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陳繁,你這是怎麽了?臉色這麽差,要不要去醫師那裏看看?”梁熙一臉的關心。經過這幾個月在草原上的磨練,突襲營裏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兵,可都是千金難買的寶貝,說不得藺秋所說的“軍魂”就在他們身上延續。

“多謝太子關心,末將身體無礙。”陳繁雖然看起來神色平靜,可是語氣裏卻帶了幾分咬牙切齒。他完全沒有想到,秦瑜會如此的無恥!

用陳繁的話來說,那天他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居然同意與秦瑜那個混蛋歡好,被他折騰了個死去活來。陳繁心中想著,就當是還了秦瑜為自己解毒的情。

可是,陳繁沒有想到,那之後秦瑜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每天忙完正事之後,就像是黏在了自己身上,陳繁走到哪裏他都要跟著,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經常有人望著他們兩個神色曖昧,甚至有人私下問他,什麽時候與秦瑜成親。

最讓陳繁生氣的是,幾乎每天晚上秦瑜都會跑到陳繁的房中。

一開始,秦瑜到也不是為了求歡。陳繁那次被他弄得太慘,雖然沒有受傷流血,可是秦瑜那物實在太大,弄得陳繁後麵腫得厲害,別說是方便了,就是坐都坐不下去。

偏偏陳繁還是個好強的性子,每日隻能喝些湯水,還堅持參加訓練,最後還是老成的林誠看出了端倪,才讓他下去休息。

這種情況下秦瑜要照顧他,為他上藥,陳繁還真無法拒絕,畢竟那個位置實在太過尷尬,陳繁自己上不了藥,也不可能找別人為他上藥。對於秦瑜每天上完藥還非要留下來照顧自己,甚至爬到自己**摟著自己睡覺,陳繁也都聽之任之了。

可是等陳繁那處好了之後,秦瑜依舊每天晚上來到陳繁的房中,就讓陳繁不由的開始有些擔心了,秦瑜這家夥不會是食髓知味了吧?

事實的確如陳繁所想的那樣,秦瑜不再隻是純潔的摟著陳繁睡覺,他的手開始不老實了,這裏捏一下,那裏摸一把的,氣得陳繁幾次把他從**踢下去。可是秦瑜不僅不氣惱,還笑眯眯的一邊說著討饒的話,一邊重新爬上床去動手動腳,弄得陳繁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繁哪裏想得到,秦瑜這是向突襲營裏一些已經成家的士兵拿了經驗。要問什麽經驗?當然是如何在媳婦生氣的時候,能順利爬上床的經驗啊。所以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又或者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反正在秦瑜不斷的努力下,他終於得手,再次把陳繁給順利的拿下了。

事後陳繁在懊惱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畢竟軍營生活苦悶,北疆大營的附近還有青樓倌館可以消遣,突襲營這裏卻幾乎在荒郊以外,也導致許多士兵也會臨時配對,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所以自己偶爾和秦瑜**,也不足為奇了。

可是秦瑜卻似乎不是這麽想的,他不僅每天晚上爬上陳繁的床,白天還越發的膩膩乎乎起來,端菜打飯、洗衣疊被,比最賢惠的妻子還要能幹。弄得不少熟悉的將領都打趣陳繁,娶了秦瑜這樣的妻子,那可真是祖上燒高香了。

陳繁真的很想在這些將領的臉上糊上一堆牛糞,他們哪隻眼睛看出,秦瑜是做妻子的?

雖然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秦瑜可說是任打任罵、任勞任怨,隻對床第之事、上下之分,那可是一分也不肯讓,就像昨天晚上,陳繁要求也讓他在上麵一次,秦瑜不僅不同意,還壓著他足足做了三次,把他榨得一幹二淨才收手,弄得陳繁今天差點起不來床。

想到這裏,陳繁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打又打不過,罵他又沒用,偏偏秦瑜的功夫還好,每次都能拿捏住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弄得自己情|欲勃發,就算想拒絕都無能為力。

“陳參軍,太子妃有請。”一個護衛走來對陳繁抱拳說道。

陳繁一愣,立刻道:“末將這就去。”

從草原回來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陳繁被秦瑜纏著,幾乎沒有時間去考慮別的事情,甚至連原本總是出現在他腦海中的太子妃藺秋也沒時間去想,這到不是陳繁見異思遷,他還是喜歡著藺秋,隻是這份喜歡的心思裏,被強行插|進了另一個人,秦瑜。

陳繁站在這突襲營裏臨時的太子府門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走進去,他不希望藺秋看到自己頹喪的模樣,甚至任何一點不好,他都不想帶到藺秋的麵前。

