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然一聽聲音就知道來的肯定不是好人,身體不能動,隻得開口道:“小怪,用雷轟他!”不料耳旁傳來一聲低低的雷鳴之聲,江明然的心裏頓時涼了半截,敢情小怪和自己一樣,也不能動啊。一個年約六旬,滿麵枯黃的老頭站到了江明然的麵前,咧著大嘴,露出滿口的大黃牙道:“小子,在我的天羅罩之下,神仙都別想動,更不用說你和你的麒麟了,哈哈。”江明然心裏一動,就知道對方肯定也是為了火蓮子而來,鄙夷的瞪了老頭一眼道:“鼠輩之流,隻能幹些偷偷摸摸的事。”“鼠輩?小子,你別以為東方聖是什麽你師父的好友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告訴你,老夫名叫全獵,乃是分神期的高手,就算不用天羅罩我也能將你輕易拿下。”老頭叫囂道。這個人也就是那天準備搶火蓮子的四人中的一個,叫全獵沒錯,為人陰險狡詐之極,也確實修到了分神期,但是隻不過是剛剛進入,連初期都算不上,頂多比鳳來儀高上那麽一籌,,所以雖然他早就到了,但是一直隱身不出來,本來想看二人鬥個魚死網破,自己好來個漁翁得利,沒想到江明然竟然會跟東方聖拉上關係。直到鳳來儀走後他才敢出來,而且上來就用天羅罩困住了江明然和小怪,對於麒麟的天雷,他也是害怕的。而天羅罩則是一件奇特性質的法器,無色無形,可大可小,可以隱蔽身形,據說是采用萬載寒冰中的精魄煉製而成,一旦被罩上,至少要和他是同等境界的人才有可能掙脫,不然的話就乖乖的在罩子裏等著受死吧。而全獵就是憑借著這個罩子躲過了無數人的追擊。江明然雖然不知道天羅罩的用處,但是能讓自己一動不動這種本事就不是自己所能比上的,他心裏再次響起了鳳來儀臨走之時對自己勸告,一種技不如人的沮喪感油然而生,不過這個時候想這些已經晚了,所以江明然幹脆閉上嘴巴不出聲了。全獵嘿嘿又是一陣奸笑,將手慢慢的伸向了江明然的星河戒指。就在全獵的手即將碰到戒指之時,一聲冷笑驟然響起。“我說是誰在這裏打劫呢,原來是全兄啊,不過很可惜,這個小子是我們藏劍門要找的人,所以還請全兄高抬貴手,讓我將他帶回去複命。”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麵容獰厲,嘴角上生有一顆黑痣,年約五旬的老人自樹林之後緩緩踱出。早在冷笑聲響起的時候,全獵就已經疾步後退,蓄勢待發,當他看清楚黑痣老者的時候,嘴角明顯的抽搐了兩下,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大笑一聲道:“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個小地方碰到藏劍門的樓兄,真是三生有幸啊,隻是樓兄上來就搶這小子,未免有點過分了吧。”這個黑痣老者叫樓冀,分神初期的修真者,他之所以會來這裏,完全是因為前幾日江明然打倒的那個劉暗華。藏劍門在川靈大陸上和鳳凰城一樣,都是數一數二的修真大派,以劍修為主,但是藏劍門和朝廷的關係非常密切,所以勢力上要更為壯大一些,而朝廷官員所擁有的保鏢都是來自藏劍門。劉暗華在江明然的手上吃了大虧,自然不肯就此罷休,所以立刻向門裏匯報,樓冀就是被派出捉拿江明然的。“全兄也好意思跟我說搶這個字,誰不知道那是你的專長啊,樓冀雖然不才,但是還不屑於用這個字。”樓冀明顯沒有將全獵放在眼裏,雙手背在身後,兩眼望天。全獵知道以自己的修為肯定是打不過樓冀,但是實在不甘心到手的肥肉就這麽讓他飛掉,所以他眼珠一轉,笑著道:“樓兄真會開玩笑,既然這小子是藏劍門要的人,那他身上的東西歸我,人歸你,這樣大家兩全其美。”樓冀鼻孔裏哼了一聲:“東西,人,都是藏劍門的!”開玩笑,他就是因為聽說了天罡戰甲和雪蛛角才主動接下這個任務的,要人有個屁用。現在江明然倒樂得輕鬆了,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兩人的對話卻聽的清清楚楚,巴不得他們趕快打起來,最好兩敗俱傷,這樣自己沒準還有機會離開。全獵的麵色一變,突然用手一招,江明然頓時覺得身體四周傳來一股莫名的壓力,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他知道肯定是全獵在收縮這個該死的天羅罩。“樓兄不要太自大了,他現在在天羅罩裏,隻要我再加把勁,他連渣滓都不會剩下,嘿嘿,所以說樓兄,你不要逼我哦!”全獵笑得極為陰險。“你敢和藏劍門對著幹,不想活了?”樓冀雖然嘴上嚷的厲害,但是他對天羅罩的功能卻是早有耳聞,也相信全獵說到做到,一時間不禁有點慌神,江明然死了是小,他身上的寶貝沒了可就虧大了。“你說我敢不敢呢?”全獵暗地裏又加了把勁,可憐江明然好戲沒看到,自己倒快變成照片了。樓冀大喝一聲,一把斧頭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斧麵雕刻著一隻麵目猙獰的豹頭,斧柄僅有尺餘,斧刃約四寸,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寒光。“豹頭斧!”全獵一聲驚叫。“現在知道,晚了,看老子今天毀了你這破罩子!”樓冀將斧頭高舉過頂,此時的表情就如同斧麵之上的那隻豹子一樣,猙獰到了極點,隨著他的怒吼,斧頭唰的一聲劈了一下。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