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王穿成流氓
什麽?
什麽意思?
借屍還魂!
小魚完全不相信餘同說的話。
餘同給小魚擺出證據,“其實剛來的時候,我對這個世界很陌生,並不敢承認,所以隻能跟你說我不記得了。後來才知道,你們管這種名子叫‘失憶’。在我們那裏,是叫做失魂症。”
小魚腫著一雙眼睛問,“那我爸呢?你不是我爸,我爸去哪兒了?”
餘同道,“我稀裏糊塗來到這兒,你爸的話,或許是占據了我的身體吧?”人的運道真是沒法兒說,他原是皇帝結果附身流氓,唉,若是那流氓附身皇帝,不知道有多趁意了。
“你,你的身體?”小魚或許勤奮,但他並不是多聰明的人,忙道,“那你的身體在哪兒呢?我跟你過去,咱們找個和尚道士,做做法什麽的,把你們換回來吧。”
餘同搖頭,“不成。我的身體並不在這個世界。”接著,餘同將自己的來曆說了。
這人竟說他上輩子是皇帝!小魚頭更暈的厲害了。
小魚病了。
晚上光屁股抱著菜刀坐**跟餘同談判,入秋夜涼,餘同仗著身體好,小魚卻是心逢劇變,一時著涼就病倒了。
餘同當晚被攆出去睡在客廳,聽到小魚在臥室裏哼哼,敲門裏頭沒反應,還是餘同仗著身體好,一腳將門鎖踹開,小魚已經燒的神智全無。餘同顧不得別的,從櫃子裏找了衣裳套上,鞋都沒換,趿著拖鞋跑到老中醫家,砸人房門,將人拖來。
又大半夜的在煤氣灶上給小魚燒水熬藥。
小魚暈暈沉沉的被灌了一碗的藥,因小魚昏沉著,正是占便宜的好時機,餘同不嫌藥苦,嘴對嘴的喂小魚服下,到早上,又打電話向鄭東澤請了假。
餘同到了這個年代,為了適應社會,著實做了不少努力。其實他背著小魚看了許多如何追求愛人的書籍,經過總結,餘同發現,不論哪種書裏,無一不會提到:當愛人生病時,一定要細心照顧,親作羹湯,好讓愛人感受到你的真心真意。
原本,餘同秉著“君子遠皰廚”的原則,向來少進廚房。
不過,這次小魚半夜裏發燒,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其實不隻是為了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就是就小魚本身而言,餘同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小魚。
縱使開始和小魚相處的不那麽愉快,但是,隨著餘同對這個時代逐步適應,並非沒有人向他暗示。小魚的才貌秉性,甚至於這具身體同小魚的血緣關係,比較而言,小魚並不是理想的對象。
可在這個世間,愛情並不是比較科目,餘同隻對小魚生了情。
當你真正生情,為一個人著急、心疼時,才會發現,那些原本矜持的狗屁原則,其實什麽都不是。
餘同找了鍋,抓把米放上,又接了水,插上電,煮了一鍋稠稠的稀飯。
小魚隻是一時受刺激過大,著了涼。半夜裏喝了湯藥,就出一身的汗。至早上,餘同又喂了小魚一碗藥,小魚直睡到下午才醒,身上有些酸,腦子裏卻覺得空靈澄靜。
餘同正坐在床頭看書,小魚一動他就醒了,臉上不自覺的綻出笑意,“可是醒了,身上覺得怎麽樣。”溫暖的大手直接覆在小魚額頭上,一片涼意。餘同知道這是好了,更加高興,噓寒問暖道,“餓不餓,我去盛粥來。”
小魚聲音有些啞,反是問,“你,你怎麽到**來了?”
餘同道,“為了就近照顧你。”說著下床去盛了一碗白粥,給小魚送到床前。
小魚倒沒摔出去或是打碎啥的,而是接了默默的吃起來。
隻有受過苦的人才知道,這天底下,縱使是一碗簡單的白粥,其實也沒人隨便給你。
小魚喝了幾口,眼圈兒又開始紅了,說道,“小時候,有一次我生病,半夜裏,出門打不到車。爸爸就背著我跑了老遠,跑到了醫院。”
“還有一回,上小學時,我個子矮,被班裏的男同學欺負,爸爸知道直接把那小子揍了一頓,替我出氣。”小魚默默的掉淚,“我爸爸其實沒什麽本事,除了長的好看,經常騙人,害我丟臉。但是,媽媽不要我,是爸爸帶我回家,再怎麽著,他也沒扔了我不要。”
餘同心裏實在有些不是滋味兒,許諾道,“小魚,我也會好好待你的。”
小魚搖搖頭,“你待我好,是想欺負我。就像杜老板在打富貴哥的主意一樣,難道杜老板是白白的對富貴哥好嗎?他給富貴哥做好看的衣裳,在富貴哥身上花錢,都是有目的的。你對我好,跟杜老板對富貴哥好,有什麽差別。”
說小魚笨吧,偏他舉一反三的本事非常厲害。餘同歎口氣,“我要怎麽跟你說呢。你說我有目的,我的確是有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看上你了。我想娶你做老婆。”
小魚瞪著眼睛,氣苦道,“我又不是女的!”
