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魚爛蝦,還能不能滾遠了!]

[回家養豬吧,錢別投在洗白上,養豬也需要啟動資金]

[跟智障講經濟學她聽得懂嗎]

[哇,現在勸人養豬就是經濟學嗎?經濟學的門檻好低,我家驢也能上]

…………

又是一陣冷嘲熱諷以及看穿粉籍後各自互撕。這一次博主比較自覺,很快發了3。

3女孩從小就是金枝玉葉的命,前半生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任何坎坷,這樣的人生令旁觀者豔羨不已,殊不知女孩也有心事。慶虞上初中時性格孤僻,沒有朋友,在校內還會被欺負,父母很擔憂,給她找過心理醫生,但是並沒有什麽效果,最後隻能聽從醫生的建議,領養一個孩子,給慶虞作伴。慶父慶母挑選了半年,終於選中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孩,他們希望這個女孩能夠帶慶虞走出封閉世界。

但相反,正是這個女孩的到來,讓慶虞的人生暗自歪斜。

女孩不僅漂亮嘴甜,情商也高,比起慶虞更加會照顧二老,因此在不知不覺間,慶沅得到了慶家所有人的寵愛,連家中養的狗都對慶沅更加溫柔。在姐姐的襯托下,慶虞顯得驕縱又事多,二老都快忘記誰是親生女兒,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養女身上,導致慶虞在失寵後性格越來越暴躁,最後得了心理疾病。

慶沅按照父母的安排去國外深造,現今已經掌握五門外語,還在國際期刊上發表過論文,回國大概就要接管慶氏。二老是忍痛送她出國的,慶沅走後家裏冷清十足,他們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這才把慶虞叫回去。慶虞表麵看上去驕傲,心裏卻一直渴望得到父母的關注,現在父母已經拋出橄欖枝,她自然喜不自勝的接下,推了戲約和雜誌約回家待命。

但她的性格敏感多疑,又不如慶沅貼心,二老愈發的感覺到兩個女兒之間的差距,對慶虞從不關愛直接過渡到厭惡,甚至斷了她的經濟來源,慶虞時常處在精神崩潰的狀態,後來的事大家也都知道,她接了幾個露臉不多的配角,造型火了幾天,又銷聲匿跡了。

其實如果慶虞現在有心複出,還是有導演願意用她的,隻不過她路人緣一向奇差,小紅靠捧大火靠命,觀眾不買賬熱搜再多也沒用,流量時代也不是誰都能鑽空子的,沒有粉絲沒有資本的就不要亂舞了。

[這個走向有點迷呀,是洗白呢,還是高級黑呢]

[說的實話。路人緣差是事實吧?觀眾不買賬是事實吧?拉年鬱炒cp沒得到好處也是事實吧?這都照實了說的,何黑之有?]

[光這幾宗罪,慶虞其心可誅。不過我發現一個秘密,一般情況下黑了某個藝人,她的粉絲就會像瘋狗一樣追著咬,但黑慶虞完全沒有這個擔憂哈哈哈哈]

[我竟然覺得慶虞好可憐,他媽的當年那麽火幹嘛不繼續拍戲,搞什麽親情腦???]

[我到現在仍然難以想象她當年那麽火過,還跟鬱總是同校生]

[靠,要死了,又他媽提年鬱,我阿姨張小紅也是慶虞同學,你怎麽不提她呢,天天年鬱年鬱你媽死了]

[哈哈哈哈哈年鬱:勿cue,晦氣]

[不讓提我偏提,不讓磕我偏磕,‘年年有虞’我斷頭安利,嘿,就是這麽叛逆]

[但是不帶任何偏見的說,慶虞的花期也太短了吧,我家豬斤數夠了以後還苟了大半年才宰,她咋就這麽廢]

[事實證明,人不要奢望自己夠不著的東西,當初別那麽智障好好拍戲多帶勁兒啊,活脫脫他媽的一個反麵教材,各位青少年看好了,做人不能太慶虞]

[學到了,做人不能太慶虞]

[學到了,做人不能太慶虞]

[學到了,做人不能太慶虞]

…………

雖然b平台的熱榜沒有微博那麽出圈,但也是個熱度參考標準,慶虞已經在上麵掛了大半天,應該看到的人基本都已經看到了。

在慶虞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吃了飯後,剛到驛站寄快遞,姬菀的電話就轟炸過來了。

她有點害怕,還以為是照片不賣了要退貨,沒想到一接起來姬菀就用異常冷漠的聲音道:“你自己折騰就算了,為什麽要帶慶沅?”

慶虞懵了:“我帶她幹什麽了?”

走到角落,她才敢開口。

姬菀那邊似乎打翻了什麽東西,應該是挺生氣的:“別跟我裝,視頻不是你找人做的嗎?洗白也得有個限度,我早就警告過你,不準利用沅沅!”

