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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不行了,再嗚弄下去,我啊啊,我一定會死掉的,啊嗯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的西門慶,聲音裏顯而易見的顫抖卻刺激得歐陽瑞撞擊得更加猛烈了。
此時的西門慶整個人都無力用胳膊支撐自己,整個前半身都癱軟在了**,隻有被歐陽瑞握在手裏的腰部和屁股被拉得高高的撅著,把那被撐開到極致的後穴毫不保留的暴露在歐陽瑞的麵前。
真想讓你自己看看,你的貪婪的小嘴是如何吞吐我的那話兒的,這景致你看不到,真是可惜了呢。歐陽瑞已經深沉得仿佛看不見底的深淵一般的眼眸裏,滿滿的全是濃濃的情欲。
你嗚我啊不行了察覺到自己那根不爭氣的東西在才剛剛射出過一波**後,竟又隨著歐陽瑞的動作硬了起來,羞憤到不行的西門慶更是把臉深深的埋進了床鋪中。
怎麽會,這不又硬了麽,嗯?察覺到西門慶身體變化的歐陽瑞伸出手把深埋在床鋪中的西門慶的身子拉了起來,讓他整個人跪立了起來,微微挪了挪身子,便讓西門慶那已經**的性器正對著剛剛搬過來的椅子的方向。
被驟然拉起讓西門慶感覺到深埋在身子裏的性器重重的刮上了那小突起,微妙的角度帶來的極為強烈的刺激,讓西門慶哆嗦了一下,整個腦袋都浮現了一片空白,仿佛整個意識都不受到他的控製,被刺激到的後穴劇烈的收縮、絞緊,讓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歐陽瑞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濃濃的滾燙的精液被西門慶的小穴咬緊得全都一股腦的噴灑了出去,與此同時,大腦一片空白的西門慶,那顫抖著的再度硬起來的性器竟也哆嗦著噴出了又一波的精液,隻不過這一次的白濁遠遠不如之前的兩次來的濃鬱,量也縮水了不少。
歐陽瑞的臉色一變,匆匆把自己的東西從西門慶的身體裏拔了出來,來不及欣賞什麽精液從後穴裏流出來的美麗精致,迅速的給西門慶裏裏外外的清理了身體。
深更半夜的歐陽瑞卻並不在意,叫來李管家去請回春堂最好的大夫過來,歐陽瑞有些擔心的看著已經被他穿好了褻衣褻褲,昏睡在了**的西門慶。
不多時,被從睡夢中吵醒的大夫便來了,這人是京城回春堂的鎮堂之寶,當初也是宮裏的禦醫,老家便是在川蜀,告老還鄉之後便識得了歐陽瑞,最初便在川蜀的回春堂坐診,近些年才又回到京城的分鋪坐堂。
鄭大夫與歐陽瑞相識多年,彼此間比較熟稔,鄭大夫如今已經七十開外,兒孫滿堂,對歐陽瑞宛如對待後輩,歐陽瑞麵對他也是難得的有些真切的神色。
那李管家大半夜的去鄭大夫家裏敲門,鄭大夫還道是歐陽瑞得了什麽急症,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哪知道一進門,就看到歐陽瑞坐在床邊完全不似有什麽問題,倒是空氣裏彌漫著一股□還沒消散的味道,鄭大夫的眼神便落到了**躺著的那個男人。
先沒說旁的,診了脈後,鄭大夫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他身體好得很,就是**過度累著了,明兒燉點兒補湯補補就好了,不過,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原先不親近女人也就罷了,怎麽
現在還和男人好上了,你這是真不想要孩子了?
原先歐陽瑞分給原先姬妾的避子湯都是這鄭大夫開的方子,他自然也清楚其中的底細,歐陽瑞聽了也不惱,滿眼溫柔的看著**還昏睡著的西門慶,才說道:誰說我沒有孩子?在清河縣我還收了個兒子,要不要跟我去清河縣看看我家的小子?
