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壞規矩,總要有個交待才是。”方言沉聲說道。

“你倒是說說,要怎麽樣一個交待。”這名修士自知剛剛的動作有些不妥,若非因為道神木道神之氣,已經是分神初期巔峰的他也不會那樣失態,但若是陣法因此而破,他或許會有些愧疚之情,眼下陣法未破,他也將彩頭放下,這名分神初期的後輩卻顯出不依不饒的盡頭,這名修士當即有些不悅,以他的修為身份,便是麵對達奚閭這樣的修士,也不會落下風,何況一名剛剛踏入分神初期的後輩修士。

“賭鬥自有賭鬥規矩,該如何就是如何,有周圍諸位道友在此,我也不敢獅子大張口。”方言語氣冷冷,也沒有絲毫退步之意。

聽到方言的話語,周圍諸人心中暗暗點頭,如方言所言,賭鬥自有賭鬥的規矩,鬥陣亦然,若是雙方交好,哈哈一笑便可以過去,但按著規矩的話,破壞規矩的人至少也要再拿出一倍的賠償才是,先前陣法未破是方言實力使然,卻不能抹去這位修士破壞規矩的事實。

當即便有人出聲道:“不錯,費道友,方言道友所言有理。”說完這名修士還朝方言拱拱手以示親近。

眼前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人精一樣的存在,隻是一個瞬間,便都明白了這位修士的打算,分明是要折節下交於天星宗這位分神初期的後輩,所為的除了那道神之氣之外,還能有什麽。

話音剛落,便有數人紛紛出聲,同樣是類似話語。

“哼,莫非以為這樣別人就會將道神之氣拱手送出?之前的鬥陣分明就是挖坑讓你們跳進去而已。”費姓修士冷哼一聲,朝剛剛出聲的幾人說道,到了這一刻,他也想到了先前的方言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如此陣法造詣,整個魔淵嶺中,除了魂道人那位老祖人物,恐怕再沒有一個人能僅僅憑著陣法手段破開,與他們賭鬥與明搶也沒有什麽兩樣。

費姓修士的話語,說中了眾人的心思,方言剛剛從他們手中贏去那麽多的高階靈物,能夠拿出來與道神之氣對賭的東西又有哪件是普通之物,而方言的這道防禦陣法近乎作弊一般,從頭到尾除了那次顫動之外居然沒有半點疏漏之處,眾人心中又哪裏有好氣,隻是此刻鬥陣已經輸了,靈物也早已送了出去,願賭服輸也沒有什麽可後悔的,不過那道神木還在方言手中,雖說不一定會真的出讓,但套些親近總不會是什麽壞事。

聽到費姓修士的話語,都是分神之上的存在,便是心中訕訕,臉上卻也沒有什麽表現,反倒是又開口辯駁幾句,同樣是提及費姓修士壞規矩的事情,畢竟這是明擺著的。

“你們?”被眾人奚落之語弄得有些惱羞,費姓道人手掌伸出,手指指著眾人,一時無語,幾欲再次催動功法與諸人轟殺一番。

“費道友,如何?”方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言的話語卻是讓這位費姓修士冷靜了下來,冷眼看看方言,沉聲說道:“想要我的靈物也沒什麽,不過你要與我再鬥一場,不比陣法,隻論廝殺,我也不欺你修為不足,鬥法之時我將自己實力封禁到與你一般,隻要你勝的過我,我出三倍與剛剛的彩頭,便是你輸了,我也出同樣的靈物,隻要你需要將那三枚道神木拿出來,怎麽樣,可有膽量?”

啊?眾人聞言,當即心中暗罵一聲,這已然是不要臉之極了,這位天星宗方言,不過剛剛踏足分神修為,而費姓修士已經是距離分神中期一步之差的分神初期巔峰存在,便是封禁了自身實力,隻論功法手段,又豈是一名剛剛突破分神的修士可比,若是得勝,那可就賺大了,便是四倍五倍剛剛的彩頭靈物也是值得的,眾人心中大動,這卻是一個得到道神木的絕佳途徑。

“費道友說笑了吧,就算是要賭鬥,也要先將前事結了再說,否則,你豈不是拿著本該是我的東西與我賭鬥?”

