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要回家了

“可惡,居然讓那惡人逃了!”紅櫻跺腳罵道,她很想讓惡老二嚐嚐她的毒針的厲害。

孟豪和如玉守在昏迷不醒的葉知秋和錦兒、秀兒身邊,三個人都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孟豪看了看周圍的屍體和幾個重傷在地的土匪,問陸傑道:“葉兄弟和錦兒姑娘他們都還沒有醒過來,我們現在怎麽辦?那個惡人會不會又去找幫手來攔劫我們?”

“我看我們還是盡快往前趕路,先到吉縣再作打算。“陸傑說完看向如玉,問道:“小姐意下如何?”

濃濃的血腥味讓如玉幾欲再次嘔吐,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葉知秋三人,不敢看周圍的屍體,然後虛弱的說:“不管往哪兒走,隻要盡快離開這裏就行。”

經過簡短的商量,陸傑他們最終決定騎馬趕到吉縣休息,因為有三個人昏迷,所以陸傑把馬車上的馬匹也解下來當成了坐騎。錦兒與秀兒都是被嚇昏的,所以紅櫻現在不能替她們施針讓她們醒過來——現在這裏的景象比剛才更嚇人多了。

陸傑與葉知秋同坐一匹馬,而錦兒、秀兒兩個丫頭則分別與孟豪、紅櫻各乘一馬,因為沒有多的人手照顧如玉,所以隻有如玉是單獨騎一匹馬在中間與幾人一起前進。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行著,他們都認為惡老二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暗裏使他們的壞,不過直到了吉縣仍然沒有任何人與他們為難。

錦兒和秀兒在到吉縣之前便醒了過來,兩個丫頭還在心有餘悸,當她們得知土匪已經被全部消滅後,才稍稍覺得安心一些,不過當聽紅櫻說是有一個土匪逃脫了,一路上她們二人還是不停的注意著大路兩邊樹林裏的情況,生怕又有土匪從樹林裏衝出來。

遠遠看見吉縣縣城了,路上來往行人也多起來,如玉他們都長舒一口氣——就算有土匪想打他們的主意,也必不敢在人來人往的縣城裏下手害他們。進了縣城後,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他們在客房裏用過飯後,都守在仍然昏迷不醒的葉知秋床邊。大家都沉默著沒有說話,本來以為挺輕鬆的一個行程卻因為一個惡少的出現而變得驚險連連,他們幾人都差點而因此喪命。

如玉覺得很疲倦,不過當她看到陸傑、紅櫻幾人布滿血絲的雙眼時,她強打起精神說道:“你們都去休息吧,葉公子有我在這裏守著就可以了。”

陸傑他們都不願意去——哪有讓小姐守在這裏不睡,而他們幾個下人去休息的道理?陸傑他們都讓錦兒和秀兒服侍小姐去休息,如玉也堅持不去,就在雙方堅持不下的時候,突然聽到葉知秋發出輕輕的呻吟聲,大家都靜下來,扭頭看向葉知秋。

葉知秋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如大家期待的那樣睜開雙眼,紅櫻看了葉知秋的情況,說道:“葉公子應該快要醒了,他體內的毒已經解了,隻要好好休息兩天便無大礙。”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秀兒崇拜的看著紅櫻,說道:“紅櫻姑娘真厲害,不但人長得漂亮會武功,而且還會治病救人!”

這一路行來,紅櫻大部分時候是和秀兒同車,她與秀兒已經很熟撚了,紅櫻聽了秀兒的誇獎後,笑著說道:“秀兒還說掉了一樣——我還會用毒殺人呢!”

秀兒縮了縮脖子,一向膽小的她卻並不怕紅櫻,秀兒一臉認真的說道:“紅櫻姑娘殺的都是壞人。”紅櫻聽得笑了起來,如玉心裏卻是一陣黯然:難道月楓也是壞人嗎?

低頭沉思的如玉看到葉知秋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醒過來。

紅櫻突然問陸傑:“師兄,你為什麽不讓我殺了那個顧應達?他那樣的壞蛋死不足惜。”

陸傑看著紅櫻,慢慢的說道:“顧應達那樣的壞人就是死十次也不為過,可是我們卻不能殺他。我們已經殺了那麽多人了,雖然是情非得已才出手,可是畢竟都是些人命;如果我們再殺了顧應達,他爹顧臣銘必然不會放過我們,要是他發出通緝令來追捕我們,我們怎麽辦?是四處躲藏,當個亡命天涯的逃犯還是等著顧臣銘把我們抓去砍了我們的腦袋?”

紅櫻不服氣的說道:“他要是通緝我們,我就先去把他殺了!再說了,鄭小姐是平王爺的侄女,顧家父子惡貫滿盈,我們手裏又有香袖姑娘給的他們父子的罪證,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

孟豪笑著看著紅櫻,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更不能動手殺了他。”

紅櫻滿臉的不解:“這麽壞的人,我們為什麽不能殺?”

