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愛上“甜心”小弟弟 耳釘的又一個秘密

龍天朝急切地吸著氧氣,飆升的血壓和脆弱的心髒,再加上情緒的激動,這讓他的狀況很糟糕。

李江急忙又給他注射了一針鎮靜劑,又過了一會兒,他的神色才好了一點。

“龍兒...你媽媽...泉瑤她...是被害死的...”

龍天朝終是沒有控製住內心的傷痛,表情痛苦,淚如泉湧丫。

龍馳的心“咯噔”了一下。剛剛還有些緊張的表情,瞬間被驚詫淹沒,從心底裏散發的寒意,將表情凝凍。

何泉瑤是在八年前,因為心髒病去世的。當時十六歲的龍馳正被龍天朝放逐在密林的小木屋中,等他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時候,媽媽都已經入土為安了。這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也是最傷心的往事。因為這件事情,龍馳和龍天朝的父子感情還曾出現過裂痕。

何泉瑤的心髒病是自嫁給龍天朝以後才得的。跟在龍天朝身邊二十年,她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自從龍天朝和金聖合作以後,成立了龍泉聖海,泉瑤的心事才不那麽重了。

可是沒想到好景不長,公司成立不到兩年,金聖就得病去世了,而他的妻女也意外身亡,不久後喬振海也拋下了公司的業務,不知所蹤。這讓何泉瑤放下沒多久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媲。

之後不久,她就遭到了綁架,還差一點被賣到泰國去。被龍天朝救回來以後,她的身體就開始一天不如一天。

到最後,連兒子也沒能看上最後一眼,帶著對丈夫的眷戀,對兒子的牽掛,還有這樣那樣的遺憾,匆匆離開了這個世界。

對於何泉瑤的離世,就連和她最親密的龍天朝都以為她是因為舊疾才離開的,從未想過會有人故意加害於她。

“是...誰?”

龍馳握成拳的關節“哢哢”作響,極力控製的身體還是不住的抖動著,他很想直接說出那個名字,雖然在他的心裏那已是一個既定的事實,可他還是抱著一點點的渺茫希望,希望從父親嘴裏說出的不是那個人。

“喬,振,海!”

龍天朝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那個名字,那雙嗜血的眸子就快要瞪出來了。

三個字一落音,龍馳就像被彈簧彈起來一樣,“嗖”的就跳到了門口,背對著龍天朝發誓道:

“你等著爸,龍兒這就去為媽媽報仇。媽媽今年的忌日我要用喬振海的鮮血來祭奠!”

龍天朝不甘心的看著兒子走出了房間,內心焦急的如被火燒。如果自己現在能動,他真想親手幹掉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龍馳來到超瀾於心的時候,別墅裏空無一人。

此時天剛剛大亮,龍馳想著喬振海那個老家夥應該是出去晨練了,他索性就站在門口等。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那個老東西的影子,龍馳越加急躁起來。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苦苦等待的人。

“你在哪兒?”

龍馳恨不得用聲音就能殺人,那麽喬振海此刻早已經被他碎屍萬段了。

“哼!你在我家嗎?”

喬振海冷哼一聲,態度已然不是昨天在龍家莊園那般軟弱。

“少他媽廢話!我就問你現在在哪兒?”

龍馳急不可耐,現在跟他對話的就是一個人麵獸心的魔鬼,他已經不配自己和他講人話了。

“還記得你的小心肝兒上次被綁架,你是在什麽地方找到他的嗎?你過來吧!咱們在那裏做個了斷。”

“好!你就乖乖等著受死吧!”

龍馳將電話往車裏一扔,飛也似的駛出了別墅區的大門。

剛剛下夜班的喬雪溪正好和他擦車而過。

“阿馳?他怎麽這麽早就來這裏了?”

喬雪溪滿腹狐疑的看著倒車鏡中已經絕塵而去的紫色跑車。忽然想到昨天他和爸爸發生的那一幕,猛踩油門兒回到家。

一進門就緊張的找著喬振海的身影,

“爸?爸?你在哪裏呀?爸...”

