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斯和她家弟弟的糾纏

費雷斯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好人。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兒來的,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是一個‘成’人了。那時候九州大陸的秩序還不穩定,她就在各個城市徘徊,有時候心情好會在一些地方呆一段時間,但是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待在第一城的大宅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其實真正的費雷斯的頭發其實並不是像淩酉那樣的黑‘色’,雖然淩酉的臉是照著費雷斯的模子刻出來的。

費雷斯全身都白淨通透,而五官更像是一筆一劃勾勒出來的,如同一張完美的雕刻品,幹淨純潔的讓人不敢玷汙一絲一毫。她的頭發也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連細長的眉‘毛’和纖長的眼睫也是‘精’致的米白‘色’,挑起來的時候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後來她發現原來她還有一個弟弟。第一次知道她有弟弟的時候她有些疑‘惑’,那對她而言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感覺,像是一種血親的呼喚。於是她難得有了興趣,找到了那個孩子,並將他帶了回來。那個孩子帶回來的時候還小,不像她有記憶以來就已經是個‘成’人了。

但是費雷斯的‘性’格實在不適合帶孩子,一開始她還有興趣照顧這個小孩兒一會兒,但小孩兒不聽話,老是動不動就哭,要不就喜歡鬧騰。所以費雷斯不喜歡這個小孩,覺得這個小孩子太不好養了,一點也不窩心,總是反著來,因此她也不太關注這小孩,隻是找了人照顧他,然後回到了幾乎是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後來小孩兒長大了,可這時候費雷斯已經忘記了小孩兒的名字,就在宅子裏隨便挑了個地獄黑魔王的名字給他,也沒有過問小孩兒的意見,更沒有想到說不定這個小孩兒已經自己給自己取了名字。她的名字也是生來就存活在自己記憶裏的,所以她知道她的名字,也同時覺得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並不需要太在意。加上她不喜歡把這孩子以前的東西帶到自己的生活中,更別說一個以前的名字了。於是她給孩子取名字叫貝黑摩斯,希望這個孩子以後能夠強勢。

後來過了沒多久,孩子自己長大了,‘成’人了。有一天費雷斯從湖邊回來,正好看見他在打水洗澡,少年緊實的肌‘肉’和青‘春’的活力都體現在他的身上。

那麽陽光,那麽朝氣。葉蕾突然有些疑‘惑’,什麽時候那個小孩子長這麽大了?不知不覺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小不點,也已經從一個隻會哭隻會討人厭的小‘毛’孩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大概費雷斯一直盯著貝黑摩斯太久了,貝黑摩斯再怎樣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便轉過了頭。他一開始本來想說什麽,但看葉蕾似乎都有些走神了,便尷尬地叫了一聲:“姐姐。”

葉蕾回過神來,看著她弟弟的臉,那張臉真的帥氣得不得了,眉眼都‘精’致的不像個男人,蜜‘色’的膚‘色’襯著潔白的牙齒,像是一頭威武高貴的小獸。

她難得笑了笑,潔白的眉‘毛’彎了彎,使得臉‘色’有些紅潤:“嗯。”

貝黑摩斯難得見他姐姐笑一次,此時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把手上打水的木勺放下,有點討好地問:“姐,你要水嗎?”

費雷斯搖了搖頭,溫和地說:“不用了,你自己用吧。”然後她便繞過貝黑摩斯離開了。

貝黑摩斯看著費雷斯的纖細背影,那些柔順雪白的頭發鋪撒在她的背上,看著像是一個聖潔的神。過了很久,他才慢慢低下頭,看著水桶中自己的倒影,歎了口氣,有些悵然若失。

過了許久,直到他身上的水都幹了也不見費雷斯回來,貝黑摩斯才隻好穿上衣服離開了。他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費雷斯離開的路,似乎是想要順著她的路走過去,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一個人朝著反方向走了,今天他還要去打獵,也要修煉,照這個速度,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為紫芒幻神了,像他姐姐一樣。

他暗自捏了捏拳頭,發誓自己一定要更厲害,直到比姐姐都厲害。這樣他就可以保護姐姐,姐姐就會依賴他仰仗他,而不是每次看見他都隻是淡淡的沒什麽表情。

似乎那一次溫和的對話隻是一次錯覺一場夢,之後費雷斯依舊是冷冰冰的沒什麽感情,並沒有什麽改觀,而貝黑摩斯則在希望姐姐能對他親近些和不好意思的別扭中掙紮徘徊,以至於那段時間都心事重重。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他姐姐最近似乎有些改變,雖然說還是比較冷淡,但明顯神情要柔軟許多,貝黑摩斯觀察了許久,才發現時因為費雷斯戴的那個手鏈,已經養出了器靈。

