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接下來的路程十分平安,再沒有攔路劫道或是黑店暗害的情況發生,歐陽瑞有心憋著西門慶也沒有過分的摸摸抱抱的舉動,西門慶擔心歐陽瑞好奇他那奇怪的盒子提心吊膽了幾日後發現,歐陽瑞好似完全把這盒子給忘記了,西門慶這心便也放下來了。

而後,向來不知禁欲為何物**小說 *Www.*class12/的西門大官人,終於嚐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白天在馬車上還好些,到了晚間宿在客棧,躺在**睡不著覺,身體裏渴望的心情格外的強烈,每到此時,西門慶便說不盡的煎熬。

他話已出口,現在若是反了口,接下來歐陽瑞還不知道會使什麽法子可勁的折騰他,要是在這些外人麵前露出了馬腳,西門慶可不敢想象著後果。

可若是還這麽憋著,西門慶翻了個身,麵朝著牆壁,手慢慢的伸進了褻褲裏,反正現在是自己一個人住在房間,用五指姑娘總還是可以的吧?

這樣想著,西門慶的手便十分心安理得的在褻褲裏握住了已經微微有些抬頭的小東西,上下動作了一番,另一隻手仿佛有自己意識似的,竟然也伸進了褻褲沿著後腰劃過了雙丘到了那個隱秘的所在。

他在做什麽?!西門慶一下子回過神來愣住了,自褻什麽的平日裏他隻是用五指姑娘鼓弄前麵泄出來便罷了,現在怎麽竟然好像十分自然而然的便去扣弄後麵去了!

完全呆愣住的西門慶仿佛被雷劈了,兩隻手刷的都從褲子裏麵□了,西門慶一個翻身,整個人趴著,把臉埋進被子裏,整個人鴕鳥了起來。

這次的自褻給西門大官人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心理陰影,第二天一早在馬車上,西門慶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心裏麵各種萎靡,他怎麽會有那樣的動作?他可是要反攻的人呐!

歐陽瑞則是好笑的看著西門慶變化莫測的臉色,昨兒他宿在西門慶的隔壁,那邊有什麽動靜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原本他打算在西門慶自己弄得正得趣的時候進去戳穿他,哪裏知道才剛鼓搗了兩下對麵就沒動靜了,還讓他好生詫異。

現在看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到底是什麽呢,讓西門慶這樣的蔫頭蔫腦的?歐陽瑞眯起了眼睛,腦袋裏麵不住的想著。

就在這樣糾結的狀況中,車隊終於順順利利的抵達了東京,進城門的時候,偌大的車隊更是引得周圍的百姓頻頻圍觀,大抵是因為太尉生辰外省來京賀壽的車隊這幾日都接連到了,城門官見著車隊便知是所為何事,更是笑容滿麵,驅趕著周圍的行人,給車隊先讓出了道路來。

老百姓們雖然心裏麵多有抱怨,但也不敢聲張,都把道路給讓了出來,前麵武鬆和暗衛一號從馬上下來,引著整支車隊都進了京城,這才複又上馬在前麵引路。

“衛大哥,咱們是尋個客棧歇腳還是怎的?”武鬆問旁邊的衛一,也就是暗衛一號。

“東家在京城有房產,不必住宿客棧,跟著我走便是。”暗衛一號說罷,打馬在前麵引路,一行車隊很快便到了城南一處大宅子的門口。

西門慶雖然知道回春堂在京城也有藥鋪,但卻是第一次知道歐陽瑞在京城竟也有這樣一座大宅子,宅院的李管事早就得知了消息,大門打開,兩側都有仆從在一旁候著,見馬隊來了,忙到了馬車前給歐陽瑞行禮。

西門慶細細打量歐陽瑞這座宅子,隻見裏麵的景致、房屋、道路都弄得十分講究、精致,觀看那些仆從的言行舉止也都十分恭順,不由得暗暗咂舌,換了是他,放著一座空宅子在別處,早不知道被弄出怎樣的貓膩了!

