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情我領了
“讓我進去看看他!”
花田鑫走到楚風的麵前,強抑著心中的焦躁,盯視著那緊閉的房門。舒骺豞匫
楚風一臉疑惑。
這個花田鑫怎麽突然關心起他的少爺了?
上次在龍馳的生日宴上,他和少爺可是有一段非常不愉快的對話呐。要不是因為他,少爺也不會在龍馳麵前道歉,還當著眾人的麵喝了三杯spirytus彗。
楚風很肯定,花田鑫絕對是敵非友。
那麽現在自己的少爺出了事情,他和龍馳來這裏究竟是什麽目的呢?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進去!溺”
楚風冷冰冰的拒絕著。
不管他們有什麽目的,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少爺再遭遇任何的危險。
花田鑫知道,自己以前和楚玉喬一直互看不順,這個楚風一定以為他是想對他的少爺不利,所以不想讓他進去。
“你要是有顧忌的話,可以跟著我。我隻是想看他一眼,沒有別的意思。”
花田鑫對上楚風的眼眸,友好真誠的目光直射進他的心裏。
這個花田鑫...他真的隻有十六歲嗎?
遇事的冷靜頭腦,對人心理的精準分析,表達心意的那種真摯情懷,還有那讓人無法抗拒的眼神。這一切的成熟表現,都讓楚風欽佩且驚歎。即便他說話的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情感,可就是那份“冷”,讓人覺得樸實無華,純淨清透。讓人聽了沒有一絲的懷疑。
楚風想說同意他進去看看,可這話剛剛在腦海中醞釀出來,大腦神經還沒有支配他的嗓音發聲,一直麵帶一絲淡笑的佟讚說話了。
“楚風啊,鑫隻是想看看你家少爺而已,我和龍少爺都會陪他進去的,你就放心吧!”
楚風看了看花田鑫,又看了看佟讚。反正本來自己也是同意的,既然佟市長都開了口,這個麵子他是一定要給的。
“好吧!醫生說不能呆太久!”
“好,那你帶路吧!”
龍馳在旁邊看著如此賣弄人情的佟讚,心裏好不厭惡。
剛剛楚風的神情,明明就是打算讓小甜心進去了,他可是挺會抓住時機的,趁空說了那麽一句。搞得楚風後來的應允,好像是看他的麵子似的。
真不愧是政壇的老手啊!如此年輕就坐上市長的位置,絕不是光靠才識那麽簡單的。
打開病房的門,房間裏的格局就像是一間小型公寓似的。在靠窗的位置,一張寬大鬆軟的雙人**,楚玉喬靜靜的躺在上麵。
幾乎和花田鑫的受傷情況差不多,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右手臂打著石膏,臉上有兩處擦傷,上麵塗著藥水,看上去油汪汪的。
那張總是露著妖媚笑容的臉,此刻平靜如水。
花田鑫站在床邊癡癡地看著,心裏默默的說著:沒有那種笑容的你,看上去更加的漂亮呐。
看了有五分鍾,花田鑫淡淡的問著楚風:
“我可以每天都來嗎?”
楚風不解,他猜不出這個花田鑫究竟有什麽目的,又不知該不該拒絕,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沒有家人吧!我和他一樣。”
花田鑫的眼睛依舊看著楚玉喬,輕如煙的話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楚風啊?夢幻之都那邊你也得過去照應,而且這件事情,還得和他義父保密吧!鑫也得每天來換藥,順便就過來看看你家少爺,和他說說話,也許很快就能讓他醒呢?”
佟讚再次抓住了時機,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既然佟市長都這麽說了,楚風也沒什麽意見了。隻要是對少爺好,我同意!”
花田鑫轉身向病房外走,經過佟讚的身邊,腳步並未停留,卻說了一句隻有佟讚能聽到的話,
“你的人情我領了。”
為了**躺著的楚玉喬,花田鑫必須這麽說。不管這個佟讚是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人,他都必須把事情做圓滿。
佟讚揚起眉梢,淡笑不語。也不知是默記在了心裏,還是不在乎。
走出病房,花田鑫就和龍馳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龍馳一直繃著個臉,什麽也沒問。花田鑫知道這家夥一定又生氣了,等回了家再和他解釋吧。
行至半程,龍馳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鬱悶了,一個急刹車,打算向小甜心問個明白。
他這邊車子剛停下,後邊跟著的那輛黑色轎車突然也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距離他們五十米的地方。
龍馳這才想起來,之前這輛車可是一直尾隨他的車的。出了醫院,一直心情不佳,把這茬兒給忘了。沒想到這個不要命的家夥,居然還跟著呢。
龍馳看著後視鏡,一掛倒檔,
“看來他真是活膩了!”
