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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心裏麵卻另有計較,聽哥哥這樣擔心,連忙安撫道:哥哥莫急,我這兩日在縣衙也多了熟識的朋友,聽他們說,如今在縣太爺麵前說一不二的,可不是這西門大官人,而是那回春堂的東家!我已想到了辦法,哥哥且放寬心!

武鬆這麽說是有他的理由,這些日子他在縣衙也混熟了,早先因為他那出了名的打虎英雄實在太過響亮,讓一些老人兒對武鬆有些嫉妒和不滿,但日子一長,發現武鬆這人性格直爽更是能喝酒,誰家裏有些事兒尋他頂個班都是沒二話的,讓這些人也都對武鬆起了結交之心。那些年輕人更是崇拜武鬆的能為,對武鬆更是像大哥一般無話不說的。

縣衙裏這些人得知西門慶竟然去結交武大之後,有那心思通透的便私下裏和武鬆透了話。

武二兄弟,你是個直心腸的人,怕是不了解這裏麵的門道,那西門大官人是好相與的?無緣無故的怎麽就對你大哥這般好了?他說的那理由是哄人的,細想想哪經得起推敲來,我看你還是留點兒心才好,我看他是衝著你來的!這是縣衙一個老班頭對武鬆說的。

武鬆當時聽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光棍,人家西門大官人衝著我什麽?

那老班頭吐了口吐沫,搖頭說:正是呢你初來乍到自然不知道,原先那西門大官人在咱們清河縣可是沒人敢惹的厲害!誰知道現在來了個回春堂,西門大官人曾經尋過人家的晦氣,結果沒成功不說,如今人家回春堂的東家歐陽瑞可成了咱們縣太爺眼前最得意的人了!我看那西門大官人拉攏你可是想把你當槍使,你自己注意些吧!

武鬆把這些話都記在心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也是武鬆現在比較淡定的原因,西門慶既然有拉攏他的理由,那麽就算哥哥拒絕了西門慶的要求,西門慶礙於這件事也不會對哥哥下手,至於以後的事,武鬆雖然直,卻不傻,如果西門慶真是為了對付那歐陽瑞才拉攏的他,那歐陽瑞怕是和西門慶已經水火不相容,又能在縣太爺麵前第一得用,那自己若是投向了歐陽瑞,豈不是件好事?

不提武鬆心裏麵這些想法,單說西門慶這邊猴急得去了桂姐兒呢,哪裏知道桂姐兒今兒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他,西門慶氣得夠嗆,拂袖走了,桂卿一邊罵妹子這不爽利來的不是時候,一邊又急急的派人去請應伯爵。

應伯爵那邊得了消息連忙趕去了西門府,門上人都認識他,應伯爵借機打聽了西門慶可回來了,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應伯爵並沒有先去見西門慶,而是托小子把玳安給請了出來,他需要知道西門慶現在的心情如何。

玳安一聽應伯爵找,心裏麵便明白怎麽回事兒,見了應伯爵的麵,玳安陪著笑歎氣道:應二爺也知道咱們府裏大官人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大官人本來起了心思要看看桂姐兒如何的,哪知道還被掃了興,能不生氣嗎?二爺既然來了,還是去見見大官人,勸勸大官人可別氣壞了身子,我們這些人可都嚇得不敢說話嘞!

應伯爵聽出了玳安的意思,心裏麵轉了兩圈,看來是西門大官人想要納人進府,看來自己這趟沒白來,那桂姐兒合該沒這個福氣!

西門慶得知應伯爵來了,還是陰沉著臉,沒好氣兒的說:是桂卿那小娘皮叫你來說情的?

哪兒的話呢,我可不是為了她來,我是來給大官人保媒的!應伯爵一口否認,笑道。

保媒?西門慶一愣,臉色回轉了些,笑罵道:什麽時候你應二也成了媒婆了?

