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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魚約了鄭東澤,又打電話給何富貴,看杜子若有沒有時間。

方越沒料到小魚真挺有本事,不論是鄭氏財團還是杜氏企業,在a省乃至全國都是數得著的。小餘約了去打獵。

何富貴狂放空槍,小魚哈哈大笑,“我還打到一隻野雞呢。”

何富貴怒,“你也就比我少放一回空槍而已,我家老杜例不虛發。”

小魚笑,“子若哥是小李飛刀啊。”還例不虛發。

何富貴揪住小魚的耳朵擰一把,小魚湊過去,“富貴哥,你得這麽拿槍。”還給何富貴示範一下。何富貴看方越、鄭東澤、杜子若三個在一畔有說有笑,就跟小魚探討起槍法來。

小魚笑嗬嗬地,其實他也不懂,不過是亂指點何富貴。何富貴又是個大忽悠,倆人屁沒獵到,隻管吹的熱火朝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一個槍王一個槍神呢。

許澤實在聽不下去,啪啪啪一陣狂掃,頓時雞飛兔跳,何富貴鼓掌,“許少果然厲害。”

“許澤哥,我還以為你不會打槍呢。”剛剛一槍不發的人,小魚笑嘻嘻自作聰明的拿手肘碰碰許澤,眨眨眼睛,“耐不住寂寞了吧?”

許澤瞥小魚,道,“是聽不慣某人不懂裝懂亂作師父。”

小魚嘿嘿笑了幾聲,強詞奪理,“大家玩兒個開心麽。這裏會做地道的叫花雞,就是把雞埋土裏那種,好吃的不得了。”

除了吃,還知道什麽?

許澤有些無聊,端起槍來指點小魚跟何富貴如何握槍如何瞄準,到中午時,何富貴還瞎貓碰死耗子的中了一隻兔子。何富貴跟小魚道,“天才就是這樣。”

小魚道,“可不是,天才一上午就中了一隻兔子。”

何富貴道,“你還不就是隻有一隻野雞。”

“我可沒誇自己是天才。”

何富貴壞笑,“那我來誇誇你吧,小魚。”

“許澤哥也打到好多獵物呢。”

“他不算,他一看就是專業的,咱跟他比,這不是寒磣他麽。”何富貴將手一揮,勾住小魚的脖子,“下個星期再來,我必贏你。”

“你要偷偷請老師教,當然能贏我。”

“那你一道來學好了。”

小魚厚著臉皮嘿嘿笑,“我也是這樣想的。”

許澤並不笨,隻看小魚能請出鄭東澤與杜子若,就明白小魚真人不露相,是個有本事的。

小魚為人伶俐,何富貴更不必說,故此,倆人並不冷落杜澤。何富貴道,“許少可認識槍法好的?我跟小魚也去學學。”

許澤道,“我有個朋友弄了個射擊俱樂部,聽說他生意做到a城來,有時間我們一道去瞧瞧。”

“那可好,就麻煩許澤哥啦。”小魚歡喜地,有許澤的麵子,肯定能打折。

何富貴道,“這裏也好,就是太遠了。”

“許澤哥,你什麽時候去叫上我跟富貴哥。”

許澤應了一聲。

小魚不喜歡那種推杯換盞胡吃海喝的談話方式,事實證明,小魚安排的也挺好。閑人如小魚、何富貴、許澤就在一邊打打獵騎騎馬,談生意論交情的如鄭東澤、方越、杜子若則在一畔你來我往的說些經濟話題。

用過晚餐後,杜子若鄭東澤都是有家室的人,就與方越告辭了。

方越早看出何富貴與杜子若之間的貓膩,雖然對杜子若的品味大跌眼鏡,不過有何富貴在畔,的確不好安排夜生活了。故此,方越亦未強求。

小魚照樣跟著許澤的車走,方越拍拍小魚的肩,“辛苦了,小魚。”