陸傑耐心的給紅櫻講道:“顧臣銘父子作惡多端,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我們又香袖姑娘提供的證據,他們父子又膽敢設計截殺小姐,到時候隻要我們在王爺王妃跟前一說,他們父子自會得到報應,還不需我們背負殺人犯的罪名。”

紅櫻追問道:“那你就不怕顧應達回去後又派人來追殺我們?”

如玉說話了:“他們父子知道了我是王爺的侄女,必然不敢再輕舉妄動,此時隻怕正忙著想用什麽說辭在王爺麵前搪塞過去。”

紅櫻恍然大悟,陸傑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說打打殺殺解決不了什麽事,對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手段。”紅櫻點點頭。

錦兒突然問道:“那個逃脫的土匪會不會又來對付我們?”

陸傑沉吟道:“那可不好說,不過他的功夫一般,隻要我們小心一些,應該沒事。”錦兒點頭,忽然發現葉知秋已經醒了正靜靜地聽陸傑幾人說話。

“葉公子醒了!”錦兒欣喜的叫道,如玉、陸傑幾人都圍了過去。

葉知秋感激的看著幾人,他欠起身來,對幾人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

陸傑說道:“葉兄嚴重了,要言謝也是我們謝謝葉兄,若不是葉兄在顧府出手搭救我們,我們早就沒命了。”

如玉接過話說:“我才是最該言謝的人,葉公子是為了救我才被毒針所傷,若不是葉公子舍身相救,現在躺在這裏的人就是我了。多謝葉公子!”如玉說完對著葉知秋輕輕一福。

紅櫻笑著說道:“好啦,你們謝來謝去的還有完沒有?現在葉公子醒了,大家也就放心了,我們也可以安心的睡個好覺了。”

如玉也笑道:“是呀,大家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今天都早些休息吧。”如玉說著,抬手遮在麵前打了一個小小的嗬欠,腕上的手鐲在燭光映照下閃閃發光。

陸傑每次看到如玉戴著的手鐲都會呆愣半天,此時他又陷入沉思中去;葉知秋看到如玉的手鐲時也是一愣。紅櫻看了看想著心事的陸傑,她笑著對如玉說道:“鄭姐姐這手鐲好漂亮,是在哪兒買的?”

如玉低頭看著手上的鐲子,用手輕輕撫摩著手鐲,輕聲說道:“這是我離開家時,家裏人給我的,讓我帶著留個念想。”如玉說著,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一臉幸福的樣子。

紅櫻“哦”了一聲,陸傑也拉回了心思。紅櫻繼續問道:“一般手鐲都是一對,怎麽鄭姐姐的隻有一隻呢?鄭姐姐這次到冒城要找的親人就是送手鐲給姐姐的那人吧?”

如玉微微一笑,說道:“還有一隻手鐲在一個妹妹那裏。我這次到冒城正是要找到我的家人,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了,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認出我來?”

想起家人,如玉心裏不禁感歎:自己是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了,自從嫁入月家,一年多來,她隻回去過一次;而且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家裏人一定都認不出自己來。又想到此行回來的另一個目的——求證身世。如玉不由得心情沉重,她不願相信自己隻是金氏收養的孤女。

陸傑神情複雜,葉知秋猶豫了一下,問如玉:“鄭小姐這個手鐲很精美,鄭小姐的梅花玉墜也很特別,那梅花玉墜可算得上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了吧?”

葉知秋的話一出口,屋裏的人都奇怪的看著他,而葉知秋在話出口後也馬上意識到自己此言太唐突——他一個大男人談論女子的飾物已是失禮,現在更是說起了如玉貼身戴在頸上的玉墜,也難怪大家都會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他。

葉知秋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尷尬的低下了頭。如玉怔了怔,然後微笑著說道:“葉公子可真是個細心人,我這手鐲是家傳之物,卻是很稀奇,不過葉公子說的玉墜卻是很常見的物件,在許多金銀鋪子裏都有賣,並不稀罕。”如玉半真半假的說著,她已經認定葉知秋就是月楓的表弟,但是她不確定葉知秋突然提到梅花玉墜是何用意。

說完後,如玉很不雅的打了個大大的嗬欠,說道:“大家都休息了吧,我也困了。”說完如玉便回屋去了,其他人互相對視一眼,也隻得各自回房間休息。

如玉躺在**,越躺越清醒——想到再過幾天就要回家了,如玉的疲憊一掃煙塵,心裏激動不已。同樣睡不著的還有陸傑和葉知秋,他們此時正各自想著心事,兩人都在猜想鄭小姐到底是什麽人?他們都識得如玉手上的手鐲,可是那手鐲卻在一個他們以前不認識的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