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月，你來浸濕帕子給小姐，我來幫小姐梳個好看的發型。”
嚴素文溫柔地看著殷鬆月，好像是知道她的性格，也沒有說話，而是走在梳妝鏡前坐下。
殷鬆月聽見了，走向前，來到那盆水，開始浸濕帕子，等待著夏霜的動作。
“夏霜，今天爹給我找來了一個媒人，要我去看看。”
“小姐，你也是到了年紀了，老爺會著急也正常。”
殷鬆月聽著嚴素文的話，眼光閃了閃，但是也沒有什麽動靜。
“誒，可是那個媒人介紹的人，我不喜歡呢？”
“鬆月，你說呢？”
殷鬆月沒有想到她會問自己，緩緩地抬起自己的頭，眼神不敢對上她。
“小...小姐...我...我...不懂。”
嚴素文輕輕地搖頭，溫柔地笑了起來，對著一旁站著殷鬆月。
“是啊，你跟夏霜都還小，所以還不懂。”
“但是爹是不是太著急了，還有啊，我就是擔心會介紹我不喜歡的男子。”
夏霜看著自家小姐的樣子，輕輕地笑起來，安慰著。
“小姐，老爺不會不顧你的想法的。”
“唉，不知道媒人介紹的男子長什麽樣子。”
殷鬆月看著這位小姐撐在自己的頭，開始想象起來，則是想到了自己看到那對新人，但是很快她就搖搖頭，不再細想。
“小姐，不要多想了，現在先去給老爺和夫人行禮。”
“鬆月，把帕子給小姐。”
殷鬆月把手上的帕子浸濕，擰幹，遞上去，全程不說話，隻是輕輕地看著兩人。
嚴素文接過，笑了笑，來到那盆水前，慢慢地清洗著自己的臉。
“鬆月，你的性格要在開朗一點，幸好小姐不會生氣。”
殷鬆月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而後低下頭。
“試...試試。”
“好了，鬆月，我不會逼你，走吧。”
“夏霜，鬆月，我們出去請安吧。”
夏霜點點頭，拉著殷鬆月站在小姐的身後，跟著她往老爺和夫人的房間去。
殷鬆月則是一直跟著她們，來到了嚴家的住宅，見到了嚴家的老爺和夫人。
沒有跪，而是半彎腰請安就可以。
“女兒，先坐。”
“素文，我昨晚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麽樣？”
夫人和老爺看著自己的孩子，輕聲說著。
殷鬆月和夏霜則是站在一個椅子後麵，看著他們三個人在此聊天。
“爹，娘，女兒答應了。”
“好，好，我就怕你不答應。”
“爹，女兒會答應的。”
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聲說：“是啊，素文，你也到了一定年紀了。”
“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我跟你爹善良好了。”
嚴素文緩緩地搖搖頭，沒有說什麽，沒有看見人時，她都不是說什麽。
“女兒，好了，你先出去吧，等會去大廳，媒人正在那裏等候著。”
殷鬆月看著小姐點點頭，則是慢慢的思考起來，她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這個嚴素文送自己到來這裏的原因。
但是也她也不會做出什麽反應，隻是跟著她的身後，好好地當做一個侍女，跟著她來到了她父母所說的大廳。
此時的大廳上站著一個老婦人，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小女孩，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孫女關係。
“嚴小姐，你好。”
“你好，你就是我父親找來的媒人是嗎？”
“是的，嚴小姐可以叫我於媒婆。”
殷鬆月聽著這個老婦人的微微虛弱和蒼老的聲音，再看向她那張被歲月侵蝕的臉，再對上了站在一旁冷漠著一張臉的小孩，不知道想著什麽。
“於媒婆，請坐吧。”
嚴素文看著眼前的老人，有禮地說著，走過去扶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走去。
“鬆月，你在想什麽？倒茶吧。”
殷鬆月看著正在聊天的兩人，點點頭，來到桌子前，開始泡茶，而一旁的夏霜則是去膳房中拿點心去了。
她慢慢地在三個人的杯子前倒著茶，而後拿著茶壺站在後麵，耳朵一直在聽著。
“嚴小姐，我受嚴老爺所托，給你介紹人。”
“於媒婆，你說吧。”
於媒婆點點頭，臉的皺紋變得更加深，嘴上也開始了自己的話題，開始大談一個男子怎麽樣。
“嚴小姐，我跟你說，我給你介紹的這個男子，他叫王曲明。”
“他是一個飽讀詩書的男子，現在他還是一名秀才，長得那叫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嚴小姐，不要覺得我在騙你，王公子的性格，我問過了。”
“他的性格很好，溫溫柔柔，簡直就是一個好夫婿的人選。”
“如果你嫁給他，生活一定很幸福，他的性格很好，穩重，向上，會照顧人，也很孝順。”
嚴素文聽著眼前媒婆對那個王曲明的誇獎，則是輕輕的笑起來，心中則是開始好奇那個男子到底長什麽樣，而且是否性格如這位媒婆所說的。
“媒婆，他家中有幾口人？家境如何？”
“他今年歲數幾何？有無再娶？”
於媒婆聽見嚴素文的提問，臉都要笑皺了，臉上的皺紋深深地堆積在一起，看上去無比蒼老。
“怎麽可能再娶，嚴小姐，我怎麽敢？”
“王公子今年剛到弱冠之年，家中隻剩下母親一人，家境比上小姐來說，還是差些。”
殷鬆月看著夏霜帶著一些點心回來，上去把她手中的點心放在桌上。
“這樣啊，不知媒婆什麽時候安排我們見麵。”
“嚴小姐，你看上了王公子嗎？”
“媒婆，怎麽了，是他看不上我嗎？”
於媒婆搖搖頭，隻是說：“我沒有想到嚴小姐那麽快就答應了。”
嚴素文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茶，開始默默地喝起來。
“嚴小姐，我會安排你們在三天後見麵的，到時候請嚴小姐好好地打扮一番。”
“鬆月，你送她們出去吧。”
殷鬆月沒有拒絕，但是想起自己好像不知道路在哪裏，又微微停頓下來。
“怎麽了？”夏霜偷偷地問道。
“我...我...我不知道路....”
夏霜有些好奇的看著鬆月，但是也沒有懷疑她，隻是輕聲的說。
“鬆月，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多跟人交流嘛。”
“我跟小姐說，我們一起出去。”
殷鬆月點點頭，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狠狠地跳動著，手掌也微微冒出汗水。
“走吧，媒婆我們兩個送你出府。”
嚴素文站在大廳中，看著兩人帶著媒婆和小孩出去了，也繼續坐下，開始思考起來。
來到嚴府外，隻見於媒婆身旁的小孩突然轉身過來，眼神帶著冷漠。
“人還是要小心地試驗一下，婚禮上要小心。”
說完就被於媒婆拉著手，開始教訓了起來，然後他們的身影也消失在遠方的路上。
“鬆月，那個小孩說什麽啊，不要管，小姐她自己會有打算。”
殷鬆月則是把視線挪開，低頭開始思考起來，她很是好奇那個小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