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研究了兩日的靈寵培育,原來自己的想法是有問題,蜂王獸還好,已經是成年蜂王獸,而且是自主成為自己靈寵的,問題不大,如果按照這種方法喂養赤蟬幼蟲,肯定不行,白白浪費了一個四階靈寵。

收起玉簡,方言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身體,想起那日姬瑤光說的演武穀,聽說過很多次,自己還一次沒去過。

方言到了落雨峰演武穀的時候,正是演武穀熱鬧的時間,不少人在這裏切磋法術,方言在演武穀各處亂轉,觀看別人的打鬥。

大多都是煉氣五層的修士,隻比方言高一層修為,但個個都是修煉了數年的人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方言一遍看著別人打鬥,一邊汲取經驗,不大工夫便感覺受益良多,對於法術的運用也多了一分理解。

有不少人都是越級挑戰的,敢於越級挑戰的人還真都有些底氣,有一些壓箱底的功夫,一時間演武台上金木水火土,各係法術層出不窮,威力不知道如何,起碼看起來好看得很,有兩個人還有靈寵,雖然都是二階靈寵,但一個是土行獸,一個是宣水龜,都是皮糙肉厚的靈寵,也給這二位主人加了不少的助力。

不過方言連續看了十場都沒有一個挑戰成功的,畢竟越到高層,每一層的差距越大。

台上的南宮慕忽然發現了台下正在亂轉的方言,恩?方言?

“方言師弟,可敢上來一戰。”

台上的方言並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某人盯上了,正看著呢,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方言有些納悶,自己在墨靈宗並不認識幾個人,難道墨靈宗還有一個叫方言的人?順著聲音望去,方言看見了已經連勝幾場,正在台上洋洋得意南宮慕。

最近南宮慕得了自己姐姐給的一件靈甲,南宮慕正是春風得意,好不自在,憑著這件靈甲,南宮慕剛才甚至應了比自己還要高一層的一位師兄。

“你要挑戰南宮慕?”台上的一位執事弟子看著剛剛走上台來的方言問道,這名執事弟子正是剛剛從執事殿調過來的吳月,說道這裏他有些納悶,方言,不就前兩天送烏柳木的那個嗎,區區煉氣四層的修為也來挑戰,不自量力。

“方言,想不到你還活著?”南宮慕抬頭卻看到了上台來的方言,竟然就是搶了自己赤蟬卵的方言,想到赤蟬卵,南宮慕火由心上來。

“怎麽,南宮師兄,很失望嗎。”方言咬咬牙,對南宮慕說道。

“你還敢來挑戰我?莫非你以為在這台上還可以偷襲不成?今天我就讓你站著上來,躺著下去。”南宮慕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方言看看南宮慕,不露感情說道:“正想領教領教師兄高招。”

“哈哈,想不到你這麽狂妄,小子,如若不服,我們賭鬥好了。”

所謂賭鬥,就是不計手段決出勝負,普通門人切磋都是點到為止,雖然法術比鬥難免有所損傷,但那都法術修為切磋,一般不可以使用回氣丹藥,,而賭鬥不同,如果兩人同意便可以申請進行賭鬥,雖然不是非要決出生死,卻也相差不多,隻要你有,靈符,回氣丹等等輔助物品都可以使用,哪怕是符寶也可以,目的就是要將對方打敗,期間難免受傷甚至死亡,因此除非深仇大恨,一般沒有人申請賭鬥。

“南宮慕,賭鬥?你說的是真的?”方言對著南宮慕問道,方言其實心裏也想著教訓一頓南宮慕,不過這賭鬥必須雙方同意。

“吳師兄,我和這位師弟申請賭鬥,請您稟報一聲。”南宮慕聽到方言的話,立即掉頭朝吳月說道,聲音十分的大,整個演武台上的人都聽到了。

南宮慕正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這種情況下,方言不答應,便在眾人眼中流下了膽小懦弱的印象,如果他敢答應,自己打倒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拿回赤蟬卵,為了四階靈寵,哪怕背上欺負弱小的名聲也不在乎了。