大官人可不要拿我取笑了,我可是說正經的,保管中大官人的意,就頂死了的三娘的窩兒,大官人聽聽看?應伯爵笑嘻嘻的繼續說道。

西門慶點點頭:你說吧,你要保哪家的媒?

應伯爵這才從頭道來:南門外販布楊家的正頭娘子,娘家姓孟,在家排行第三,守寡了一年多,身邊沒有子女,隻有一個十歲的小叔守他幹什麽!她家裏也主張她再嫁,這孟三姐才不過二十五六歲,生得模樣齊□流俊俏,她手裏可還有一分好錢,少說也有上千兩的現銀,那南京拔步床也有兩張,其他四季衣服、好布料、金銀首飾就更不用說了。另有一點,她還會彈月琴!

西門慶先前聽著這孟三姐手裏有一分好錢就動了心思,再一聽說還會彈月琴就更滿意了:既這麽著,我可要去相看相看,若是真像你說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應伯爵一準知道西門慶得動心,此時連忙笑著應下了,見西門慶剛剛因為桂姐兒的不快此時都沒了,應伯爵這才開始徐徐說起了桂姐兒的好話,其實剛剛西門慶大怒中也多半是遷怒,此時心情好了自然也沒放在心上,聽應伯爵說桂姐兒委屈,也笑著說:

可憐見的還真把好好個姐兒給嚇著了,等她身子爽利了,我再去給她賠罪吧!

一句話,說的應伯爵心裏麵的石頭放下了,這邊西門慶也命人給應伯爵上茶,兩個人喝著茶說了會兒話,應伯爵告辭走了,西門慶獨自一個人,想著那潘金蓮的風流媚態來,恨不得現在就讓武大夫婦搬到府上來住!

想到這裏,西門慶便讓平安再去武大郎那邊問武大郎什麽時候過府,哪裏知道平安回來說,武大郎給拒絕了,說是十分感激大官人的提攜,可是自己在外自由慣了,不習慣高門大院的拘束。

西門慶完全沒想到武大會拒絕,此時西門慶可顧不上生氣,來來回回想了一通,明白是自己見到那潘金蓮太過著相了,怕是被人家看了出來,西門慶暗自惱悔,他想要和那潘金蓮成事兒他有的是辦法,可是若是因此沒拉攏來武鬆,可是大事!

西門慶這下可坐不住了,急衝衝的離開府裏,去縣衙附近守株待兔,打算和武鬆來個巧遇可等天色都黑了,他也沒見到武鬆,這才差人去打聽,卻得知武鬆下午並沒來,氣得他隻能悻悻的回府了。

憋了一肚子氣和惱悔的西門大官人,果斷沒了尋花問柳的心思,到了眼前這個地步,西門慶不得不想一想,武鬆是不是故意躲著自己!雖然搞砸了籠絡武氏兄弟的事西門慶對自己有些惱火,但現在更讓他生氣的是武鬆的不識抬舉。

在清河縣,他西門大官人除了歐陽瑞之外,哪還在別人身上吃過虧!武鬆既然不識抬舉,就別怪他讓武鬆好看!

西門慶琢磨著那日謝希大打聽的關於武鬆的事,當年那武鬆可是誤以為自己打死了人才倉皇逃出清河縣的,如今成了打虎英雄載譽而歸,被打的那人也不是什麽善茬,隻不過看武鬆現在風光不敢有什麽意動,心裏麵可未必沒有埋怨,自己這個時候出麵,管保讓武鬆沒有好日子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西門慶翻來覆去的想著,麵露陰毒之色,他本想著籠絡住武鬆替他辦事,等他報複了歐陽瑞最後再把旁人扔出去當替死鬼好保下武鬆,可如今西門慶已經打算既逼著武鬆去對付歐陽瑞,又讓武鬆自己吃下這個後果!

