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之後, 一群人就分三個方向走了。

孟麒麟照例先送井玫瑰回家,才帶著兩個手下去孟氏。

井玫瑰回了家沒多久,就收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的消息。

宋瀟瀟給她發微信, 告訴她自己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就是當初洪敏強導演給她拉的那單“生意”。

井玫瑰應了宋瀟瀟的請求,當時還費了好大的一番力氣,之後又給她送了幾個平安符,後來就沒怎麽聯係過了。

沒想到現在對方還會告知她生子的喜訊,井玫瑰便誠意恭喜了一番。

宋瀟瀟:【井小姐,我生下兩個孩子, 家人都很高興, 特別是我的哥哥們,他們說孩子的滿月酒要大辦, 要是您有空, 我想請您來喝杯滿月酒。】

井玫瑰問:【什麽時候?】

【就在這個月月底。】

月底?井玫瑰沒有立時答應。

【我現在不確定到時候有沒有空,如果有時間我一定會去賀喜。】

宋瀟瀟本來也沒抱百分百希望,她聯係井玫瑰之前特意詢問了洪導,洪導說大師貴人事忙, 不一定能抽出時間,讓她不要有太高期望。

沒想到問過井玫瑰之後, 對方並沒有完全拒絕,宋瀟瀟很感激井玫瑰,所以希望能再見見她, 也讓她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

尤其是後來……的那個孩子,生下來後和當時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皮膚卻白白嫩嫩, 看著格外乖巧。家裏有個表嫂嘀咕了一句“怎麽雙胞胎還長得不一樣”, 結果被表哥駁斥了,說異卵雙胞胎本來就不同,兩個孩子都長得好看。

宋瀟瀟覺得自己還是有福氣的,雖然前麵的婚姻不好,但老天沒有薄待她,讓她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家人們也始終關愛維護著她。但她最想感謝的還是井玫瑰,如果不是她,自己說不定還被於世澤那個渣男蒙在鼓裏。

【沒關係,您有空就來,沒空的話我以後再帶孩子去看您。】

井玫瑰發覺她說話很客氣,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同,又簡單和她說了兩句後,給洪敏強導演打了個電話。

“喂,大師啊,今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洪導。”洪敏強也客套,井玫瑰不想和老熟人繞圈子,直接問他:“宋瀟瀟的丈夫現在怎麽樣了?”

“原來你是想問這個,”洪敏強道,“你不知道嗎?於世澤因為當初那件事進去了。”

“牢獄之災?”當時麵相還沒有。

洪導:“誰說不是呢,他被人爆了料,幹脆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出了娛樂圈好多大魚,大佬們怎麽可能放過他?幹脆一起送進去蹲局子了。”

說完,又好奇道:“這麽大事您不知道嗎大師?網上熱度都爆了。”

井玫瑰極少關注網絡新聞,她說:“這段時間比較忙。”

洪導連連道:“我懂我懂!大師您有正事要忙,我懂的,不過我還以為你會算算卦了解一下事情的後續……”

末一句話洪導一半是說給井玫瑰聽的,一半是給自己嘀咕的,畢竟井玫瑰在他眼裏已經無限接近於非人類範疇的“大拿”了。

井玫瑰:“會算也不是事事都要算。”

洪導賠笑道:“是是,那也沒那麽多精力,哎,對了,大師,您生日的時候不是說要開公司?現在開業了嗎?用不用給您介紹幾個客戶?”

洪敏強還記得自己上次給井玫瑰介紹於世澤那樁生意,差點連累她在網絡上被人黑,他本來是想拉攏對方,才介紹自己的圈內好友,結果於世澤是個坑爹的,事與願違,差點害得他得罪人。

洪敏強想著有機會再給自己補救一下,這條大腿可得抱好了,保不齊什麽時候又要求人。

井玫瑰道:“過段時間開業,客戶的事先不急,我最近手頭有點事,最快都要到月底。”

“哎,是是是。”洪導順著她的話答應,心裏卻在想,月底好啊,那他時間充裕,可以好好物色幾個有需求的“人選”,到時候一起介紹給大師,送給她當“開門紅”。

“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黃遲驚喜的聲音響起。

“有一會兒了,你放學了?”井玫瑰放下手機,順嘴問道:“作業寫完了嗎?”

黃遲表情秒變:“姐,你怎麽這樣對我?我還是不是你弟弟了?剛回來就催我寫作業。”

井玫瑰看他耍寶有點想笑,扯了扯嘴角:“沒催你。”

黃遲:“我真羨慕你,姐,可以到處跑去旅遊,要是我以後也能找份這樣好玩的工作就好了。我有個同學,就那個杜晨,你見過的,他也總是請假不去上課,據說是他師父讓他出去搞什麽活動,隔三差五就不在學校,老師居然也批準,羨慕死我了。”

井玫瑰猜他大概不知道,她和杜晨參加的“活動”是同一個,他們還是同一組“隊友”,為了不刺激他,還是決定不說了。

看黃遲臉上的羨慕真實得快要溢出來,井玫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索性轉移話題:“你這兩天去看曠嘉了嗎?他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去了,好得七七八八了吧,不過他已經出院了。”

“沒完全恢複就出院了?”

