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長:【沒有就好啊!井道友, 我誠摯邀請你明天來我盤龍山青山觀做客,你來不來?杜晨和寶淨那丫頭都在這裏。】

井玫瑰欣然一笑:【卻之不恭。】

她看見古三鏡提杜晨,本想問問能不能多帶一個人, 再看見寶淨的名字,果斷打消這個念頭。黃遲已經對寶淨不滿了,再把倆人湊到一起,說不定會鬧什麽矛盾。

才想完,又見古道長新發了條消息。

【對了,還有那位孟先生,道協本次試煉大會的讚助商, 我讓杜晨他們聯係了, 明天也會請他來道觀,你們都在市區, 如果順路可以結伴一起過來。】

井玫瑰:【好的, 謝謝古前輩。】

剛發出這條消息,就收到孟麒麟的微信。

點開一看,說的果然是古道長剛才說的事,孟麒麟說明天來接她。

井玫瑰回了個“好”字, 忽然失笑。

似乎從孟麒麟擁有神獸血脈的事暴露出來後,他就一直在跟自己跑這跑那, 試煉大會也從頭參與到尾,有比較長的時間沒去公司上班了。

她想著,不由給孟麒麟發消息詢問:【你經常不在公司, 真的沒有問題嗎?】

此時的孟麒麟正在孟氏辦公大樓頂層的辦公室裏,處理近期積壓的文件, 看見井玫瑰回複消息笑了一下, 抬手示意徐遵暫停。

【有特助在。】

才被提拔上來的助理歐明一邊謹慎地整理著文件, 一邊悄悄觀望,是不是未來少夫人給孟少發消息了?瞧孟少這臉瞬間陽光燦爛的,徐少正在匯報重要工作都給叫停了。

過了一會兒,孟麒麟還在看手機,歐明便控製不住體內的八卦因子,視線逐漸由偷看轉向光明正大的看。

徐遵轉頭警告地盯了他一眼,歐明轉瞬清醒,嘶,大意了,他怎麽敢在徐特助麵前開小差,老天保佑,千萬別讓他剛升上來又降下去啊,他在公司裏丟不起這個人!

辦公室這個小場景井玫瑰不知道,她想到明天兩個人還會見麵,就沒跟孟麒麟繼續深聊。

第二天。

孟麒麟如約前來接人,井玫瑰已經習慣了身後宋雨飽含深意的暗示目光,淡定地坐進車裏。

早前就聽說青山觀建在盤龍山上,但是香火和名氣都遠不如直接以山名命名的盤龍寺。

來到青山觀後,井玫瑰發現這裏景色優美,這方麵比車來人往的盤龍寺更勝一籌,不過她猜古三鏡道長可能巴不得自己的道觀能像盤龍寺一樣熱鬧。

寺廟道觀,香火鼎盛比什麽都強。

“歡迎歡迎啊!熱烈歡迎兩位來我青山觀做客!”

古道長高興極了,招呼杜晨和寶淨兩個弟子端茶倒水。

“快坐,請坐!”

喝了一輪茶,又寒暄了一番,古道長才轉而說起正事——

“其實今天我請兩位過來,還想和你們說說試煉大會加賽的事。”

井玫瑰放下茶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古三鏡便接著道:“加賽時間已經確定好了,現在就是還沒有對所有參加比賽的道友宣布這件事。”

孟麒麟:“你打算做什麽?”

古三鏡一頓,暗想讚助商還是和井道友不一樣,一點都不客氣,說話不憑本事,就憑讚助金。

隻是他畢竟年長,又是修道中人,心胸還不至於這麽狹隘,接著說自己的計劃:“貧道打算建個微信群,把參賽者都拉進去,再在群裏宣布這件事。”

井玫瑰想問這樣是否不夠正式,嘴唇才微動,古三鏡就做了個手勢:“我知道這樣做顯得兒戲,但是比賽已經接近尾聲,很多被淘汰的道士已經離開南市,其中還有不少外省的參賽者,再把大家集合到一起行不通。

“但是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我和道協的長老們一致認為,但凡參加比賽的成員都有資格了解加賽的事。所以今天請你們來觀裏做客,順便告知一下你們這件事。”

他看向自己的徒弟:“杜晨,拿二維碼出來。”

“群已經建好了,兩位要是有興趣就掃一下二維碼吧,有兩個群,一個是所有參賽者的群,這個群裏道協的負責人隻有我一個在;還有一個群是會參加最終加賽的成員群,那個群裏不僅有我,道協的各位長老也都在。”