那李管事張羅人安排這些壽禮置放的宅院,又把隨行的仆從也都安置妥當了,再一看一路上都和家主共乘的西門慶,深知家主性子的李管事當然知道,這位西門大官人對家主而言絕非一般,因此對於西門慶的安置,便沒有自作主張。

“如今西跨院已經收拾妥當了,家主看,是讓西門大官人住這邊,還是另尋一處才妥當?”李管事恭敬的問道。

歐陽瑞想了想:“不必用西跨院了,把我房間旁邊的那間收拾好了,讓他住我旁邊就是。”

李管事恭敬的應了,心裏麵更是給西門慶加大了分量,家主這人性子古怪冷漠,根本就沒帶過任何人來這宅子,更別說是親密的住隔壁了,瞧那西門大官人也沒什麽特殊之處,怎的就讓家主這般另眼相待了?

李管事想不通,但手腳麻利的趕快按照歐陽瑞的吩咐交待了下去,很快便收拾妥當了,西門慶對於自己住在歐陽瑞的隔壁是非常的理所當然。

此時天色還早,一路上舟車勞頓,西門慶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又睡了個午覺,這才被叫醒吃了些東西,而後得知,雖然離正經壽宴當日還有三天,但很多人都是提前把壽禮並禮單送了過去。

歐陽瑞剛剛抵達的時候便遞了名帖到太尉府,今日晚間便先把壽禮送進去,得知晚上便要去太尉府了,西門慶不由得有點兒緊張,前次去太尉府隻見了那崔管事一麵算不得正式拜會,這次是為了拜壽而來,這麽一大車隊的壽禮,再加上歐陽瑞的身份,指不定能見到高太尉本人。

西門慶越想越緊張,生怕自己晚上出錯,歐陽瑞見他如此,便笑道:“之前你走通的是蔡太師的門路,如今不過是換成了高太尉,這有什麽可緊張的,咱們是去送禮賀壽,說不定你這禮送對了門路,還能得個官銜加身。”

西門慶深吸了一口氣:“我之前雖是投在蔡太師的門下,卻也從沒見過蔡太師的麵,不過是在下麵幾個管事的麵前說說話罷了,那蔡太師的門下便是當朝大吏都卑躬屈膝的,我一個區區白身,哪裏能入得人家的眼?想必高太尉府上也是如此。”

歐陽瑞一笑:“你是被那管事的給拿捏住了,別管什麽高官不高官的,在蔡太師、高太尉之流的眼裏,能供給他們銀子的便是座上賓,否則憑你是什麽身份在他們眼裏都是一文不值,你不必擔心,進了太尉府隻跟在我身邊便是。”

說話間,李管事進來回話:“吳掌櫃得知您來了,特為的前來請安。”

吳掌櫃是京城回春堂的總管事,聽到他來,歐陽瑞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門外走進一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恭敬的給歐陽瑞施了禮,略有些詫異的掃了一眼坐在歐陽瑞身邊的西門慶,書房重地,竟也有生人在,不知西門慶身份的吳掌櫃,不知該不該說話了。

“京城的生意如何?聽說京城新近多了一家延壽堂,請的都是宮裏致仕的老太醫坐堂,藥材也比咱們便宜,可有此事?”歐陽瑞瞧見了吳掌櫃的猶豫,淡淡的開口問道。

吳掌櫃見家主竟當著那陌生人的麵問出了話,便知那陌生人是極得家主信任的,便也不再避諱,恭敬的回答道:“回東家,確有此事,那延壽堂是新近才開始經營,根基不深,但卻屢屢都針對咱們回春堂,下的差人查探了一番,得知這延壽堂背後竟有蔡太師的門人借著太師的勢力在支撐,此事甚是蹊蹺。”

歐陽瑞聽了倒不覺得驚訝,冷笑一聲問道:“那延壽堂的東家可是姓陳?”

