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這隻丹爐,方言對於結丹的信心突然暴漲,似乎方言的心性突然之間貫通了很多,雖然修為還未提升,但是心境卻在悄然之間晉升了。
兩塊原材料都是高階物品,特別是火炎心晶石,煉製出來的丹爐自然不凡,達到了寶器級別,方言在丹爐上刻畫許多陣法,以後用起來,比先前那隻丹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外麵的錢木子停止了攻擊,不過並沒有離去,似乎還在考慮什麽。
方言沒有管他,將需要用到的靈草收拾一番,就連煉製丹藥,方言也不準備用自己的離火了,仍舊是用那道小火苗,小小一個火苗,比自己的離火可要強多了。
錢木子連續試探了很久,沒有找到陣法破綻,也沒有將陣中閉關的修士驚擾出來,倒是錢木子自己法力消耗不少,這時候剛剛打坐恢複過來,在他有些猶豫不決要不要繼續攻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頂傳來一股奇怪的波動,這是什麽?很快錢木子就意識到了頭頂到底是什麽東西了,有人在結丹?
周圍的天地靈氣迅速的朝著洞窟內聚攏,小半個時辰後,這裏的靈氣濃度便提升了兩倍不止,所有的靈氣進來後都朝著錢木子剛才認定有陣法存在的地方湧去。
錢木子自己也經曆過這種事情,幾乎瞬間便斷定了肯定是有妖獸或者修士在結丹無疑,但是到底是什麽人或者妖獸在結丹呢,這非常的不合常理,什麽人才會在這裏結丹,這裏靈氣如此稀薄,難道是靠那滴本源?
但是這裏有怎麽會有築基修士呢,就算是出現一名元嬰修士錢木子都沒有這麽奇怪,難道是師徒二人?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無論哪種情況,錢木子都不準備在轟擊陣法了,隻要緊緊守著這裏,裏麵的人總會出來,就算是一個結丹後期修士,加上一個剛剛結丹的修士,自己手中的幾樣東西也足以轟殺,就算是遇到上次那隻蜂王獸那樣半隻腳踏入六階的妖獸,自己也不懼,真的碰到元嬰修士的話,估計不會,沒有哪個元嬰修士會帶著弟子來這種地方結丹的,錢木子想想,然後摸摸手中的一件怪異模樣的法寶,下定了決心,隨手將自己手中的一件法寶祭起,將身形完全隱了去,躲在一旁看著這洞中的靈氣波動。
此刻方言將能用的護衛全部放了出來,他正在運轉法力,衝擊金丹,先前方言丹田之中已經有一顆渾圓的虛丹,虛丹貌似金丹,其實和金丹卻是天差地別,本身及其脆弱,想要結成真正的金丹,方言還需要將這顆脆弱的虛丹重新煉化凝結。
方言運轉起星雲訣,開始緩慢的煉化起自己的虛丹來,原本凝結的虛丹在方言的心法運轉下,逐漸變成了液滴狀,最後變成了涓涓細流,在方言的血脈之中流淌起來。
隨著虛丹不斷液化補充進去,方言很快就覺察到了自己經脈之中如刀割一般的痛楚,偏偏自己還無法運轉功法減輕分毫,隻能強行忍耐,光是這股力量,便不是一般築基修士能夠抵禦過去的,當初在青雲集市中,不少築基修士對於原土靈液覬覦便是這個原因,不過方言的身體千錘百煉,隻是感覺到一陣刺痛便再無大礙。
終於最後一點虛丹也變成了液流進入其中,方言已經完成了衝擊金丹的第一步‘化丹’。
方言的身體早已經過數次的淬煉,血肉已經極其純粹,但是此刻仍舊有道道汙漬隨著烏黑色的血跡從各處毛孔滲透出來,在方言的體表形成了一個薄薄的黑殼,隨即方言體內又衝出一股靈氣,將這個黑殼瞬間擊散,紛紛掉落在地上。
到了此刻,方言已經能覺察到自己心中起了亂象,各種紛雜念頭蠢蠢欲動,沒等這些念頭興起,方言立即將元瀧心丹吞服進去,同時一隻手放在本源力量上,體內乾坤壺中的各係靈氣也噴湧而出,湧向方言的血脈之中,跟著那道虛丹變化的溪流流轉。