古道長讓杜晨把兩個群都亮出來,說著“如果有興趣就掃一下”的時候是看向孟麒麟的。

作為道協會長,他和諸多豪富打過交道,深諳越有錢的人越古怪的道理,萬一這位不情願,他還得再勸一勸,不然不好對其他長老們交待啊。

他這麽一看,井玫瑰和杜晨寶淨也跟著看向孟麒麟。

井玫瑰反應過來:“我先掃吧,孟哥……”如果不掃,有什麽事她也可以代為轉達。

“我一起。”孟麒麟姿態閑適地拿出自己的手機,與古三鏡道長暗自揣測的“古怪豪富”毫不沾邊。

換在平時孟麒麟當然不會加這種群,但是眼下情勢不同。

古道長疑惑地盯著他瞅了好幾眼,後來順著他看似不經意的眼神落在井玫瑰身上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他看看兩個人的麵相。

嗯?紅鸞星動,好事將近啊,古道長忍不住笑了。

四個人同時望向他,古道長笑道:“沒事,你們繼續掃碼。”

年輕人臉皮薄,他就不戳穿了。

笑了一會兒不由又想到兩個徒弟,一個還在念書倒是不用這麽早操心這事,另一個……古三鏡就覺得糟心,太糟心。

天天纏著他要手機上網,就是為了聯係她那什麽小男朋友。第一次問的時候,古三鏡就對寶淨說了:你都給他下蠱了,間接使他發生犯罪行為,你倆還想成一對?你家老和尚能接受,那男孩家裏還未必能接受,這就是典型的孽緣呐。

那丫頭偏不聽他的,還是每天問。問多了,古三鏡隻當自己聾了,板著臉再給她多布置點任務,省得她還有心思想東想西。

寶淨可不知道她師父在心裏怎麽念叨她,見井玫瑰他們掃碼進了群,主動拉拉她的手:“姐姐,我帶你去我房間看看吧。”

古道長沒眼看,撒個謊都不知道撒個圓滑點的,真不知道她這點心眼是怎麽長這麽大的,圓淨老和尚真是太失職,不是一個好父親。

井玫瑰知道寶淨是想和自己說說話,便跟古道長打了個招呼,然後跟著寶淨走進她住的房間。

這間屋子布置得和寶淨在苗疆時的房間很相似,一進房間,寶淨就拉著她坐到床邊,迫不及待地問:“姐姐,呂奇現在怎麽樣了你知道嗎?”

她神情緊張,抓著井玫瑰的手很用力,井玫瑰知道她著急,就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她:“聽黃遲說被他家裏禁足了,具體怎麽樣我也不清楚。不過他現在是安全的,曠嘉的家裏應該是和呂家講和了。”

寶淨聽到呂奇沒被警察抓起來,鬆了一大口氣:“我還以為他真的要去坐牢了,我怎麽求師父,他都不同意把手機還給我。”

然後又問:“曠嘉呢?他是不是沒事了?他家願意和呂奇家講和,他沒有死對不對?”

這些事她在古三鏡那裏都打聽不來,師兄杜晨得了師父的授意,也不告訴她。

古三鏡有心想給她長個大教訓,一問三不知,偶爾讓杜晨用電腦給她播放“人的生命是脆弱的”相關社會新聞和一些紀錄片,寶淨一度被嚇得不輕,生怕曠嘉一死呂奇要被槍斃,或者坐個無期徒刑的牢。

她怕得寢食難安,最後還是杜晨看不下去,透露了一絲絲口風:“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寶淨這才改變食不下咽的狀態。

“曠嘉的確出院了。”但是寶淨這個口吻讓井玫瑰不由得暗暗皺眉,好像她隻關心呂奇的安危,被傷害了的曠嘉反倒成了附屬問起來的,井玫瑰便將話說重了。

“但是他的傷情不輕,現在還在家裏躺著養傷,回家隻是因為他不喜歡醫院的環境,醫生說他還要繼續休養一段時間,可能會耽誤學業。”

寶淨聽出她話裏隱含的責怪,臉當即紅了:“對不起,姐姐,都是因為我,才害得曠嘉住院。”

她知錯認錯,井玫瑰心裏一緩,告誡道:“以後不要再對普通人下蠱了。”

寶淨用力點頭:“我知道,姐姐,師父也教過我了,我不會再這樣做了。”

井玫瑰還想起一件事:“你給……圓淨大師下的蠱,解了嗎?”

寶淨臉色微僵,糾結了一小會兒才告訴她:“早就解了,師父收下我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我給他解蠱。”

“那隻蠱王死了?”

寶淨搖搖頭:“沒有,被師父沒收了,他隻準我一個月和蠱王玩一次。”

她的言語充滿少女式的趣味,井玫瑰不禁想起當初在苗疆初見她時……等等,還有一隻蠱蟲。

“你的‘小小黑’呢?從苗疆帶出來了嗎?”

