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長長的車隊從清河縣趕往東京,這條路西門慶也走了許多回,因此並不對外麵感興趣,反而專心致誌的研究起了歐陽瑞這輛馬車。
這輛馬車裏麵的陳設很有歐陽瑞的味道,簡單卻又不粗糙,坐在上麵舒適極了,寬敞至極的車廂空間平躺下三個人都足夠了,不知道做了什麽機關,比普通的馬車少了很多顛簸,車軲轆的聲音也沒有那麽刺耳。
車廂裏準備了很多點心和吃食,都是西門慶喜歡吃的,因此西門慶從上了車這嘴就沒閑著。
“你家這廚子真是不錯,從哪兒請的,還有沒有師兄弟什麽的?”西門慶連吃了三塊,雖然還意猶未盡,但已經吃過正餐的他哪裏還能吃得下,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剩下那幾塊,舉起茶杯喝了口水。
“哦?你不知道?你當初,不是還想要讓武大去你家裏幫忙嗎?”歐陽瑞伸手抹去西門慶嘴角邊上的點心渣滓,似笑非笑的說道。
“呃……”西門慶幹笑著放下茶杯。
“聽說,你對他婆娘曾經還有過興趣,是嗎?”歐陽瑞突然眯起了眼睛,他這個人呢最是記仇也最是小心眼,這陣子事兒太多,他還真忘了之前西門慶曾經通過王婆私會過潘金蓮的事兒了。
那時候,應該是他剛剛把西門慶下麵那些恥毛都給剃幹淨的時候,縱然他起了什麽歪心,為了男人的臉麵也做不出什麽事兒來,也就是因為知道那日西門慶沒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他才沒清算這筆賬。
不過,腦海中想起那晚**的情景,歐陽瑞不覺有些意動,這漫長的路途,就這麽幹坐著,還真是辜負了大好的時光呢!
想到此,歐陽瑞的眼神不由得慢慢的變了,此時正低著腦袋想著怎麽把和潘金蓮那破事換個說法坦白從寬的西門慶,忽然覺得後背一涼,本能的抬頭,對上歐陽瑞的眼睛,西門慶趨利避害的直覺讓他立刻警覺了。
“你……”話剛剛說出口,西門慶整個人就被歐陽瑞攬進了懷裏。
歐陽瑞白皙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解著西門慶的衣裳,西門慶臉色都變了意圖阻止歐陽瑞的動作,然而歐陽瑞卻似乎比他自己都了解他身上的衣裳,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連褲子都被歐陽瑞扯下來一半。
“你瘋了,外麵還有車夫在趕車,還有那麽一大車隊的人,大白天的你發瘋,我可不陪你發瘋!”西門慶又羞又惱,還不敢大聲說話讓外麵的人聽見,壓低的聲音卻壓不住火氣。
歐陽瑞卻是半點兒都沒生氣,一邊繼續和西門慶剩下的褲子奮鬥,一邊笑道:“你若是怕人聽到就不要掙紮的這麽激烈,不然從外麵一看這馬車竟然晃悠得厲害不就讓人發現了?”
