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震驚的眸子一縮。
這……
【難不成他想禍害雲家氣運?哼…】有我在,你做夢。
喬夭夭小臉滿是憤怒。
那玉佩裏的氣運,早被小家夥抽取,喬家倒黴的還在後頭呢。
雲初支棱起耳朵,還想偷聽更多多,奈何圍觀百姓正義憤填膺,紛紛指責喬府眾人。
“這喬氏當真惡心,我還當她真是絕世好婆母呢?沒想到竟是個賤貨。”
“要沒有圖謀,怎麽可能?那些可都是真金白銀的好東西。”
“呸,醃臢貨,吃著碗裏的飯,卻幹著砸鍋的事。”
“可不是,白瞎了我們的感情,竟同情起這麽個玩意兒,呸。”
“這正經人家誰會用女子嫁妝,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要我說這喬景玉半分不冤,就是活該,品行不端,陛下怎麽不打死他,簡直不是個男人。”
【咦?不是男人,好主意哇,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喬夭夭高興極了,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
雲初死死憋著笑,將所有傷心事全都想了一遍,才勉強壓住心中笑意。
“老太太,雲初很想照顧夫君,可又擔心這嫁妝令夫君惹罵名……”雲初說著,流下為難的淚水。
看得圍觀百姓,又一次唏噓不已。
“瞧瞧,雲大小姐實在太善良了,這才會被喬畜生一家刁難啊……”
“寒門到底是寒門,幹的事情當真上不了台麵。”
“一群鄉野婦人,知道什麽禮義廉恥?必是使了手段才攀上雲家。”
“哎呀,雲大小姐的嫁妝,不就是雲家兒郎拿命換來的嗎?
每一兩銀子都是軍功啊,雲家護佑咱們百姓幾百年。
如今雲大小姐被這些畜生欺負,咱們可不能袖手旁觀。”
“走,大家一起去皇宮門口擊鼓請願,請求陛下趕緊賜死喬景玉,免得他繼續禍害人。”
此話一出,喬家眾人嚇了一跳。
喬老太撫額詭辯,“諸位誤會,我喬家並沒占用初兒的嫁妝呀,我們隻是府上不寬裕,暫借而已。”
又見眾人並不買賬,狠狠心一咬牙。
“大家放心,我喬府馬上如數奉還,分文不少。
諸位冷靜,冷靜,我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將這嫁妝還上,日後也絕不會再碰。”
天娘嘞,這雲家的嫁妝竟當真碰不得,因為……
它要命!!
“謝老太太,那我等嫁妝虧空補齊,與母親有了交代,再行回喬府。”
雲初淡淡一笑,一擺手,車夫便要將馬車趕走。
見此,喬老太太急了,當場點了銀票,補齊了虧空,臨了還多出一千兩算作補償。
雲初全笑納了,命人撒了不少銅錢給圍觀群眾,便回了喬府。
果如所料,喬景玉被打得皮開肉綻。
“初兒啊,算祖母求你了,你看看能不能請禦醫來為景玉瞧瞧?”
雲初垂眸,歎口氣,“老太太,不是初兒不願,而是不能啊。
夫君傷得如此重,必是他一人承擔起陛下的所有怒火。
否則,一個失察之罪,斷然不會如此嚴重,頂多罰俸半年而已。
也不知那小兒到底哪裏不同,竟能讓夫君做到如此地步?”雲初假意垂思,“夫君對夭夭……”
老太太嚇得心裏咯噔一下,立馬出聲打斷。
“景玉惜才,愛才,必是見對方有幾分才華,又和他一樣出身寒門,這才偏愛幾分。
初兒你萬萬不可多想,你和夭夭在景玉心裏是不一樣的存在。”
雲初心裏冷嗤一聲:可不就是不一樣嘛?
這喬家就自己和夭夭是外人。
“老太太說的是,隻是如此一來,雲初更加不能去請太醫。
一來,陛下盛怒,太醫自是避喬府如蛇蠍,斷然不會上門。
二來,自是夫君越慘,陛下的怒氣消得越快,如此才能保住夫君的官位和仕途。”
“這……”喬老太太麵色一滯,很想反駁,可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好吧,祖母信你,若是有需要銀子的地方,你支人去我院裏說聲。”
雲初頷首,淡淡開口,“多謝老太太,這銀子暫時用不著,一切隻待夫君醒來,問清前因後果再行打算。”
“在此之前,咱們喬府要低調行事,切勿張揚,以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於夫君不利。”
喬老太本來還心存疑慮,如今見雲初處處為喬府,為景玉著想,不由得放下心來。
哎,都怪那該死的外室。
若沒有她,景玉和雲初琴瑟和鳴,哪裏有這麽多糟心事。
“初兒啊,這管家的事情……”
“老太太,夫君眼下這副模樣,我哪裏還有心思處理庶務?
再說我這身子的確傷了根本,我還想著調理幾年,日後能與夫君再有孩子。”雲初說完福禮,姿態放得極低。
喬老太見此欣喜不已:雲初能想有喬家子嗣,說明心裏是真有景玉。
好,隻要她對景玉有期盼,就絕不會做出對喬家不利之事。
先前那些八成是耍大小姐脾氣,博景玉關心罷了。
畢竟這次生孩子,她當真受了不少委屈。
“那初兒覺得,誰更適合處理府中中饋?祖母年紀大了,很多時候力不從心。”
“嗯,不如就讓芸汐來吧?”雲初垂眸,淡淡開口。
“她這年紀,是時候學著如何管家,否則將來做一府主母,卻不通庶務,豈不讓人笑話!”
老太太一臉驚喜,“對,還是初兒思慮周全。”
雲初看向老太太的背影,麵色一冷。
哼,喬芸汐,你等著,這一次你休想入宮為妃,禍害雲家和姑母。
另一邊,喬夭夭盯著渣渣玉的褲襠之處,奸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