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妖族神通?這樣的話,我一個修士想要修煉恐怕也難吧。”聽到最後這隻鼠獸居然說出這門一句話,方言不由的訝異問道,諸多妖獸都有自己特有的手段,也可以借鑒甚至修煉,但此刻這隻鼠獸強調他處習不到,除去妖族特有的神通之外,還能有什麽東西。
這種神通卻不是隨便便可以修煉的,就如當年方言曾經煉化過一截藍尾獸的尾骨,為的便是習得那藍尾獸的天賦神通魅惑之音,最後倒是也擁有了那道神通,隻是效果近乎沒有,更是無法修煉提升,就算以方言如今的分神修為,催動起來,也不過能夠魅惑金丹之下的修士,四階之下的妖獸,這種威能,還不如方言打個噴嚏威力更大些。
“你們修士自己修煉當然不成,不過我自有辦法讓你領悟到,隻是究竟能夠修煉到什麽程度,便要看你自己了,這是功法口訣,你先看看若你還不同意,我們隻有一拍兩散了。”隨即一道神識訊息傳向了方言。
寸光?沒有理會鼠獸最後帶著威脅的語氣,方言神識掃向了這門妖族神通,口訣並沒有多長,不過十數息方言便看完並且思索了一遍,就如方言本來修習的破幻目一般,居然是一門目類神通,先前那鼠獸破陣那般迅疾,本以為它有什麽手段,現在看來十之八九還是與這門神通功法有關聯。
如此神通,方言知道自己若真能修習成功,對於自己的陣法修為將是極大的補充,別的不提,隻說將來再碰到通靈峰外那座封禁大陣,多了這門目類神通,自己便多幾分把握穿透那陣法壁障,或許真能再次收取到仙靈氣息也不一定,隻是如方言先前所想,隻憑著這到口訣卻是什麽都修煉不出太高階的東西的。
抬起頭瞧向了外麵的鼠獸,方言緩緩說道:“你且說說我如何才能修煉這門神通之術?”
沒有接話,鼠獸卻是反問道:“可是同意了交易?”
方言點點頭說道:“若你的方法果真有用的話。”
上下看看方言,鼠獸似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頓了片刻之後才又開口說道:“這個我自然可以保證,隻是你需要發一道心魔誓言。”
聞聲的方言神色一冷:“你若是不相信盡可以選擇不做交易。”說著話,方言手中功法微動,再次催動功法朝著那件三叉戟法寶之中滲透進入。
“你?”還想再討價還價的鼠獸當即便被方言的話語噎了一下,隨即察覺到了方言的動作,胸中憋悶不已,卻也隻能恨恨說道:“好了好了,不發誓言就不發誓言,何須如此,拿著,這是三塊饑炎金,那靈脈所在在這枚玉簡之中。”
說著話,鼠獸取出幾團物事放在身前。
方言沒有說話,這是神識微動,將周圍的陣法壁障稍稍露出一絲縫隙。
無語的鼠獸揮手將幾件靈物連同一枚玉簡扔了進去,嘴中恨恨不知在嘟囔什麽。
揮手間方言將三塊饑炎金和玉簡通通收在手中,隨即一道神識從星葬法袍之中傳了出來,卻是早已等待多時的胡道人,對於饑炎金這種靈物材料,胡道人遠比方言更為熟悉。
“方言,你賺到了,這可是極品的饑炎金,對於星葬法袍或許沒有多大用處,但對於中品靈器之下的法寶,便是如紫恒爐,也能借著這些饑炎金提升不少,若是加入你的驚雷劍中,大戊劍陣威能恐怕還能提升幾分。”片刻之後,方言神識之中便傳來了胡道人欣喜的聲音。
“好。”方言隻是應了一聲,那枚玉簡根本沒有去探查,便又將目光投向了外麵的鼠獸。
