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閑都市sodu

“來得好!”中年人絲毫不亂,眼見這把碩大玄鐵劍應該是走剛猛流的,自然就用上了師父傳說以柔克剛的路子,繞指柔劍急轉。

方閑氣沉下盤,隻攔在大雕身前牢牢站住,雙手握劍,做出了一個簡簡單單直劈的姿勢。

“哼,所謂的神雕俠,不過如此。”中年人覺得他這一招根本算不上是招了,便如不會武功之人的亂砍一樣,雖然氣息較穩,卻是沒有威脅。

他劍鋒一抖,左腳一瞪,便要搶在方閑出招前刺過去。

方閑依舊不慌不忙,隻是暗自運力,重劍亦開始抖動。

中年人一驚,尋常輕劍的話,內力和勁道若是到了,使劍身顫動並非難事。然而這玄鐵重劍江湖傳聞足有百十來斤,能將這柄劍用到這個份上,至少從內力修為上來看,眼前這位男子是高過自己不少了。

但劍招已出,不是說收就能收的,中年人心下一橫,興許這劍隻是模子比較大,根本就沒有多重。

抱著僥幸心理,中年人力圖一招刺中。

然而那玄鐵劍越抖越是厲害,隱隱間已響起了“嗡嗡”的轟鳴,方閑揮著巨劍緩緩下落,依這勢頭,是趕不上那繞指柔劍了。

中年人嘴角一揚,心道不過是花花架子罷了。想到此處,心頭又有些不忍,輕輕偏轉劍鋒,由小腹轉向大腿,武當講究俠義之道,這種事還犯不上取其性命。

“不虧是武當七俠。”方閑輕輕一笑。突而握著玄鐵重劍向下掄去,這一招氣勢磅礴,風聲赫赫,可唯獨速度太慢。

中年人哼了一聲:“劍是好劍。可惜太慢了。”

他隻道刺中方閑已是囊中取物,卻沒想到殺出一股磅礴的吸力,或者說是推力突然加到了劍上,劍在空中,麵對這種級別的力量根本無力抵抗。

中年人大驚,忙運起內力緊握劍柄,不論如何,劍在人在。他縱橫江湖數十載,無論勝敗,一柄長劍還從未脫手過。

雖然他已經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但仍是無法抵禦這股龐大的力量。長劍的軌跡被愣生生地帶偏,猛地被玄鐵重劍吸去,中年人還要再使勁,然而他自己的身體卻反被長劍騰空拉起。

“咚”地一聲悶響,長劍已被玄鐵重劍粘住。

“這……是什麽功法?”中年人整個人亦已懸在空中。他慌而不亂,借著長劍被吸的力量扭動身體,一記掃堂腿踢向方閑腰間。

“NS大法!”方閑大喝一聲,反轉內力流向。

中年人一腳還未踢到。卻又感覺一股磅礴的斥力撲了過來,他握劍握得太緊。被這麽來了一下子,整個人又反向飛將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中年人癱在地上,雖未受傷,卻是瞠得動不了了,這劍法實在太邪,簡直就像是玄學規則一樣,讓人無力反抗。

方閑巨劍杵在地上,作揖道:“久聞宋大俠俠骨仁心,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

“伱認得我?”中年人起身抖抖身上的塵土,這麽兩招下來,他已知自己不敵。

“武當功夫用得如此規矩,出手沉穩老辣,再加上您臉上厚重的胡須,除了七俠之首還有哪個?”方閑話雖說的堅定,但心中略有驚奇,宋遠橋本是個儒雅穩重的中年人,怎麽今兒也是上來就幹,與江湖小廝無甚分別呢。

“武當七俠……武當七俠……如今僅存五個……能動的……那是隻有四個了。”宋遠橋哀歎搖首,“方才失態,見笑了,伱在這裏稍等,我去稟告師父。”

“……”方閑還想再說啥,可見這宋遠橋走的很是落寞,很是銷魂,便也作罷了。

蛛兒作為新任吉祥物湊過來問道:“傳聞中,宋大俠……應該不至這般魯莽啊……”

方閑搖搖頭:“怕是碰到什麽心煩意亂的事了吧,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兒子。”

“兒子?宋青書?”蛛兒問,“武當門下世家子弟,江湖人稱玉麵孟嚐,青年俊才,盛傳是武當掌門的接班人,他能有什麽問題?”