想好了主意的西門大官人滿意的睡去了,而回春堂這邊,歐陽瑞卻注定無眠了。

回春堂後院的廂房裏還飄散著沒有散去的藥香,**昏迷不醒的小男孩還在發熱,歐陽瑞則坐在桌旁,聽著下屬的回稟,良久才反問道:

你是說,樹林裏這孩子受了重傷瀕臨昏迷的時候,看到了從林子裏施展輕功趕路的你,然後說出他知道這傳授輕功之人的大秘密?

在得到肯定回答後,歐陽瑞的眸色又深沉了幾分。

這個孩子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瘦瘦小小的,還受了重傷,大夫來給看過了說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今天晚上,這樣一個孩子,能知道他什麽秘密?他又是怎麽知道,暗衛的輕功是他親自傳授的?

滿腹的疑問讓一向心機深沉的歐陽瑞也理不出頭緒,隱隱約約有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讓歐陽瑞渾身都散發出了令人顫抖的寒意。

剛剛進門打算回報西門慶這一天行蹤的另一個屬下,見到歐陽瑞這副模樣,心裏麵不由得暗暗叫苦,他也算是猜到了自家家主對那西門大官人的心思,那西門大官人竟然還想著納妾,想也知道家主聽了會是什麽反應!

可歐陽瑞已經點頭示意他開口,他也不得不照實回稟,哪裏知道他話剛剛說完,似乎房間裏的溫度又回升了不少,偷眼瞧了瞧歐陽瑞的臉色,似乎比剛剛好些了?西門大官人要納妾,怎麽家主不但不生氣,還高興了?

他自然猜不透歐陽瑞的想法,此時的歐陽瑞心情的確好些了,果然是西門慶呐,總是能在他心情極其惡劣的時候給他提供一下樂子,和潘金蓮眉來眼去?還去找窯姐兒?還要納妾?哼!

22、第二十二章

看了眼**還昏迷不醒的男孩兒,歐陽瑞吩咐了好好照看,醒來第一時間通知他後,便離開了此處,剛到院門口,徐掌櫃匆匆朝這邊走過來,見到歐陽瑞連忙快跑了幾步。

怎麽了?歐陽瑞見徐掌櫃麵色嚴肅,示意不必著急,待徐掌櫃穩了穩氣息,這才問道。

家主,這孩子之前換下的汙損衣服屬下覺得很像宮裏麵專用的料子。徐掌櫃連忙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宮裏麵?歐陽瑞眉頭一皺,不管這孩子會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人,他會遭人追殺就一定是麻煩纏身,如果跟宮裏又扯上關係,那麻煩還真是不小。

把那衣服給毀了吧,不要透露消息,一切都等他醒過來再說。歐陽瑞吩咐下去,徐掌櫃這才領命下去。

待徐掌櫃離開,歐陽瑞動用專門探聽消息的鷹組在一日之內務必查清這男孩子的身份,此事天色已經有些朦朦亮,歐陽瑞沒有睡意,想了想西門慶,不由得彎起了嘴角,這位大官人既然管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對那武大的媳婦表現得這麽明顯,料想那武鬆斷不可能幫他了,隻是西門慶可沒這麽容易放過武鬆,到時候

歐陽瑞心裏打定主意,便不再去想瑣事,專心盤膝入定,屋裏隻餘下點燃的油燈時不時發出些劈啪的聲響。

果然第二天沒過晌午,便有人進來通報,說武鬆求見,歐陽瑞點了點頭讓人把武鬆帶進來,武鬆心裏麵也有些忐忑不安,雖然他之前也起了尋歐陽瑞庇護的想法,但他也知道,他和歐陽瑞平生素不相識,人家願不願意幫他實在不好說,本打算著這幾日尋個機會先結實一下這位歐陽公子,哪裏知道,他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

原來今日一大早,西門慶便派了人去武鬆租賃的房屋處尋武鬆,被人堵在家門口,武鬆也不得不去,哪裏知道剛到了西門府,便見到了當年被他誤認為打死了的陳三,武鬆當時便明白了過來,心中叫苦卻也無法。

