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圈默認,一般情況下禁止在正主微博下提及其他藝人,這幾年大家也都摸清了魚圈的生存法則,生怕給自己正主招黑,所以藝人的評論區基本已經固定了模板,前排熱評全部都是‘寶貝好美’‘老婆親親’‘老婆絕絕子’‘老婆多多營業,求你了’諸如此類,經過內娛流量大洗牌後,粉絲們更加謹慎,凡遇自拍必以誇讚優先,催營業次之,此乃鐵律一條。

但是今天……年鬱的微博下麵竟然有人提了慶虞,就好像菜裏混進去一條蟲子,可把粉絲惡心壞了。

慶虞嚇得心肝撲通直跳,這要是把年鬱給得罪了,她這一場翻身仗還沒開始就要徹底夭折。

連忙點進那條評論去看,她甚至已經準備好申請小號壓評,但沒想到是年鬱的粉絲勸她不要搭理慶虞,還說慶虞就快糊了,讓她像跳梁小醜一樣蹦躂兩天,她就會自動焚屍。說的跟真的一樣。

慶虞心想,她還不夠糊?粉絲對糊的定義是什麽?

這條評論蓋起大樓,翻到最後麵時,終於有位好心的粉絲把她要糊的原因@出來了:

@吃瓜所:集合吃大瓜了,吃瓜前溫馨提示,為了博主的人身安全,大家不要在評論區提及中文名微笑

上瓜:最近頻繁拉頂流炒作的糊咖被金pig踹了,糊咖想借頂流撕資源,但圈裏沒人搭理她,她之前事業巔峰期時挺看不起人的,得罪了不少同行,現在同行都等著看頂流那邊整她,她處境挺困難的。

[又到了不喜歡誰就猜誰的時間——]

[樓上怕不是有那個大病,這他媽還用得著猜嗎,答案一巴掌呼你臉上]

[現在拉頂流下水成本都這麽低的嗎,有嘴就行?糊咖想跟誰炒作就跟誰炒作?不得不說,我對年鬱的粉絲很失望,還以為她家平時耀武揚威的有多強呢,沒想到被人陰了也不敢吭聲]

[@慶虞]

[@慶虞]

[吃瓜所:球球各位不要提中文名!!!]

[哦,qy@慶虞]

[哦,qy@慶虞]

[哦,qy@慶虞]

[哦,ny@年鬱]

[哦,ny@年鬱]

[哦,ny@年鬱]

[博主放心飛,出事自己背]

[哈哈哈哈哈博主勿擔憂,慶虞哪有錢整你,放眼望去全內娛就她最好欺負,趁著此人還沒糊死多爆一點]

[吃瓜所:……你們隨意]

[弱弱問一句,慶虞還有金豬嗎]

[看長相就知道了,魚圈幾個沒金主?]

[不是吧,把慶虞捧成這個鬼樣子的金pig……他咋踹慶虞呢,雖然對慶虞無感,但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我記得慶虞是演賈渠導演的收山之作才爆火的吧?哪有金主]

[這還是頭一個演賈導電影以後還混成這樣的,慶虞啊真是媽的沒話說,找個廠上班去吧]

…………

不論瓜是不是真的,大家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年鬱的唯粉開始普天同慶,滿漢全席,認為慶虞再也舞不起來了。但事實是慶虞自己也很懵逼,視頻不是她剪的,cp也不是她引導去磕的,這都是大家的選擇,用年鬱的話來說,她也相信粉絲的審美。

慶虞沒金主是肯定的,資本方都是什麽人,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長得再漂亮,不能給他們賺錢,他們照樣不收。何況慶虞現在混成這樣,一半是慶家的打壓和pua,另一半是她自己不思上進。跟外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個博主的爆料引起大家激烈的討論,無聊的網友開始扒慶虞背後的金主,短短一個小時,慶虞的粉絲又漲了數十萬,平常那些沒有評論和點讚的微博下也活躍起來了。

慶虞想了想,這也不是一件壞事,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現在就等淩成頤那邊的消息,如果能有一個好一點的角色,她離翻身不遠了。仔細思考一下原主悲慘的命運,就是因為她不懂得審時度勢,如果當年她不那麽傻逼,現在在各類盛典上壓軸的就是她,爆火不比當舔狗好?隻要她日子過好了,一定會遇到更值得她真心相待的人,而不是匍匐在那些智障麵前任他們差遣。

她歎了口氣,為原主默哀幾分鍾。

接下來幾天,慶虞不眠不休的到處查找自己的資料,分析各項數據,又拉來幾個說不上名字的競品對比了一番,做出來一張精細至極的表格,也得出一個結論:翻身不易。

年年有虞cp帶來了熱度:她複出的梯子有了;

各大營銷號來爆她的假料:營銷號都來蹭一把,說明熱度挺高的,不是假爆話題;

