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直播觀看人數又創新高,節目組那邊正在買各種熱搜和營銷通稿,暗示慶虞在節目上的‘精彩表現’,淩成頤讓粉絲按兵不動,把那些拉踩的博文全舉報了,也別去節目組的微博下麵控評。
關於慶虞在節目上說的‘假唱’‘活在通稿裏的演技’等,都是觀眾的心聲,節目組的本意是暗戳戳引導雲小溢的粉絲黑慶虞,奈何雲小溢之前的幾部劇都隻透露出三個字:不敬業。不好好背詞、要求劇組斥巨資一幀一幀修圖、稍微有點技術含量的動作全部用替身,這些已經讓網友忍無可忍。
主要是她的粉絲洗白的套路也讓人難以接受,說雲小溢不好好背詞是因為沒有時間!
“?”
媽的有沒有搞錯,一個演員,沒有時間背詞???影視的地基是劇本,劇本的靈魂是人物,人物的特點是通過台詞和動作展現的,她倒好,台詞不背找配音,文替武替一大堆。
當時她那部宮廷瑪麗蘇劇出來以後,網友紛紛怒批:要她有何用。
她的粉絲負隅頑抗,死不承認,非說雲小溢演的好,看不進去的都眼瞎。網友已經懶得罵了,任由一群傻子活在自己的夢裏。
當然不是因為怯懦,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聽說有看過那部宮廷劇的觀眾發博說:雲小溢的臉確實得一幀一幀修圖,整容痕跡太明顯了,不修看不下去(應該是在恢複期),明明她原生基礎不錯的說,為何要動臉呢?主要她做的都是風險項目啊,我都想擁有超能力,飛到她身邊勸她別去整形醫院了。縮小鼻翼會留疤啊姐姐!趁早把你團隊開了好嗎,這樣的公司也太不負責任了,至少勸一勸自家藝人吧?
隔天,這位網友把罵雲小溢的微博全部刪除。聽說是被住在對門的粉絲放狗咬了,不敢再造次。
一條狗比十個反黑組都管用。雲小溢那部傻白甜宮廷劇再也沒人黑了,直到上周無聲無息的收官,熱搜都沒敢買。
網友對她的意見大著呢,憋了很久的怨憤終於能趁著這個節目發泄出來,各個都精明的很,評論區壓根沒人提慶虞的大名,很默契的把矛頭指向‘台詞能背好但是不背’、‘演成一坨屎就不要在天天營銷了’,這也是路人頭一次這麽維護慶虞,在這場罵戰中把她護的好好的。
她的粉絲也被淩成頤管住了,沒有去別的地方誇她,提都沒提,頂粉籍的連節目組的官博都沒關注。
盡管如此,雲小溢的粉絲還是順著杆爬過來了,慶虞那條知禾的推廣九宮圖被舉報了無數次,底下黑評一大堆,還有一些雲小溢的大粉買水軍把慶虞黑上熱搜,說她不敢光明正大出來說話,隻會內涵,也不知道這些年到底對娛樂圈有多少怨念,總之一句話:慶虞這個人很陰暗。
開始黑人品了。
淩成頤看到以後有點害怕,他管粉絲一絕,但對於這種臨時公關實在力不從心。
但是慶虞一早上都排了戲,他也不好打擾。邪神的角色是需要用一種獨特的情緒來支撐的,她愛世人,對世人慈悲,可方式又極其的殘酷,因此每次她‘教唆’男主去犯錯時,眼中總會有深不見底的悲憫,那種情感更傾向於母愛,慶虞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實時調整情緒。
淩成頤急的團團轉,生怕再引起一場網暴。
不知道慶虞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麽樣。
就在他和立津急的快要找根繩子吊死時,麥娛的官方公關號又發了一條消息:
@麥娛之魚:‘雲小溢’是一種現象。
附圖是黑慶虞內涵雲小溢的原微博截圖。
嚴格來說,麥娛不算娛樂圈裏的組成部分,這個公司乃至這個公司的藝人都很佛係,而且正直。反正這些年資本下場的娛樂公司,沒有一個是專門給老戲骨推資源、給年輕的敬業演員爭角色的,隻有麥娛。
大家對它又愛又恨,愛的是它遺世獨立,恨的是它事事為先。
萬一有大佬背後搞他們,這公司不就沒了?
