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王穿成流氓 89<晉江原創發表 書旗
這個新年,因著小魚過敏,餘同吃足豆腐,過得相當的雞飛狗跳。
好在方大夫的藥極為靈驗,除夕之夜時就好俐落了。小魚跟餘同做了許多好菜,並且在餘同發誓詛咒不吃小魚豆腐後,倆人開了一瓶紅酒慶祝新年,小魚別看以前沒怎麽喝過酒,其實酒量很不錯,喝了半瓶子紅酒也沒醉,隻是臉上稍紅,眼睛更亮而已。
因為是除夕,團聚的日子,小魚便允許餘同跟他一張**看帝都台春晚。雖然餘同並不覺著這種用民脂民膏粉飾太平的歌舞有啥好看,不過能就近挨著小魚,他也不反對看就是了。
過了春節,許邵池回來上班,餘同自然要跟去做牛做馬。小魚原本想搬學校去住,結果給餘同揪回來,險些**失守。餘同黑社會一樣的撂下狠話,“看得見吃不著還能忍忍,若是不給吃還不讓看,失去理智幹點兒啥出來,小魚你可別埋怨我不夠溫柔。”
理,是要對肯講理的人才說的通的。
餘同明顯是不想講理了,接著餘同再給小魚一台階,跟著小魚把搬到學校的東西再搬了回來。白費一番力氣,小魚鬱悶的緊。
餘同的駕照已經下來了,開著新車,有模有樣,威風的很。
小魚不但在擔心自己的**,還非常擔心餘同是不是收人好處,要不哪兒有錢買車啊。餘同悄然跟了個中貓膩,小魚咂著嘴巴不知該說什麽好。餘同任由小魚自己去琢磨,並不多加解釋,他這些天非常的忙。
省長馮楚錚與趙銘然之爭已趨於白熱化,許邵池正當年輕力壯,哪裏甘心隻做一個管管文教的副省長,卻是想著火中取栗,趁機撈得好處才是真。
要說許邵池也算個人物,他既要用餘同,就不瞞著餘同,與餘同商議道,“這個機會,不知能不能抓得住。”
餘同斟酌道,“我覺著,眼前有兩條路最佳,其一,謀省長之位;其二,謀一個實權在握的副省長之位。”路在一步步的走,飯要一口口的吃,餘同此話也在於試探許邵池的心意。
許邵池皺眉,“省長不大現實,我資曆擺在這裏,如今做副省長已是招人眼,何況副省長沒做幾日,不可能做省長的。”
那就是第二條路了。餘同心下有數,道,“馮楚錚是省長,趙銘然是市長,他們上麵才是真正的大老板。牛書記一直跟個佛爺似的還未真正表態呢。”
許邵池沉默片刻道,“牛書記年紀不輕,若無意外,幹完這屆就要退了。”
餘同一想馮楚錚與趙銘然的年紀,知機的點了點頭,“馮趙是後起之秀。”
許邵池道,“馮省長的父親,你應該聽說過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畢竟是老黃曆的事了。”距馮老爺子退下來,已有十幾年的光景。在帝都權力中樞,別說十幾年,哪怕幾個月都可能是依舊、物是人非。再者,若是馮老爺子真那麽有號召力,趙銘然估計也不敢這樣跟馮楚錚針尖兒對麥芒的較量。
餘同道,“我隻奇怪,縱使趙銘然把馮楚錚弄下去又如何,難道他能直接連升*做了省長不成?”
許邵池道,“先時有消息說唐書記離任時曾推薦了趙銘然任省長,結果卻是馮楚錚上位,趙銘然不服,也是情理之中。”
由此便可見草包陳與許邵池之間的差距了。
自許邵池這裏得知此多內情,餘同不禁道,“難道趙市長還打著趕走馮省長,自己做省長的主意?”