西門慶緊接著便威逼利誘,他若是不答應幫西門慶把歐陽瑞打暈了秘密帶進西門府,那陳三便會去衙門告他當年的事,他雖然也在縣衙領著差事,可麵對西門慶使得銀子,武鬆很清楚縣太爺會偏幫誰。

可答應了,他和歐陽瑞無冤無仇,又知道了西門慶的惡劣之處,哪裏願意助紂為虐?這才硬著頭皮先行來求見歐陽瑞。

剛一見歐陽瑞的時候,武鬆也著實是吃了一驚,他也從來沒見過這般比女子還要漂亮的男人,就算是他見過的女人中,嫂嫂潘金蓮算是嫵媚風流到極致的,也不及歐陽瑞的十分之一,但武鬆是個直漢,從來沒生出國那種心思,見歐陽瑞生的漂亮也隻不過是心裏麵讚歎,可沒有其他心思。

難得見到武鬆這樣不帶著齷齪心思的眼神,歐陽瑞倒是也沒想到,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武鬆倒不失為一條好漢,原本歐陽瑞並沒打算和武鬆結交,隻是現在**還昏迷著的那小子是個未知的變數,如果一切真如他所想,那麽他對未來的規劃,可就要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武鬆,也是個關鍵人物了,先把他拉攏過來,日後怎樣再說。

昨日剛有夥計們從滄州押送新購的草藥來清河縣,我和柴大官人交情不錯,以往從滄州置辦草藥都在柴大官人的莊上暫住,柴大官人得知我在清河縣又開了分鋪,特為的說起你來,昨日我的人回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和柴大官人也有交情,本來我還猶豫要不要請你過來交個朋友,因為我聽說你和西門大官人的關係不錯,我和西門大官人可有嫌隙,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上門。

歐陽瑞這一席話說完,武鬆一聽說歐陽瑞竟然和柴進柴大官人是好友,立刻對歐陽瑞親近了起來,剛剛忐忑的心情也放下了不少,連忙笑道:當日我在滄州受柴大官人的照顧,沒想到柴大官人一直記掛著我,實在是慚愧,至於西門大官人的事,哎,我今日貿然來了,卻正是為了他!

有了柴進在中間的這一層關係,武鬆可謂是對歐陽瑞十分信任,認定歐陽瑞肯定是和柴大官人一樣,是個大好人,因此便原原本本的把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歐陽瑞。

歐陽瑞聽罷不慌不忙,對武鬆說道:沒想到西門大官人對我還真是不死不休了,本來我不願意和他糾纏下去,畢竟縣太爺的意思也是以和為貴,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惡毒要我的性命,既然這樣,若是不給他個教訓,他還當我軟弱好欺!

歐陽瑞雖然話說的比較狠,但因為神態、語氣都很平和,因此武鬆並不覺得歐陽瑞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此時更是覺得西門慶的度量胸襟都不及歐陽瑞多了!

可憐西門慶要是知道武鬆這個想法,估計氣都要氣吐血了,可惜西門慶並不曉得武鬆對歐陽瑞已經推心置腹,當他聽到武鬆從他這裏離開就去了回春堂,還道武鬆是立刻便動手了,不由得心情大好。

一向順風順水慣了的西門大官人,完全沒想到有這麽一個大把柄恰在他手裏的武鬆,竟然敢向歐陽瑞倒賣自己。更別說自己最後還許下了武鬆那麽多好處,在這些好處麵前,親兄弟都能反目,更別說他不過是叫武鬆去對付一個陌生人!

所以,當武鬆回來回話說,今晚就能把歐陽瑞給弄進西門府時,西門慶自然是覺得理所當然,賞了武鬆一百兩銀子,武鬆轉頭到了歐陽瑞那兒,把銀子都給歐陽瑞了,還說道:

我也聽說回春堂經常免費贈醫施藥,這一百兩銀子用在老百姓身上,才是好事!