眾人思量之中,便聽到了方言的拒絕話語,隻是這語氣之中似乎還有其他意味,莫非這位天星宗分神修士還真想要與人再賭鬥?到了這一刻,眾人的心思當即便飛速轉了起來,瞬息之間,便有人高聲呼喝起來。

“方言道友,我出四倍於剛剛的彩頭靈物,邀道友鬥法一場,與費道友一般,無論輸贏這些靈物都歸道友所有,隻需道友將那道神木拿出來再當一次賭鬥彩頭。”

“我出五倍。”

“五倍,不,我出六倍。”

紛紛擾擾的聲音當即響起,麵對極有可能讓自己實力大增的無上靈物,這些分神修士卻不會有半點謙讓之心,便是原本交好的朋友,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

費姓修士首先反應過來,當即將再次湊過來的諸人攔住,同時呼喝一聲:“總要有先來後到,莫非諸位都要壞規矩?若說靈物,難道我會比你們少不成?”到了這一刻,他卻是講起了規矩。

事情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方言有些始料未及,聽著諸人的話語,心中唯有暗笑,自己還是小覷了道神木對於他們的吸引力,不過方言可沒有半點同意的打算,雖然若真的賭鬥,也未必會輸,眼前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便是如達奚閭一般的分神初期巔峰,並沒有分神中期的存在,雖然大多出自大宗門大勢力,不是自己滅殺的孤鷹幾人可比,但也絕不會比分神中期修士更厲害許多,便是獲勝也未嚐沒有可能。

隻是方言考慮的根本不在這裏,陣法一道,眾人已經知道的了自己實力,先前應下賭鬥之時說是勝券在握半點都不過分,眼下若再應了鬥法賭鬥,輸了將道神木如此送出去自然不是方言所願,便是僥幸贏了或者成了平手,也肯定會有人看得出自己對於三塊道神木並沒有那麽看重,真要如此,便是天星宗的威名也擋不住自己的麻煩,方言可不願意日後隨時都要應付別人的追殺。

“諸位道友。”思量數息的方言朗聲說道。

聽到方言的聲音,諸人都靜了下來,看著方言。

“承蒙諸位道友看得起,方言不勝榮幸,隻是方言有自知之明,對於陣法還有幾分把握,論及爭鬥,又哪裏是諸位前輩的對手。”拱拱手方言朝周圍諸人沉聲說道。

“天星宗修士便是如此膽氣?”費姓修士激將般說到,好容易有了這麽一個機會可能得到道神木,不到最後時刻,他同樣不會放棄。

“道友說笑了,不過是方言一人之事,既然道友如此提及天星宗,不若我傳訊一聲,讓祁陽師叔或者皎月師叔來一趟替方某一下?至於規矩嗎,方某也不占便宜,就按道友說的來。”早已有了定計的方言,哪裏會吃對方的激將話語,微微笑著說到。

一直沒有出聲的達奚閭此刻也開口說道:“費道友,果真欺我天星宗?不如由我來與道友鬥一場如何?”

“你?罷了,拿去就是,我是泰然宗費世通,日後方言道友若是有興趣出讓那幾枚道神木,記得通知費某一聲,費某定不會讓道友吃虧。”

聽到方言的話語,再聽到達奚閭的聲音,費姓修士哪裏還有半句話可說,天星宗核心修士,可不是他能夠應付的,哪怕對方也將自身實力封禁到分神初期,一個也足以對付平常分神初期修士好幾個,至於與達奚閭爭鬥,他更是沒有半點興趣,再沒有半句囉嗦,當即便將自己該付出的靈物甩手扔給了方言,隨即便飄身閃開數千丈,隨即落了下去。

(感謝‘網路小子’道友捧場鼓勵,新的一周,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