許邵池喟然一歎,麵上神色微妙至極,“趙家人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其實能到這種省長市長的位子,哪個是沒背景的呢。
馮楚錚有已退休的老爹積攢下來的有脈,趙銘然家裏亦非等閑,趙家的老一輩也退了,不過,趙家這一代說句人才輩出亦不為過。
而且,趙家人丁興旺,堂兄表弟的多,七七八八的關係,就是許邵池也不敢說自己家裏拚關係能拚過趙家人。若無底氣,趙銘然再出眾也不敢打著連升兩級的算盤。省長寶座給人搶了,趙銘然直接惱到與馮楚錚別苗頭。
“即便省長撈不著,副省長也是進了一步,當初趙市長怎麽……”
許邵池道,“這誰知道。”許邵池熬到這個份兒上,在圈子裏算是相當出息的人物兒了,但是,依他的級別,許多內情並不清楚。
餘同想了想,卻是微微一笑,“看來馮老的確不能一手遮天。”不然,直接給兒子安排個一把手,才算本事呢,又不必擔心得罪趙家。a省是經濟大省,結果上麵寧可叫個即將退休的牛書記過來主持大局,也未讓馮楚錚一步登天。
“至於趙家……”餘同沉吟片刻道,“是不是有讓馮家與趙家打擂台的意思,這次趙銘然未能如願,自然有馮家的原因,我思量著上麵怕是要壓一壓趙家鋒頭吧。”不然,縱使省長沒趙銘然的份兒,副省長給一個,也能略盡安慰之意。
許邵池看餘同越發的順眼,隻是在這順眼當中,又有幾分疑惑:依餘同的眼光,到底是怎麽瞧上陳二的呢?著實讓人不解啊。
倆人商量半天,還是決定按兵不動的好。現在雖然管管文教比較輕閑,不過總比沒頭腦的闖入戰局做了的好。餘同初入政壇,竟然眼光毒辣,聞一知十,許邵池深覺撿到了寶。雖然餘同與陳二、鄭家亦有些聯係,不過並不算親密,若是鄭家真有意,當初鄭少莊把人放在身邊兒何等便宜,結果餘同卻是在秘書處等待機會。如今既到了他的身邊,憑餘同的心機智謀,將來闖出一席之地並非難事,何不交好於他,將來也多個臂膀。
這樣想著,許邵池待餘同更顯親近。
餘同正得許邵池重用,倒是小魚出了點事兒。
說起來並不算什麽大事。
小魚在朱麗顏的工作室裏做助理,其實就是個打雜的活兒,除了一些輔料打樣,工作室裏一些老資格也常使喚小魚。
小魚現在多少心眼兒,隻管不動聲色的裝憨,心道,一個月就給他這麽幾毛錢,倒拿他當驢子使,累一點兒不算啥,倒好趁機摸清行內貓膩,看有沒有發財的機會。
所以,隻要有空,小魚偶爾連工作室招聘的事兒都管,更有甚者,順便去外發廠跟單什麽的。
小魚年紀不大,膽子卻是不小。
自從他弄個網店把兩隻電飯鍋賣了之後,對這事兒,他就挺上心。
再說小魚到了朱麗顏的工作室,他努力肯幹,做事既快又好,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兒,除了做助理,後來看小魚跟單也不錯,朱麗顏節約成本,索性開了一位跟單員,直接讓小魚再兼著跟單,工資麽,又給小魚漲了五百塊。
小魚一臉憨厚誠懇,滿是感激的對朱麗顏道,“朱老師,能在您這裏長些經驗見識,您不給我錢,我也會努力做的。”
這話何其順耳,朱麗顏隻當小魚實誠,殊不知這小子摸清底細後,直接另起爐灶。小魚入行也將將兩年,一年工作,一年學習,現在他打的版型在鄭東澤看來還頗欠水準,但小魚上了一年大學,拿了兩次獎學金後,已經頗有自信了。
他找了兩件網上暴款直接跟相熟的外發廠下單,做個幾百件,以此降低成本,賣出全網最低價,隻賺信譽。同時再從批發市場上拿了幾十個款式,拍照之後,再一一上傳定價。
小魚很會算計,拍照找的是攝影班的學生,模樣找的是服裝表演表的*,至於他要上課,客服直接從學校那一堆想找兼職的學生裏挑,按量提成。
鄭東澤就是這樣起家。
小魚想著自己不過是複製鄭總監的成功路,也不算啥。
但是,此事傳到朱麗顏耳朵裏,朱麗顏就不那麽痛快了。小魚找的外發加工廠,俱是跟朱麗顏合作過的,很明顯,小魚在借雞。
再者,朱麗顏也是個有心人,覺著小魚網店的款式怎麽看怎麽跟她的新款有些相似。
被人仿款,向來是設計師的忌諱。