“賭鬥?南宮慕,你是說,你要和方言賭鬥?”吳月臉色有些不善,雖然看不上方言的狂妄,但南宮慕以大欺小更是不屑。

“是,還請師兄同意。”南宮慕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低頭說道。

吳月搖搖頭,轉過來對方言說:“方言,賭鬥需要雙方自願,你可以拒絕。”

“多謝吳師兄提醒,我接受。”方言拿出一個玉盒來對南宮慕說道:“南宮慕,這是我的彩頭,裏麵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不過你的彩頭呢。”

南宮慕伸手拿出一個青木環:“這件極品法器青木鎖,不過你是沒有機會的,方言。”

聽到方言同意南宮慕的請求,彩頭竟然是一件極品法器,雖然不知道方言玉盒中是什麽東西,周圍還是嗡的一聲,全部炸開了,落雨峰多久沒有進行過賭鬥了,而且還是一個煉氣四層和煉氣六層之間的賭鬥。

吳月沒有理會周圍的喧嘩,對南宮慕方言二人說道:“既然你們二人都同意,那麽我去師兄那裏申請,你們在這裏等著,柳師弟,你在這邊主持一下下麵的挑戰,我去師兄那兒回稟。”

“好的,吳師兄,你去吧,這裏有我,南宮慕,方言你二人先在一旁待著,等吳師兄回來再進行比鬥。其他人自便。”

周圍眾人早已經被賭鬥勾起了興趣,便是正在進行的數場鬥法也不大關心了,正在鬥法的幾人也紛紛停了下來,等待吳月的歸來。

不大工夫吳月便回來了,不僅是他,身後還有數人。

“吳師兄後麵那是誰啊,都是煉氣高層的高手啊。”

“是啊,都能淩空飛行,什麽時候我也可以到達這般境界啊。”

“那幾人都是我們落雨峰煉氣十一層十二層的師兄師姐啊。”

眾人沒有料到這場賭鬥竟然驚動了這些落雨峰的天之驕子們,不過是一場煉氣四層和煉氣六層之間的決鬥,不至於吧。

他們卻不知道,那邊風太倉心中也納悶,剛剛閉關出來就碰到有人申請賭鬥,一般情況賭鬥隻要雙方同意都會批準,不過他發現是方言,便打算出麵勸解一番,畢竟是師妹帶回來的人,哪知道,待在一旁的姬瑤光聽到後卻是淡淡說道,讓他按照規矩,同意這場賭鬥。

其實姬瑤光要不是南宮慕和自己實力差太多,自己都想找上門去了。

聽到師妹的話,就連風太倉也起了興趣,莫非這個方言還有什麽出奇之處?這才雙雙出動到了演武穀,後麵這三人是煉氣十一層以上,剛剛從師父師母那兒聆聽教誨,也就都跟著過來了。

南宮慕也沒有料到,一場普通的賭鬥會引來這麽多強人的關注,心下緊張中帶著一絲興奮,想不到今天竟有這般際遇,等下一定好好好表現。

許多人也有些後悔,要知道這些人過來,自己說什麽也要在這裏和人鬥法一番啊,起碼在各位師兄師姐那兒會留下個印象。

像南宮慕這樣的煉氣六層弟子,在長老那兒也就是掛個名兒,七層八層也算不得什麽,隻有到了煉氣九層入了內門才算是真正進入長老的視線。

風太倉姬瑤光一眾人來到演武台,並沒有多說什麽,擺擺手讓吳月出麵主持,他們就站在了一旁。

“南宮慕,方言,你們的賭鬥申請通過了,下麵你們上台來吧。”

等到方言南宮慕二人到了台上,風太倉伸手扔出一個圓盤,一道光幕將整個演武台罩了起來,然後對吳月說:“好了,可以開始了。”

吳月這才宣布道:“下麵,方言對南宮慕,賭鬥,鬥法沒有限製。如若不敵可以認輸,認輸後,不得再進行攻擊,你二人都聽清楚了?”

