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跳槽一次。

這是什麽意思?

溫栩之沒有回應,隻是疑惑的視線已經暴露出她此刻的思緒。

葉麗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太突然。”

她笑著,示意溫栩之跟自己到旁邊去說,溫栩之沒有拒絕,隻是步伐有些遲疑。

想了想,葉麗文這個人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溫栩之也釋然了。

溫栩之隨著葉麗文走到了一邊的空地上,這裏距離篝火和人群很遠。

葉麗文看著溫栩之,好一會兒才輕鬆的開口。

“其實我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隻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怕給你增添麻煩,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被兩個人夾在中間拉扯。這樣的情況下倒是不如選擇另辟蹊徑。”

溫栩之隻是抱著雙臂,平靜的看向不遠處的海麵。

溫栩之的心一直都亂亂的。

這幾天在外麵團建,其實溫栩之覺得自己並沒有解決什麽問題,反倒是這邊的美景都深切進入心底。

隻是有時候連風景都無法治愈人心的苦悶。

想了會兒,溫栩之才對葉麗文說:“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如今我在林總的公司待的好好的,也有很多自己要做的事,如果盲目離開,或許會給我的生活帶來一些麻煩。”

況且他選擇進入林盛明的公司,並非是因為林盛明如何,也並非是因為那邊有自己的朋友,純粹是個人的選擇。

當時的機遇全都預示著要離開顧寒宴才可以獲得生機。

“據我所知,你去林氏隻是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而且給你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你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

葉麗文顯然是一直調查著溫栩之的,對於溫栩之的任何情況都知曉。

溫栩之想,這其中的確有人情的成分,但不多。

“就像你說的,肯定有一些人情世故,不過並不是那麽重要,而且我在林氏確實生活的很好。”

葉麗文聽到溫栩之這麽說,隻是悠悠一笑:“你不用先急著否定或者拒絕我,可以先想一想。我可以告訴你,我能為你提供的條件都是什麽。”

溫栩之剛想表示沒有這個必要,但清楚葉麗文的性格和地位。

葉麗文在自己麵前說一些事,自己是完全無法否認的。

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很少有。

因此溫栩之沒有吭聲,隻是聽著葉麗文再去往下說。

“葉家這些年管理的都是外貿方麵的東西,也是國內企業轉型的一個重大機遇。而且相比起顧氏和林氏來說,我能有更豐富的資源和人脈。你作為秘書,其實最重要的不就是人脈嗎?”

“不管是處理各項工作,你都需要一個更好的平台去發揮。我這裏剛好缺一個總秘書,而且我身邊一直沒有助理,所以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話並非是空穴來風,也不是葉麗文最近的心血**,而是觀察溫栩之很久才得出的結論。

尤其是在顧家那次宴會之後,葉麗文更是覺得溫栩之這個人其實是難成大氣的人。

不僅沉得住氣,而且在很多方麵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解。

“我承認我最近是要做一個很大的項目,而且會把之前的一切都匯總進來,包括你最感興趣的那些事,我也會一一跟你說明,但我的條件就是你來當我的秘書。”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接下來的工作重點,那就是我將會和顧家合作,這也是顧家老夫人拜托我的事,是一個我們談了好幾年的事情,接下來這個項目會落地,如果你能當我的特助,我自然會把這些年的恩怨糾纏全部告訴。包括所謂王平到底是誰的棋子,和幕後的一切。”

葉麗文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視線也早就從溫栩之身上離開,盯著不遠處的海洋。

現在反倒是溫栩之來盯著葉麗文,視線中滿是不敢置信。

溫栩之沒有想過兩個人的合作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達成,更是沒有想過葉麗文會以此作為籌碼。

“葉阿姨,你這麽做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她明明知道她開出的條件對溫栩之而言是無法拒絕的。

葉麗文聳聳肩,“我可不覺得我過分,畢竟這是生意場,我們在商言商。我給你們提供的條件已經足夠了,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隻是我不清楚你到底能不能答應。”

“我隻是想說,如果你真的要拒絕我的話,或許會錯失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

溫栩之反駁:“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可以有其他辦法,而且如果你一直關注我們就會知道,我們最近一直都在調查王平的事情,你和那位幕後的黑手落網是一定的事。”

她隻是下意識的很想要反駁葉麗文,而且也不喜歡自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在生意場上作為總秘溫栩之反倒是一直能夠操控事件走向的人,可如今自己卻被葉麗文不停的用話題操縱向前。

回憶起近幾次見麵,葉立文表現出來的都不是誠意。

即便葉麗文嘴上說著要幫助溫栩之,而且用的也是溫栩之感興趣的條件,可這些對她而言不過是小恩小惠。

“誠意和條件不僅僅是針對我來說,同時也是針對你自己,如果你自己隻是隨便就能拿出這些,那對我來說這些也不重要。”

溫栩之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得很清楚,轉身就走,並且沒有給葉麗文再挽留她的機會,溫栩之知道葉麗文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

但是溫栩之沒有回頭。

就這樣走下去,等回去她會用工作麻痹自己,再也不管這些紛紛擾擾。

回酒店的路上,溫栩之甚至有幾分賭氣。

……

團建就這樣結束。

除了溫栩之心裏的情緒越來越多之外,其實對她並沒有起到完全放鬆的作用。

一直到回城的路上,溫栩之靠在李可肩膀上沉沉睡去。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林盛明和李可說了什麽。

大概是回去之後要處理什麽工作,又有什麽項目要準備開始,可這些對溫栩之而言都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