橙色的跑車像一顆流星一般,“唰”的就停在了黑色汽車的前麵,龍馳的車尾距離灰狼的車頭隻有十公分。
龍馳解開安全帶,怒火在他的眼中越燃越旺,冷冽的表情如殺人的刀鋒,見者必亡。
黑色的寶馬汽車裏,灰狼臉上的冷汗都快如水洗了。多虧所有的玻璃都是黑色的,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邊的情況,可是龍大少爺的臉他能看見啊,那也太恐怖了。如果此刻自己出去的話,不被他整死,也得被那股氣勢嚇死。
龍馳單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不耐煩的敲了幾下車門上的玻璃,似是邀請的話語,卻夾雜著令人窒息的殺氣。
“哥們兒,出來!”
灰狼哪敢出去呀,出去必死呀!
這可怎麽辦啊?
我就不出去,看他能怎樣?他不會在這裏一直等吧?
灰狼打定了主意,就和龍馳靠。反正他不出去,龍馳就不能把他怎麽樣。時間久了,他也許就走了。
龍馳又狠敲了幾下。他確定,這家夥不敢出來,一定就是心虛。如果是一般的巧合的話,他不可能在車裏躲著的。
龍馳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超級邪惡的笑容,看得灰狼後腦勺發涼,心下覺得不好。
隻見龍馳到後車廂裏拿出了一把半尺長的扳手,那是修車必備的工具。照著車門上的玻璃狠狠地砸了下來。
“嘩啦”一聲,玻璃應聲而碎,碎片濺的車裏到處都是,灰狼的臉上還種了幾鏢。
龍馳把扳手隨手一扔,順著車窗把灰狼的衣領子抓了過來,灰狼的半個身子被拉到了車外,車門上殘留的玻璃碎片硬生生的紮進了他腹部的肉裏,疼的這家夥“嗷嗷”直叫。
“龍少爺...哎呦...龍...哎呦...少爺...呀...”
這個時候,花田鑫也下來了。看見疼得呲牙咧嘴的彩色蘿卜頭,花田鑫有些驚訝。
“是你?你為什麽跟著我們?”
“你認識他?”
龍馳冷冷的問道。
“嗯。他是楚雷的手下。開學的時候在小餐館見過一麵。”
“楚雷?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龍馳一臉的疑惑。抓著灰狼的衣領子,又使勁的往外拉了一下,這玻璃碴子順著肚皮就往下滑,差點沒給他開膛。
“小子,你要不想疼死,就馬上跟本少爺說實話!誰叫你跟著我們的?”
灰狼現在這個後悔呀,之前就不應該把開車那小兔崽子趕跑,要不這會兒是不是還能給他通通風報報信兒,讓老大來救救他呀。
不過,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活命就告訴龍大少爺實話吧。如果回去還是得被老大收拾的話,那就是他的命。現在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哎呦...龍少爺...我說...哎呦...我說還不行嗎...求求你...別再拽了...哎呦...”
龍馳冷眼看著已經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蘿卜頭,鬆手?那怎麽可能!不說出他想要的答案,他怎麽可能鬆手呢?
“說吧,我聽著呢。要是敢撒謊,我就真的給你開膛了!”
“我說...實話...我是...冷焰的...是我們老大...讓我...跟著你們的...”
冷焰?薛洋的幫派?他派人跟著我們幹什麽?
冷焰是一個屬於中小型的黑幫幫派。這些年和龍泉聖海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所謂的衝突,恩怨什麽的根本就沒有。
薛洋這個人也是一個恃才傲物的主,仗著自己有幾分英俊的姿色,再加上天生的冷血無情,幾乎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裏。
為什麽說男人呢?因為他是一個很純粹的gay,而且是做零號的。這一點在整個黑社會幫派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能打理這個小幫派這麽多年,幾乎也就是靠著幾個寵他的,有些實力的男人。
先不去評論薛洋的私生活如何,總之他和龍馳是扯不上一點關係的。至於花田鑫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那他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派人跟蹤呢?
灰狼心想著,自己說了實話,龍大少爺就會放手,誰知道不但沒放,又向外拽了一下,隨之就聽見一聲慘叫,這家夥終於承受不住疼痛暈過去了。
龍馳一鬆手,灰狼的上半身就耷拉了下去,掛在了車門上。
龍馳拿出電話,打給柳格。
“喂?格子。”
“誒,少爺!”
柳格還滿心歡喜呐,心想我這少爺還算有良心,這是打過來問自己是否從機場回來了呀。正準備訴訴苦呢,就聽電話那頭說:
“格子,幫我查一下薛洋的電話!越快越好,查到了發給我!”
“少...”