朱麗顏哪裏會把小魚放在眼裏,想著小魚實在急功近利,借著便利開個小小網店,明顯是在利用她的資源。朱麗顏心下不悅,直接請小魚走人。
小魚現在網店生意不錯,除去開銷,比他在這裏給朱麗顏做苦力好上百倍。何況先時不過是想著借機跟朱麗顏學打版,如今鄭東澤把他房子的鑰匙都給了小魚,裏麵設備一應俱全,且有臥室衛生間,小魚厚著臉皮把鄭東澤臥室裏的被褥都重新洗幹淨收了起來,自己買了套新的鋪上,有時還會住。但有啥不明白的地方,鄭東澤就住對麵,小魚還常吃飯哩,請教版型,更是俏帶腳的事兒。
如今他摸清了朱麗顏工作室的套路,深覺朱麗顏身上的可取之處有限。小魚正忙,既然朱麗顏叫他走人,小魚便順勢走人。
且走的瀟灑無比,半絲留戀都無,更別提什麽懺悔認錯之類。
因小魚走得太俐落,倒叫朱麗顏喉嚨裏反跟噎著塊兒什麽似的,堵得難受。
要不說同行是冤家呢。
小魚一意忙自己的事,並未將此節放在心上。
反正他跟朱麗顏說明白了就是師生雇傭關係,又不似他與鄭東澤似的,很有些情誼。
原本小魚正做得順風順水,網店運營良好,他自己本身就是學設計這行的,除了在市場上拿成衣,小魚自己也設計,真有把握的,就直接下單。
這樣做下來,倒不比先時在鄭東澤那裏賺得少。
人,有了錢就有了底氣,有了自信。
小魚又是個要強的人,功課半分不耽擱,錢也沒少賺,又在學生會裏做個不大不小的幹事,一時倒成了班級名人。
小魚是個穩當人,他雖然賺了些錢,不過在同學麵前照樣低調,悶頭吃肉。但是,這小小的成就感沒處炫耀,也憋得難受哩。
跟別人炫耀不好意思,小魚就在家裏跟餘同嘀咕,美的直要冒泡兒。餘同笑,“既然兒子賺了錢,是不是請我吃飯哪。”
小魚罕見的大方,“行啊,小區外頭的燕麥餛飩,請你吃早飯。”
“唉喲,我八輩子沒吃過餛飩。”這小吝嗇鬼,真好意思開口。
“也有蓋澆飯好吃啊。”
“嗯,我八輩子沒吃過蓋澆飯。”
見餘同總是拿八輩子說事兒,小魚隻好道,“那你說地界兒,我錢,隨你點,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一手摟著小魚的嫩肩膀,餘同終於滿意了。
餘同星期天開車帶著小魚去了一家會所,小魚一登門兒,就覺著肉疼。心裏暗罵,這該死的色魔是要割他肉哩。
以往餘同有空時也常帶小魚去一些有品味的地方,甚至餘同現在喜歡上了紅酒,自己二把刀,還要教小魚,反正都是燒錢的玩意兒。小魚雖品味無大的提高,但是眼力卻是上來了,一看這低調奢華的裝潢,就知道便宜不了。
餘同點了幾道菜,小魚在一畔小小聲的提醒,“適可而止啊,就帶了五百塊。”
餘同微微一笑,“看你把卡放皮夾裏了。”
小魚*。
反正是要挨宰了,小魚索性悶頭大吃,能吃回多少本錢是多少本錢吧。
地方高端,飯菜也極為可口。
小魚問,“你常來啊?”
“跟著老板過來應酬而已。”餘同給小魚布菜,笑道,“還有幾家不錯的館子,以後帶你去。”
小魚點頭,再加一句,“你請啊。”
“我一個月那點兒錢,還不夠喝杯茶呢,哪裏請得起,不比小魚你財大氣粗。”餘同溫言含笑,麵容俊美,“以後,我就靠你養老了。”
小魚聽餘同胡扯,吃得更香甜了。
用過飯,小魚本以為就要回去了,餘同又帶小魚去遊湖。直至晚間再用過晚飯,洗過桑拿,按摩的渾身舒暢,兩人才回家睡覺。
小魚渾身舒服的很,直接換睡衣*,就是對於消費的金額有些心疼,唧咕,“太造孽了,花這麽多錢。”
餘同隻□著一件沙灘褲,上身赤\裸,身材瘦削結實,穩穩的八塊腹肌,即便同樣身為男人的小魚也忍不住小小的垂涎嫉妒一回。
餘同得意的對小魚拋個媚眼,小魚還之以白眼。餘同長腿一伸,也上了床,道,“以後你賺了錢,咱們換處大些的房子。”
小魚道,“我還指望著你們公務員的內部房呢。”雖然也要花錢買,卻是能便宜不少。
“那些房子我也聽說過,不大寬敞。”
小魚不料餘同做了幾日公務員,口氣變得這般大了,瞪著眼睛道,“要多寬敞?就咱們兩人。”
誰知餘同野心頗足,淡然地,“上回去杜家,我覺著他家的庭院倒還能住人。”現在完全不能跟以前的年代比啊,屁在個地方就在成百上千萬。
小魚險些*,糾正餘同,“那是別墅好不好?什麽庭院?你知道那得多少錢?”
