,不死已算幸運。

“雲天陣。”有人大吼救人,穀底另外一些人,快速站成一個圓形,自手中紛紛溢出幾道靈氣,於空中匯集而成一個大大的網子,接住了下落的劉飛。

噗!

由於劉飛下落的速度太快,眾人結成的靈氣網,與劉飛隻是一個接觸,便被砸的粉碎,靈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大力猿魔掌。”紅袍中年人,看到眾人結的靈氣網不管用,大喝一聲,猛提丹田內的靈氣,淩空而起。

中年人,騰空而起,隻見他的右臂,瞬間變的如大腿一般粗,上麵纏繞著如同草藤一般的靈氣,直接抱住了下落的劉飛。

“快救人。”紅袍男子救下劉飛,自身也倍感吃力,趕緊打坐恢複體力,同時把劉飛交給同夥,讓他們救人。

劉飛昏迷不醒,如同死一般,可是任誰也沒有發現,就在劉飛的靈魂之力,在一點占消散,快要死亡的時候。他腰間的那把沾滿鮮血的扳手,竟然在內部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鑽入了劉飛的丹田之中。

叮!

感覺到了異常,劉飛胸前的那顆黑墨的珠子,竟然也發出不安的咆哮,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叮叮的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劉飛的意識在扳手進入他丹田的那一刻,突然精神抖擻起來。似乎體內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

“仙器,竟然是仙器,天呐,我老魔難道重生有望,哈哈哈…老魔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一萬年了,真是天見可憐啊!”劉飛的意識在扳手仙力的注入下,瞬間覺醒。令他胸前的那顆珠子突發異變,化成一絲漆黑如炭的黑氣,注入了劉飛的意識之中。

進入識海中的墨玉珠,化成一個身穿黑袍,看不清本來麵目,邪氣凜然的一個中年魔人,正對著剛剛蘇醒的劉飛意識,大聲狂笑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