“正是,聽說在太師麵前極為得寵,咱們回春堂並未和此人有過什麽過節,不知道為何,他竟這般針對,完全不顧太尉的臉麵。”回春堂背後有高太尉的支持,這在京城無人不知,那姓陳的屢屢發難也讓吳掌櫃很是不解。

不過,沒想到東家人不在京城,卻連這細微末節都知道,吳掌櫃心裏麵對家主不由得更加佩服。

“果然是他在裏麵興風作浪,不過若沒有蔡太師的意思,他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子!我這一路上又是劫路又是下蒙汗藥的,真是煞費苦心。這件事與你無關,是我得罪了蔡太師,你且放心,藥鋪的生意正常做,不過是一個延壽堂罷了,且看他如何收場!”歐陽瑞看了眼旁邊一臉錯愕的西門慶,笑著吩咐完,便打發吳掌櫃離開了。

待書房裏的人都走了,西門慶這才緊張的看著歐陽瑞:“怎的把蔡太師給得罪了?他位高權重,高太尉雖然得皇上的寵,卻還隻是太尉而已,那蔡太師動不得高太尉,對付你我這樣的人卻是輕而易舉!”

看著完全不知根源卻一臉緊張的西門慶,歐陽瑞笑著把他攬進了懷裏:“還不是因為你?若是你早一日便這樣,我又何苦求到高太尉那裏,原本蔡太師想著先避嫌,暗中操縱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高太尉橫插一杠讓事情有了變化,最後雖然事情也平息了下來,卻有人道蔡太師自掃門前雪不肯幫扶,太尉那邊又多了些人投靠,讓蔡太師吃了個暗虧,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定是得知了是我在高太尉麵前遞了話才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動不得高太尉,自然就恨上了我,又知我根基深不能動在明麵上,才拿陳洪那廝做了筏子。”

西門慶聽完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想到自己當時擔驚受怕寢食難安,又拉下了麵子那般羞恥的去歐陽瑞那裏投懷送抱,西門慶瞪了一眼歐陽瑞:“哼,你還說我,當時你一次次的羞辱我,我難道還不能反抗了?”

“好了,現在不是很好嗎?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不緊張了吧,再休息一會兒,咱們便去太尉府,說起來蔡太師還真該惱火,往年他的生辰也是如此驚動八方,然而今年他那好女婿梁中書被人殺了全家,又經曆了這麽多事兒,門前可冷清了不少。”歐陽瑞看西門慶又有精神發火了,他的心情倒是好了。

西門慶點了點頭:“我也聽說,好似是去年太師的生辰,他女婿送來的生辰壽禮還在路上被人劫了,當時也鬧得很凶,可惜後來犯人卻沒拿到。”

說話間,時辰便近了,押送送禮的車隊在院子裏安排妥當了,歐陽瑞與西門慶沒乘車,各自騎了匹馬往太尉府駛去。

到了太尉府上,前麵正有人站在門口和門上人說話,身後也跟著三四個家人各自挑著禮物,但那門上人滿臉的不耐煩,正說著:“太尉大人忙得很哪裏有時間見你,休要羅嗦,趕緊滾一邊去!”

隨後,那門上人看到歐陽瑞他們一行人浩浩****的車隊,立刻便變了臉色,滿臉都是笑,語氣也帶著討好的意味:“請問是哪家的老爺?”

李管事揚聲說道:“我們是川蜀歐陽家的,我們老爺是回春堂的東家,下了帖子特來給大人進獻生辰禮物。”

門上人一聽不過是個藥鋪的東家,臉上的笑容便沒了,語氣也沒那麽熱情了,心道真是怪了,看那一大車隊的禮物還以為是個什麽大官,沒想到竟隻是個開藥鋪的,真是白奉上了笑臉,真個晦氣,便不耐煩的道:“在這門前能稱老爺的隻有我們家老爺,你那裏怎的又老爺長,老爺短的,也不怕風大扇了舌頭!”

話音剛落,從門裏匆匆來了一個人,門上人一看是崔管事,忙又堆起笑容,哪知道他這笑容剛掛到臉上,就被崔管事的一個大巴掌打得半邊臉都麻了。

“瞎了你的狗眼,連歐陽員外都不認得,用你在這看門都看不好,你還能做什麽,來人,還不快把他給我拖下去,在門上白的得罪人!”

