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歹毒的東方女人!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傷害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盡管手腕劇痛不已,但這依舊不妨礙梅麗對容黛的惡罵!
容黛冷笑,勒了一下韁繩,朝她靠近了幾步。
梅麗霎時臉色發白,下意識就要後挪,被容黛這樣冰冷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歹毒?你如果不是主動攻擊我在先,我會還手嗎?”
“我就傷害你了,如何?正當防衛罷了。”
“代價?這就是你的代價,今後你別想再拿起馬球杆!”
容黛目光陰戾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夾著馬肚子如女王般離開。
“這個東方女人,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啊,我的手,快送我去醫院……”
等容黛走後,梅麗才反應過來,扯著嗓子發出驚天的狂嘯!
米基在她身邊就跟個奴仆一樣,對她的吩咐唯命是從。
因為這一出,現場前來參加的賓客哪裏還有心思繼續打球?
雖然剛才那一幕都看見了,是梅麗破壞賽製,衝過來要擊打這個東方女人的手腕。
但最後落馬斷手的卻是梅麗。
即使有些人看著容黛的眼神帶著欽佩,但觀眾席上更多的是敵視她的眼神。
容黛感受到了滿滿的不友善。
她把頭盔取了下來,一頭秀發散了下來,英氣中夾著幾絲嫵媚。
“黛兒!真棒!”
宋雪純立即收好手機,把毛巾和純淨水遞給她,一邊接過她的頭盔放好。
“那個梅麗活該摔死她!我沒想到西方人惡毒起來,居然敢這麽明目張膽!”
容黛看了她一眼,用下巴示意她朝觀眾席看去:“梅麗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你要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道理,今天是我把梅麗的手給打斷了。”
“哪怕是梅麗有錯在先,他們也會認為是我下手太重。”
“看著吧,我們得有段日子要待在巴黎了。”
“你給宗澈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宋雪純臉上笑意秒收,順著她的視線朝觀眾席看去,果然見到一些人臉色十分陰沉,甚至在質問霍爾斯。
“我們過去。”
容黛把馬球杆拿在手上,淡淡地說了一句。
宋雪純忐忑,但見她臉色這麽淡定,還是跟著她一起過去了。
“諸位為何不敢來問我?何必為難霍爾斯先生呢?”
她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眼神卻透著一股攝人的冷意。
見到她過來,之前一些對她還頗有好感的名媛淑女都下意識地後退,看著她的眼神透著蔑視和絲絲畏懼。
“霍爾斯先生,如果稍後有需要配合,我會隨時到達。”
“現在,我要離開了,有人想要阻攔嗎?”
她目光平冷,甚至都沒有去看霍爾斯一眼。
她今天被霍爾斯利用了個徹底!
霍爾斯:“霍夫人我派人……”
容黛冷眼看他:“不必了,我的人會來接我。”
霍爾斯當她傻不成?!
他利用自己來擋梅麗,她暫且能容忍,畢竟她現在有求於他。
但梅麗卻想要廢了自己的手!
“今日之事,我托霍爾斯先生所做之事,你我扯平。”
“這一次,我徹底領略了貴國的紳士之風。”
她冷笑,手裏的馬球杆隨手一丟,和宋雪純徑直回更衣室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