“你也看到了,杜老板可以喜歡何富貴,鄭東澤可以喜歡洪岩,我為何不能喜歡你呢?”餘同亦擅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在這一天之內,小魚受的刺激比他一年的都多。
“你胡說什麽,鄭總監跟大老板,怎麽可能呢?”
餘同淡然道,“你年紀小瞧不出來,我頭一天上班就知道了。你想一想,若是他們之間沒那意思,用得著天天跟連體嬰似的同進同出麽?聽說,他們早住一塊兒了。”
小魚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或許是生病的人比較脆弱,或許是身體裏的血緣作祟,誠如小魚所說,餘同以前再不好,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坑蒙拐騙。
可是,他仍是小魚的爸爸。
哪怕小魚時時惱恨,在心裏詛咒餘同一千次一萬次,其實,小魚真正是舍不得餘同的。
總之,看在他爸爸身體的麵子上,小魚沒把餘同趕出去。
小魚病著,懨懨地,沒啥精神。
餘同卻是抓緊時間,極力的表現自己的賢良。
小魚每天除了去廁所,床都不用下。哪怕小魚天生愛幹淨,每日必要擦身,都是餘同燒了熱水代勞。先前小魚死活不願意,餘同立碼發了(色色小說?個毒誓,又道,“小魚,你現在病著。何況,你才幾歲,我是絕不會動你的。”
“你放心,絕不會再像昨天那樣。”餘同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發了什麽失心瘋,怎麽就沒控製住呢。結果,把事情搞的一團糟。
小魚沉著臉道,“你再有一次不老實,我就把你趕出去。”
“行,你說什麽是什麽。”餘同好脾氣的應了。
溫溫的毛巾擦去身上的汗印,渾身都舒服起來。瞅瞅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小魚不禁納悶兒,問餘同,“你說,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說起來,我長的還不如你好看呢,身材暫時也沒你的好。你喜歡我什麽呢?哪有女人好,有大胸可以摸。”
餘同細心的伺候著小魚,除了飽個眼福,絕對沒有半分不軌意圖。餘同笑道,“這怎麽好說。愛之所至,情之所鍾罷了。你說何富貴有什麽好呢?長成那幅樣子,杜老板有才有貌,獨身不娶,也要等著他。再說東澤和洪岩,我隻告訴你,你別出去說,他們是嫡親的堂兄弟。”
小魚微訝,“可是,一個姓洪,一個姓鄭啊。”
“跟我要字的鄭市長,其實是洪岩同父異母的哥哥。用你們的話說,洪岩的母親是鄭市長父親的情婦,所以洪岩是隨了母性。”好容易引得小魚的興趣跟他說話,餘同不遺餘力的展示著自己的魅力,“唉,說起來,也是一團亂麻。東澤的母親與洪岩的母親是一對姐妹,更離奇的是,這對姐妹偏偏做了一對兄弟的外室。東澤的父親原本與正室育有一個兒子,後來這個兒子飛機失事死了,這才把東澤認回了鄭家。故此,東澤改回父姓。”
小魚直咂巴嘴兒,道,“這麽說,鄭總監和大老板既是表兄弟,又是堂兄弟。”
餘同笑著將毛巾放回水盆裏,扶小魚躺下,又將被角兒給他掖好,溫聲道,“他們的血緣關係,比親兄弟也差不到哪兒去的。”
小魚瞪餘同一眼,“起碼人家不是父子。”
餘同沒還嘴,問小魚,“晚上想吃什麽,我來做。”
“我這一病,你還長本事了啊。”噎餘同一句,小魚想了想說,“嘴裏沒味兒,你又不會做菜,晚上買兩個鹹鴨蛋切開,配著白粥吃就行了。”
“行。”餘同笑應了,“再睡會兒吧,好生養養神。”
“不許再到**來。”
餘同應雖應,待小魚睜開眼,照例是餘同躺一畔照看他的樣子。撇撇嘴,小魚也沒再說啥,就是挑餘同粥熬的過了火,大米都失了勁道。
餘同現在的脾氣,隻要小魚肯理會他,隨便小魚說啥,他都照單全收。
小魚稍稍養足了些精神,吃過晚飯,把餘同叫到床邊兒,又跟他探討了一回關於工資的事情。
這回餘同趁機談條件了,“錢依舊歸你管,但是,有條件。”
“我不能老往客廳睡,小魚,你也看到我,我這麽高的個子,在客廳的沙發上,連腿都伸不開,睡一夜,骨頭縫兒疼。”餘同正氣凜然,“這樣,我將那個雜物間兒收拾收拾,再買張床,我睡那間,如何?”
小魚鼓了鼓嘴巴,“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