所以每次麥娛發聲,大家都是既興奮又忐忑。
按照評論的走向,這條微博已經策反了不少黑粉。說雲小溢是一種現象,那就把慶虞那段話升級成了對於娛樂圈的思考,擴大了狙擊範圍,如果真的要上升某一個明星,那基本屠倒一大片。
麥娛這條微博更像是個和事佬,安撫了雲小溢的粉絲。於是雲小溢的粉絲開始拉其他劣跡斑斑的藝人出來鞭屍,轉而忘記去批判慶虞。
過了幾分鍾,喬雎又轉發了這條微博,又屠了好幾個頁麵,活生生把黑慶虞人品的那條微博給擠下去了。
緊接著她又截了主持人說‘劇組隻是為了不浪費資源才找了一個相似的劇本’那一段,配文:
——《不要愛我了,讓我自由吧》簡介已經掛在網上了,是非常正能量的題材。著名演員@王已商老師飾演主角,質量不會差的。我們都希望國產影視業重回巔峰、百花齊放,那麽就一定要學會獨立思考,杜絕@雲小溢現象,給好劇組一點包容,如果他們的作品拍出來並不如人意,到時我第一個開撕,@慶虞@敖簡請二位好好向王已商老師學習,認真演戲。看過@慶虞的劇本以後,我已轉鐵粉,加油!
[內娛也隻有姐這麽剛了,竟然一個個全@出來了……]
[表示簡介看的我熱血沸騰,官博發了王已商老師的一組動圖,簡直了,我對這個劇組期待很大,而且聽說主演都沒用替身,片酬最高的是王已商老師(單集沒超過三十萬),希望內娛保持這樣的質量吧,把錢花在製作上。]
[磕到了花言喬虞cp……姐姐又為自己的cp挺身而出了?!]
淩成頤看到以後連忙登了慶虞的號,在喬雎的微博下回複:一定不負期待,劇組所有人都在努力!謝謝喬教授,愛你
發完以後他問立津:“慶虞平時就是這麽說話的吧?”
立津點了點頭,道:“是的吧。”
她還沒緩過來,眼瞅著慶虞就要再一次被全網黑了,沒想到麥娛和喬雎前後下場,力挽狂瀾,姐姐應該又收獲了一批路人粉。
好險。
為了留出後期製作配樂、主題曲和剪輯的時間,這一個月來戲排的特別滿,得虧是演員們抗壓能力強,再加上對這個劇本寄予厚望,願意為之努力。不然這夜以繼日的工作量,大部分人早都崩潰了。
劇組的氛圍也前所未有的和諧,雖然王已商在指導對手演員的時候會嚴厲一點,但對手演員都知道他的脾性,而且跟著他過一遍戲,比報班學習強多了,整個過程中有所得,大家也都不會放在心上。
之前排戲的時候,顧崇把敖簡和慶虞的戲份整個往後挪了一遍,因為其他演員都因為劇組停工的事影響了檔期,戲份有點趕。王已商下個月月底就要進一個電影劇組,進組之前還要進行必要的培訓和劇本研讀,挺趕的。為了讓王已商提早殺青,顧崇把大結局的部分也挪到了前麵。
今天拍的就是劇中最後一場戲,男主角回到了高中課堂,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物理公式,呆滯了半節課,下課鈴聲一響,他精神恍惚的進了衛生間。
時值深秋,風從窗外擠進來,灌進衣領。
他洗了把臉,冰冷刺骨,稍微回了點意識。他向鏡子裏看去——
深秋是喪失浪漫的季節,楓葉隻在這時可以鋪在地麵上,成為驅逐溫暖的刺客,引領寒冬的君王。
鏡中的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底猩紅,眼圈浮腫,憤怒的、驚訝的看著他。
他不由的伸手去摸,觸到淩冽的鏡麵。
就如精神病人的道德體係崩塌,他往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覆上自己的臉——
為什麽他是他?