歐陽瑞收下了,對武鬆更是高看了一眼。

不提歐陽瑞這邊等著晚上好好收拾西門慶一頓,單說西門慶,從武鬆那邊得了準信兒以後,立刻就精神抖擻了,一邊喝著茶水,一遍琢磨著晚上該怎麽折磨歐陽瑞才好,歐陽瑞這般折辱於他,他不想出更厲害的法子,難消他心頭之氣。

想著那歐陽瑞比女子更加美豔三分的臉蛋來,西門慶忽然有了主意,叫來了玳安耳語吩咐了兩聲,玳安領命去桂卿那裏,桂卿雖然從應伯爵那邊聽說西門慶已經對她妹子桂姐兒消了氣,可到底沒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還是不大放得下心,見玳安來了,自然是熱情招待,旁敲側擊的問著西門慶。

玳安可沒空和她閑扯,西門慶最近的心情很是反複無常,現在眼看著心情正好,他可不想把事情給辦砸了,因而直接把西門慶的來意說了:我們大官人惦記著那年桂卿姐曾經有一套薄紗的舞裙,想討來他那裏,不知道桂卿姐肯不肯割愛。

桂卿聽了先是一愣,隨即連忙笑道:什麽割愛不割愛的,大官人想要,盡管拿去便是,我去給你取來,來人,還不上茶!

桂卿轉身去裏麵拿衣服,她妹子桂姐兒聽說西門府來了人,連忙尋她姐姐:姐姐,可是大官人要來?

來什麽來!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哪一天不爽利不好,偏趕那一天壞了大官人的興致!除了大官人,這清河縣哪裏還有出手大方、人又長相風流的給你梳攏!桂卿罵了妹子幾句,把桂姐兒說的險些又要落淚了。

桂卿可沒心情安撫她,她心裏正想著,西門慶要那衣裳做什麽,她如今年歲大了已經年老色衰,可當年她桂卿在本地也是數一數二的,那套薄如蟬翼的紗裙是當年她給貴客跳舞時所穿,薄薄的一件名為衣服,實際上什麽也遮不住,隻是穿上這層又多了一層**罷了。

如今西門慶開口討要可不是要了供著去的,肯定是給誰穿,聽說西門府中最受寵的三娘已經死了,大娘子自然不可能,二娘子是個豐滿的,她那衣裳二娘子肯定穿不進去,那西門慶是要給誰呢?難道因為桂姐兒不爭氣,大官人叫旁的姐兒給籠絡了去?

桂卿一邊狐疑,一邊拿著衣服包好了,出來給了玳安,還塞給了玳安一塊碎銀子,玳安收了銀子臉上的笑更多了,見桂卿一臉的疑惑,玳安其實也不知道西門慶想幹什麽,不過能提點的他還是說了:

桂卿姐也該上點兒心,前兒大官人去賣炊餅的武大家吃酒,他們家那娘子真是好姿色嘞!

說罷,玳安帶著衣服走了,剩下桂卿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潘金蓮身上了,武大家的娘子?你一個良家竟然也跟我們這種人爭男人,真是好不要臉!

23、第二十三章

不提李桂卿那邊暗恨起了潘金蓮,單說玳安把這套衣裳帶回了西門府,西門慶自然十分高興,眼看著天色開始有些發沉,西門慶命人把原本是作為待客的西跨院給收拾起來,把跨院裏的下人都清空了,命玳安和平安親自把守角門,晚上不準任何人進出。

西門慶的這一番舉動鬧騰得動靜很大,闔府幾乎都在猜測,大官人要做什麽,熟知西門慶秉性的人都明白了什麽。

大房那邊,李嬌兒坐在下首正對吳月娘哭訴:姐姐,官人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姐妹,和您說一聲抬進門來也就罷了,您是什麽性情官人最清楚,最是賢惠不過的,怎麽可能不同意,何苦弄成這樣,叫下人們都看咱們姐妹的笑話!