“你!”背對著歐陽瑞坐在他身上的西門慶氣得扭過頭要罵人,卻被歐陽瑞按住脖子親了起來,脖子被扭曲到了這個程度酸疼得厲害,西門慶不得不放人軟了身子,扭動著側坐在歐陽瑞的身上。
對方的進攻是如此的霸道不容人拒絕,最初緊閉著雙唇打算推拒的西門慶,最終還是被歐陽瑞頂開了雙唇,被迫和他糾纏在了一起,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當這個霸道的吻終於結束的時候,西門慶扭回酸疼得脖子,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歐陽瑞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真,真的別,大白天的你做什麽,要是,要是真想,咱們晚上投宿客棧的時候再,再做好了。”雖然剛剛的吻已經讓他微微有些動情,但這動情還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忘記羞恥,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馬車之上!外麵隨時都會有人發現他們在車裏坐這個事兒!到時候他西門慶的臉就徹底丟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可是,我等不了了。”歐陽瑞微微頂起了胯,西門慶此時真切的體會到了,硬邦邦的盯著自己屁股上的東西。
“不行……”西門慶還待說什麽,可惜完全是行動派的歐陽瑞已經萬分幹脆利落的把西門慶身上最後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這樣一來,紅果果的大腿便完全暴露在了歐陽瑞的眼前,包括剛才被西門慶極力遮掩的已經微微有些感覺的地方。
“瞧,不是我一個人想要是不是,你還真是不誠實呢!”歐陽瑞輕笑著把手從西門慶的腰上移到前麵,輕輕的彈了一下那已經有些興致的小家夥。
“我……唔……”還想讓歐陽瑞打消念頭的西門慶,在自己的不爭氣的**被歐陽瑞開始存心逗弄的時候,把他那滿肚子的話,全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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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馬車竟然停了下來,精神剛剛放鬆下來的西門慶立刻又緊繃了起來,聽到外麵的車夫竟然開口說話,西門慶隻覺得腦袋嗡了一聲,整個人竟被嚇昏了過去。
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西門慶,歐陽瑞錯愕的愣了愣,竟然,竟然就這麽昏過去了,他還真是小看了西門慶的羞恥心,這次的玩笑,看來有點兒開得大了。
“怎麽了?”歐陽瑞一邊十分鎮定的被西門慶清理一片狼藉的身體,一邊問道。
“家主,前麵樹木塌了下來把道路給堵死了,是要把它清理出來,還是要繞路?”這次傳來的不是車夫的聲音,而是和武鬆並肩在最前麵開道的暗衛一號的聲音。
“繞路吧,小心些,我要活口。”歐陽瑞平靜的吩咐道,好好的官道竟然會有樹木倒塌堵塞了道路,看來,他這車隊的財物還真是惹人眼紅,既然對方要用這種方法引他們進入小路,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起了這種念頭!
馬車開始轉換了方向從官道進入了樹林裏偏僻的小道,馬車變得越發顛簸了起來,歐陽瑞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西門慶,也好,待會兒說不準得刀光劍影的,他剛剛也累了,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想到此,歐陽瑞拿出安睡香,放在西門慶鼻子下麵,不多時,西門慶的呼吸越發的平穩了起來。
從昏迷到酣睡的西門慶並不知道,馬車進入了小路之後,很快便被一夥賊人攔了起來,西門慶也不知道,很快,這片寧靜的樹林便被滾燙的鮮血染成了人間地獄。
“家主,不是普通的山賊,是官麵上的。”暗衛一號把情況稟明後,靜靜的站在馬車外等著歐陽瑞的指示。
“不管是誰,別擋了我的路。”官麵?歐陽瑞冷笑了一聲,都是賊罷了。
車隊繼續向前前進,後麵的路變得異常的消停,很快在太陽快要西斜的時候,馬車到達了一個小鎮。
“整頓休息,明日再啟程。”歐陽瑞說完,終於把睡得十分香甜的西門慶給叫醒了。
剛剛醒來的西門慶腦袋裏還有些迷糊,好一會兒才終於完全清醒,第一個感覺是睡得好香,隨後腰部的酸軟感覺傳了過來,讓剛剛馬車上的一幕一幕全都在西門慶的腦海裏蘇醒了過來!
“歐陽瑞!”此時羞惱異常的西門慶瞪圓了眼睛看著始作俑者歐陽瑞。
“先下車,我們到客棧了,吃飯投宿。”歐陽瑞看著又在炸毛邊緣的西門慶,笑了。
他竟然還有臉笑!西門慶更氣了,怒氣衝衝的打開車門跳下了車,腰部的不適讓西門慶更是差點兒坐在地上,還是隨後下來的歐陽瑞扶住了他。
再想逞強也得身體能吃得消,西門慶再不樂意也隻能讓歐陽瑞扶著進了客棧,看到來了大客戶,客棧老板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把所有人都迎了進來,飯菜很快就擺了上來,經驗豐富的暗衛們在確認了吃食並沒有問題後,累了一天的眾人都吃了一頓熱乎乎的晚飯。
再氣也不能餓肚子,西門慶坐在歐陽瑞的旁邊,把桌上的飯菜都當成歐陽瑞一般,狠狠的嚼著,等到了晚間兩個人獨自在房裏,西門慶立刻就瞪圓了眼睛開始討伐起歐陽瑞的不厚道來了。
“大白天的!外麵就坐著車夫!還有一整個車隊那麽多人,萬一,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我還有什麽臉活著!”西門慶想著白天的驚險就忍不住後怕。
“好了,我知道了,白天是我太孟浪了,以後不會了。”想起白天西門慶竟然被嚇昏了過去,當時就有些懊悔的歐陽瑞此時態度十分良好的說道。
“呃……”已經做好了和歐陽瑞打口水仗的西門慶完全沒料到歐陽瑞竟然這麽輕鬆的就同意了他的話還給他算是道歉了?歐陽瑞轉性了?