為什麽他會長這個樣子?
…………
呆了幾分鍾,他從校服口袋掏出手機,點開文件夾時手一直在顫。
他希望……這是做夢。
如果沒有那個文件……就說明這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
可是,
那個隱秘的文檔就躺在手機最隱秘的位置。
控製住顫抖的手,他去微博搜女明星的消息,有營銷號說她要退圈,退圈的原因是公司不捧她,壓榨她。
可是在那個時空裏,她親口告訴他,她以後想過江南小鎮的生活,她最理想的生活畫麵是能夠日日在湖畔臥剝蓮蓬,不用再奔赴名利。
評論下有很多粉絲在‘維護’她,說她演技那麽好,為什麽不繼續當明星,為什麽會傳出退圈的消息,公司太過分了。
看著這些言論,他終於清醒了幾分。
好像、好像曾經他就因為看了這些評論,所以把那個文件發給了女明星的經紀人,威脅她給女明星撕資源,讓她成為超一線。
可就是因為文件的泄露,她才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被困在死亡時空裏時譴責過自己的行為,他帶給她的不是愛和保護,而是殺戮。
成為鍾表行老板的那些年,他親眼看著自己殺害她,一次又一次。
他的愛真誠嗎?當然真誠!在所有男孩找到自己的初戀時,他一直藏著她剛出道時青澀無比的照片,盡管知道熒幕前的她並不真實,可他仍然炙熱的表露愛意,和女同學一起為她應援打榜;盡管每次聚會高朋滿座時會被批評不務正業,可他仍樂在其中,暗自竊喜自己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再一次成為組合。
可是她想要嗎?
他竊取她的電腦文件,以愛之名跟蹤她,寫小程序控票,替她拿到他認為她應該拿到的角色。
可是她想要嗎?
上課鈴響起,他頓了許久,咬牙刪掉了那份文件,並準備回去後把植入她電腦中的程序清掉。
看到視頻裏她略顯疲倦卻依舊昳麗的容色,他緩緩打出一行字:
——你被準許自由來去,你可以盡情的自由來去。
評論很快被淹沒,
但他像是得到了拯救,紅著眼關上手機。
就在這時,鏡子裏出現一個女孩,她憑空出現,像是妖魔,美麗的讓人恐懼,她對著他笑,笑中滿是悲憫,像是救贖了惡魔的祭品,她道:“親眼看到自己犯的錯以後才能明白嗎?你以為的保護和愛都是變相的侵犯,不經過對方的允許,擅自插手她的生活,你不是在愛她,是在對她施加暴力。”
她靠的越來越近,蒼白卻不失**的唇動了動,“雖然她的未來並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但既然你已經批準了她的自由,請把懷表還給我吧,你已經不需要它了。”
按照劇本設計,這裏敖簡要用一個曆經滄桑、釋懷的眼神來跟邪神對視,算是死亡時空部分的最後一場戲。
他眼中的複雜多是不舍,因為他自己清楚,在死亡時空裏,作為鍾表行老板的身份時,他依然愛上了她。
可是現在他要放棄她。
這種雙重情緒不太好把控,他既有身為高中生的魯莽,又有在死亡時空裏那些年的磨礪,情感的層次需要表現出來,讓觀眾領會到其中深意。
但是敖簡的功力不太夠,接不住慶虞的戲。
為了表現邪神的無處不在,回到現實生活以後,各位編劇都建議不要讓邪神以實體的方式出現,在鏡子裏和男主告別就可以了。
所以慶虞站得離敖簡比較近,講台詞時鎖住了他的眼,敖簡跟不上節奏,情緒崩盤了。
顧崇歎了口氣,又跟王已商商量,這場戲要不要讓王已商上。
王已商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把慶虞喊過去,一堆人合計了半天,終於決定把最後那個眼神分兩個鏡頭演,敖簡演他的高中生,王已商演他的鍾表行老板。
這樣才能補足這段戲的情感,打到觀眾心裏。
敖簡有點不好意思,拍完後紅著臉跟導演組和演員道歉,說自己沒有提前做好功課,拖了大家的進度。
大家都沒有怪他的想法,畢竟是愛豆出身,他能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中午的時候,敖簡給大家買了咖啡。
慶虞喝了一口,道:“所以我差一點又要退圈了?”