發落了那門上人,崔管事這才笑著給歐陽瑞做了個揖,歐陽瑞也從馬上下來回了禮,西門慶也跟著行禮,那崔管事看西門慶麵熟,卻叫不上來名字,西門慶察言觀色發現了,便先笑道:“崔管事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山東清河縣開藥鋪的西門慶,前兒曾蒙您老指了條明路,還沒曾謝過你呢。”

崔管事這才記起來,想到當日是歐陽瑞來吩咐為難這西門慶的,現在又看到兩個人一處來賀禮,也不知內裏發生了什麽,心裏麵疑惑,麵上卻是沒帶出來,隻笑道:“原來是西門員外,不過是一句話罷了,哪裏當得謝了,二位往裏麵來,我家老爺說了,要親自接待。剛剛那下人沒見過世麵不認得二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管教下人不嚴也是崔管事的過錯,因而崔管事雖然罰了那下人,也還得對歐陽瑞他們賠罪,歐陽瑞遞了個眼色給李管家,李管家上前一步做了個揖,笑道:“崔管事說的哪裏話,這點兒小事算得什麽。”

說罷,拿出了銀子遞與了崔管事,繼而笑道:“給其他門上的兄弟買些酒吃。”

這下子,所有人的笑容都多了幾分,崔管事看不上眼這些碎銀子,全都賞了下去,引著歐陽瑞他們這些人往裏麵走,到了接待客人的有朋軒,著人上茶。

“我去裏麵通報一聲,二位暫且休息一會兒。”

走到門口,李管家悄悄的遞過去一個信封,崔管事手腳迅速的接了起來攏到了袖子裏,在沒人出打開看了看,見裏麵竟是好幾章銀票,心裏麵很是歡喜,到了高俅的麵前,又是說了一通的好話。

“老爺,回春堂的歐陽員外已經到了,小的看他那車隊真是不小,把咱們整條街都要堵上了,聽說沿路的老百姓都欣羨得不得了,小的看,這份賀禮可真是獨一份的打眼!”

高太尉聽了非常高興,讓崔管事去把歐陽瑞給請進來,崔管事笑著快步到了有朋軒,引著歐陽瑞和西門慶,並那李管家去議事廳拜見高太尉。

這些年高太尉從歐陽瑞手裏得到的好處可謂是數不勝數,這次歐陽瑞浩浩****的賀禮車隊又給了大漲了臉麵,對待歐陽瑞更是異常的親熱,待看了李管家呈上來的禮單,高太尉臉上更是笑容連連,讓他們都坐了。

“這些也太過了些。”心裏麵滿意,高太尉的嘴上還要推辭一番。

“不過是些小玩意兒罷了,大人不嫌寒酸便是。”歐陽瑞自然明白。

“那我便生受了,對了,這是……”高太尉瞧了眼在歐陽瑞身邊的西門慶,瞧那打扮不似下人。

西門慶忙上前行禮:“小人山東清河縣西門慶,見過太尉大人。”

高太尉也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問歐陽瑞:“看如今這一遭,你前次的心思也沒白費,這不是化幹戈為玉帛了,甚好甚好。”

歐陽瑞一笑:“還是太尉大人費心。”

高太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麽多年你也有心,每次要給你個官職做做你都推辭不受,昨日朝廷還欽賜了我幾張空名告身劄付,這次既然你帶了他來,你若是不受這官職,我便與他一個,你看如何?”

西門慶吃了一驚,看向歐陽瑞,見歐陽瑞對他點了點頭,忙跪下來叩謝,高太尉一笑,命堂候官抬書案過來,立時便填了一道空名告身劄付,把西門慶名字填注上麵。

“便與你在山東提刑所任個千戶!”

歐陽瑞聽罷心裏麵明白,這高太尉給西門慶的官職竟和那蔡太師給陳敬濟的一樣,看來高太尉心裏麵對這些事都門清兒著,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西門慶白得了個千戶,心裏麵高興,他現在也脫了白身,和那兔崽子陳敬濟是一樣的,他倒要看看,那陳敬濟還怎麽找他麻煩,不過,西門慶卻是不知道歐陽瑞怎的就不想得個官職撐門麵,不過眼下不是說話之處,待回了家再細問不遲。

正這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爹爹,門外有好大一顆珊瑚樹,看著真是漂亮極了,給了我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果然都是真相帝~高衙內神馬的,炮灰神馬的,都是調劑情趣的關鍵炮灰嘛~~~~~嘿嘿,西門大官人是越來越有做小受的自覺了啦啦啦~~

PS:感謝時空魔女和鬱子兩位筒子扔下來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