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不是如自己猜測,也不論究竟是什麽情況,方言都知道對於現在的自己,這種變化絕對是好事無疑,方言巴不得這股力量來更多,最好能讓乾坤壺中第六道門戶吃飽喝足,徹底顯露出來才好。
臉上露出少許輕鬆的方言再一次全力催動功法,與幾位師兄弟一道朝著血祭台打出一道道手訣,而霸道力量血煞之氣以及這股古怪力量進入他的身體之後便兵分兩路,一路進入森然卷軸沒入分身之體之中,一路則直接沒入了乾坤壺之中,再沒有半點可以影響到此刻的方言本體,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去處理就是了。
方言顯出輕鬆,卻是有人不暢快了,整整一天之後,大陣之外那位不知名修士覺察到,自己催動功法之後並沒有收到如期的效果,隻是此刻他雖然祭練了少許,但距離完全掌控這道陣法還差的很遠,自然難以探清陣法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自己的攻擊力量,居然被一名後輩直接當做養料汲取入身體之中了。
此刻他的臉上隻是顯出幾分疑問神色:“恩?怎麽會如此?便是那名分神中期修士全力,也無法堅持這麽久才對,究竟發生了什麽?難道他們手中有什麽高階法寶?除非極品靈器之上的法寶,又如何能夠堅持這麽久,若那名修士有極品靈器的話,便不會是現在這樣模樣了,應該還是這道陣法的緣故,隻是如此一來難道還要我消耗本源才可?”
思量片刻之後,這位不知名修士搖搖頭,沒有做出什麽改變,依舊凝出一道道真靈界特有的符文沒入大陣之中,似乎想要依仗這種方法生生消磨大陣之中主持修士的實力。
直到十餘天之後,這名修士才終於肯承認到了自己做法難以奏效,裏麵的人能夠堅持十餘天,便能堅持更久時間,對於劍星道人的實力以及當日的損耗,這位修士同樣清楚,如此下去,不等將整座大陣完全祭練,劍星道人也該恢複大半了。
“這裏不是真靈界,便是斬殺掉你們又如何,三名分神修士雖然弱了些,也該差不多能補充會我損耗的本源了。”忽然間,這位修士低喝一聲,手中動作突變,一道道氣息陡然閃現,卻是方言眼饞不已的仙靈氣息,隻是這股氣息凝練之極,沒有半點泄露逸散出去,這縷仙靈氣息就在修士身前演化為一串光芒閃耀的符文,再一次沒入了血煞大陣之中。
砰砰砰幾聲巨響,正在催動手訣的龍顯、太餘常輝還有兩位兩名元嬰修士,突然間被一股力量掃中,倒飛著跌落出去,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聲聲慘呼聲。
“啊。”“啊。”“啊。”
卻是突然間,幾人離開了方言的氣息籠罩,被周圍的血煞之氣侵入身體之中,就連龍顯道人也因為乍逢重擊受到了損傷,抵擋不住這些血煞之氣的侵襲,太餘幾人就更不要說了。
方言同樣覺察到了突然而至的這道重擊,卻沒有如幾位師兄弟那般跌落出去,反而臉上顯出一股驚喜神色,一道比之前磅礴不知多少的力量突然湧入自己身體,進而進入乾坤壺中,這一次方言卻是覺察出了這股力量的氣息,與自己在魔淵嶺通靈峰大陣之中收取到的那股靈光類似。
仙靈氣息?居然有仙靈氣息閃現,那人究竟是什麽來頭,方言心中當即閃過一個念頭,隻是聽到了幾名師兄弟的慘呼聲音,方言也顧不得多做思量,連忙催動身形,瞬息之間,將幾人重新籠罩於自己的氣息之下。
隔絕了血煞之氣的侵襲,幾人當即便盤坐下去,各自吞服了丹藥,催動功法,將侵襲入身體的血煞之氣逼出,好在隻有一瞬間,並沒有太多血煞之氣侵入身體之中,相較之下,卻是那道力量的危害更大,隻是幾人望向方言的目光卻更多了幾分駭然之色,血煞之氣威脅不到方言尚可以說因為血帝意誌的緣故,但剛剛那道力量分明就是衝著方言而去,他們幾人不過是被掃過都受到了如此傷害,但身為主要攻擊對象的方言卻沒有半點損傷,難道方言已然強悍至此?
不知道幾位師兄弟心中感受,看到幾人沒有致命危險之後,方言已經再一次催動了功法,繼續與那不知名修士爭奪血祭台的控製權去了,便是多爭取片刻功夫也是好的,何況得了好處的方言還想著再多來幾道仙靈氣息供乾坤壺汲取,剛剛那一道卻是勝過先前十幾天的那些力量,原本流光閃爍的門戶居然顯出了些許輪廓出來,豈不是說,再來幾道便極有可能完全顯現出來?
隻是方言的願望沒有實現,並沒有更多的仙靈氣息出現,又恢複了先前的情形,雖然心中掛念,方言也知道便宜占一次已然是幸運,隨即也不再多想,隻是專心催動功法,阻延那不知名修士的祭練動作。
沒有了諸位師兄弟的力量,尤其是分神修為龍顯道人的力量,以方言的實力想要對抗一名分神中期修士的祭練之力,根本做不到,好在龍顯道人幾人受到的傷害不算太重,不用三兩天便能重新加入進來,方言也沒有急切做什麽,隻是不疾不徐催動這功法。
大陣之外卻完全是另一幅場景,若劍星道人在外,便可以發現,之前與他爭鋒的這名莫名修士,氣息卻是弱了不少,不比劍星道人之前的損傷少多少,或許更為嚴重,就連原先籠罩於身外的光華,似乎也黯淡了不少,一張麵容隱隱顯露出來。
而方言如見到這張麵容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張麵容卻是方言熟悉的一張麵容,秋水宗秋易道人,方言自然不知道當初被自己生生奪去一道靈火的那位元嬰大圓滿修士,已然成了如今的分神中期大修士,還是實力超過劍星道人的分神中期大修士,或者說,應該稱呼他為雍道人。
此刻雍道人神色乖張,臉上戾氣橫生,一副憋悶卻無處發泄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能相信,麵對天星宗幾人,居然會成了眼前這樣情形,讓這位心高氣傲的修士十分不爽。
先前一名剛剛渡劫之後才剛剛踏入分神的後輩弟子,將一道雷源光華擊破收取,便已經讓他不滿之極,不過相比起剛剛的損失,那些不滿根本算不得什麽,現在雍道人就是心痛之極了,居然有人將一道仙之本源直接收取,甚至再沒有一絲感應閃現,若是在原先世界,這些損失也算不得什麽,但這裏是軒嵐之域,一絲一縷的仙靈氣息都珍貴之極,何況損失的不止一絲一縷,想要恢複,不知要多久,何況軒嵐之域想要找到許多靈物不知要費多少功夫,如今破落了無數年的羅浮宗卻是沒有這些東西了。
早知這樣,早先拚著損耗些本源直接擊殺豈不是更好?雍道人心中露出懊悔之意,若真如此,當時便是對方搏命,也比現在情形要好的多,到了現在雍道人卻有些無處下手,對方幾人龜縮於大陣之中不露麵,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正在恢複實力,原本想著通過祭練大陣將他們逼出來,卻不料對方幾人居然有如此實力,硬是生生阻延了自己的祭練進程,如今雖然還在穩步的祭練之中,但想要如當初預想的一般早早將對方逼出來卻是做不到了,若時間久了,便是可以將這座大陣完全祭練,但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