“清楚了。”

“好,現在開始。”

剛才風太倉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到了,已經將整個演武台都放進護罩裏麵,就算裏麵的人再大的攻擊也不會傷及到外人,眾人也不必擔心被誤傷,都湊到了演武台的邊上。

聽到吳月宣布開始,南宮慕方言二人也不多言,紛紛準備了起來。

雖然方言隻有煉氣四層,南宮慕也沒有小看,當初可是見過方言一個水箭就將一塊石碑打穿,他手裏拿出一個青木環,正是賭鬥彩頭青木鎖,身上冒起一道護體黃光將他輪罩其中,不像是法術,也不是靈甲,方言上次就不清楚這是什麽,這次依然不知道是什麽。

方言還是給自己加了一個木甲術,然後揮手招出兩隻蜂獸來:“上。”

發出一道指令後,方言伸手祭出火炎劍,另一隻手已經發出數道水箭。

那邊的南宮慕沒料到方言如此之快就施展出法術,措手不及之下有些狼狽,幾道水箭擊打在了護體黃光之上。

“水箭?方言竟然用水箭來攻擊?”周圍的眾人都看到了方言施展的法術。

“誒,看來這方言是真不行,我以為他有什麽特殊呢,恐怕是沒見識過高手吧,他不是以為憑借兩隻蜂獸就可以和煉氣六層的修士抗衡吧。”

“是啊,要是有個幾隻還差不多,兩隻二階蜂獸也不過稍稍麻煩點而已,不知道他怎麽會同意賭鬥。”

被方言的水箭擊中的南宮慕卻是吃了一驚,雖然並沒有穿過自己的護體神光,但是方言的水箭攻擊力還是驚人,如果被連續擊中的話,自己的護體黃光還真有可能被擊穿,不過好在,即使擊穿自己也沒什麽,裏麵可是還有一件靈甲呢,隻是自己臉麵難看了些。

原來上次回來後,南宮慕也從他姐姐南宮玉那兒要來了一件靈甲,紫羅衫,就穿在裏麵,不過這是作為後手的,南宮慕現在用的護體黃光是他以前經常使用的,很多人都見過的。

反應過來的南宮慕也開始出招了,“荊棘牢籠”,方言周圍出現了一片荊棘林,不過並沒有將方言困住,而是圍在了方言的周圍,將方言的活動範圍限製在一定區域內,接著南宮慕口中喊道:“木藤蘿”一條巨大的藤條憑空而生,甩著長長的枝條朝方言席卷而來,上麵烏黑發亮的倒刺,看著就有些瘮人,這是煉氣中期才能學到的木係法術,方言一時不知道如何對付,隻得舉起火炎劍,上下格擋,準備一時不急便要使出火炎訣。

施展出木藤蘿後,二人僵持起來,南宮慕控製著木藤蘿進攻,方言在裏麵固守,一時倒也分不出勝負,南宮慕不知道的是,方言正在揣摩戰鬥技巧,印證自己今天觀戰的收獲,水箭術,火球術,木靈術,神行術,各種法術輪流使用,一時間演武台上劈裏啪啦,十分熱鬧。

南宮慕卻來不及再攻擊方言,兩隻蜂獸已經將他的護體黃光啃食了大半,嘎巴嘎巴,護體黃光已經黯淡了些。

“木幻術”南宮慕又施放了一個法術,隻見南宮慕身邊出現了朵朵鮮花,花瓣飄落,十分好看,兩隻蜂獸還在啃食,卻已經不是在啃食南宮慕的護甲,而是啃食這些花瓣了,竟是一個幻術,南宮慕已經躲開了蜂獸的攻擊,騰出手來繼續攻擊方言了。

這邊的方言已經有些狼狽了,突然又出現了一條木藤蘿,兩條木藤蘿將方言所有的躲避方向都封死了,周圍還有荊棘牢籠圈著,方言一聲大喊:“火炎訣。”一條火龍飛出,刺啦刺啦,兩條木藤蘿頓時化為烏有。

不等南宮慕再施放木藤蘿,方言控製著火龍將荊棘也燒出一道缺口,自己出了這包圍圈,“玄鴉旗現”一麵灰色的旗子出現在方言手上:“南宮慕,接我一招,玄鴉陣”