“又沒說現在買,總得等你發了財呢。”餘同就篤定了小魚能發財似的。
“那不知得到哪年哪月呢。”
餘同一笑,也不再多說,陪小魚看了會兒肥皂劇就睡了。
小魚覺著自己倒黴就是從花大價錢請餘同吃飯開始的,好容易從網店上賺幾個辛苦錢,卻不料遭遇差評師。
若是差評師,直接勒索也好,結果衣服照買,差評照給,眼瞅著就要關門大吉了。小魚哪怕並非智商奇高之人也明白,這是有人在背後算計他呢。
小魚先是跟餘同念叨了一回,餘同道,“我找人給你查查。”
“你認識懂電腦的人嗎?”小魚問。
“打聽打聽唄。”
小魚道,“我問問富貴哥吧,他是數學、計算機的雙學位,聽說很會編程。”這些天小魚跟何富貴學散打防身術之類的,舉止間添了幾分英氣,他知道餘同對何富貴印象不咋地,此時忍不住說,“要不說不能以貌取人呢,富貴哥就是喜歡開玩笑,他也是個才子哩。”
餘同惡心了一回,不欲與小魚多談何富貴的事兒,遂道,“查出個頭緒來跟我說。”又問,“你那網店要怎麽辦?”
“可以進駐商城,隻是要一筆錢。”小魚悶悶不樂,捶一下床道,“要我知道誰在背後搞我,我非搞死他不可!”
餘同問他,“你在學校是不是得罪人了?”
“沒有啊,我哪裏會主動去得罪誰呢。”小魚並不是什麽激烈的脾氣,再加上他心眼兒多,即便是那白癡女班長,小魚不喜歡,大不了少說話,再說那白癡有把柄在他手裏,平安無事這麽久,不可能忽然發起神經來找他麻煩。至於其他人,小魚一向很注意同學之間的關係,即便賺了些零用錢,也不是那種耀武揚威找抽的性子。
並非大事,餘同也就隨小魚自己處理了。
小魚將事跟何富貴一說,何富貴當下就應了,眨巴眨巴眼睛問小魚,“小魚,你在做生意啊。”
小魚還有些羞澀,“嗯,總得掙錢當學費啊。”
何富貴咕咕嘰嘰的笑了幾聲,捉起人家小魚的小嫩手兒摸兩下道,“別跟我來這套,現在大餘哥怎麽著都是省長身邊的紅人,你還能少了錢用。”
小魚正色道,“吃飯的錢雖有,不過,若想長久,還是不要伸手去拿不當拿的東西。”小魚膽子不大,現在餘同跟鄭東澤之間貓膩頗深,又與陳公子勾勾搭搭,他實在怕有一天餘同沒個下場,到時哪兒不是用錢的地方啊。故此,小魚是心驚膽戰的著急掙錢呢。
何富貴對小魚的看法倒頗是讚同,想在走的長久,吃相就不能太難看。何富貴笑道,“小魚,你若想做大,就正經的招些人,這樣在學校弄,雖然能省些錢,不夠正式,難怪會有人鑽你空子。”
“富貴哥,要租房子請人,成本得多少,還沒那麽大的陣仗呢。”
“要不要我給你投資?”何富貴笑嘻嘻地。
小魚含糊拒絕,“還是不要了,我現在得上學呢,沒太多的精力在這上頭。”
何富貴滿身的心眼兒,一看小魚就能明白小魚在顧忌什麽,捏著小魚的臉道,“你還怕我賣了你啊。”
“我可沒這麽說。”小魚有自知知明,他沒何富貴的本事,若與何富貴合作,難免淪為附庸陪襯。小魚是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的。
再者,小魚跟在餘同身邊兒日久,對一些事也有所耳聞。一些二代空手入股別人公司,頂個股東的名份,幹拿錢不幹事兒。
其實,天底下哪裏有白拿的錢,二代們憑的不過是家裏在政界的關係罷了。
若是何富貴也打這樣的主意,小魚何必要做這個生意。鄭東澤早先了何富貴一步呢。
何富貴笑,“看你年紀不大,還心眼兒不少,疑神疑鬼的。”
“就是合作,以後我也得心眼兒跟富貴哥你差不多,才好合作呢。不然,被你賣了我還做夢哩。”小魚笑嘻嘻地模樣很討喜,何富貴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雖然被拒絕,小魚卻是個坦誠人,何富貴自然不會計較,反是覺著小魚不貪眼前蠅頭小利,日後或大有可為。
小魚把他網店的事拜托給何富貴,臨走的時候,私下悄悄對杜太子道,“今天富貴哥又占我便宜啦,摸我手摸了五下,捏我臉兩下。”
第二日,何富貴睡到晌午才得起身,腰有些酸**也不是很舒服,不過心裏還是美的不行。揉著酸酸的老腰,何富貴喜滋滋的想,這都第二輩子了,老杜還愛他個沒完沒了,可見人魅力天成,完全不是相貌能阻擋的了的啊。
對小魚背後靠他黑狀的事,竟一無所知。可見百密總有一疏,人太自信了,也是要不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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