小魚笑,“我也隻認得鄭總監和子若哥了。”

方越心說,你認得他兩個比認得別些個阿貓阿狗有用多了。方越是個機敏之人,自然聽出了小魚對鄭東澤的稱呼與眾不同,笑道,“你叫東澤鄭總監,莫非東澤在做設計師時,你就跟他認識了。”

“以前打工時,我做過鄭總監的助理。”小魚並無隱瞞。

方越對小魚愈發另眼相待,與鄭東澤相識於微末,自然交情更加不同。

許澤一麵開車,一麵八卦的問,“何富貴跟杜子若是真的?”

“富貴哥跟子若哥感情很好,他們要去領證的。”

八卦確認,甥舅二人委實開了眼界。

小魚穿針引線之後,也不知三方有沒有達成什麽共識之類的,對於這個小魚並不關心。暑假生活,除了偶爾跟許澤出去,小魚全心撲在了自己的網店上麵。

他找餘同拿了些錢,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兩居室,招了一位設計師,一位美工,並四個客服,把先時朱麗顏工作室曾經裁掉的跟單大姐找來兼職。

小魚每個星期都會上新款,若有爆款便自己進些麵料交給外發廠做,以此降低成本。小魚每天晚上必要算賬,自己單立了個小賬本。

餘同看小魚合上賬本上床之後道,“馮楚欽在爭城南那塊地與跨江大橋的工程。”

“兩樣都在爭?”小魚在餘同的影響下也漸漸的開始關心時事,切了一聲道,“胃口這麽大,也不怕撐死!”拉開空調被,小魚跟餘同嘀咕,“給他發發壞才好呢。”

“放心,不隻是我們看馮楚欽不順眼。”餘同道,“他還真當a省是姓楚的了呢。”

小魚想了想說,“你不是說趙市長跟馮省長不對付麽,今天我看杜太子、鄭總監跟方越聊得挺投機的,上回方越叫我去會所,不隻是有姓馮的在,還有趙市長的小舅子叫李妙山的。不如,我們給李妙山牽牽線,介紹他給杜太子鄭總監認識。”

餘同笑,“真個笨,趙市長早任過一界市長,李妙山怎麽可能不認得杜子若與東澤呢。說不定他們早就聯係著呢。城南那一塊地可是不小,地理位置不錯,都是生活區,現成的肥肉,誰不想啃一口。馮楚欽這種外來戶想在a城拿大,他真當a城其他人是死的。”

馮楚欽其實並不笨,他有做省長的堂兄,而且,他合作的是帝都有名的房產公司。想拿城南的那塊兒地,背景是前提,其次資產運作也不能少。

知趣自從為方越穿針引線之後,許澤方越對小魚的態度明顯與以往有些不同。許澤還叫著小魚、何富貴一道去了射擊俱樂部練習槍法,交往久了,三人倒處出了些交情。

男人對槍械有著天性中的熱愛,何富貴閑了常叫著小魚一道來。反正他倆的會員卡都是人家看在許澤的麵子上送的,不用白不用。

練了兩個月,倆人的槍法頗能見人了。

於是,何富貴又叫著小魚去了獵場一較高下。

倆人剛挑了槍要去比試一番,就聽一人道,“喲,富貴,真是巧?”

何富貴回頭,立時笑了,“老妙,你怎麽也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銘然市長的小舅子李妙山。

與李妙山一道的還有幾人,何富貴就不認得了,小魚當然更不認得。說起來,李妙山與小魚是第二次見麵了,李妙山人生的挺不錯,天生的白麵皮,眼睛細長,就是笑起來有些像狐狸。小魚察覺李妙山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從容的打了聲招呼,“李哥。”

“小魚弟弟也在。”李妙山問,“要不要一起玩兒。”

何富貴笑,“不用了,我們玩兒一會兒就走了。”

“行,那回見吧。”

李妙山打聲招呼,笑了笑,帶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