可是他剛一進門,就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撞了一下,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才讓小皇子梁煜免除了向後翻滾的命運。

“你是誰,為什麽撞我?”梁煜站穩之後,立刻趾高氣揚的抬頭望著陳繁,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一邊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六皇子梁煜。”

陳繁看著麵前這個隻有三歲的小娃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抱拳道:“末將陳繁見過六皇子。”

小皇子梁煜雖然出生後,楚皇後就因為中毒而神誌不清,可是在藺秋的照顧下,他不僅身體一直很健康,而且因為藺秋每日不斷的和他說話聊天,梁煜的口齒遠比一般三歲的小孩要伶俐得多。現在的他剛剛進入三四五歲討人嫌的年齡,卻已經整日裏到處的追狗攆雞,說他狗都嫌一點也不誇張。

梁煜看著麵前這人,他雖然很少進突襲營的營地,可是對這幾個將領還是有印象的,他眼珠子一轉,胖嘟嘟的小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說:“嗯,本皇子就不追究你撞我的罪過了,現在本皇子命令你,帶本皇子出去……額,去查看突襲營的……訓練狀況。”

陳繁被他說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剛想說什麽,就聽房間裏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煜兒,你的功課做完了嗎?”

“啊!”梁煜嚇了一跳,他剛才乘著藺秋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來,剛想溜出去玩,誰知道卻撞到了陳繁,現在被藺秋捉了個正著,想來今天的功課是逃不掉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陳繁,要不是這個家夥,自己早就跑出去了。

要說小皇子梁煜,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皇嫂太子妃藺秋,到不是因為藺秋又多厲害,而是他自小就跟在藺秋身邊,對藺秋那真是叫個孺慕之情。梁煜敢和他的皇兄梁熙對打,打不過還要拿東西砸,卻不忍心藺秋露出一絲難過的樣子。

藺秋按照大梁國的習慣,三歲就給梁煜請了啟蒙先生,結果先生教了三天就請辭不幹了,誰也受不了每天被墨水淋頭、被釘子鉤爛衣服。藺秋無奈之下隻好自己教,可是他手頭要忙的事情太多,隻好每天教完了讓梁煜自己做功課,結果一個沒看住就被梁煜跑了。

“皇嫂,我……我在院子裏練拳呢。”梁煜趕忙蹲了個馬步,捏緊了他肉乎乎的小拳頭,一邊衝拳一邊給陳繁使眼色。

可是陳繁根本就沒有看他,他的目光早就被那個從屋裏走出來的少年吸引。

藺秋雖然一直保持在少年的模樣,可是他這些年經曆了許多事情,又因為長期接觸各種各樣的人,讓他懂得了更多人類的感情和交際,所以現在的藺秋不再像當初那樣的冷淡,他的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的微笑,一雙烏亮的眸子裏也有了屬於人類的情感。

陳繁呆呆的看著藺秋,好一會兒才急忙抱拳道:“末將見過太子妃。”

藺秋對陳繁點點頭,說:“陳參軍不用多禮,這次請陳參軍來,是有件事情要陳參軍去辦。”

原來年前藺秋去參加梅影子和王騫的婚禮,梁洪烈見到小皇子梁煜,心情大好之下,大手一揮,把北疆七郡的稅收劃歸藺秋管理。

要說這大梁國基本上屬於梁洪烈的宅基地,這宅基地裏生產什麽,他願意給兒子還是給兒媳婦,那都是他說了算。可是問題就在於,這片宅基地太大了一點,原本他請了別人來管理,現在要把這管理權交給兒媳婦,就有人不樂意了。

大梁國的稅收原本是歸戶部管理,戶部尚書陳簡是陳繁的親兄長,也是當初梁洪烈為前太子選的侍讀,實際上也是梁洪烈培養了那麽多年的心腹,所以陳簡對北疆七郡的稅收劃給藺秋管理到沒說什麽,隻是底下的人卻鬧騰起來了,畢竟這麽大一片土地的每年稅收可說是非常龐大,如果換個人管理,他們的私下收入可就要縮減好多了。

不僅戶部,就是軍部也不樂意,每年給北疆大營的兵器、糧食,說是從軍部出來,可是實際上是軍部給錢,從北疆地區收了之後,再運到北疆大營裏,軍部和戶部一聯手,這其中的貓膩就大了去了,所以軍部也是堅決反對把北疆七郡的稅收劃給藺秋管理。

要說反對這事,他們還真的挺有道理,隻一句後宮不能幹政就把藺秋擠兌得死死的。

所以藺秋要真的接手北疆七郡的稅收,就必須要幾個同盟,他看中的正是陳繁的兄長,戶部尚書陳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