鄭大夫被歐陽瑞漫不經心的態度氣得夠嗆,不過已經是老人精的他也沒忽略歐陽瑞麵對**這男人一臉的柔情,不由得心裏麵暗暗歎氣,至於去清河縣
怎麽,小小的一個清河縣值得你這麽興師動眾的留在那兒這麽久,還要把我也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去了便知道了。歐陽瑞卻是沒露口風,不過他的語氣卻讓鄭大夫微微有些錯愕。
該不會是為了那個什麽延壽堂吧?他們不過是跳梁小醜,沒必要因此撤出京城。鄭大夫隻能想到這個理由。
延壽堂我還沒放在眼裏,不過京城,日後隻怕會是是非之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日後有的是卷土重來的機會,鄭老隨我到了清河縣,便知我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了。歐陽瑞笑了笑,把話擱在了這兒,鄭大夫心中一驚,卻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亮了,鄭大夫便也沒再回家,在歐陽瑞這裏暫時休息了一會兒,歐陽瑞一夜沒睡卻也不覺得疲累,吩咐廚房明兒熬些補湯,深沉的眼眸便落在西門慶的臉上,久久不曾挪開。
多年的冷淡在遇上這個磨人的家夥後就徹底破功了,這麽多年像高衙內一樣垂涎他這副皮囊的人數不勝數,卻隻有這麽一個,竟讓他起了這樣的念頭。
看著他露出癡迷的神色,他就忍不住把他壓在身子下麵狠狠的做得他哭爹喊娘的求饒,看著他麵紅耳赤的羞惱模樣,他心底隱藏著的澎湃的欲望就會奔湧而來讓他克製不住,還有他別扭的眼神、吃醋的神色,總之,他就是總能挑撥起他的渴望,真讓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把按在**。
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歐陽瑞歎了口氣,看著熟睡中西門慶安詳的麵容,慢慢的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當然,這些西門慶自然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隻怕現在就要哭了。
等到他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歐陽瑞已經不在**了,而看天色已經到了晌午,西門慶隻覺得自己的腰酸得不像是自己的,稍微動一動,身子就像要散架子了似的。
西門慶的眉都皺在了一起,又把身子躺了回去,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複又坐了起來,好在後麵沒有覺得鈍痛,隻是腰裏酸,不然他可真要在**躺一天了!
想起歐陽瑞昨天晚上跟不要命似的頂撞,西門慶扶著腰氣的牙直癢癢,恩,這幅神情要是被歐陽瑞看到了,隻怕他又要被壓回**繼續做運動了。
踉蹌的走了一步,正好撞倒那紫檀木的椅子上,西門慶盯著這把椅子,眼光簡直像要能殺人了,可惜紫檀木椅子是死物,西門慶自個兒瞪了半天,這口氣便又卸了下去,哎,他怎麽就鬥不過歐陽瑞這隻死狐狸!
正在西門慶長籲短歎的時候,門外玳安聽到響動進來了:大官人,您醒了。
嗯,你手上拿的是什麽,好香。已經肚子餓了的西門慶聞到了玳安手裏那蓋著蓋子的瓷盆中散發出的陣陣肉香,不由得更覺得餓了。
這是,廚房準備的,湯。把補湯兩個字省略成了湯,熟知自家大官人好麵子脾氣的玳安果斷的一邊說著,一邊把補湯放到了桌子上。
哦?一早上就有肉湯喝,還真是不錯。話說完,西門慶也意識到不對,現在都快正午了,哪裏是早上了!
見西門慶臉色有些變化,機靈的玳安連忙說:還沒像大官人請罪呢,許是剛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早上爬起來的時候都已經誤了時辰,雖然看在我也算是客人的份上李管事什麽都沒說,但我還是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水土不服是個很好的台階,西門慶連忙順著台階走了下來:也不怪你,我這不也誤了時辰,對了,歐陽瑞呢?
半個時辰前有人來尋歐陽公子,說是要救命,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高太尉的兒子跑到回春堂的對頭那裏把對方的東家給暴打了一頓,您說巧不巧,那東家竟叫陳洪,和咱們姑爺,呸,打嘴,什麽姑爺!玳安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連忙自打了兩個嘴巴。
剛喝了一碗湯的西門慶一聽就坐不住了,什麽,高衙內竟然找上門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快,給我更衣、備馬,我要出門。西門慶一時半刻也坐不住了,把自己最為得意的一套衣服給換好了,李管事又派了熟悉京城道路的小廝跟著,西門慶騎著馬帶著兩個小廝,就直奔那延壽堂去了。
還沒等到近前,就見延壽堂門外裏三圈外三圈為了好些人,老百姓們都議論紛紛的,仗著自己騎在馬上,西門慶便瞧見,那延壽堂現在簡直是慘不忍睹,門上掛著的牌匾也被砸了,門臉也被砸的不成樣子,裏麵櫃子也都被推倒了,藥材撒了一地都是,被一群小子圍毆的不是他原先那親家陳洪還是誰?