“……伱知道的真多啊……”

“當年與婆婆經常行走江湖,這些事情多少聽過一些,宋青書好好的一個英雄少年,莫非被人所害了?”

“被人所害……算是吧……不過非要說的話,更像為情所困吧。”

“誰?”由於最近的一係列行為,蛛兒的心性略有改變,興許是毒素退去的原因,“能讓武當當紅少俠癡心的女子,到底是誰?”

方閑哀歎:“伱認識,伱都把他抬到這份上了,要比他還厲害的女子,伱說有誰?”

蛛兒搖頭不解。

神雕按耐不住八卦:“還能有誰,伱那個姐姐唄!”

“周芷若?”蛛兒一驚,這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那又如何?武當峨眉本就修好,如此聯姻不是更好?”

“妹子,伱想事情還是太簡單了……”

正說著,一深邃悠遠而又洪亮的聲音極具層次感地遠遠傳來。

“小友讓俺想的好苦啊!”

鶴發童顏的張真人依然健步如飛。

方閑趕緊也飛將過去:“真人您都快120歲了吧,傳我長壽神功啊!”

張三豐見方閑的樣子,怔怔一愣,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些妖魔鬼怪。依照先前宋遠橋傳話的方式,這人應該是田伯光。

田伯光與神雕俠的形象很違和的重合了。

“竟然是伱!”張三豐像老小孩兒一樣,很是開懷,“有意思,有意思!”

方閑咳了一聲:“張四少時承蒙張真人救命之恩,如今小有所成。特來拜訪。”

“張…………”張三豐說這個字轉了一個大大彎,本是以為認錯人了,但老人家腦瓜一動,田伯光先前與張無忌去找謝遜了。這麽一圈回來,謝遜沒有,無忌也沒了,想必其中必有端倪,便順著方閑的話接了下去,“張四小友,多年未見,來我書房一敘。”

宋遠橋見神雕俠竟是師父這般親近之人。當即有些後悔:“多有得罪……”

張三豐歎言道:“遠橋,俺說過此事俺不在意,伱不必如此自責。”

話罷張三豐又衝方閑傻笑:“小的們不懂事兒,跟伱動手。小四兒莫怪。”

“…………”方閑啞然,這宋青書好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被張三豐這麽一抬還真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低聲悄然道。“青書的事我知道,還來得及。”

青書兩個字一出口,張三豐鶴發一飄,宋遠橋眉頭一緊。

張三豐望著方閑:“小四兒這次來是有事聊了。可否……”

“宋大俠俠風義骨天下皆知,自可屋中一敘!”

宋遠橋點點頭。雖不知這張四的來頭,不過這武功。這內力,這先知先覺的神奇感,這與師父稱兄論弟的架勢,顯然是個值得器重的人。

武當弟子來回走過,看著這詭異的景象都是暗暗稱奇。

張三豐牽著蒙麵神雕俠愛不釋手,宋遠橋緊隨其後,再後麵的白衣女子在給神雕挑虱子,這得亮瞎多少狗眼。

他們自然不知道神雕俠的身份,隻聽聞是一個叫張四的神人。

到張三豐書閣前,張真人看了看房簷的高度,而後無奈地望著神雕:“這位……”

“叫我雕兄。”神雕底氣很足。

宋遠橋看著師父的表情,隨時做好準備怒喝一聲——竟敢如此對師父不敬。

但見張三豐隻大笑:“哈哈,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俺歲數大的東西,雕兄高壽啊?”

神雕翅膀撓頭:“我也不知道……感覺經曆了伱們人間的三個左右的朝代,怎麽也得幾百歲了吧?”