寶淨皺著臉:“帶了,也被師父沒收了。他說我再問他要手機,問一次就餓小小黑一天,我都不敢問了,可是這裏好無聊啊。”

井玫瑰:“你可以跟古道長多學些知識。”

說起這個,寶淨忍不住大倒苦水:“天天讓我認草藥,背草藥知識,寫草藥名字,我好煩,不想學。”

“古道長也是為了你好,蠱術那麽難學你都會,這點應該更容易吧?”寶淨的蠱術是控製人、殺傷人的門道,古道長讓她學醫就是想在她心裏種下“善”的種子。

“太難學了,比蠱術難多了,而且也不好玩。”寶淨噘著嘴抱怨,表情和黃遲麵對一堆作業時一樣苦大仇深。

井玫瑰不擅長“勸學”:“可是你已經拜了古道長為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教導你要聆聽。”

寶淨並不是真的不想學了,就是好不容易見到井玫瑰,想抱怨兩句:“我知道啦,姐姐,我們出去吧,待久了我怕師父會知道。”

井玫瑰輕笑,隻怕古道長早就知道了。

又回到待客室,古道長朝她道:“井道友快來,我給你們詳細說說加賽的項目。”

井玫瑰走到原位坐下:“現在就能說了嗎?”上次杜晨一直保密到了千鶴市,臨動手前才道明一切。

“能說了,剛才我都在微信群裏把事情宣布了,他們表示沒有異議。”

所有人都沒有異議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也說過了,“本次活動最終解釋權歸主辦方所有”,這句話一甩出去,群裏馬上走了一半人。

古三鏡不慣著他們,反正他們道協無愧於心,就說了句:“事情已經說完了,這個群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然後直接將群給解散了。

井玫瑰剛才沒看手機,還不知道短短一會兒就發生了加群又解散群的事。

“所以,那件事情解決完了,現在就可以開始研究咱們加賽的事了。”

古三鏡道:“我是杜晨的師父,和井道友也是忘年之交,出於避嫌的因素,加賽項目本該由協會其他長老給你們解說,但是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們都在這裏,我就給你們粗略講講。”

他說完這句,杜晨忽然道:“師父,不等許師兄他們了嗎?”

古三鏡道:“還等什麽?讓他們早上六點就到我這裏來,這都幾點了?告訴他們不用來了,加賽的事問他們自己師父去!”

杜晨對他師父感到無語:“……”

許健他們幾個這幾天都住在協會,協會又在市區,從市區到盤龍山,古三鏡要求他們六點到,怕是起得比雞早都沒用。

不過師命難違,他還是給三個小倒黴蛋發了消息。

【我師父讓你們別過來了。】

試煉小組群的三人紛紛冒泡。

許健:【?】

趙培天:【??】

武斌:【???】

武斌:【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你怎麽不早說?】

問題是他師父沒早說,杜晨不知道如何對他們解釋自家師父的“任性”。

【算了,你們來吃午飯吧,加賽的事來了之後別問了,我師父現在已經在和井道友孟少他們說了。】

許健和趙培天沒再發消息,就武斌繼續發。

【沒事啊,等會兒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讓古師伯再說一遍。】

杜晨:【我師父讓你們不用來了。】

武斌:【???為什麽?】

杜晨:【因為你們沒有在早上六點準時到達青山觀。[微笑]】

發完這條消息,杜晨就把手機收了起來。師父說正事,不能玩手機,否則後果很嚴重,詳情參考第一天進道觀的寶淨。

古三鏡問徒弟:“告訴他們了?”

杜晨點頭:“嗯。”

“那好,我們接著說加賽的事,井道友,孟先生,你們聽聽看,杜晨,你也坐下來,寶淨去和你的小蟲子玩。”

古三鏡將四個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尤其是寶淨,被打發去玩蠱蟲,可惜她毫無反抗之力,隻能噘著嘴離開待客室。

古三鏡在她身後補了句:“待會兒我讓你師兄喊你,你就得馬上出來,聽到沒有?”

寶淨有氣無力道:“聽到了。”走出待客室的背影上下都寫滿了一個“喪”字。

“好了,言歸正傳,我給你們說說本次試煉大會加賽的主題——驅邪。”

古道長的神情變得嚴肅:“相信井道友對這個一定不陌生,作為一個真正入內門的道士,驅邪是必會項目。”

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看了看孟麒麟:“待會兒孟先生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對我提問。”

孟麒麟微微頷首,古道長繼續往下講。

“這次參與加賽的小組隻有兩個,一個是以杜晨為小隊長的你們這一組,另一個就是在原定總決賽中勝出的小組。經過協會商議,決定以小組為單位選出本次加賽的冠軍,原定優中取優,選出個人冠軍的計劃作廢,你們上述比賽規則有疑義嗎?”

杜晨舉了舉手,古道長讓他說。

“師父,比賽規則變了,那一組道友知道嗎?”他更想問的是,那一組道友接受嗎?

