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李鬱澤就離開了。

賀知秋還要在家裏待上一天半,陪著爺爺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這樣一來,時間上麵就有些緊張。他原本想要帶李鬱澤跟爺爺見個麵,但又不知道爺爺見到他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反應。

畢竟賀知秋不想欺騙爺爺,跟他說李鬱澤是自己的朋友或是同事什麽的。

如果要說,就要實話實說。

雖然這些年過去,賀爺爺早就猜到賀知秋心裏有人。但那個人具體是男是女,他還不甚清楚。顏茹的事情暴露之後,也讓老爺子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不再逼迫賀知秋結婚,而是努力調整的身體,想要再多陪他幾年。

賀知秋這次回來,本想慢慢滲透一下,看看爺爺的反應,畢竟老人家的接受能力不如年輕一輩,哪怕如今的同性情侶可以申請結婚。但對爺爺來講,可能還是無法接受。

李鬱澤突然出現,打亂了賀知秋原有的計劃。

他本想不去考慮那麽多了,但李鬱澤倒是不急。讓他先照顧好爺爺,以後得事情以後再說。

但有一點,賀知秋不太明白。

李鬱澤為什麽會偷偷跟著他?如果他真的想來,為什麽不在出發的時候直接告訴他?

而且,他對於顏姐的態度前後也比較奇怪。賀知秋想不通,直接問他,他又回答的模棱兩可,混淆視聽。

這件事情結束以後,兩人前後腳抵達了a市。

就在賀知秋提著行李回到家中的那個夜裏。

兩個人之間,發生了第一次關係。

他們好像也沒有做什麽特別的準備,隻是抱著親了一會兒,就莫名其妙地倒在了**。這一次有些奇妙,不像第一次親吻那麽平淡,也不如第二次接吻那麽熱烈,沒有互相幫助時的窘迫心理,更沒有賀知秋所想的那麽害羞,那麽見不得人。

所有的一切都像水到渠成,再自然不過。(作話)

結束以後。

李鬱澤抱著賀知秋去了浴室。

洗澡水早就放好了,賀知秋滿身紅痕的坐在浴缸裏麵,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李鬱澤進入他的時候小心翼翼,可是在親吻他的時候卻毫不手軟。嘴唇都給他親紅了,此時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著還有點腫。脖頸、耳後,更是不堪。甚至連尾骨上方的腰窩都被他種滿了大大小小的機械性紫斑。

所幸最近不用開工。但也不知道這些斑斑點點,要多久才能消除下去的。

賀知秋對著浴缸旁邊的鏡子,一臉無辜地摸了摸鼻梁上的吻痕,問李鬱澤:“你是想把我吃掉嗎?”

李鬱澤倒是一身清爽,此時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綢麵浴袍,頭上帶著一個發箍。正坐在浴缸旁邊的小凳子上翻找著合適清洗液。

他們剛剛沒做任何的防護措施。

但賀知秋體內的東西,要全部清理出來。

不過賀知秋沒搬來之前,李鬱澤也過得清心寡欲。所以某些必備的生活用品他這裏也沒有。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勉強能用的,衝著賀知秋使了個眼神,示意他轉過身,把某個部位抬起來。

賀知秋急忙搖了搖頭,瞪著一雙杏核似的大眼睛說:不用了不用了。

即便該做的都兩個人都已經做完了。但此時讓賀知秋擺出那麽難為情的動作,他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李鬱澤也沒為難他,讓他摟住自己的脖子跪在浴缸裏,又用雙手環著他的細腰,擰開了一瓶滿是柚子香的清洗液。

賀知秋的身體繃得有點緊,李鬱澤幫他揉了揉尾骨,說:“放鬆點,你繃這麽緊,我怎麽伸進去?”

“咳……”賀知秋的眼神對著空氣慌亂地閃躲了一番,最終還是聽話地放鬆下來。

他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微妙,想隨便找點話題,讓自己忘了這會兒正在發生的事情。

“那個……李鬱澤。”

“恩?”

“我們現在是情侶了。那我,能跟你提點意見嗎?”

“什麽意見?”

賀知秋沉默了幾秒,偷偷地拽了拽他的綢製睡袍:“你以後在家裏……能不能不要穿這麽性感的睡衣?”

李鬱澤問:“為什麽?”

賀知秋趴在他肩頭悶悶地說:“你長得本來就好看,又穿成這個樣子。我如果看久了,很可能會……把持不住。”

“哦?”李鬱澤手上的動作一頓,一本正經地問:“真的?”

賀知秋點了點頭。他有好幾次看到李鬱澤穿成這個樣子,都很想幫他在睡袍上釘幾顆扣子。並不是睡袍的設計有什麽問題,主要是有些人根本不會好好穿衣服,半遮半掩的,漏出來的重點部位又多。看得他經常不能正常呼吸。

李鬱澤向來尊重賀知秋的想法,安靜了幾秒,沒有說話,像是正在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清理完畢,兩個人一起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

賀知秋還沒起床,就被樓下的門鈴聲吵醒了。他輕輕地挪開李鬱澤搭在他身上的手臂,穿著衣服下樓開門。

門外是社區服務處的快遞人員,搬來了兩個巨大的紙箱子,讓他簽收。

賀知秋沒有買過東西,疑惑地問他是不是送錯了?

快遞員仔細跟他核對了一下信息,確定就是他的物品,幫他搬進門後,轉身離開了。

賀知秋對著那兩個箱子站了一會兒,找來一把剪刀,拆開了封口的膠帶。

這……

賀知秋看清裏麵的東西先是一怔,又看到李鬱澤從樓上走了下來,靠在樓梯口衝他挑了挑眉。

箱子裏其實也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就是層層疊疊地放了幾百件絲質睡衣。

藍的、灰的。

每天不重樣地穿,都能穿到明年的今天。

作者有話說:

微博@邵+5個餅 (邵餅餅餅餅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