至於歐陽瑞,西門慶一看就怒火中燒了,他竟然站在一旁和高衙內說話!沒看到那高衙內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他的身上了嗎?竟然還對人家笑!
讓讓,讓讓,讓我進去。西門慶從馬上下來,奮力擠進了人群,不顧周圍人不滿的罵聲,趕奔歐陽瑞和高衙內那邊。
怎麽不叫我起來?西門慶過去挽住歐陽瑞的胳膊,一臉的不悅,不過故意說出口的曖昧話語,卻是說給高衙內聽得。
看著西門慶這幅模樣,原本應付高衙內滿心不耐煩的歐陽瑞心裏麵一鬆,臉上的笑容終於真誠了些,若是西門慶剛剛沒有被醋火衝撞上了頭腦,興許就能發現歐陽瑞前後笑容的微妙不同了。
高衙內聽了西門慶這話,臉色一變之後,又露出了鄙視的眼神,他的手下已經查出了這個西門慶的來曆和底細,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清河縣的藥鋪掌櫃,螻蟻一般的存在,竟然也在這裏和他嗆聲嗎?
對了,似乎眼前這個被打成豬頭的陳洪,還是西門慶的親家來著!竟然還有這麽一個親家找歐陽瑞的麻煩,高衙內更加認為自己和西門慶比起來,絕對是完勝。
看你睡得香甜便想讓你多睡會兒。歐陽瑞看著眼前西門慶醋氣熏天的模樣,心情大好的笑道。
高衙內在一旁聽了更鄙視了,看來這西門慶也不過是瞧著壯碩,實際上不過就是個銀槍蠟樣頭,人家美人兒都能起來,他倒睡得跟死豬似的,能滿足美人兒嗎?
於是,自覺更有底氣的高衙內更是昂首挺胸了:來人,把他給我拖過來,我說這位西門大官人是吧,你來這兒是為了給你親家求情的?
西門慶現在一聽高衙內的話就忍不住心裏麵的火氣,聽到這樣挑釁的話,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什麽親家?我哪裏有這樣一個親家,生的好兒子禽獸不如的,也配娶我女兒,既然今兒見到了,我還得問他一句,說好的放妻書要寫到什麽時候才能寫好!
那陳洪被高衙內帶著人已經打得連連求饒了,此時見著西門慶,更是新仇舊恨一起湧了上來,一時間竟也忘了身上的疼痛:放妻書?呸!就是休書也不寫給你,我告訴你,你女兒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
西門慶大怒,氣得直哆嗦,想要上前踹這陳洪兩腳,卻被歐陽瑞死死的攔住了,隻聽歐陽瑞嫌惡的看了一眼被壓在地上看不出什麽模樣的陳洪,轉而向高衙內說道:你把我叫到這裏來就是看這東西嗎,有什麽意思!
聽見美人兒不樂意了,高衙內連忙陪著笑臉:不過是知道他這蠢貨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找你的麻煩,便叫人教訓他一頓給你出氣罷了,有意思的事兒在後麵呢?前兒京城新來了一家戲班子,唱的好人也好,我把場子包了下來,正要請你過去呢。
話才說完,就見一個人從外麵急急的跑進來,到了高衙內的麵前:衙內,老爺發了火,找您回去呢!
高衙內一聽就蔫了,恨恨的瞪了一眼旁邊的西門慶,又不舍的看了一眼美人兒,最後含恨走了。
待回了太尉府,高衙內被高太尉罵了一通:叫你不要去招惹歐陽瑞,你怎麽就是不聽話?
爹,我可沒用橫的,我是幫他教訓不長眼睛的家夥,謀求他的好感嘛,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窈窕君子怎麽就求不得了?高衙內理直氣壯的說了一通。
那你知不知道那陳洪是誰的人,你就去教訓他?高俅被氣壞了,厲聲問道。
我知道,不過,爹,我是您的兒子,那陳洪不過是蔡太師的下人,難道我這個做兒子的打他的奴才都打不得了?高衙內也瞪著眼睛不甘示弱,他最初也有些猶豫來著,這些話是富安說的,他覺得有道理得很。
你呀你呀,哎!下去吧,這些天哪兒也不許去,就給我老實的在家呆著!高俅簡直不知道說自己這個笨兒子什麽好了,揮揮手把他打發下去了,隨即對著身邊最信任的崔管事說道:
讓我說他什麽好,這都被人當槍使了還渾然不覺,真是,這麽大的人了,還這樣讓我操心!
