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發身亡！”
海家派來的將軍懷疑地目光掃過丹香閣眾人，隨後落在之前圍住李波的五個人身上。
那五個人本來以為能夠論功行賞，這時候頓時都慌了。
“不，不是我！”
“也不是我！”
五個人都急忙說道。
那名將軍說道：“不管是不是，先跟我們回去。你們不會也想留在丹香閣，再讓我回去拿了通緝令回來帶你們走吧？”
五個人垂頭喪氣地跟著將軍走出丹香閣，被士兵們押送著離去。
“真沒想到，海家宣稱什麽必成明主的海公子，居然是這麽一個人。”張玄故意說道。
“成王敗寇而已，不過是現在海家人多勢眾，騙騙無知之人。”吳掌櫃說了一句，“不過這和我們丹香閣可沒有任何關係。”
又對白須老者說道：“費長老，這是亂山城丹香閣派來的煉丹師，名字叫做龍鯉。”
費長老本身轉身要走，聽到吳掌櫃的話，便轉身看向張玄。
“亂山城來的？幾品煉丹師？”
“我還沒問。”吳掌櫃說道，“即便是問了，也得考核一下。”
“嗯，不錯，怎麽說都要考核一下，不能光聽信一麵之詞。”
費長老也不再問張玄是幾品煉丹師，轉而問起亂山城的事情。
“亂山城出現了一位煉丹天才，你知道嗎？”
“知道，叫做張玄。”張玄答道。
“年齡不大，跟你差不多……”費長老疑惑地看張玄一眼，“你是叫做龍鯉？”
“是，費長老。”
費長老點點頭，繞過大廳內寒熱隔開的水池，向前走去。
吳掌櫃示意張玄跟上，打開了一間僻靜的廂房，費長老坐在上位，吳掌櫃殷勤地端茶倒水。
“跟我說說那個張玄吧，他到底是怎麽回事？劉山桐這個三品煉丹師我也見過，不像是那種得失心瘋的人，怎麽會拜張玄為師？”
費長老開口，對張玄說道。
張玄稍作沉吟，說道：“這個張玄我也知道的不是太多。”
費長老輕輕捋動銀白色的胡須：“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張玄今年十六七歲，原來並不被人所知，今年才聞名整個亂山城。他煉製過後天煉體丹和先天煉體丹，修為現在似乎是先天六重。”
費長老有些驚異：“已經先天六重了嗎？”
吳掌櫃也驚訝地說道：“這個張玄這麽厲害？以後還了得？”
“他以後的情況還不好說！”
張玄說道：“剛才李波所說的劉丹望的女兒劉妍妍，便是跟著他的，隻是這一點，他就把海家給得罪死了。”
原來是他！
吳掌櫃心道：海公子雖然還稱公子畢竟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相比之下，的確是這個叫張玄的少年更加潛力無窮，姑娘更喜歡他而不是海公子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這樣一選擇，恐怕一個煉丹天才加習武天才就要活生生被海家給夭折了。
海公子豈能容許張玄活在世上？
“再有，張玄還殺了一名五華宗內門弟子的家人，那名內門弟子去亂山城尋仇，又被他殺了五華宗一名內門弟子、四名外門弟子……”
吳掌櫃呆住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世上還有這麽莽撞、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殺死五華宗五名弟子，那豈不是跟得罪海公子沒什麽區別，同樣也是死定了？
“你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費長老說道，“據我所知，張玄還說自己有信心煉製五品丹藥複心丹，要求丹香閣給他提供藥材。”
張玄偽裝的既然是亂山城丹香閣的煉丹師身份，自然要注意自己口吻：“此事我也知道，金掌櫃曾經說過，為此專門給總部寫信稟報，總部並沒有批準。”
“總部自然有總部的考慮。”費長老說出一個萬金油的回答，又對張玄問道，“那個張玄是什麽戰體？怎麽有人說他是地階戰體甚至天階戰體？又有人說他是黃階三等金鱗戰體？”
“這，我親眼目睹他是金鱗戰體，不知道為什麽修煉速度奇快無比。”張玄說著話，已經注意到費長老盯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個費長老和金掌櫃聯係很密切，對亂山城知道的很多。
“亂山城的小金也給我寫信，同樣是這樣說的，他也親眼見過張玄的金鱗戰體，但是卻又對張玄的武道修為提升之快感覺百思不得其解。他猜測，張玄的戰體可能隻是外觀和金鱗戰體差不多，真正的等級其實是地階以上的戰體。”
費長老說到這裏，眼睛眯起來，似乎在養神。
“你感覺他的猜測怎麽樣？”
張玄點點頭：“金掌櫃猜測的有道理，的確不無這個可能。”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很多時候，我們憑借外觀判斷戰體等級是對的，但是這些經驗有時候也會讓我們產生一些失誤。”費長老說道，“張玄的戰體應該是比較像是金鱗戰體，其實等級要高出很多。”
說到這裏，又看向張玄：“你叫什麽來著？”
“龍鯉。”張玄說道。
費長老點頭：“龍鯉，給我看看你的戰體。”
一陣沉默。
張玄“疑惑”地看向費長老：“我的戰體？”
“對，”費長老說道，“我想不會這麽湊巧，你的戰體恰好也是金鱗戰體，是一條金色的鯉魚吧？”
吳光華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吃驚地盯著張玄。
“他……是張玄？”
費長老笑吟吟地說道：“要說恰好有亂山城的煉丹師來，我相信，但像是這麽年紀輕輕的煉丹師，亂山城可不就是正好有一位差不多年齡又膽大妄為的嗎？”
“這位張玄公子，你不在亂山城內呆著，等候五華宗或者海公子的審判，來乾元城做什麽？”
張玄看著他，露出詫異神色：“費長老，你認為我是張玄？”
“你難道不是？”費長老說道，“小小的亂山城，什麽時候同時出現兩個差不多年齡的煉丹師？而且小金以前從沒有上報過一個叫龍鯉的煉丹師，怎麽你來到乾元城的時候，亂山城丹香閣就突然多了你這麽一個煉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