淩成頤看她毫無緊張的狀態,不由得歎了口氣:“要不是麥娛給你當和事佬,咱們老早就卷鋪蓋滾蛋了。”
慶虞沉默了半天。
是……年鬱吧。
上次的麥娛下場的文案也是她寫的。
放下咖啡,她問道:“立津,你點子多,知不知道洮市有沒有特別特別豪華的餐廳?”
立津苦著臉:“啊?這我沒有關注過誒,關注了也去不起……”
慶虞:“……那我給你個任務好不好?”
立津:“……”
慶虞道:“找幾個高端美食群混進去,看一下有沒有豪而不low的餐廳,要那種菜品齊全的店。”
淩成頤道:“你這是鐵公雞打鳴了?”
他湊過來:“要請我吃飯?”
慶虞眼皮抽了抽:“香車配美女,美食宴佳人,你算老幾?”
淩成頤:“……靠。”
下午的戲一直到五點多了,她們三個在休息室各自找地方躺著。慶虞輾轉反側,還是給年鬱發了條消息:
[年老師,你今晚有空嗎?]
[今天的事謝謝你。]
發完以後,她又找到喬雎的微信:
[喬教授,謝謝你幫我撐腰]
[今晚有時間嗎?]
年鬱很快回過來:
[有,怎麽了?]
[想請你吃飯。]
[想吃你]
[做的飯。]
慶虞被她的斷句嚇懵了,得虧是後麵那三個字發來的及時,她舒了口氣,回道:
[想請年老師吃大餐。]
年鬱過了兩分鍾才回:
[去哪裏?]
問完以後,年鬱立刻去衣櫃裏找衣服。以往去盛典都信手拈來的造型技巧,在這一刻全部失效了,她不太確定怎麽樣才好看。
於是發微信問張喜寧:
[你覺得燭光晚餐穿什麽合適?]
張喜寧秒回:
[跟誰?]
年鬱:
[‘跟誰’是個服裝牌子?]
張喜寧:“……”
[別人我不知道,慶虞的話……我覺得她對你挺寬容的吧,對別人嘴那麽毒,對著你天天一口一個年老師的,趕緊偷著樂去吧,還想色誘嗎?]
年鬱想了想,回:
[倒也是個辦法。]
張喜寧:
[……]
就在兩人‘商討’時,慶虞收到了喬雎的回複:
[我正想問你,今晚想請你吃飯,有空嗎?]
簡直是美女所見略同:
[我也想請喬教授吃飯來著,湊一塊兒了,對了,年鬱老師上次也跟我問你了,她也想見你,喬教授方便嗎?]
喬雎這次很快回過來:
[可以。那我定地方吧,到時候把地址發給你。]
慶虞:
[好的jpg]
年鬱千挑萬選,打算穿一件高腰開叉長裙去赴約,正在試衣服時,慶虞發來一條消息:
[年老師,你上次不是說想請喬教授一起吃飯嗎,我約到她啦,今晚我們三個人一起]
她還發了一個‘我棒不棒’的表情包。
“……”
年鬱逐漸收回笑容。
慶虞覺得有點不對勁,年鬱過了十幾分鍾才回消息,而且隻有一個字:好。
是在忙還是情緒不好?
