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江明然這種殺法給驚呆了,曹青咧著大嘴,傻傻的道:“我的天啦,這還是人嗎!”樓冀則是盯著江明然手中的融陽劍,心裏暗自嘀咕:這小子身上到底多少寶貝啊,這把劍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恐怕連少門主的那把蛇牙都比不上啊!四周犰狳的屍體大概已經有了上百具,但是剩下的那些仍然是不怕死的繼續瘋狂衝擊著眾人,忽然一聲慘叫聲響起,原來一名六合劍手一個沒注意,生生被咬掉了半個腦袋,倒在了地上。圓形陣型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謝虎立刻搶上一步堵住,滿臉悲憤的揮舞著一把鋸齒型砍刀,舞動之間隱含虎嘯之聲。但是六合劍手們此時大都已經沒有了拚殺的力氣,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頃刻之間,又有三人斃命,氣的藏劍門的兩位長老嗷嗷怪叫。此時眾人開始有默契的交換位置,原先在中間一層的謝獅,曹青,商彩衣和藏劍門的兩位長老及樓冀全部頂到了前麵,而讓剩餘的八名六合劍手去中間休息,最裏層的士兵紛紛舉起手中長槍,從人群的縫隙之中伸出去,盡管對犰狳沒有什麽殺傷力,但是上百把長槍最少也能擋住一會。江明然依然在最外麵的犰狳群中奮力廝殺,但是他的動作也漸漸的開始慢下來,雖然他體內三顆金丹已經在瘋狂旋轉給他提供真力,但是委實消耗太大,供不應求啊!這個時候丘念終於出手了,隻見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五條黃色的長鞭,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但是顯然強韌之極,五條鞭子同時分五個方向揮出,頃刻間就卷住了五頭犰狳的腦袋,用力一拉,五顆鬥大的腦袋就同身體分了家。五條長鞭如同五條長蛇一樣,靈性十足,上下翻飛著卷向衝過來的犰狳,鞭鞭不落空,有了丘念的加入,眾人頓時覺得四周壓力一輕。江明然手中融陽劍奮力劈開身邊一頭犰狳的身體,左手一個火球扔出,飛到了天空之中,他現在必須休息一會了,體內真力的補充已經完全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也接近脫力的邊緣了,可想而知他拚鬥的激烈。但是就算這樣他仍然不敢徹底休息,在空中注意著眾人的情況,看誰有危險立刻就一個火球扔下去。王雲隱焦急的抬起頭喊道:“國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些犰狳背後肯定有人在操縱,如果不把背後之人找出來,我們就算不被吃掉,也會被活活累死。”其實哪用他說,所有人都知道背後肯定有人在操縱著這些犰狳,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人能抽出空去尋找,隻要有一個人停手,這個圓形陣型就會被衝散,那麽除了幾名修為高深的修真者之外,剩下的人都得喪身於此。天色漸漸黯淡下來,夜晚即將來臨,空氣之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之味,地上的鮮血已經匯成了一條小溪,死亡的犰狳數量已經不下五百隻了,但是廝殺仍在繼續。看著眼前的一切,江明然心裏激**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憤怒,第一次感受到了貪婪的可怕,背後操縱這些犰狳之人隻是為了自己手裏的這顆寶華丹,區區一顆丹藥,不惜耗費成百上千條犰狳的生命,真的值得嗎?但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江明然知道除了殺死這些被控製的犰狳之外別無他法,就在他長嘯一聲,準備再次衝入獸群之中時,忽然一陣狂風吹了過來,黑壓壓的樹林之中頃刻之間起了一層濃濃的大霧。丘念麵上一喜道:“太好了,牡荊樹分泌氣體了!”江明然也頓時明白,趕忙大叫道:“大家把衣物弄濕,捂住口鼻。”於是王雲隱等人紛紛從隨身攜帶的水壺中倒出清水,將衣物浸濕,捂住了各自的口鼻,江明然等人完全可以閉住自身氣息,所以不用。這陣大霧來勢洶洶,而且速度極快,頃刻之間已經來到了眾人麵前,隻見濃霧過處,犰狳龐大的身軀搖晃幾下之後,立刻就倒地不起,沒一會功夫,所有的犰狳都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哼哼唧唧起來。而眾人因為口鼻被堵住,所以暫時不受濃霧的影響,依然保持著清醒,江明然關鍵時刻又發揮出了領導者的風範:“大家別發呆,趁現在趕快離開這裏!”由於馬匹在剛才的混戰中都已經被犰狳踩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幾匹被濃霧一熏,也倒地不起,大家隻能各自拿些能拿的東西開始了跑路。經過一段亡命狂奔之後,終於出了詭林,眾人這才如釋重負,通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個個都是累的不行了。江明然卻不敢鬆懈,依然飛到空中來回巡視了一番,確定暫時安全才重新落回地麵,清點了一下人數,死了四名劍手,馬匹貨物全部丟失,剩下的八名劍手和以及曹青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過好在沒有危急生命。江明然長歎一聲,也在地上坐了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身邊有人死去,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其他人同樣如此,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還是丘念首先打破寂靜道:“剛才那些犰狳背後操縱之人沒有出現,前麵的路上應該還會有埋伏,我想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開始大家都以為丘念隻是一個修真新人,都沒對他太過重視,但是經過剛才一戰,所有人對丘念的實力都有了新的評估,原來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類型,所以他說的話現在也能引起一定的重視了。謝虎正撕扯著衣服替謝獅包紮著胳膊,聞言道:“是的,剛才那操縱之人所使用的方法很像我們百獸穀的控獸之術,但是卻又比我們高明很多,所以我們可以向大家擔保,絕對不戶是我們門中之人所做。”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