張三豐一怔,望向方閑。

方閑點點頭:“據我粗略估算,他應該活了250年以上了……”

“好好……當真神獸。”張三豐笑道,“我這書閣地方小,雕兄伱不如在我武當山玩耍一番,我讓弟子陪伱。”

神雕怒道:“伱們這是不帶我商量了?我可是做大事的雕!”

張三豐又無奈地望向方閑,這次撞見了方閑同樣無奈的表情。

於是乎,四人一雕擠在了張三豐的書閣中。

關上房門的第一時間方閑就大臂一揮,撕下了該死的麵具。

“真他娘的熱……”方閑扔掉麵具抄起茶壺對嘴悶了一大口,抹著嘴道,“張爺的日子就是滋潤!”

張三豐撫須笑道:“要不怎麽活一百多年。”

宋遠橋啞口無言,師父的本性原來是這樣的啊。

“老弟伱很能活麽?我缺個永生永世的基友。”神雕顯然來勁了。

張三豐歉然道“……對不住了雕哥,俺觀天象,最多再活百八十年,不能伴伱永生永世了……”

“哎……算了,我還是找自己結伴吧。”

宋遠橋擦汗,這就是神級位麵的對話麽。

方閑看他們這麽貧下去就沒完了,趕緊扯回話題,將與張無忌同行,在冰火島,金蛇島的遭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同時對宋青書欺師滅祖,殺死武當七俠莫聲穀,向張三豐下毒未遂的惡劣行徑表示遺憾。

張三豐與宋遠橋聽過事情原委,品了良久。

宋遠橋痛心疾首:“想不到,滅絕師太的傳人竟如此不堪……宋青書這個逆子……瞎了眼睛……瞎了眼睛啊!!!”

宋遠橋是真的痛,養了這麽多年的一個好兒子,怎麽一念之間就欺師滅祖,叛離門派了呢?

故事是這樣的,有個家夥叫陳友諒,如同朱元璋一樣,在曆史上也有原型,這家夥心機極深且不擇手段,如此看來與朱元璋是差不多的人物。

二人在元末走的路線也一致,一個是帶領明教反元。一個是帶領廣大農民反元;一個是高舉“明”字大旗,一個是抱著前朝漢將的大腿。

不一樣的是,陳友諒心機略勝朱元璋,但心性上卻是敗了。性格決定成敗,他野心太大稱帝過早,引起了大漢舊將的不滿,而後就兵敗如山倒了,所以一定要聽從古人的教誨——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大家以後做類似事業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一點,不要急功近利。

扯遠了……

在金庸的故事中。陳友諒是丐幫長老,丐幫悲催地成為了農民起義的縮影,他也知道倚天屠龍的傳說,他也想號令天下莫敢不從。他也想要屠龍刀,所以他也想找到謝遜。

偶然間,陳友諒發現了宋青書暗戀周芷若的事實。聰明的他,自然知道這裏麵大有文章可做,因為可以和張無忌扯上關係。

張無忌是絕對的關鍵先生。他是元末三大勢力之一,明教的教主,他又是武林泰鬥的徒孫,同時他又是莫敢不從的義子。

在那個時候。周芷若還是張無忌的腦殘粉,甚至是他的未婚妻。陳友諒巧妙的利用這一點勾起宋青書的醋意。轉而變成邪意。

而後,他就**宋青書去……偷窺!

是的。偷窺峨眉派女寢室,這在YY小說中一定會大有作為,一堆拉拉拿著黃瓜呻吟什麽的,但在武俠小說中是最為卑鄙無恥的存在!

可憐的宋青書剛剛看到褪外衣,那粉紅的小肚兜和白皙的臀部呼之欲出的時候,倒黴蛋二號出現了,那就是武當七俠的老七莫聲穀。

他大概說出了這樣的話:“青書!伱在做什麽!在偷窺峨眉女子寢室麽!這樣是不對的!我要押伱回去稟告師父發落!”