那延壽堂和回春堂的明爭暗鬥不過是才剛開始,延壽堂的東家是誰,背後又是誰,這些事就連他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查到了,怎麽就那麽容易被自己這個平日裏全然不注意這些兒子知道了,要不是有人放消息出來,一百個高衙內綁在一塊兒動腦筋,也不可能一天之內查明白所有的事兒!
歐陽瑞,歐陽瑞,我待他也不薄,他竟然這樣利用我兒子,真是以為我離了他就不行嗎?高俅一肚子的火氣都衝著歐陽瑞去了。
49、第四十九章
這廂高俅惱火歐陽瑞利用高衙內砸了延壽堂,但高俅身邊最得意的崔管家向來都收了歐陽瑞不少的好處,眼見高太尉對歐陽瑞起了無邊的火氣,眼珠一轉,連忙說道:大人,依小人看,這件事恐怕大有蹊蹺啊!
高俅正惱火著呢,聽崔管事一說,不由得一愣:什麽蹊蹺?
大人您想,歐陽員外這麽多年依仗著咱們太尉府,從來沒有做過半點兒折大人臉麵的事兒,如今又和太師大人那邊勢同水火,我想,歐陽員外是個精明的人,斷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了爭一口氣就利用衙內去砸人家的延壽堂,這樣做對他有什麽好處?他已經和太師勢不兩立,再把大人您給得罪了,他還想不想在這大宋立足了?
崔管事一席話,說的滿腔怒火的高俅不由得點了點頭,暗道自己還真是氣糊塗了,不由得笑了: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理,這樣想來,最有可能的是蔡太師那老家夥為了離間我和回春堂,故意設下的苦肉計!哼,他以為我高俅就是這麽好吃虧上當的人嗎?
崔管事連忙笑道:大人英明,小人隻不過就是想到了這件事不合理,沒想到太尉大人竟把這幕後的黑手都猜了出來。
高俅捋著胡子笑了笑,把對歐陽瑞的火氣全都轉移到蔡太師身上了,哼,和他鬥,就算你貴為太師,但是比在皇上麵前的臉麵,不是他高俅自誇,滿朝文武哪個比他在皇上麵前說的話更有分量!
好了,下去準備晚上設宴的事兒吧。高太尉氣順了,語氣也舒坦了。
當然,按照常理推斷,崔管事和高俅的想法自然是再自然不過的了,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歐陽瑞現在完全不在乎得罪不得罪高俅和蔡太師,左右趙棣那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造反都不過是早晚的事兒,什麽太師太尉的,他自然也就不必假意交好了,利用高衙內什麽的,歐陽瑞表示,他毫無壓力。
這邊倒是蔡太師,又被掃了麵子又被背了黑鍋,氣得不輕,對高俅也是怒上加怒,憋著一口氣也想討個說法呢,歐陽瑞卻是又吩咐了下去。
那陳洪既然有膽子和我作對,就該想到有這一天,尋個機會,讓他閉眼了吧!說這話的時候,歐陽瑞並沒有避開西門慶。
雖然之前歐陽瑞也曾要了胡知縣的命,但是當著西門慶的麵這般輕描淡寫的說出要命的話,還是頭一遭,西門慶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真是要出人命了,不由得有些錯愕。
歐陽瑞看了一眼西門慶的臉色:怎麽,覺得我很可怕?