“是啊,曠嘉說不想住在醫院,曠叔叔就帶他回家了,回去給他請個家庭醫生吧,反正也快好了,就是後續需要一段時間休養,找個家庭醫生簡單看護一下沒問題。”

井玫瑰道:“沒事就好,明天你也放假嗎?我們一起去探病?”

“行啊,他看見你肯定特別高興,姐,你不知道,這貨住院期間還念叨著讓你給他算桃花呢。”

井玫瑰道:“算了也沒有,他的正桃花現在不會出現。”

頓了頓,她又想起另一個人:“呂奇呢?”

“不知道,姐,你問他幹什麽啊,以後我們都不會帶他玩了。”

“就是問一問,你真不知道?”

“肯定知道啊,在家閉門思過唄,呂家賠了不少才保住他,現在把他關在家裏教育,姐,你別問他了,我們以後真心不會再帶他玩了,玩不起啊,萬一又拿刀來捅我們怎麽辦。”

井玫瑰客觀說了句公道話:“他是被寶淨的蠱蟲控製了。”

“但他還是做了傷害好兄弟的事,那蠱是叫‘情人蠱’吧,聽名字就知道隻是防止他變心的,也不會逼得他拿刀殺人吧?這明顯就是他自己心裏想這麽做,別想把鍋甩給蠱蟲,我當初也被下蠱了呢,我怎麽是自己昏迷不醒,沒把別人害得昏迷不醒?”

井玫瑰第一次發現黃遲這個年齡的人這麽“軸”,和他說道理都說不通,原來平時他還算挺懂事?

無奈之下一時失語。

第二天,姐弟倆提了些禮物去曠家探病。

曠嘉興奮得差點從病**跑下來親自招待他們,嚇得他爸給他請的家庭醫生大驚失色,急忙把他“按”回**。

他又叫傭人去洗水果,再把他囤的各國特色口味零食拿出來,還讓黃遲自己去冰箱選他愛喝的飲料,除了他自己沒下床之外,主人家的熱情好客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然,要不是那位家庭醫生一直負責任地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盯著,曠嘉十九□□會從**坐起來。

看他的情況,身體確實如黃遲所說的一般恢複良好。

井玫瑰擔心再坐下去,家庭醫生就要給曠父打電話讓他回來了,於是簡單說了會兒話就帶黃遲走了,臨走前還婉拒了曠嘉極力留飯的好意。

又在家待了兩天,接到古三鏡道長的消息。

【井道友,恭喜你通過道教協會舉辦的試煉大會決賽。】

井玫瑰:【消息古道長,是總決賽的比賽時間出來了嗎?】

【那還沒有,因為中途出了千鶴市這樣一個意外,經過商量,協會決定破格讓你們這一小組直接獲得再次比賽的名額,原定的總決賽你們不用參加了,後期在總決賽之上另設加賽,你們和總決賽的勝出組進行最終一局的比賽,從你們中間取出最後的冠軍組。】

井玫瑰:【這樣對其他選手是不是不公平?】

古三鏡:【怎麽會不公平?你們可是挽救了六條活生生的人命!甚至可以說不止六條!那個村子裏還有那麽多被拐賣的婦女,還有被作為祭品供奉山魈鬼的嬰幼兒!這是大功德!】

古道長連用了好幾個感歎號,可見他激動的心情,井玫瑰不免心虛,隻是這獎勵也不單是獎勵她一個人,她想了想,盡量采取婉轉一些的說法。

【不知道前輩知不知道,特管部那邊也出了不少力。】

古道長很快回信:【杜晨那小子和我說了。】

【我們道協和特管部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個組織,各論各的,井道友你不需要多心,安心接受就是!這也不是我一人□□的結果,而是和各位長□□同商量出來的決定。】

【再一個,其實你們去千鶴市救人的時候,試煉大會的總決賽也已經在同步進行,所以接下來我們會向本次比賽所有參賽者說明這個事實情況,你隻要安心等待加賽的時間通知就行了。】

井玫瑰:【萬一有人不服呢?】

【不怕。】

古道長祭出一句終極殺手鐧:【本次試煉大會最終解釋權歸道教協會所有!】

井玫瑰默,原來還能這麽玩。

【對了,井道友,其實貧道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你現在還沒有去其他道觀掛單吧?】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