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宗宗門不禁私鬥切磋,就連核心弟子分神大修士之間也同樣會不時比劃幾下,大家都在宗門秘境中修煉,這比鬥場所自然也就近了,天星宗宗門秘境之中有幾處空間專門為門中弟子鬥法演練所準備的,方言離開自己閉關的空間朝外麵走去,同時取出傳訊玉符與那幾人聯係。
上一次方言與藺如是比鬥的那處空間,原本是核心修士才能動用的,如今方言與那如是會的諸人賭鬥,自然沒有資格再去那處,平素間內門弟子切磋都是在他們修煉的外圍空間中。
方言從秘境深處朝外遁出的同時,如是會的幾人早已經聚集在一處比鬥空間之中了,不僅僅是當初的六個,還多了幾人,男女都有,這幾人修為卻要高過那幾人,接近了元嬰大圓滿修為。
“竹師兄,我們本來是請幾位師兄師姐前來助陣的,你為何要讓我們直接認輸。”那位白師妹一臉不忿的朝一位近乎元嬰大圓滿的男子說道,語氣之中頗有幾分埋怨。
“白師妹,不是我要你們直接認輸,而是藺師兄臨走時候交代的,藺師兄說你們幾個不是方言的對手,若是切磋倒也罷了,不過估計你們是惹了那方言,還是認輸揭過比較好。”男子緩緩說道。
“總要試過才知道,宗門原本就提倡弟子切磋,竹師兄,先不提這個了,藺師兄這次可真是準備渡分神大劫了?”白師妹提及藺師兄,滿是雀躍之情。
“恩,應該是,藺師兄獨身去了古荒戰場落雷淵,若非為渡劫準備,師兄又何必去那裏閉關修煉,夕顏師姐已經突破分神,藺師兄自然不願落後。”竹師兄臉帶欣喜之意說道。
“我就知道,藺師兄是最好的,不用幾年就肯定能夠渡劫成功。”白師妹一臉花癡模樣說道,仿佛元嬰大圓滿準備渡劫的人是她自己一般。
看到白師妹如此表情,當日對她大獻殷勤的那位俊秀修士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散開,頓了片刻後,朝竹師兄說道:“藺師兄是不是有些太高看那方言了,上次我們都探查過他,不過剛剛突破元嬰後期,甚至百年都不到,到了這種修為,依靠的還是紮實修煉,便是有些天資也不再像煉氣金丹之時那般見效。”。
竹師兄也沒有太堅持什麽,隨即說道:“藺師兄丟下一句話便離開宗門了,隻說你們幾個不是他的對手,將貢獻值付出去就好,不要惹他,想來藺師兄也是為你們幾個好。”聽著像是調解,卻難掩挑撥之意。
“竹師兄,我們如是會什麽時候丟過這樣的麵子,他不過剛剛進入內門罷了,這些天我已經打探過了,原來隻是投身宗門的一名元嬰散修,不知道走了什麽運道被劍星師叔看上這才進入內門,就算是有些手段,又能強到什麽地方去,而且一個比鬥還要拖一個月之久,根本是打算臨陣磨槍。”又一個修士接口說道,同樣是一副不屑表情。
被稱作竹師兄的男子擺擺手說道:“我不過是傳個話,等下你們該如何還如何,左右不過是同門切磋罷了,便是真輸了也沒什麽。”
說完後,這位竹師兄退後一步,與另外幾名修為稍高的男女站在了一起。
看到竹師兄退開了去,俊秀修士朝自己身旁的幾人掃了一圈後說道:“既然藺師兄如此說了,我們總還是要注意一下才好,或許這個方言真有些詭異手段也不一定,你們也知道,那些散修元嬰修士手裏總有些稀奇法寶,雖然比不得我們宗門堂堂正正,卻也不可小覷,我們可不要陰溝裏翻船才好,等一下他來了之後,胡師弟你先與他交手,師弟你最善防禦,一定要多磨一會兒時間,讓他將手段盡顯出來,也讓其他師弟師妹揣摩一番,好有所準備。”
“行,文林師兄你就看我的吧,我的流煙訣前幾天正好又突破了一層。”被稱作胡師弟的男子沉穩的答道。
“正好,憑這套功法便足以,費師弟,你如今隻有元嬰中期修為,修為比不過他,那柄大青槍這些日子祭練的差不多了吧,便是輸也不能讓他好過。”俊秀修士朝著他身旁的跟班,隻有元嬰中期的費姓修士問道。
