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秘書,好巧。”
林盛明說著走過來,表情開朗陽光。
溫栩之也沒想到還會碰到他。
她覺得世界上果然是巧合很多。
遲疑了一下,才回對方一個招呼:“林總好。”
但是讓溫栩之也覺得意外的是,今天遇到的林盛明並不是自己一個人。
他身邊還有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人,那男人似乎很怕陽光,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不僅戴著帽子,還有墨鏡口罩。
可謂是全副武裝。
林盛明擺擺手,“現在又不是工作時間,還叫我林總做什麽,叫我名字就行。”
溫栩之笑了笑,視線又朝著那身白色衣服的男人瞥了一眼。
林盛明注意到到溫栩之的目光,這才一拍腦袋,笑了一下。
林盛明將那個人拉過來,對溫栩之介紹道:“差點都忘了,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主要是辦一些美術展的。他叫周修謹。”
說完還認真說了,修行的修,嚴謹的謹。
周修謹被拉過來,似乎不太情願
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站在林盛明身邊,隻是順著話頭打量溫栩之一眼。
墨鏡下的眼睛裏掠過一抹驚豔。
但也僅僅是瞬間就消失不見。
溫栩之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隻是對對方笑了笑:“你好,我是溫栩之。”
林盛明也笑:“修謹,這就是我和你說過很多次的那個溫秘書。”
或許是戴著口罩的原因,那男人說話聲音有些悶悶的:“知道知道,你說溫秘書不僅業務能力出眾,而且是個美女。”
毫不客氣的揭底,的確是好朋友才能做出來的事。
溫栩之的笑容加深,倒是沒想到林盛明在私下居然是這麽評價自己的。
因此便看了林盛明一眼。
而這一眼,眼波流轉,讓林盛明都愣在原地了。
他很少見到溫栩之對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
以往的溫秘書向來都是文靜的,嚴肅的。
仿佛每次交鋒都藏著顧氏的意思。
就像溫栩之每次見到林盛明的稱呼都是林總一樣,其實林盛明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走進溫秘書的內心。
她對他,不過是當做一個合作對象或者是一個老板。
而今天這個眼神,這個笑容,卻讓林盛明莫名覺得生機勃勃。
林盛明心裏有一抹莫名的情愫,正在發芽。
一旁的周修謹仿佛也感覺到什麽,口罩下的麵容更是發出了吃吃的笑。
“我看你之所以一直提溫秘書,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業務能力出眾吧。”
“兄弟,你要是追她的話,我沒什麽意見,畢竟的確是個美女。”
聽到這,林盛明才回神,自己直接給了那男人一拳。
但是看得出來,用的力氣也不大。兩人的關係的確很好。
“別胡說八道,我們兩個可是合作關係,而且她的好朋友現在是我的員工。”
周修謹仿佛想起什麽,對林盛明說:“哦,所以你之前說的想給我介紹一個新人從頭做起,就是她?”
被好友戳穿之後,林盛明倒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直接點了點頭。
“是的。溫秘書公司的情況,我現在不方便多說,你隻要知道如果轉行的話,我還是很希望她跟著你做事的。”
“我對你這個朋友,以及你這個行業發展前景還是很放心的。”
周修謹看著溫栩之的目光變了又變,才說:“倒是沒有什麽不行,但你跟著我做事可是很累的。”
溫栩之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兩人已經開始討論起來她接下來的職業走向。
她哭笑不得。
接過林盛明那張名片的時候,溫栩之沒想到這麽快就已經售後了。
“沒關係,不過我現在和原公司合約還沒有到期,所以暫時不能接觸這方麵的事。”
聽出溫栩之婉拒的意圖,周修謹倒也不氣不惱。
他又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溫栩之。
林盛明笑,“別給溫秘書了,她已經有一張了,我給的。”
周修謹卻搖搖頭說:“不一樣,這個是我的新名片,上麵有最近一場美術展的時間地址。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溫栩之接過,發現果真如此。
新的名片和之前的已經不是一樣的設計風格。
相比之下更加精致,背景是一張粉色的美術館剪影。
林盛明也沒想到自己好友說給就給,詫異的看了周修謹一眼之後,又給了一拳。
“你小子有新的名片和展,也不知道先告訴我。”
周修謹聳聳肩,“你也沒問。”
又聊了會兒天,溫栩之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要跟著顧寒宴和周怡然一起爬山的。
沒想到在這裏遇到林盛明,一直耽擱了這麽久。
想了想,溫栩之還是打算開口告辭。
不知道再趕上那兩人,周怡然會怎麽刁難自己。
光是想到這溫栩之就已經開始頭疼了,而正在這時,林盛明也看向溫栩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林盛明直接說道:“溫秘書應該也是要繼續爬山吧,剛才我沒看到顧寒宴……現在不如一起走吧。”
“剛好大家也可以當個伴。”
雖然是白天沒什麽可怕的,但畢竟是不熟悉的地方,溫栩之想,有人能作伴也好。
於是她點點頭,三人繼續往前。
又走了一段路,溫栩之才看到路邊的兩個身影,是顧寒宴和周怡然。
他們兩個正坐在山間的一處亭子裏,看樣子正在閑聊。
周怡然眼尖的看到溫栩之走過來,便伸出手跟她打招呼。
“溫秘書,終於過來了。”
似乎是看到溫栩之身邊跟著的兩個男人,又了然的笑了一下。
“原來是在路上遇到熟人了,我和顧總還說呢,你怎麽走的這麽慢?”
說著周怡然還故意看了顧寒宴一眼,像是要尋求他的認同。
可是顧寒宴在看到走過來的溫栩之時,以及跟在她身邊的兩個男人後……
顧寒宴麵色猛的一黑,直接起身繼續往前走。
剩下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顧寒宴。
周怡然卻好像察覺到什麽,視線從溫栩之身上掠過,漫不經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