這個答案,讓他莫名地嫉妒了很久,後來甚至想要直接毀了那個手鏈。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那次他為了毀了那個手鏈和裏麵的器靈,竟然膽子大到了敢和費雷斯動手。事後他一直很害怕,但費雷斯醒來以後卻並沒表示出有多稀罕那條手鏈,反而誇獎了他實力變強了。

這句話起先一直讓貝黑摩斯心驚膽戰生怕哪天他姐不高興會殺了他,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費雷斯完全沒有提起這件事,反而像是遺忘了一般。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連貝黑摩斯自己都有些不記得了,才慢慢放下心來,生活像是重新步入了正軌。

其實貝黑摩斯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他覺得隻有他和姐姐兩個人呆在一起非常快樂。但是他內心知道這都隻是他的一廂情願。費雷斯從來都是一個無情的人,或者說是一個自‘私’的人,她的內心封閉,沒有人可以進去。當然,這也造成她奇怪的‘性’格,她殘忍無情,懂得利用身邊的一切人和事,但內心事實上卻非常幹淨,甚至像是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那種矛盾的凶狠和柔順結合在一起,使得她非常有魅力。

但是年輕時候她不如現在成熟,所以那時候她比較冷,想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想法。但長大了她才明白,並不是沒有表情就能掩飾自己了,真正想要掩飾自己的內心就應該在臉上掛上其他的表情,因此後來她慢慢變得極具風情,笑容溫軟,幹淨無害。

貝黑摩斯一直和她在一起,費雷斯的所有改變他都體會的一清二楚,他看著她姐姐臉上慢慢有了笑容,對他也經常會說說話,聊聊天,甚至高興了還願意和他出去走一走。他開心的快要瘋掉,他以為他打開了她的心扉,殊不知,她隻是把自己的心掩蓋的更深了。

所以後來當他發現這些都是假象以後他很生氣,甚至和費雷斯吵了一架。其實這也並不能算是吵架,其實隻是他自己單方麵的抱怨,費雷斯隻把他當成小孩子,並不對他的話進項反駁,像是根本沒有聽進去一樣。隻是在貝黑摩斯抱怨累了以後才慢悠悠說道:“親愛的,你是我弟弟,我怎麽可能不和你‘交’心呢?行了,今天大家都累了,你去洗洗睡吧。”

她不願意和貝黑摩斯多說話,貝黑摩斯沒辦法也隻好回去,但之後他更努力想要去討好費雷斯,很多個月過去了也實在不見成效。此時他已經沒有辦法了,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於是在無法忍受這種長時間的求而不得之後,他做了一件這輩子都後悔不已的事。

他封印了他的姐姐。

他的親姐姐。

求而不得,他要怎麽辦啊?他得不到,也就隻有毀掉了。

他編造了一個傳說,讓人以為第一城的‘花’林有一個比九十九個城加起來還要厲害的人,或者說是,怪物。

費雷斯從別人那兒聽到了這個傳說,出於一種好奇和對實力的崇拜,她去了那個‘花’林。那天貝黑摩斯給她做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飯,一直等到了很晚很晚費雷斯也沒有回來。他卻不著急,隻是一直繼續等著,等著,心裏麵卻是早已明白,那個人,已經不可能回得來了,那個人,已經永遠被冰封在了萬年的冰川之中,成為一個‘精’致的冰雕,一道亮麗的風景。

等了好幾天,飯菜都餿了,他才麵無表情地收拾了東西,去‘花’林,找費雷斯。

他沒走多久就見到了那個人,費雷斯整個人被冰封在厚實的冰層了,卻依舊生動如畫,她眼睛閉著,上麵的睫‘毛’便清晰可見,雪白的睫‘毛’像是落了雪一般,看著有幾分可憐。

這個整個九州大陸的第一人,如今被活活封印在他‘花’了一百天才布置出來的封印裏,就像是他一個人的洋娃娃。

這個想法讓貝黑摩斯全身的血液都突然沸騰了起來,他隔著冰層撫‘摸’著他姐姐的容顏,晶瑩剔透的冰在陽光的折‘射’下給她整個人染上絢麗的‘色’彩,那一刻貝黑摩斯突然覺得‘色’彩真的是一個好美麗的東西,要是失去了一定會十分痛苦。

於是他就隔著冰和炫麗的‘色’彩親‘吻’了他的洋娃娃。過了許久他才離開冰麵,他看著此時她的平靜睡顏,突然很詭異地笑了笑,眼神裏全是占有的‘欲’望。

他的姐姐,如今,終於是他一個人的了。

隻是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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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介紹一下當初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