李嬌兒把大娘子也給捎了進去,吳月娘聽了心裏麵不快,但也隻能安慰她:官人自然有官人的想法,你就別哭了。

李嬌兒見吳月娘沒動靜,也隻能無奈的離開了,之後命人密切注意角門那邊的動靜。也難怪李嬌兒不滿,她本來高興於卓丟兒的死,本以為著少了那個卓三兒她就能重獲西門慶的寵愛,沒想到西門慶自從卓丟兒死了,一次也沒來她房裏,如今弄得神神秘秘的,肯定是要會哪個不要臉的女人!

李嬌兒剛剛的話雖然吳月娘是無動於衷,但她心裏可也不是這般平靜,隻是她知道西門慶的性子,根本什麽都不敢說,也隻能派人注意角門那兒的事兒了。

天色漸黑的時候,武鬆終於來了,還趕了一輛小馬車,西門慶已經打了招呼,沒人攔著,小馬車很快就到了西跨院的角門那兒,玳安和平安閃過身,讓馬車進去,隨即角門就被緊緊的關上了。

西門慶正等著著急呢,見武鬆來了滿臉都是笑,武鬆把看似昏迷不醒的歐陽瑞給搬進了房裏,西門慶一高興,又給了五十兩的賞錢,武鬆沒說什麽,轉身走了,西門慶現在滿心都是他那複仇大計,根本沒計較武鬆的冷淡,轉身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西門慶一對上歐陽瑞已經睜開的雙眼,下意識的就往門口竄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讓武鬆給歐陽瑞喝了讓全身無力的藥來,這才平複了剛剛受驚的心神,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

沒想到吧,你也有栽在我手裏的一天!哼,你不是橫嗎,你不是力氣大嗎,大官人我看看你現在還有什麽力氣!

西門慶得意洋洋的說完,一抖手,把那套從李桂卿那邊要過來的薄紗舞裙扔到了地上,挑著眉毛說道:乖乖的把衣服都脫了把它給我穿上,再給大官人我跳個舞!興許我看著高興,就能讓你少遭點兒罪!

歐陽瑞好笑的看著西門慶擠眉弄眼,心情不出意外的十分開懷,瞄了眼地下那套衣服,再瞅了瞅西門慶,嗯,那件裙子以西門慶的腰身擠一擠也能進去,肚兜也沒得說,隻是那上衣嘛恐怕西門慶是穿不進去。

耳朵聾了嗎?難道還讓大官人我說第二遍!西門慶把臉一沉,啪的一聲拍了拍桌子。

呦!挺威風的嘛!歐陽瑞從**下來,還真的把那套衣服給撿起來了,西門慶心情大為舒暢,坐著等著看活色生香的一幕,哪裏知道歐陽瑞竟然拎著衣服朝他走過來了。

以往積累得壓迫餘威猶在,西門慶麵對走過來的歐陽瑞不自覺的畏縮了一下,隨即又停止了腰板,瞪著眼睛怒喝:還不快脫!

我看,你穿上這套衣服,更好看。歐陽瑞冷笑一聲,伸手抓住了西門慶的衣領子,西門慶連忙掙脫,可他哪裏掙脫得開。

此時的西門慶臉一下子就白了,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好,想喊人,可整個院子都被他自己給清空了,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角門那邊離得遠,他哪裏喊得來人,更別說他自己可清楚得很,沒等他喊來人呢,歐陽瑞就有辦法讓他閉嘴!

就在此時,歐陽瑞已經拎著他的脖領子把他甩到**去了,那套衣服也飄落到了**,歐陽瑞轉而坐在了桌子旁,好整以暇的看著西門慶已經慘白的臉色。

而此時的西門慶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對武鬆恨得咬牙切齒的同時,又不得不聽歐陽瑞的話在歐陽瑞手底下吃過太多苦頭的西門慶早就知道,反抗什麽的,那是妄想!

歐陽瑞看著西門慶哆哆嗦嗦的動作,又瞧了瞧那件薄薄的根本什麽都掩飾不住的衣裳,眼裏閃過戲謔的光芒,看來西門慶不愧是女人中的班頭、風月場中的常客,對於這種事,他的點子可是稀奇古怪花樣繁多呢!

