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臉色不耐,他是相信她,才會讓珩珩跟她在一起。
可是他才離開那麽一段時間,珩珩就進了搶救室!
“醫、醫生有說是什麽原因了嗎?”
陸念知心裏雖然委屈,可眼下許珩出了事情,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跟許川吵起來。
“人還在搶救室裏,我怎麽知道?”
許川不耐煩,叉著腰看著搶救室的紅燈。
陸念知臉色發白,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珩珩他還小,他心髒不好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麽還要給他吃那些東西?”
“念知,我們的事情是我的錯,可是……你也不能發泄在珩珩身上啊!”
“他已經很懂事了,他已經在接納你了,你真要我夾在你們兩個人中間為難嗎?”
“你就不能讓一讓他?”
許川扶著額頭,看了一眼陸念知,他的眼神充滿失望。
說話的語氣雖然沒有咆哮,但卻比任何一把利劍都要刺痛人心!
陸念知看著他,感到很愕然。
宗澈眉頭微蹙,拉著陸念知站到自己身後,他不是沒瞧見她的眼睛已經紅了。
“許川,你還是個男人嗎?”
“宗先生,我跟我女朋友說話,這裏沒你說話的地方!”
許川心裏也憋著火氣,當即跟他針鋒相對!
他兒子出了事情,念念不在他身邊,卻跟這個男人一起去看電影!
“女朋友又如何,我跟她還是同事。”
“你欺負我同事,我怎麽沒有說話的權利?”
宗澈目光清冷透著鄙夷看他。
“你要是真當陸念知是你女朋友,你就該放在心尖上疼著,而不是對她大吼大叫。”
“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你又有什麽資格來指責陸念知?”
“許珩是你的兒子,你自己沒照顧好,就責怪她?”
“她做錯了什麽?故意還是強製喂你兒子吃東西了?”
“許珩是孩子沒錯,但他是嬰兒嗎?”
“陸念知不是他的母親,沒有義務也並不清楚許珩不能吃哪些食物。”
“你作為他的父親,既然知道許珩身體不好,要陸念知帶著他,那你就應該提前告知她許珩的飲食。”
宗澈冷聲斥責。
“現在孩子出了事情,你第一時間就指責陸念知,許川你認為你是男人嗎?”
宗澈本身就是公關總監,對付許川這種衣冠楚楚的人,對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你!”
許川被堵得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臉色也更見難看了幾分。
陸念知衝宗澈搖頭,她看著眼前的許川,忽然間她心底某處就鬆懈了。
一直以來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的人,折磨了她這麽多年。
現在算是如願以償了,可卻跟心中預想的並不一樣。
她心底有委屈,有苦澀,但更多的是失望。
也許從六年前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們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強行粘合在一起就真的能破鏡重圓了嗎?
可裂痕一直存在,不曾消失過。
“許川,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是我的疏忽沒有照顧好珩珩,這次珩珩的一切費用我來承擔。”
她看著許川,就在剛才他說的那些話時,她如醍醐灌頂,有些東西好似在她心裏就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