沒,那倒沒有,隻是,陳洪是被高衙內給打壞的,你這個時候暗下黑手,萬一被發現了,那豈不是大事不好?西門慶看著歐陽瑞淡然無波的眼神,不由得覺得有些害怕,但這念頭隻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隨後便是擔憂。
歐陽瑞看出了西門慶的不安,不過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西門慶不是好人,他歐陽瑞就更不是了,西門慶已經招惹了他,就算是怕了,他也不會放手,更何況,西門慶現在的表現他還是很滿意的。
至於擔憂,歐陽瑞笑了:不過是多大點兒事,若是這都能被發現那這麽多年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像你說的,陳洪是被高衙內打壞的,他死了,也是他傷勢過重熬不過去,要論起凶手,那也是高衙內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真是,太無恥了!西門慶瞧著眼前滿麵春風的歐陽瑞,這回他可不為高衙內感到吃醋了,而是為他感到深深的悲催了,這傻小子,嘖,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不過,西門慶摟住歐陽瑞的脖子:我現在還不知道,你究竟喜歡我什麽?若說模樣長相,我雖說也是少有的風流人物,但和你比起來可就差遠了,要說權勢,那高衙內可比我強多了,而且當初,我還一個勁兒的找你麻煩,怎的你就看上我了?
這些不安以往一直壓在心裏,西門慶還從來都沒想過,但是這次上京,高衙內的出現給了西門慶深深的危機感,在看到歐陽瑞是怎樣把愛慕他的高衙內玩弄於鼓掌之中之後,西門慶更是對自己
為何能得到歐陽瑞的青睞,百思不得其解了。
歐陽瑞聽了這話卻是笑得格外的開懷,這答案,他昨天晚上就說過了,可惜,當時的西門慶睡著了,不過嘛,他倒是不在乎再說一遍就是了。
喜歡不喜歡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一看找你,我這身子便硬的生疼,不管你幹什麽,我都想把你按倒在**做的你苦苦求饒,這麽多年,你可是唯一一個讓我有這種衝動的人!
歐陽瑞理直氣壯的話把西門慶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歐陽瑞,老半天才呸了一聲,這人真是,真是太可恨了!
看著西門慶氣得滿臉通紅眼睛鼓鼓的模樣,歐陽瑞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是現在這副樣子,更是讓我想好好的調【河蟹】教你一番!
閉嘴!西門慶氣得真想把眼前這張笑得格外囂張的臉給打成豬頭,當然,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了。
兩個人正在書房裏笑鬧,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咳嗽聲,西門慶迅速的從歐陽瑞腿上跳下來了,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書,背對著門口,叫人看不著他還漲紅的臉色,歐陽瑞變臉的功夫則更是爐火純青了,一轉眼便是一副往日裏異常淡然的模樣,聲音也恢複了正常。
進來。
門外站著的正是李管家,縱然在外麵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話,但是李管家也是裝模作樣的好手,此時也是氣不長出麵不更色的,對歐陽瑞回稟道:東家,清河縣那邊來了封加急信函,請東家過目。
說罷,李管家把書信遞了上來,隨後便是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盯著腳麵,歐陽瑞其實心裏麵清楚,這上上下下除了武鬆那個榆木腦袋都知道了自己和西門慶的關係,就連西門慶自己的小
廝玳安也都知道,今兒一早還按照自己的吩咐,不動聲色的把補湯給西門慶喝下去了。
不過西門慶臉也太薄了,要是讓他知道他的裏子麵子都沒了,指不定鬧出什麽事兒來呢,現在還是先瞞著他罷了。
此時,歐陽瑞已經把書信攤開了,快速的掃過書信的內容,歐陽瑞的嘴角彎了起來,小兔崽子那邊進行的還是很順利,看來有人已經上鉤了。
去把武鬆武都頭請來,這件事還要他知道才是。歐陽瑞把書信放到了桌案上,隨即吩咐道。
李管家應了聲是,便出去了,待他一離開,西門慶不由得好奇的問道:家中發生了什麽事兒?和武鬆有關?