競品不多,特色鮮明:長相和體態都屬於延伸性很強的一掛,氛圍感故事感比較強,可能是因為學霸的氣質都比較好,不論原主還是她,都是文科班的佼佼者,也許能參加一些需要用到腦子的綜藝去刷臉,畢竟魚圈沒幾個有腦子的,也能體現差異性;

有一個韻詩代言,還剩三年到期:她可以倒貼為韻詩拍個短視頻,在微博以及抖音推廣,如果韻詩高層認可她的營銷方式,那麽她就會被放在韻詩官博上待幾天,可以給自己的賬號引流。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隻能吸品牌方的血了。

其他的數據都不具備參考性,像她這些年演的配角,雖然造型出圈,但總是無法引爆流量,一方麵是網友抵製她,另一方麵是她後期沒跟上,每次出圈的造型都成了仿妝博主的素材,倒是給他們當墊腳石了。

據此,她給自己製定了一張計劃表,等到大年初七休假結束以後,她就去公司要個助理,先給韻詩拍短視頻。

當然,做這一切的前提是得有資金。

公司老板鐵公雞一個,經紀人不從她這裏坑錢就不錯了,所以隻能她自掏腰包,但是上次從慶家弄來的錢一大半轉給了淩成頤,另一部分除了買衣服買化妝品,還預留了一些作為房租和日常開銷。數數餘額,她又偏窮了。

當下隻有兩個選擇,要麽她真的找個廠上班,要麽……

翻到姬菀的微信,聊天框裏還是好幾天前發過去的消息,沒回。

她不死心,又發了一條:

[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說,是關於我姐姐的。]

發完後她又去看二手網站,令她喜出望外的是,已經有人要她的內衣了,因為是全新,連標簽都沒摘,所以價格沒有壓得很低,而且都是比較知名的牌子,那麽一櫃子加起來得買個五六萬了。

她跟買家聊了一會兒,買家說錢已經付過了,一半到賬,一半在平台壓著,到貨後才會撥給她。

慶虞忙要了地址,打算飛速給對方寄過去。

她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個新一點的行李箱,把內衣疊好放進去,還放了一個淡香除菌的香包,打包好以後扛下十樓,準備打車去附近的快遞驛站。

就在她坐上車後,姬菀終於回複了那條消息:

[沅沅怎麽了?]

[你在哪兒?]

[來花城水榭。]

一連三條,最後還提出跟她見麵。

慶虞簡直無語,翻看前麵的舔狗語錄,但凡原主敢邀請姬菀出來吃飯,姬菀一定大發雷霆,要麽直接pua她,說她一整天除了情情愛愛就沒點別的事可幹,格局咋這麽小;要麽就是冷暴力她,等她尋死覓活相逼才肯回複,然後……pua她。

原主可真的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活七年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她自己也有責任,但對方的行徑十分惡劣,這仇不報不行。

慶虞讓司機掉了個頭,回去拿了照片,拐了方向,直奔花城水榭。

快遞什麽時候都能寄,但從姬菀那裏搞錢的機會隻有一個。

花城水榭是洮市出了名的富豪交流基地,諾大的餐廳背後,就是全市最奢侈的一處房產,很多富二代和明星都住在那裏。

一踏進餐廳的門,慶虞就感受到人民幣往臉上嘩啦啦吹的錯覺,寸土寸金啊,門口那個麒麟象都是真金的,也不怕被人偷,就那麽招搖過市的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姬菀儼然是常客,她給招待生報了名字,招待生直接領著她去了樓上的包房。

慶虞跟在後麵,在心裏默默盤算著。

既然姬菀這麽有錢,那這張照片的價格就要翻倍了。要想賣出一個好價格,那就要突出產品的價值。

頭腦風暴了一會兒,招待生已經敲開了門,示意她進去,她剛跨進去一隻腳,招待生又指著她肩上的行李箱,說:“小姐,這個我幫你拿吧。”

慶虞挑眉,說:“好啊,謝謝。”

招待生麵色輕鬆的雙手接過,緊接著雙腿一軟,整個人都被壓在箱子底下,手臂差點脫臼。

“……”

他幾乎是逃竄一樣的,將行李箱扔下,道:“您的東西還是得由您親自保管。”

慶虞點了點頭,把箱子擺好,拖進室內。

光內衣自然不可能那麽重,但鬼知道原主還買了其他輔助工具,他媽的都是真金白銀,貴死了。慶虞又不用,但不好意思去賣,隻能當做贈品送給買內衣的買家。

這也是為了她的職業生涯考慮,如果這些東西被某個別有用心的網友看到,她就可以順利社死,找廠子上班,再也不出現在公眾麵前侮他們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三百六十度打滾求收求評論,寵幸下闊憐滴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