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聞言,也是微微一笑。
很好,計劃通!
接下來,這詩文會瞬間就成了楚浩的主場。
各種詢價,登記,楚浩忙的不亦樂乎。
終於,一切告一段落。
衝著小院裏正在三三兩兩聊天的眾人,楚浩高聲道:“諸位,感謝你們今天支持我的生意,小生感激萬分,無以為報。”
“接下來的晚宴,就由小生招待諸位吧。”
眾人聞言,也是紛紛隨著楚浩的引導,朝廳堂走去。
可剛來到廳堂,一股濃烈的味道就霸道的鑽入了眾人的鼻子。
而桌子上,放的也不是傳統的各式菜肴,竟然是一盤盤未經烹飪的生鮮!
在桌子的正中央,還有一大鍋紅彤彤的湯水,正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
看到這,李祺瞬間精神一振,仿佛瞬間找回了場子。
嫌棄的用袖子捂住鼻子,李祺高聲嚷嚷道:“楚公子,這些東西可還都是生的啊,你讓我們怎麽吃?”
“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而且這房間裏麵究竟是股什麽怪味,搞得我衣服都臭了!”
說著,李祺還故意拍了拍袖子,一臉嫌棄的樣子。
其餘人雖然反應沒有李祺這麽激烈,不過一個個也是皺緊了眉頭。
這滿桌的生鮮雖然看著水靈,可這都還未經烹飪呢,他們該如何下口?
這楚公子,還不會真的要讓他們吃生肉吧?!
而且這房間裏的味道,聞起來簡直刺鼻的可怕。
有些鼻子靈敏之人,甚至當場咳嗽了起來。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下,眾人原本對楚浩積累起來的好感瞬間**然無存。
隻有剛剛對楚浩的詩詞讚賞萬分的宋濂,忍不住開口打圓場道:“楚公子,你府上的下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這些怠惰的下人,的確應該好好的懲治一番。”
“要是你忙不過來,老夫可以無償把我府上的下人借給你使喚。”
宋濂這話,其實已經算是在給楚浩打圓場了。
把罪責推給府上的下人,總比把過錯賴在主人家身上強啊。
一旁的李祺聞言,嫉妒的簡直雙目通紅。
這該死的楚浩,究竟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怎麽一下子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傍上了這麽多大人物?
有宋濂幫著說話,這關楚浩怕是又要順利通過了。
果然,宋濂此話一出,眾人也紛紛給麵子的開始指責起那些不負責任的下人來。
一時之間,席間的氣氛重新熱鬧了起來。
然而令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楚浩竟然根本沒順著宋濂遞來的梯子往下走。
衝著眾人,楚浩朗聲道:“諸位,我府上的下人沒弄錯,這些都是我吩咐他們這樣做的。”
“現在桌子上擺著的,是一種名為火鍋的異域美食。”
“這火鍋,就要一邊吃一邊涮才過癮!”
說著,楚浩拿起筷子,向眾人展示起火鍋的吃法。
隻見楚浩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薄薄的生羊肉,然後把羊肉放在熱氣騰騰的鍋中燙著。
片刻後,楚浩便把燙熟的羊肉從鍋中夾了出來,放在口中吃了起來。
一邊吃,楚浩一邊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這古代羊肉就是不一樣。
比起現代的羊肉,古代無公害羊肉可鮮美多了。
看著楚浩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眾人也不由好奇起來。
或許這名為火鍋的東西,真的是一種異域美食也說不定呢?
有一名膽大的貴婦人率先坐下拿起筷子,學著楚浩的樣子夾了一筷子羊肉,涮了涮便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可這羊肉剛進嘴,婦人就後悔了。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怎麽吃起來像是吞了一團火?
婦人覺得自己的整個嘴巴都快被弄的沒知覺了!
此時的婦人,也顧不得什麽禮儀了。
隻見婦人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塊小帕子,哇的一聲就把口中的羊肉吐在了帕子上。
心有餘悸的站起身,婦人連忙遠遠的離開了桌子。
這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無論如何,反正她是接受不了。
眼看婦人這副儀態全失的樣子,其餘人也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麽?怎麽弄的一個好好的貴婦人如此狼狽?
眾人紛紛不著痕跡的挪動腳步,遠離了那張可怕的桌子。
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才不要嚐試!
這下,李祺頓時重新神氣活現了起來。
衝著楚浩,李祺不懷好意道:“楚公子,你這弄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不會弄,就老老實實弄點家常菜懂不懂,別學人標新立異。”
“果然啊,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就是不懂禮數。”
李祺這話,說的實在是刻薄。
不過鑒於楚浩端上來的一桌子垃圾,眾人現在看楚浩也是滿肚子火。
故而一時之間,竟無人為楚浩出頭!
然而麵對眾人各異的眼神,楚浩卻是絲毫不亂,隻是微微一笑道:“李公子,你不懂得欣賞就不要亂講。”
“我的火鍋,主打的是一種新的味道,這味道叫做辣。”
“雖然第一口吃大家可能會覺得不習慣,但是我楚某人打包票,你們要是堅持吃上第二口,一定會愛上這股味道的!”
說著,楚浩又當著眾人的麵,津津有味的涮了一筷子蔬菜吃。
看楚浩的樣子,竟然還頗為享受。
這下,眾人紛紛遊移不定了起來。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聽說過辣這個東西,但看楚浩的樣子,這辣味好像還挺好吃的樣子?
一開始動筷子的那名貴婦人,不禁有些猶豫。
這楚浩能拿得出蜂窩煤這種東西,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
他覺得好吃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或許,剛剛真的是自己一開始不習慣也說不定呢?
越想,婦人越是心癢難耐。
最終,婦人還是沒有敵過內心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又坐下來涮了一筷子羊肉。
羊肉入口,還是那股宛如烈火一般的灼燒感。
不過這次,婦人並沒有中途把羊肉吐出來,而是忍著口腔中的灼燒感,勇敢的把羊肉咽了下去。
一口羊肉入肚,婦人不禁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