古道長瞪了眼徒弟:“當時他們贏了總決賽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們了,假如他們不接受早就退出了。”

杜晨機敏道:“我沒有問題了,師父您繼續說。”

“現在我要和你們說說加賽的具體題目,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再不能問我和題目直接相關的問題,雖然這裏沒有外人,但我是道教協會的會長,要以身作則,井道友、孟先生,你們同意嗎?”

井玫瑰轉頭看了眼孟麒麟,對古三鏡道:“我們同意。”

古道長點點頭,又用嚴厲的語氣對自己徒弟說道:“杜晨,你也是一樣!”

“知道,師父,您繼續說題目吧。”

古三鏡:“本次加賽試題,比賽地點就在南市本地,具體來說是在南市一個工地上,更詳細的地址我這裏就暫時先不告訴你們了,比賽開始當天會有人帶你們去。

“現在要說的是題目,題目很簡單,這個工地死過工人,然後就一直不安寧,你們兩組參賽者各憑本事,哪組能將事情擺平,哪組就是優勝者。”

井玫瑰:“就這麽簡單?”

古三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就這麽簡單。”

杜晨:“井道友,肯定不會很簡單,我師父都沒說哪組先將問題解決哪組贏,問題應該非常棘手。”

古三鏡教訓徒弟:“井道友比你厲害,用你來給她解題?”

杜晨道:“我隻是說說我的看法。”他師父今天似乎比平常更暴躁,等會兒武斌來了肯定會挨訓。

“古道長,我能不能問問出事的那名工人是怎麽死的?這個方便透露嗎?”

盡管古三鏡有言在先,但是題目還是了解得越細節越好。

古三鏡想了想,道:“這一點可以告訴你們,其實就是橫死,所以才不太平,我能說的就這麽多,剩下的就需要你們自己去實地調查和發掘了。”

“好,謝謝古道長,加賽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

“後天,一共給你們半個月期限,如果兩個小組都不能解決問題,你們就並列第二名,頭名取空。”

說到這裏,古三鏡發現自己還忘了一件重要的注意事項沒說:“還有,比賽期間,所有參賽成員必須入住道協指定的酒店,不能住到其他地方。”

古道長悄悄觀察了一下孟麒麟的神色,這用的錢可都是讚助費啊,本來協會那群老頭子是想直接給他們定個賓館的,古道長就說讚助商本人出錢,自己還要住賓館,傳出去難聽,以後恐怕沒人敢給協會活動提供讚助了,他們這才打消那個不靠譜的念頭。

現在麵對讚助商本人,古三鏡反而有點擔心他會不會認為協會拿錢不幹正事,淨搞鋪張浪費。過了幾秒鍾,也沒聽孟麒麟說什麽,古三鏡心知沒問題了。

“那大概就是這些事了,如果有遺漏的地方,後天帶你們去工地的人也會給你們補充。”

井玫瑰便道:“那我們就先告辭回去準備了,要提前住進酒店嗎?”

古三鏡:“提前一晚,等一下我讓人把酒店地址發到群裏,後天一早,帶隊的負責人會到酒店找你們,你們提前在酒店門口集合等著。”

井玫瑰表示知道了,古三鏡確認他們三個都沒有問題了,就讓杜晨把寶淨叫出來。

寶淨出來後,井玫瑰再次提出告辭,古三鏡記著她剛才說回去收拾準備,就沒打算留客。

誰知寶淨舍不得井玫瑰走,拉著她的手眼淚汪汪,好一會兒都不放,古三鏡就道:“井道友,你們吃完午飯再回吧。”

井玫瑰詢問孟麒麟的意見:“孟哥你說呢?”

“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一些文件沒有處理。”

“那我們就不留了,謝謝古道長好意。孟哥前段時間沒去公司,現在回來工作就比較忙,抱歉了。”

井玫瑰沒注意,自己替孟麒麟著想的姿態像極了熱戀中體貼的女友角色。

孟麒麟微微彎了彎唇角。

古道長看破不點破,不顧依依不舍的寶淨,欣然送他們出門。

兩人前腳剛走,沒隔一會兒許健、武斌和趙培天三人就到道觀了。

武斌進來就喊杜晨:“現在就準備午飯了嗎?”

一抬眼,發現迎接他的不是杜晨,而是眼神不善的古道長。

他一慫:“古師伯。”

古三鏡沒好氣道:“不是叫你們別來了?”

武斌一轉頭就把杜晨給賣了:“杜晨叫我們來吃午飯……”

古三鏡一甩袖子,轉身就走:“要吃飯還不去廚房準備?我和寶淨可不會做飯!”

武斌震驚又同情地看向杜晨:“沒想到你在觀裏一直過這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