慶虞又懵:“我幹什麽——”

還沒說完,姬菀已經把電話掛了。

慶虞聽著忙音,差點咬到舌頭。

直覺告訴她一定又出了什麽事,她趕緊去登錄微博,在熱搜末尾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三段黑白往事的視頻跳出來,評論數已經很高,大部分是罵她不知上進帶壞青少年的。慶虞簡直無話可說,她沒有找人做過這段視頻,但凡黑粉長點腦子就會知道這是一些傳媒公司為了養賬號做出來博眼球的,他們到底有沒有觀察過博主的漲粉情況?

慶虞打算舉報這條視頻以泄私憤,但是突然間又停住手。既然別人都來吸她的血,那她何不效仿一二。她前麵還一直擔心該怎麽給韻詩拍短視頻才能火,現在靈感來了。

想到這裏,她便不糾結姬菀的辱罵,讓她罵去吧,一個愛而不得的女人,就當讓她一局,安撫她受過傷的心靈。

填好寄送信息,打包員問:“裏麵是什麽?”

慶虞愣了愣,麵不改色的道:“一些日用品,口紅啊,擦臉巾之類的。”

“要跟行李箱分開嗎,如果有一些護膚品忌破損的話可以單獨寄送。”

慶虞忙擺手:“不用了——”

又加了句:“謝謝。”

親眼看著行李箱被裝進箱子裏封好,她總算放下心。不過就在她鬆了口氣時,驛站另一個不甚起眼的地方又出現一個身影。

裹著厚實的圍巾,戴口罩,帽子壓得很低,看上去像個平常的靚女,跟中午那會兒不是一套衣服,連頭發都綁起來被圍巾擋住了,粉絲就會長著天眼,也不至於精準狙擊,但是慶虞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毛病,一下子就給認出來了。

這不就是不久前才在花城水榭裏見過的年鬱?!

她怎麽也在這兒?

驛站是她隨便找的,特意找的離住的地方比較遠,不至於暴露地址。

她走過去,要出門時卻被年鬱喊住:“等等。”

年鬱可能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但幸好這裏寄快遞的都是上班族,大部分都在忙自己的生活,不是狂熱追星粉,平時上網衝浪比較少,看見她倆這樣的裝束肯定認不出來。慶虞鬆了口氣。

她回頭,走到架子後麵。

年鬱好像要解釋自己為什麽叫住她:“我給粉絲寄禮物,剛巧碰到你。中午在花城水榭也是你吧?”

慶虞小聲道:“是,好巧……”

這可真是尷尬,昔日老同學會麵,一個眾星捧月,一個萬人喊打。最奇怪的網友還在磕她們倆的cp,莫名營造出慶虞倒貼的意味。

慶虞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年鬱拉了拉米白色的圍巾,輕聲道:“我們很久沒見麵了,同學會你也沒參加過。”

慶虞不禁疑問,是此人自來熟還是不會說話,原主混成那樣去同學會不是自討沒趣?

不過現在還是要有點娛樂圈的尊卑,她以同樣柔和的語氣道:“每回都碰上事兒,挪不開。”

年鬱點了點頭,笑道:“你那麽扛行李的話手臂會受傷的,以後拍戲不太好,注意護理。”

“……”慶虞:“?”

這撲麵而來的春風是怎麽回事?

她睜大眼看年鬱,見她裹成粽子似的,隻露出鹿一樣的眼,眼裏有一點漣漪,像是濃的化不開的墨在宣紙上暈染,最後留下的並非一攤墨漬,而是無心而成的圖畫。

慶虞不得不承認,年鬱能火成這樣絕不會是網友說的靠古偶劇,她本身的魅力足夠了。

反正年鬱的粉絲把她當畜牲一樣罵,她看到年鬱以後那些罵詞卻全能夠拋之腦後。

可悲可歎。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因為姬菀誤會她自己在炒作,也許年鬱也是這樣認為的,她不想得罪她,便低聲道:“那個cp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是我弄得,如果打擾你的話,不好意思。”

年鬱柔聲笑:“今天你向我道歉兩次了。我知道,現在媒體什麽話題都能寫出來,你也是受害者。”

慶虞佩服她寬大的胸懷:“我可以盡快處理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年鬱手上戴著針織手套,好像要伸出手往她頭上摸,但又停在半空,深深看她一眼:“不會,我不介意,隻要你不介意。”

慶虞覺得氣氛有點怪,她迫不及待的道別,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年鬱還是那副溫和的聲氣:“改天見。”

慶虞背身升起一股酥麻之意,又順著脊柱攀升。她搞不懂,年鬱怎麽就……也認出她啦?

就算高中是競爭對手,那也是七年之前的事情了,慶虞的長相多多少少有了點變化,何況是現在這樣裝備齊全的情況下,這他媽逆天的一場互認。

慶虞感到詭異,忙不迭打車回了出租屋。

作者有話要說:

快要接到綜藝了,我寶要火,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