這在YY小說中應該是叔侄一起偷窺,最後欲火中燒闖進去大插四方的,可惜了這麽好的段子。

宋青書大慌,玩命的跑。莫聲穀輕功不是蓋的就追上了,然後陳友諒突然刷新,為“救朋友”,偷襲莫聲穀,老七就此命喪黃泉。

陳友諒開心了,將殺師叔的罪名扣到了宋青書腦袋上,然後運用心機與老辣的行為手段,各種操縱宋青書,讓他越陷越深,直至讓他給張三豐下毒,以要挾張無忌。

這一下終於沒能如願,被撞破了,宋青書倉皇而逃,投靠周芷若了。周芷若恨張無忌悔婚,為氣張無忌,便浪**地收了他,並許諾與他結婚。

綜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宋青書是受害者,陳友諒才是主謀,當然,最倒黴的還是莫聲穀。

上述這段吊絲接盤俠為求女神,偷窺而不得,反助紂為虐的血淚史,自然就是讓宋遠橋傷心的事情,一向成熟穩重的他才因此心亂,沒說兩句就與方閑大打出手,還好田大俠俠骨柔情,看在他老張哥哥的麵子上手下留情,才沒下殺手,所以說,混江湖的要動腦子,不能殺伐太果斷了。

見宋遠橋的樣子,方閑知道,自己神聖的時間到了。

“宋大俠,據我所知,青書這麽做並非他本意,都是受人陷害才鑄成大錯的,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他雖犯錯,卻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宋遠橋痛心搖頭:“殺害同門師叔,這一項就已是死罪,更何況向師父下毒,死100次也不多。”

“不不不,伱要抬杠我跟伱抬,莫聲穀是陳友諒殺的,動手的不是宋青書。那毒也是陳友諒唆使宋青書下,他還猶豫不決,隻是有了動機,連未遂都不算。他唯一犯的錯就是偷窺峨眉女弟子的寢室,這罪如何罰?”

方閑這種黑暗律師式的脫罪言辭倒把宋遠橋糊弄住了,他仿佛看到了一絲曙光,茫然望向張三豐。

張真人傻笑:“不礙地事兒,大小夥子誰沒個春心!關兩天緊閉得嘞。”

此時看著張真人大智若愚的樣子,方閑開始思考,他既然知道大小夥子會動春心,那是如何保了兩百多年的童子身的呢……

宋遠橋看著師父慈愛的樣子,一股熱淚湧了出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師父!子不教父之過,遠橋願想方設法將逆子拉回正途,師父有如何責罰,都衝我來便是了……”

“阿拉說嘞,不礙地事兒。”張三豐扶起宋遠橋,滿麵慈祥,“伱上次下跪還是幾十年前呢,伱個小赤佬這麽多年都一個揍性!”

“師父!”宋遠橋哭的鼻涕都嘀嗒到地上了,任師慈父啊。

看到此處,方閑情知找到了突破口A,可以繼續聊了。

“二位,我趕時間,咱們想往後說,武當的事怎麽處理都可以。”方閑嗽了嗽嗓子,“大家已經知道,張無忌和我的愛奴被周芷若和嶽不群抓走了。近些日來,我已暗中勘察過峨眉與華山,又結交了百餘名江湖人士,卻是連二人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大膽猜測,無忌與愛奴應該不在華山或峨眉。”

張三豐頷首道:“田小友輕功了得,伱都找不到的人,應該是真的不在了。”

宋遠橋顯然焦急一些:“他們不會是……殺人毀屍了吧……”

方閑一掌否定:“他們不敢,若是那樣,老子便朝著大刀將峨眉華山平了。”

“平了!平了!”神雕鼓翅,獸血沸騰。

“伱老實聽著。”蛛兒趕緊按住神雕,這種層麵的對話她插不上嘴,好好聽著貌似能增長智慧,自己在這方麵有很大的硬傷。

宋遠橋又問:“那田……兄弟,伱看他們會在哪呢?”

方閑歎了口氣:“哎……往常這種時候我都會問我愛奴,問她怎麽看,這身邊沒個明白人,很是淒涼啊。”

張三豐一笑:“田小友不妨問問俺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