看著西門慶狐疑的表情,歐陽瑞更是忍俊不禁:“其實都是你的錯,我看著你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負你,這可怎麽辦?”
“你!哼!作為對你的懲罰,從今天開始到咱們從東京回清河縣的這段時間,你都不許碰我!去,到你自己的房間睡覺去!”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嗎?西門慶惡狠狠的擱下話,而後扶著還酸疼得很的腰,躺倒**睡覺去了。
呃,還真把這隻小貓給惹毛了,歐陽瑞摸了摸下巴,笑了,不讓他碰嗎?
瞄著歐陽瑞果然十分聽話的離開了房間,在**翻了個身的西門慶竟然覺得有些許的失落,這太不像一直黏著他的歐陽瑞的風格了。
可隨即,西門慶就搖著頭甩開頭腦中這種想法,呸呸呸,這次他絕對不能對歐陽瑞心軟!剛才在馬車上真是要他的命了,這次運氣好沒有被人看到,要是**小說 *Www.*class12/縱容下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要真漏了陷,他可真要一頭撞死了!
想著這些,西門慶終於堅定了心裏的想法,可是在馬車上休息了好一陣的西門慶哪裏還睡得著,翻來覆去了好久,西門慶百無聊賴的坐起來,喝了口茶水,忽然想到了臨行前花子虛故弄玄虛讓玳安給他的東西來。
打開房門,正巧武鬆正從樓下走上來路過西門慶的房門,兩個人打了個照麵,西門慶一愣,武鬆倒是對西門慶拱了拱手。
其實武鬆對西門慶倒是挺糾結的,任誰被旁人威脅都不會覺得舒服,但武鬆心裏麵著實感激歐陽瑞照拂自家哥哥,尤其是在嫂嫂潘金蓮也因為哥哥的病痊愈後變得越發安分守己了之後更是如此。
對於歐陽瑞保媒給自己娶的媳婦孟玉樓武鬆也是十分的滿意,他這樣連個房子都沒有的粗人,縱然在衙門裏有個都頭的職銜,一個月的俸祿也不過是那麽一丁點,自己糊口是夠了,哪裏還能娶得上媳婦?
原本武鬆都做好打一輩子光棍的準備了,對於孟玉樓寡婦的身份就沒那麽在意了,加上相看孟玉樓時見著對方是如此的美人,武鬆心裏就更加樂意了,不過,他也聽媒婆說了,西門慶也想討這孟玉樓做小妾,雖然武鬆當時對西門慶是挺厭惡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人家西門慶那般有錢有勢,豈是他一個縣衙的小都頭能夠相比的?
因此,當時武鬆心裏也沒抱什麽希望,哪裏知道孟玉樓竟然下嫁於他,這讓武鬆對孟玉樓更加喜歡了,婚後兩個人更是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孟玉樓一手好針線,還把他哥哥武大的女兒迎兒帶在身邊教導,讓武鬆更加感慨娶得了賢妻。
隻不過,這賢妻似乎真是從西門慶手裏搶過來的,他從孟玉樓那兒聽說了,西門慶的確在他之前透露過想要相看的意思,但她先相中了武鬆便回絕了對方,因為這微妙的一點,武鬆對西門慶的厭惡竟減少了不少。
加上之後西門慶並沒有找他什麽麻煩,那點兒不愉快在武鬆這個莽直的漢子心裏,很快就消散了,這次一道往東京去,西門慶還是作為歐陽瑞的朋友,因此武鬆對西門慶倒是挺客氣的。
西門慶倒是有些驚訝武鬆竟沒有無視他反而還拱了拱手,一時無話,隻問了句:“不知武都頭可見著我那小廝玳安?”