“文林師兄放心,雖然還沒有完全祭練成功,但其中數道霸道槍術已經可以催發出來。”
費姓修士還要再說時候,之前那位竹師兄忽然傳出一道神識:“行了,他來了。”
話音剛落,空間門戶一個閃動,方言的身影便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比鬥空間中多了幾人,方言沒有絲毫詫異,核心弟子分神大修士那樣的人物都喜歡看熱鬧,元嬰修士豈能例外。
方言剛剛來時路上還給倪虛發了幾道訊息,此刻傳訊玉符還在手中,半天不見回訊,想來倪虛沒在宗門之內,自己原本與他也隻是一麵之交,還不至於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要找自己,方言也不再理會,進入空間之後,將玉符收回,朝著空間內諸位同門師兄弟微微一笑說道:“各位師兄久等了,方言來晚了些。”
“就怕你不來,怎麽這個月修煉可有精進?可以開始比鬥了嗎?用不用再等一個月啊?”白師妹看到方言有些隨意的表情,不知為何便心火冒,譏諷著說道。
“方某如今正缺宗門貢獻值,送上門的豈能不要,你們可準備好了?哪個先來。”方言一個縱身便躍上了中間圓台,而後笑眯眯的看著底下的幾人。
“你?”白師妹被噎了一下,隻是方言早已上台,再做口舌之爭也沒什麽意思,隻能頓聲不語。
“胡師弟,按計劃,你先上去,記住,不要急,多拖一會兒時間。”
俊秀修士文林說了一聲,便看著胡師弟躍上鬥台,與方言遙遙相望。
當日答應比鬥的時候,文林回去便覺察到了不對,方言的修為不過元嬰後期不假,但他們幾個人中也有元嬰中期的拖後腿,還有一人也是剛剛突破元嬰後期沒多久,雖然不是如方言那樣僅有幾十年光景,但也不過兩百多年,說不得不是方言的對手,若再有哪一個人稍有閃失,便是其他三人都勝過方言,最後結果也不過是一個不勝不敗的平局,對於如是會來講落了麵子,卻讓方言的名聲傳揚出去。
隻是已經到了這一刻,便是反悔也不成了,唯有盡量多勝幾場,為此,文林不惜將自己的幾件東西借了出去,讓實力稍弱的幾人增強實力。
到了這一刻,看到方言如此輕鬆的表情,加上剛剛那位竹師兄帶來藺師兄的告誡之語,文林更覺察到自己心中底氣忽然消散了大半。
台上的兩人並沒有磨蹭,二人施禮之後,便各自催動功法鬥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分秒過去,文林道人心中微微放心,這位方言也是口出狂言之輩,雖然實力不差,能夠與胡師弟糾纏這麽久,但鬥來鬥去,也依舊破不開胡師弟的星光流煙,更不要說轟擊到流煙之中的胡師弟本體了。
文林道人能夠看得出,其餘諸人自然也看得出,那位白師妹當即便呼喊起來:“我就說嘛,他哪裏有那麽厲害,來來去去就那一種手段,還不是我天星宗的功法,區區靈雷還不及下品靈器威能,若不是他身法詭異,根本不與人正麵相纏,就算費師弟也可以勝他。”
文林修士沒有再說話,隻是後退幾步來到竹師兄幾人身旁:“竹師兄,你看他實力究竟如何?”
一直盯著鬥台之上二人鬥法的竹師兄沒有立即回答,過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文林,等下不要讓其他人上了,你去吧,藺師兄說的不錯,其他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唯有你去還有可能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