七隻玄鴉從旗中飛出,攻向了南宮慕,南宮慕沒料到方言如此之快就突破了自己攻擊範圍,見到飛來的幾隻玄鴉,也不敢怠慢,幾道風刃幻化而出,連續不斷的攻擊玄鴉,方言的修為還是低些,放出的玄鴉遠比不得當初矮個放出的厲害,南宮慕一陣風刃便將幾隻玄鴉盡數擊散,玄陰氣飄回了玄鴉旗。

方言一看,也不多囉嗦了,“小的們,給我出來吧。”一道淡光一閃,演武台上又出現了兩隻蜂獸,方言將除了蜂王獸之外的靈寵都招了出來。

一看這這四隻蜂獸,周圍的人都傻了,靈寵難得誰人不知,雖然二階靈寵難度稍微低點,但也沒見過一下就四隻靈寵的,就算是二階的,四隻也抵得上一個煉氣八層的修士了。

南宮慕也愣住了,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蜂獸,有了這麽多的靈寵,自己想要輕鬆取勝可就難了,難道還要我用上狂暴丹?這可是為拚命準備的。

三隻蜂獸可不管南宮慕在想什麽,已經紛紛朝著南宮慕而去,雙顎來回咬合,似乎在找下嘴的地方。

經過這半天的爭鬥,方言體內法力消耗過半了,南宮慕消耗也不少,方言是借助了外物,而且施展的都是低級法術,南宮慕施展的可是中級法術,有了四隻靈寵的幫助,南宮慕想要正常取勝已經不可能了。

“方言,想不到你有如此多的手段,不過在絕對力量麵前,一切都是浮雲。”南宮慕說話的同時,往自己嘴裏扔進一顆翠綠色的丹藥。

“狂暴丹?”周圍有很多識貨的人,狂暴丹,可以激發血脈中潛力的丹藥,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後遺症也比較嚴重,使用過後,會極度虛弱,甚至有可能修為跌落。南宮慕也是被逼急了,如果輸給方言,就算留著狂暴丹也沒多大用處了,先勝了再說吧,有了赤蟬卵,就算修為跌落一階也值了。

方言不認識狂暴丹,看到南宮慕吃了一顆丹藥,突然氣勢大增,不再是隻比自己高兩層的煉氣六層,雖然還比不上姬瑤光,但比他先前要高太多了,這是什麽丹藥,怎麽還有這種丹藥。

方言顧不得攻擊,先將天才靈絲罩祭起,一道土褐色的靈甲將方言包裹的嚴嚴實實。

“天才靈絲罩?師妹,你將這件靈甲借給他了?”觀戰的風太倉看見方言的動作,扭頭看看姬瑤光。

“送給他了。”姬瑤光直接答道。

“就憑一件靈絲罩,方言也不是吃了狂暴丹的南宮慕的對手。”風太倉繼續說道。

姬瑤光也有些緊張,沒料到南宮慕會使用狂暴丹,緊緊盯著場內。

“木皇拳”一顆足有半米的拳頭泛著綠光直直的朝方言襲來。

方言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地方可躲,似乎無論到哪兒,都會被這拳頭擊中,既然躲不過,那就不躲了,土甲術,玄鴉旗靈絲罩三道護罩剛剛罩在身上,那一拳便擊中方言的胸前,方言被生生推著後退了數丈,地上出現了一條深深的劃痕,啪,土甲術碎了,玄鴉旗的護罩也碎了,吱啦一聲,終於靈絲罩擋住了南宮慕的攻擊,不過剩餘的衝擊力也很大。

方言退了幾步,自己還是挺住了,該我出手了“炎龍現。”方言一不做二不休,將體內特殊法力幻化而出,一條赤白,比剛才不知道凶猛幾倍的火龍,張起一張大嘴,衝向了已經有些脫力的南宮慕。

方言法力已經消耗盡了,但還是看著火龍將南宮慕吞食進去,才坐在地上開始恢複法力。四隻蜂獸已經守衛在身旁。

等火龍消失的時候,周圍觀戰的人才發現南宮慕一隻胳膊耷拉著,躺在台邊,生死不知,,幾件法器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