比起落在實質上的折磨,歐陽瑞更喜歡這種精神上的壓迫,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欣賞,一向最好麵子的西門大官人,穿上這種衣服,臉上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即便西門慶的動作再慢,就這麽幾件衣服還是很快便被脫了下來,已經沒有任何痕跡的光**體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了歐陽瑞的眼前,目光掃過西門慶沒有血色的臉,再落到西門慶因為緊張而不住咽口水隨之動了動的喉結上,再往下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微微有些挺立的**還是那樣誘人的顏色,再往下那根腫脹起來尺寸也十分驚人的性器此時正疲軟的垂著,隻是下方那兩顆蛋蛋卻圓鼓鼓的,似乎積攢了不少的濃液。

這樣**著身體麵對歐陽瑞上下審視的眼神已經讓西門慶覺得臉開始發燒了,再一看**這件他本來用於羞辱歐陽瑞的薄紗女裝,讓他穿這種衣服,還不如什麽都不穿呢!

我我西門慶企圖給自己爭取點兒臉麵,可惜在麵對歐陽瑞帶著嘲弄笑容的臉時,西門慶除了結巴,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快點兒,我可沒什麽耐心。歐陽瑞不耐煩的聲音響起,西門慶立刻就蔫了。

老老實實的把那衣服拿了起來,先把最好穿的半身裙穿到了身上,薄薄的一層紗根本什麽都遮擋不住,疲軟的性器和雙球透過薄紗更添了一抹**靡的味道。

而肚兜的尺寸也不合適,勉強係上了帶子,兩顆**卻隻能籠罩住一顆,剩下的那顆顫抖在肚兜的邊緣,隨著西門慶的每次動作,已經挺立起來的**摩擦在薄紗的肚兜上麵,更是傳來了酥酥麻麻的感覺。

一向忠誠於自己快感的西門大官人差一點兒便發出了聲音,穿上了這樣羞人的衣服竟然還能從中感覺到快感,一時之間,羞憤之情讓西門慶的臉漲紅了起來,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用著近乎帶著哀求的眼光看向了歐陽瑞。

很顯然,這種表情取悅了歐陽瑞,看著眼前包裹著薄薄的一層紗,穿著女人的肚兜和裙子的西門慶,歐陽瑞的眼神落在了那顆不老實的在肚兜邊緣挺立著的小小**上,忽然覺得有些口幹。

能這麽輕易就撩撥起他的欲望,西門慶還是第一個。

果然很好看,那麽,就給你一個獎勵。歐陽瑞的聲音已經有些低沉,西門慶很想拒絕,可是事到如今,他根本無法拒絕漸漸逼近的歐陽瑞。

不老實的在肚兜外麵暴露著的**被歐陽瑞含進了嘴裏,驟然進入了溫暖的口腔,讓西門慶忍不住哼了一聲,這個聲音很明顯取悅了歐陽瑞,當西門慶反應過來緊閉雙唇不願意再發出任何讓他覺得更加羞恥的聲音時,他卻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了。

本就敏感的**被牙齒輕輕的咬著,間或被舌頭整個卷過,夾雜著快感和疼痛的侵襲,小小的一顆**也很快的便紅腫了起來,當越來越敏感的**被牙齒的折磨終於告一段落後,沒等西門慶反應過來,溫熱的舌尖卻忽然間探出去來回挑動著已經敏感充血紅腫的**,讓西門慶立時便發出了夾雜著痛苦和快感的呻吟聲。

啊唔

心裏麵為自己發出這樣羞恥難忍的聲音而難以忍受,可是身體傳遞過來的種種快感卻無法控製的一撥一又一波的侵襲著他的羞恥心,喉嚨忠實於身體的快感發出了種種聲音,內心無法平息的羞恥感卻讓身體變得更加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