樓上樓下找了個遍,也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喬雪溪隱約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她給喬振海打電話,對方始終占線。給經常和爸爸下棋遛鳥的幾個叔叔打電話,對方都說沒看見。喬雪溪著急了,不停地在屋子裏來回走著。

爸爸這幾年很少出門,幾個相處的不錯的老哥們兒她都已經問過了,還有誰會知道他的下落呢?

阿馳!門口有輪胎的痕跡,阿馳剛剛一定是從她家裏離開的。給他打電話一定可以知道爸爸的行蹤。

喬雪溪慌亂的敲著一串數字,對那個聲音充滿了期待。可是對方根本就不接,她隻好一遍一遍不停地打過去。

二十分鍾後,電話終於被接起來了。

“幹嘛?”

電話那端的聲音冰冷強橫,還隱隱帶著一絲不耐煩。

“阿馳,我剛剛在別墅門口看見你了。你是來找我爸的嗎?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喬雪溪著急,她也不在乎龍馳用什麽態度跟她講話了。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他是我爸,他現在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喬雪溪的聲音裏帶進了哭腔。她此時心亂如麻,見不到爸爸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雪溪,其實他並不像你看到的那樣,他...”

龍馳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也許喬振海對他女兒的愛並不虛偽呢?他無法在一個孩子麵前,指責他父親的罪行。

“怎麽連你也這樣說,你們是不是都太過分了?”

喬雪溪黛眉緊擰,她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自己的爸爸,就算是龍馳也不可以。

“以後你會明白的。我有事,先掛了!”

龍馳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麽她都不會相信的。當麵都說不清的事情,電話裏就更難講明白了。等事情有了結果以後,他會給她個交代的。

花田鑫僅有的一次被綁架,龍馳是在城北的一所廢舊學校裏找到的。喬振海所指的就是那裏,他這無疑也是承認了上次的綁架事件是他所為。

這個老家夥,看來真是要和自己攤牌了,他已經覺得沒有隱瞞任何事情的必要了嗎?

來個了斷嗎?

確實是該有個了斷了。

紫色汽車一個急刹車,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校園裏聽起來極為響徹。龍馳下車,四下觀察著周邊的環境,除了幾聲鳥叫以外,整個空間安靜得出奇。

龍馳雖然經驗不足,但還是覺察出情況的異常。他拿過電話,找到喬振海的號碼,一邊接聽,一邊小心翼翼的向著主樓的正門走去。

“我到了。你在哪兒?”

“你的左手方向,五十米的地方。”

龍馳急忙看向左側。果然,在一根圓柱的後麵,喬振海正站在那裏,詭異的笑著。

龍馳把電話放回兜裏,快步的朝著喬振海的位置走去。

可是他還沒有站定腳跟兒,有人在背後就把他打暈了。喬振海的奸笑成為了他眼中最後的畫麵。

被龍馳掛了電話的喬雪溪,又氣憤又焦急。

聽阿馳說話的口氣,他一定知道爸爸的下落。難道他那麽著急是要去見爸爸嗎?

他到底去哪裏了呢?

早知道就應該偷偷的放一個跟蹤器在爸爸的身上了,這個時候也不用這麽著急了。

等等!跟蹤器?

爸爸的身上沒有,阿馳的身上有啊。

喬雪溪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從梳妝盒裏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追蹤儀,輕輕地打開開關,很快的,一個紅色的亮點在畫麵上閃動,並在緩緩的移動著。

這個跟蹤器的位置就在龍馳的耳釘裏。

記得阿馳拿著那對罕見的坦桑藍寶石來找自己,讓他把早已準備好的跟蹤器分別放在兩隻耳釘裏,當時阿馳很著急,隻拿走了剛剛做好的一隻,第二天另一隻才被阿馳取走。

但是,龍馳並不知道,在他所戴的那隻耳釘裏,除了有和花田鑫配對兒的跟蹤器以外,還有另一隻在裏麵。

喬雪溪一直以為這個東西也許永遠也用不上了,曾經還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沒想到今天居然會用到找尋爸爸的事情上。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