嗯,就在咱們離家來京城不久,武鬆的嫂嫂潘氏和一個男人勾搭上了,那男人還是個山賊出身,心狠手辣,想要毒殺武大趁機霸占潘氏,眼下這男人已經帶著那潘氏走脫了,不過武大也是命硬,雖然陷入了昏迷中,卻還有一口氣在,不過熬不熬得過這一關,卻還是不好說。歐陽瑞三言兩語的便把信中的事給西門慶複述了一番,西門慶不聽則可,一聽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毒殺武大什麽的,他曾經也想過,不過沒來得及施行,就發生了一係列的事兒,他對那潘金蓮的感覺也淡了,對武鬆也不那麽痛恨了,這事兒也便放下了,如今一想起來,西門慶還覺得後背冒涼氣呢。
那婦人也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雖然那武大模樣是難看了些,好歹也做了這些年的夫妻,竟然說毒殺就毒殺!西門慶不由得又想起了家裏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李嬌兒,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正想著,武鬆已經過來了,歐陽瑞也沒說其他的,把信中所述也一五一十的又和武鬆說了一遍,這武鬆聽了,拳頭攥的緊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公子!我!武鬆真是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清河縣去看他哥哥,但這次他也算是得到特批出公差,負責隨歐陽瑞押送賀禮來的京城,縱然心裏麵再著急,公務在身也不是說走便走的,因此也隻能赤紅了雙眼看著歐陽瑞。
我立刻讓人備快馬,武都頭即刻便啟程回去吧,公務上的事兒自有我擔著,你不必操心,說起來這裏麵也有我的責任,離開之時我反複交代要守好了門戶,沒想到還是讓此等賊人鑽了空子!歐陽瑞順勢說道。
武鬆聽了,噗通一聲給歐陽瑞跪下了:公子,你的恩情武鬆記在心裏了!
歐陽瑞連忙把他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現在事不宜遲,這些虛的便不用再多說了,我已經讓廚房給你準備了足夠的幹糧,讓你路上墊口,馬也是最好的良駒。
武鬆這直漢子聽了,更是感動的無以複加,等武鬆走了,歐陽瑞對上的就是西門慶狐疑的眼光。
若不是我知道你這人的性子,也會被你給唬住了,你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現在的西門慶可不是武鬆那個榆木腦袋,眼珠轉了轉,西門慶便似抓到了什麽。
哦?那你說說。歐陽瑞看著西門慶這副模樣,不由得笑著問道。
別以為我現在還能被你什麽藥鋪掌櫃的身份給唬住,當日我在家做了什麽事兒你就像有千裏眼似的全都知道,我看你這手下強人也不少,怎的連個山賊都防不住,還叫武大被下了毒?再說,那山賊下毒自然是為了要武大的命,又怎麽這麽巧,這毒又傷了武大又沒要他的命,還能讓武鬆回去看他哥哥,你快說,你又要使什麽詭計?西門慶越說便越覺得有理,眼前也是一亮,看著歐陽瑞點了點頭,更是得意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那陳洪既然都已經魂歸地府了,他一個人怪孤單的,讓他兒子下去陪陪他不是正好?歐陽瑞不答反問,倒把西門慶給問住了。
這是什麽意思?怎的還牽扯到了陳敬濟這個小王八蛋?這回還真是把西門慶給弄懵了,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這裏麵還能有什麽事兒,疑惑的看向歐陽瑞,企圖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歐陽瑞卻是賣了個大大的關子,就是不肯明明白白的告訴西門慶。
西門慶的好奇心都被歐陽瑞給勾起來了,正要繼續追問下去,礙事的李管家又在門口咳嗽了一聲。
這事兒沒完!西門慶的眼神如是說。
歐陽瑞好整以暇的讓李管家進來:武都頭的行裝都打點好了?
是,武都頭已經走了,還有一事,這是剛剛太尉府送來的請帖,今日晚上太尉府設生辰宴。李管家把剛剛收到的請帖也遞了上來。
請帖?歐陽瑞把請帖接了過來,看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麽異常,隻是上麵不單單邀請了他,連西門慶都在列,便又遞給了西門慶,隨後才對李管家說道:
既如此,備好馬車晚上去太尉府。
李管家下去準備不提,西門慶這邊也看過了請帖,不由得咂舌:你這般利用那高衙內,高太尉竟然全無所覺,還給你下請帖?
有時候,越是聰明的人,往往把事情就想的越複雜,隻怕現在,有人給我背了黑鍋還不自知呢。歐陽瑞笑得氣定神閑,好了,準備準備,晚上還要去太尉府呢。
太尉府,西門慶不由得又想到那個高衙內了,不由得暗自警惕了起來,這晚上太尉府慶賀壽辰,邀請的賓客肯定不在少數,人多是非也就對,還是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難保那高衙內不會又出什麽歪點子來!
不行,他要做好全方位的準備!西門慶這下子心思全都被拐到那上麵去了,這一打岔,便把剛剛要追問下去的陳敬濟的事兒給跑諸腦後呢,歐陽瑞自然樂得他忘了,笑眯眯的看著西門慶這眼神變換不定的,猜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