上次她打電話特意問喬雎,她覺得年鬱應該是很喜歡喬雎的,三個人聚餐……也挺樂嗬的吧。
想了半天,在她忍不住想打電話問年鬱的時候,她又發來一條消息:
[今晚會下雨,幫你帶了一件衣服,我開車來劇組接你。]
慶虞心跳的快了些,不知道為什麽,腳下飄飄然的。
趕緊回了個表情包,捧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她還沒從幸福中摘出來,突然有人敲門,嚇了她一跳。
立津渾渾噩噩的開了門,見外麵站著的是敖簡。
她直覺不太對,朝淩成頤招手,淩成頤看過去,見這小夥子麵容羞澀,眉眼帶春,便知道他意圖為何了。
看了看慶虞,他長歎一口氣,道:“慶虞,有人找。”
慶虞抬頭,見敖簡很拘束的站著,要進不進,跟入贅的新郎一樣,她道:“進來坐吧,有什麽事嗎?”
敖簡看了看室內其他兩個人。
淩成頤和立津對視一眼,懷著對他的同情出去。
敖簡輕輕將門扣上,滿懷歉意的道:“慶老師,對不起,今天那場戲我出錯了,我在家真的練習了很多遍,但是……但是一看到鏡子裏的您,我就接不上……”
慶虞有點懵:“所以,你是來怪我的嗎?”
敖簡:“……”
他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我是想問慶老師今晚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飯。”
慶虞微微一驚,今晚難道是什麽請吃飯的吉利日嗎?
她道:“不好意思,我有約了。”
敖簡臉更紅了,道:“我可以約明天,明天不行的話後天也可以,我都行!”
慶虞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眼神還是挺毒的,她微微蹙眉:“你這意思,是喜歡我?”
敖簡萬萬沒想到她這麽直爽,趕緊擺手,道:“是喜歡不是炒作,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就是、就是想跟慶老師吃飯……”
慶虞思考了一下,用比較委婉的語氣道:“你看你現在事業上升期,幹嘛談戀愛啊,以後做出點成就了,你自然會遇到兩情相悅的人,不要著急。”
敖簡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慶老師是……有男朋友了嗎?”
慶虞道:“沒有,因為我不想談戀愛,未來三十年都沒有這個打算。”
敖簡:“……”
他小聲道:“可是你跟年鬱老師的cp……我不是說你炒cp,我的意思是……我粉絲也挺多的,我可以……我們可以合作……”
慶虞本來還能好聲好氣的說話,但他一提年鬱就把她的善心給破了,她幹脆兩手一攤,道:“是這樣的,我性單戀,隻愛自己的那種,你就是個仙胎我也不來電啊,不好意思。還有啊,我跟年老師就是單純的朋友,沒有什麽合作關係。”
敖簡懊惱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慶虞跟他拍了幾天戲,對他的人品還是挺看好的,給了個台階:“我知道,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我不會記在心上,我這人嘴毒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也別記恨我。”
敖簡幾乎是以逃難的速度跑出休息室,一整個下午都丟魂喪魄的模樣,一場簡單的戲也ng了好幾遍。
顧崇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慶虞喊過去,旁敲側擊:“這孩子可是圈子裏少有的真純情大少爺,沒脾氣,人又好欺負,你給點好臉色也不過分是吧?”
慶虞道:“啊?我傷害他了嗎?”
顧崇沒話說了。
他覺得在慶虞眼裏,沒把敖簡打進醫院就不算欺負。
她這人有時候善良的讓人覺得佛光普照,殘酷起來卻能讓人自尊掃地。
顧崇也沒辦法了,隻能讓劇組裏最會心理安慰的王已商去跟敖簡溝通,果然,拍下一場戲的時候他狀態好了很多,一條過。
收工以後,慶虞前後收到了喬雎和年鬱兩人的消息。
喬雎發得是餐廳地址,年鬱則是發了一句:
[我在外麵等你。]
慶虞趕緊收拾東西往外麵跑,淩成頤和立津緊跟在後麵。三個人跟跑馬拉鬆一樣,劇組的人調侃了幾句,說外麵有小情人在等。
作者有話要說: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