沒等柳格說“爺”字呢,電話已經掛了。柳格傷心的真想撞牆死了算了。
龍馳坐上車,一邊撥打著一個號碼,一邊發動了引擎。
“喂?120急救中心嗎?高速路口有一傷者。”
說完,油門一踩到底,橙色的弧線劃破傍晚的夜空,飛馳而去。
回到別墅,龍馳先去洗了個澡,然後準備晚飯。知道小甜心一直盯著他,心裏不禁美滋滋的。不管別人是什麽想法,他的小甜心眼裏是隻有他的,那他還強求什麽呢。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把大骨頭放進鍋裏,龍馳終於坐到了花田鑫的身邊,輕輕地在蜜糖般的粉嫩唇瓣上啄了一口,帶著幾分妒意的低喃道:
“你是怎麽認識佟讚的?”
花田鑫笑笑,側身躺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了解龍馳,更明白他對自己的愛。不管他生氣也好,發飆也好,妒忌也好,吃醋也好,總之那都是因為他愛他。
他喜歡那樣的感覺。
“今天早上嘍。我去雲庭的病房看他,正好他在。說是送楚玉喬然後知道劉雲庭受傷了,才過去看的。”
花田鑫扁著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被別人喜歡又不是他的錯,他自己也很煩惱啊。
龍馳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咬著牙寵溺的說:
“你呀!就是一朵四溢著奇香的‘食人’花,無論在哪裏都能招蜂引蝶。招的還不是一般的蜂一般的蝶。可真是鍛煉你老公我的神經啊!要是沒點實力的人,還真養不住你呢!”
花田鑫白了龍馳一眼,坐起身嘟著嘴,沒好氣的說:
“怎麽?嫌我給你惹麻煩了?那我...”
還沒說出口的話,被龍馳的熱吻封在了口中。若不是小甜心受傷,一隻石膏手臂礙事的不得了,龍馳早已經把他吃幹抹淨了。
“擁有你的心,是我龍馳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其他的人愛慕你,隻能說明你很優秀,我很有眼光。我隻是不希望那些人把你當商品一樣的爭來搶去。”
龍馳的手撥弄著花田鑫柔軟的發絲,溫柔的目光都要把小甜心融化了。
“這就是你們爭強好勝的人的特點啊。如果你喜歡的東西現在是屬於別人的,你會怎麽辦?君子不奪人所愛?隻要是我想要的就必須奪到手?我猜你會選擇後者吧!”
花田鑫的臉上又沒了表情。在強者麵前,他是一個沒有選擇權利的“弱者”,有些時候隻能順勢而動。就像今天佟讚的事情,他有弱點在別人手中,他隻能選擇順從對方的心意。
龍馳急忙辯解道:
“那要看是什麽東西了。除了你以外,別的我都不在乎!”
“哈?還說不想讓別人把我當成商品,你還不是把我比喻成東西?”
“我沒說你是東西,我是比喻。”
龍馳一看解釋不清楚,幹脆別解釋了,一會就得變成“你不是東西”這種話了,幹脆閃人。
“我去看看骨頭湯好了沒有啊?”
說完,人就躲進了廚房。
花田鑫抿嘴兒偷著樂。他最喜歡看龍馳在自己麵前為難著急的樣子了,像一個孩子一樣有趣。
花田鑫站起身去洗手間,剛關上門,兜裏的電話振動了兩下。
他遲疑的掏了出來。除了龍馳和劉雲庭以外,沒有別人知道這個號碼啊。劉雲庭應該知道他現在和龍馳在一起,不會給他打電話的。那會是誰呢?
一看號碼,果然是一個生號。他猶豫了一下,果斷地掛斷了。
可是對方好像不太願意就此作罷,發進來一條簡訊以後,又開始不停地打進來,放在洗手台上的電話不住的抖動著身體,震得洗手間嗡嗡作響。
花田鑫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那個號碼,二話不說直接關機了。
從洗手間出來,龍馳也正在接電話,好像是柳格打來的,應該是報告那個叫薛洋的電話號碼。
龍馳掛了柳格的電話,隨後就撥通了那個號碼。電話響了好久也沒人接聽,龍馳掛了又接,反反複複了三四遍,那邊終於接起來了。
“啊哈...哪位...啊...你輕點兒...啊哈...”
濃重的喘息聲伴著***的呻吟,如一股熱浪傳進了龍馳的耳朵,不禁讓他耳根發紅。
“薛洋嗎?我是龍泉聖海的龍馳!”
聽到對方的自我介紹,正在**的薛洋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反倒魅惑的笑了一聲,
“哼哼...是你呀!啊...寶貝兒你先停一下...啊哈...乖了...一會兒一定讓你爽個夠...喂?你在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