血脈之中的各係力量流轉數圈後,都朝著方言的丹田湧去,隨著一絲絲的本源力量入體,方言的丹田之中經過方言重新煉化之後的虛丹靈液很快變得粘稠起來,隨著方言的法力運轉,更多的靈氣和本源力量被他抽取出來補充進入丹田之中。
此刻的方言早已忘卻了身體的不適,整個精神都沉靜在自己丹田中那即將凝結的金丹之上,難怪人說結丹極其危險,如果不是外麵的天月九幻陣,就算是一個四階妖獸,此刻也可以輕易要了方言的性命,更不要說居心叵測的修士了。
丹田之中很快就達到了極限,血脈之中還有更多的靈氣法力想要擠入丹田之中卻不行,方言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似乎要被充裕的法力撐爆一般,方言知道時間到了,暗暗喝一聲:“凝丹。”
方言運轉功法,強行將血脈之中的法力靈氣灌入丹田。
轟的一下,將原本已經到達極限的丹田似乎突然被推倒了一堵牆,方言感覺到自己原本無處可去的法力靈氣頓時有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神識再探出,便發現了丹田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亮點,宛如一顆星辰懸掛在方言的丹田之中,照耀著周圍,不停的旋轉著,所有接近到附近的力量都被這個小小的亮點吸附,然後它便變大變強,這就是自己的金丹?
方言此刻已經結出了丹種,但是也到了最為危險的時刻,元瀧心丹已經無法壓製那些蠢蠢欲動的魔亂。
隨著那顆星點的形成,無數的人影景象瞬間充滿了方言的識海,親人仇人,修士魔頭,有方言熟悉的,也有方言從未見過的,甚至還有方言從未聽說過的。
從方言第一次殺死的高矮兩師兄弟,到後來的周天星,毒羅等等,數十上百個修士,幾乎每一個方言曾經殺死的修士此刻都聚集到了這裏,個個都在叫囂著要方言償命。
方言心誌堅定,對於這種鬥狠不受影響,看著這些蜂擁而來的魔頭,隻說了一句:“我要結丹,一群手下敗將,我能殺你們一次,便可以再殺一次。”
隨著方言的念頭起,數道法術幻化而出,這些幻象通通在方言的周圍化成了煙霧散去。
“師兄,方師兄,帶著我去好嗎?”一聲柔柔的聲音傳來,卻是月玲瓏站在姬瑤光的身側,滿臉的懇求與期待,方言沒有遲疑便道:“月師妹豈是如此沒主見之人,給我散。”又是幾道黑煙從兩人身上冒出,散了去。
或者淒慘,或者凶狠惡劣,雖然還沒有吞服瑩心髓,元瀧心丹的力量足以保證方言不受這些幻象影響,方言幾乎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在看這些魔頭的表演。
對於擊散它們之後變化的黑煙,方言也沒有興趣去追擊,這裏是自己的識海,法術也罷,魔頭也罷,通通個都是幻化而出來的,隻要自己結丹成功,這些東西自然會退去,現在擊殺它們卻是會耽誤自己的結丹,得不償失。
“方言,救我。”一聲親切但是悲慘的聲音出現在方言的耳旁,方言看到眼前一條大河,正是自己從小玩耍的汾河水,水中那求救之人卻是自己的父親,十歲之後便再沒有聽過的聲音,突然響在自己的耳旁。
聽到父親的喊聲,方言心底最深處的一處地方突然動了一下,猛然間想起從小父親照顧自己的點點滴滴,甚至那些原本以為早已忘記的情景,也在此刻逐漸浮現出來,處處都是父親那親近的情形,方言忘記了自己正在結丹,張開嘴有些怯生生的喊道:“父親”,雙眼之中已經有兩行淚水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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