“你?”鼠獸又是一陣無語,本想著讓方言先將三叉戟法寶放開束縛的話也不說了,當即便張口,吐出一滴金黃血滴:“這是我的本命精血,你修煉神通之時,需要汲取其中力量,拿去,若是你敢毀約,我便是拚死也不會讓你好過。”
對於妖獸的威脅之語,方言依舊不去理會,隻是靜靜看著,直到那鼠獸鼻尖一頂,將那滴金黃血滴彈射過來。
這滴金黃血滴剛剛接近,方言便覺察到似乎這滴本命精血不是那麽簡單,除非是妖獸自願,便是將其斬殺,將全身血肉都煉化,恐怕也難以提取出如此純粹的東西,其中蘊含了這隻鼠獸的一絲意誌在其中,這才是修煉那神通的關鍵所在了,難怪自己當年想要修煉那魅惑之音卻不可得,原來是少了這最關鍵的東西,等到金黃血滴落入手中,方言對於那妖獸之語已然信了大半。
看著方言將自己的本命精血收起,鼠獸不由的一陣心痛,強壓下憋悶之心,瞧向了方言,若對方真的敢於毀約,它還真有心拚個兩敗俱傷。
隻是方言根本沒有對一隻妖獸失約的打算,便是對方是一隻七階妖獸,方言也同樣不以為意,稍加探查之後,神識一動,那三叉戟發寶之外的陣法符文當即散開,嗖的一道光影閃過,鼠獸早將它的法寶收了回去。
想要打劫卻是自身受損的鼠獸沒有再停留片刻,法寶剛剛入手便一道流光閃過,不見了蹤影,隻有一聲喝罵之聲遠遠傳來,卻不知它因為方言遷怒到什麽了。
那鼠獸都離開了,方言對於周圍尚存的這些五階六階妖獸更是沒有了興趣,當即揮揮手,將周圍的陣法通通散開,任由它們四下逃竄出去,這才將先前那玉簡拿起來,雖然不屑於一條靈脈,不過順手的事情,方言也不在乎多花些功夫,便是收取些極品靈石,也可以讓自己的乾坤壺那道門戶多幾分補充不是。
“還是被那妖獸算計了。”片刻之後,方言不由的暗笑一聲,哪裏是對方送來的靈脈,這靈脈根本就在自己的腳下,便是沒有交易,隻要將那妖獸擊敗,自己在朝先前那妖獸藏身的石坡探查一番,也能發現這道靈脈的存在。
這也沒什麽,原本這些東西也是平白得來的,不說幾塊饑炎金和這條靈脈,便隻是那一門妖獸神通,在方言看來,也足以值得讓自己拿一件中品靈器做交易,當然前提是卻如那妖獸所言,自己能夠修煉成功。
不過眼下的方言還沒打算立即修煉這門神通,隻想著看看腳下這條靈脈究竟是什麽規模,或者收取些靈石,便準備再次啟程,繼續去找那金岩山所在,畢竟這神通修煉方法已經在手中,那金岩山上的金係靈物卻是隨時有可能被別人搶先收取走。
“這是金係靈脈?精純到如此的金係靈脈?”剛剛遁入地下,方言便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還是錯了,不知那隻鼠獸在這裏修煉了多久,如今剩下的隻是一條小靈脈都算不上的存在,不過數十裏長短,但其中蘊含的靈氣卻是精粹之極的金係靈氣,原本隻想搜刮些靈石的方言當即改了主意,幹脆連這條靈脈一道收取了。
花費了七八天的功夫,方言將這條小小才金係靈脈連根拔起,扔進了自己的乾坤壺金係門戶之中,隨即拍拍手飛身遁離了這處山坳。
許久之後,覺察到方言氣息消失的鼠獸偷偷摸了回來,損耗了一滴本命精血的它氣息比之先前弱了許多,回來之後,仔細探查,終於確認那凶人確實不在了,當即欣喜一聲,便朝自己原本的巢穴而去,轉瞬之間便有一聲哀嚎聲想起:“你個殺千刀的修士,收取些靈石也就罷了,居然毀我根基。”隻是它卻似乎忘了,先前它早已將那條靈脈拿去換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