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澄聽見他們的求救,其實內心更加好奇,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還有就是他們身上為什麽沒有那根細繩。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消息,就要先安撫他們的情緒。
隻聽他冷淡、平靜地說:“我會救你們,但是你們先要跟我說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王小雅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害怕的哭泣的臉,聽見黎景澄富有磁性,略微低沉,剛剛的話也說明他是一個厲害的人,立馬站起來。
打斷想要答應的王大東,立馬開口道:“我們答應你。”
剛剛說完,就睜眼看見他俊美的外貌,眸中閃過一絲驚豔,然後就來到王大東的身邊,略微站好,表情羞澀。
王大東則是疑惑地看著這個娘們,不明白她的情緒轉變。
黎景澄聽見他們答應了,開始厲聲問道:“你們是誰?叫什麽名字?從哪裏出現?”
“大,大師,我們是........”
“帥哥,我們是從你身後的人堆那裏爬出來的。”
黎景澄懷疑,向自己的身後看去,發現那堆人真的塌下去一點,看來這個兩人被狠狠的壓在下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弄醒他們。
他們才會出來,然後看見自己,來拍自己的肩膀。
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啊。
黎景澄在自己的心中吐槽著,他感覺眼前的兩個人比鬼還可怕。
王大東一聽,就明白王小雅的意思,看上眼前的大師了,眼神狠厲,心中則是想要暴打一頓王小雅。
忽然間,他的餘光看見了黎景澄的頭轉回來,看見他那張臉,眼底閃過一絲嫉妒,但最後還是沉下自己的氣憤。
恭敬的繼續回答,“我叫王大東,她叫王小雅,我們是清河村的人,來參加婚禮的。”
“婚禮?嚴素文和王曲明的婚禮是嗎?”
“你們是這對新人的什麽人?”
王小雅立馬搶答道:“新郎王曲明是我們小時候的玩伴,一起長大的。”
“後來我們長大,就各自分開了。”
黎景澄仔細觀看著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有些懷疑,但是還是問。
“你們知道這對新人,也就是你們的小夥伴死了嗎?”
王小雅的表情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渾身開始哆嗦起來,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臉。
王大東則是較為冷靜的那一個,但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還是展現了他內心的害怕。
“所以,你們兩個是知道了。”
王大東快速地搖起來自己的頭,嘴唇顫抖著,“不...不...我們不知道。”
“他,他們...他們死了?不,我...我們不知道...不知道。”
王小雅厲聲地否認著,神情害怕,整個人看起來被附體似的,整的一個神經病。
黎景澄皺起自己的眉,視線中帶著不善,看著兩人。
被他這樣看著的兩人則是像清醒過來,瞳孔微微顫抖著,雙手抱緊自己。
“你們說的真?還是假?說謊,會遭雷劈的。”
雷劈?王大東和王小雅兩人內心開始相互糾結起來,臉上的表情還是驚恐,害怕,但是內心則是不相信,畢竟兩人都知道剛剛自己就在撒謊。
兩人不信,異口同聲地開口道:“我們兩個都不知道!”
很堅定的話,絲毫猶豫都沒有,臉上的表情也很堅定,讓黎景澄這個人也微微相信起來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說謊成性,根本就不相信說謊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很大的傷害,對於謊言也是接受正常,絲毫沒有想過騙別人的同時,也把自己騙進去了,陷入了謊言共同的泥沼當中。
黎景澄點點頭,算是相信兩人,對著兩個人又問道:“你們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印象是什麽?”
“不,不記得了。”
王大東想了想,搖搖頭,對著他快速回道。
但是王小雅卻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思考,最後一個印象是什麽?
其實她也不清楚那個是不是,就是婚禮現場人們的歡呼聲,高喊聲,彩帶紛飛,煙霧四散,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高興的笑容。
然後他們也加入了婚禮熱鬧的混戰中,然後....然後........
王小雅的臉色有點發白,但是想到剛剛自己和大東哥撒謊了,然後自己又把自己知道的說出去,自己的最後一個印象當然是關於那對新人死亡的真相。
她絕對不會說的,不然這個大師一定會因為他們兩個人撒謊,不會保護自己和大東哥。
“我...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一陣驚叫聲來臨,就昏迷過去了。”
“所以說你們是剛剛清醒,這幾天的事情的記憶都沒有?”
王大東跟王小雅狠狠地點點頭,臉上都出現了哀求。
“大師,你一定要帶我們出去啊。”
“是啊,我可不想在這裏丟掉小命。”
黎景澄冷淡地看著前麵的兩個人,點點頭,說:“知道了,我會保護你們兩個人,但是如果被我發現你們撒謊,我會把你們扔進那堆鬼那邊。”
王小雅和王大東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笑意,馬上感謝道:“不會,覺得不會撒謊,感謝大師保護我們兩個。”
“等我們出去,一定會回報你的,大師。”
黎景澄搖搖頭,有些冷漠地說:“不需要。”
其實他內心是心痛的,秋圖他自從成為天任局的局長,就完全改革了以前的天任局,變成了現在這個規矩居多,不允許傷害普通百姓,不準收他們的錢的一係列規矩。
而他則是在改革好後進入天任局的,所以,所以...他就要看著錢從自己眼前飛走。
看著前麵的畏畏縮縮的兩人,黎景澄歎氣一聲,對著兩人說:“跟在我後麵,我帶你們先出去。”
黎景澄瞄了一眼前麵的古老建築,心中則是有點忌憚,所以到現在他都沒有進去那個建築,同時他身上的靈力到現在也隻是恢複了一點。
而且他的身體很抗拒他進去,好像因為裏麵隱藏著什麽東西,他有理由懷疑就是鬼王。
“跟著我。”再一次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就繼續往前走,他們兩人是唯一不知道為何頭上控製的細繩消失的活人,還是先帶出去比較好。
他的視野中逐漸從了那個充氣的婚禮大門,周邊擺著花架,盛開的玫瑰還在散發著自己的香氣,沒有絲毫殘敗,腐爛的味道。
黎景澄現在每走一步,心髒就開始嘭嘭直跳,好像是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