“剛在樓下看著,大官人不妨到下麵找找。”武鬆說完,這才走了。
西門慶在樓上找到玳安,讓他把白天那個包裹找出來,玳安得了吩咐連忙去辦,西門慶回到房裏等著,不多時玳安便回來了,西門慶從那包袱裏拿出了花子虛的那個盒子,打開一看,西門慶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啪”的一聲把這盒子給合上了。
玳安站在旁邊卻沒看到那盒子裏麵是什麽,但見西門慶臉色變了,玳安也不敢問,就這麽站著,過了好一會兒,西門慶才讓他拿著包裹下去,至於那小盒子,被西門慶握在了手裏。
玳安心裏麵疑惑卻還是聰明的什麽都沒說走了,等房間裏靜悄悄的沒人了,西門慶忍不住又把這盒子給打開了。
長條形的盒子裏靜靜的躺著一根肉色的東西,圓柱形的一根摸上去同樣是不軟不硬的材質,手感異常的熟悉,而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根東西的頂端和其他的角先生完全不同,並非是模仿真人的模樣,而是延伸出了十根非常細的同樣材質的小型圓柱,每根圓柱的上麵還綴有一個圓圓的小球。
這東西怎麽做的這麽奇怪?西門慶一時不由得十分好奇,拿著它左看看右看看,確定它是個另類的角先生無疑後,西門慶終於把它放回盒子合上了。
不管它是什麽東西,都得收好了,萬一被歐陽瑞那廝看到就慘了!花子虛這家夥真是,西門慶都要吐血了,明明他被這些東西弄得狼狽不堪,還要在花子虛麵前充臉麵,真是每每想起都讓他好想吐血!
“大官人,早些睡吧,明兒要早起趕路,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下一個鎮店就要宿在野外了。”門口傳來陌生的聲音,西門慶匆匆的把盒子藏好在了被子裏,應了聲 “嗯”,便吹熄了油燈。
第二日一早果然起了個大早,西門慶迷迷糊糊的被伺候著梳洗已畢上了馬車,又在馬車上歪了一會兒才真正的清醒過來,待到完全清醒以後才發覺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來,給你留的粥。”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馬車的車廂裏還挺明顯的,歐陽瑞立刻遞上了給西門慶留著的一碗白粥。
白粥雖然沒有什麽滋味,但是架不住西門慶肚子餓了,再配上昨日的點心,西門慶倒真是吃的津津有味,歐陽瑞坐在一旁看西門慶吃的香甜,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看的西門慶竟又發了呆。
“你,別笑了!”西門慶不自覺的臉紅了一下,隨即板起臉來命令道。
歐陽瑞一挑眉:“昨兒說不讓我碰,今天竟連笑都不許笑了,哎,真是家有悍婦身不由己。”
歐陽瑞調笑的口吻讓西門慶臉一下子紅了,氣衝衝的一拳往歐陽瑞的臉上就砸了過去:“這才是真正的凶悍,哎呦!”
誰知,西門慶剛剛這一動,偏巧路上大大的顛簸了一下,西門慶整個人就向著歐陽瑞撲了過去,連帶著手裏那還剩下半碗的熱粥全都撒到了歐陽瑞的身上。
西門慶大驚失色,連忙從歐陽瑞的身上爬了起來,緊張的在歐陽瑞的身上摸索了起來:“都撒哪兒了,燙著沒有,你,你怎麽不躲開啊,真是!”
看著西門慶著急的模樣,歐陽瑞隻覺得心底流淌過一股暖流,雙眸炯炯發亮仿若夜空中最燦爛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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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鮮嫩多汁的肉肉大家去品嚐吧~
PS:祝雲朵~筒子生日快樂,神馬不開心的都忘掉,不開心了就翻翻本文吃肉哈~~~~
再PS:吼吼,話說那道具神馬的,大家應該能猜到它會有怎樣的奇效吼吼~別忘了大官人還沒吃醋主動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