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點點頭,跟著顧警官來到清河村的大門口,一個灰白色的石碑牌樓,上麵則是寫著清河村。
“黎兄弟,我先跟你解釋一下這個地區吧,可能你也不熟悉。”
“清河村位於山腳下,現在是一個很適合養老的村莊,很多到了一定年紀的人都會來這裏養老,也是一個旅遊景點,景色優美,其中更稀奇的就是這個。”
黎景澄按照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個牌樓,很漂亮的青灰色石頭鑄成的牌樓,上麵的石碑上則是寫著清河村,龍飛鳳舞,氣勢淩人三大字。
“這個牌樓的曆史悠久,是天盛王朝所建成,也算是這個村莊最好的打卡景點,吸引了遊客到此一遊。”
“至於這次案件,由於我們不知為何無法進去,所以不能給出你一個很好的線索。”
顧警官看著眼前的牌樓,說:“我們隻要靠近眼前這個牌樓就會被阻擋,所以才會給你們天任局發布委托。”
黎景澄點點頭,也向牌樓看了一眼,但是沒有發現任何鬼氣,那個門佇立在那邊,平靜無波,柱子邊的青青小草也在搖晃著,一片平靜。
“但是現在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裏前幾天發出了什麽。”
“一對男女在前幾天在這裏結婚,男的叫王曲明,是清河村本地人,一個長得瘦弱,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男子,女的叫嚴素文,是A市生長的人,身體健康,他們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目前看來沒有什麽任何互相殺害的動機。”
王曲明?嚴素文?
殷鬆月低著頭,雙眼撲閃著,她知道王曲明這個人,是她媽媽口中所說的小時候跟自己玩得很好的人,但是現在自己沒有見過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
“黎先生,還是我來說吧,經過我們組的調查,問過他們工作單位的同事,說過他們感情很好,也邀請過他們在前幾天參加,也就是星期五,但是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來。”
“而女方的父母也進去參加了婚禮,現在我們也沒有看見他們出來,所以說沒有線索指明是他殺?還是自殺?”
黎景澄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光,而後帶著笑容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他的工作是什麽。
“我知道了,我會和鬆月幫助你們尋找,也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吳警官和顧警官一臉正直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抬頭向他們兩個行禮,表達他們的感謝。
黎景澄看著自己身後的殷鬆月,半蹲拿起她壓低的帽簷,平視著她,開口說:“鬆月,跟在我後麵,我要破開眼前牌樓的屏障。”
殷鬆月黑白分明的杏眼閃爍著,最後點點頭,其實她可以破開,眼前的屏障就是牌樓自帶的保護罩。
這個牌樓也算是吸引了人們產生的信仰力,所以反過來保護人類,防止外麵的人進去,但同時也會阻止裏麵的人出去。
黎景澄表情正經地看著眼前的門,伸出手抓向了自己的胳膊所藏著的東西,一把扇子就這樣出現在殷鬆月的眼簾中。
驚訝、好奇的神情在她的眼神不斷閃現,這個扇子是有古樸的銅錢編織而成,銅錢上麵覆蓋著的一道道黃符,黃符上麵的字對於殷鬆月來說,就是鬼畫符。
隻見黎景澄雙手結印,口中不知道在念著什麽,雙眼閉上,銅線扇一展開,向前輕輕一扇。
一聲玻璃碎裂聲,之後就是無數玻璃裂開,牌樓受到刺激,轟隆。
殷鬆月看著出現的無數亮光散開,最後飄向了天際,仿佛螢火般。
黎景澄看著自己的成果很滿意,開心地說:“好了,我們大家進去吧。”
顧警官和吳警官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門,還有一道周邊閃著黃白光的門邊,露出了一副唯物主義再次裂開的表情,其實他們也算是看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重新看,還是會受到震驚。
“進去吧,幾位警官。”
黎景澄雖然是這麽說,卻先走向了站在一旁的殷鬆月,溫聲道:“我們先進去吧。”
沒有回答,但是看見了點頭的幅度,知道她答應了。
殷鬆月跟在他的身後,向那個裂開出來的門跨步走了進去。
見兩人都進去的警官也互相點點頭,一齊跨步想要向前麵兩人一樣,就這樣進去。
突兀間,那道門就消失了,吳警官就直接被攔住了,則後麵的警察也進不去。
等顧警官向門前一看,裏麵完全沒有了黎景澄的身影和殷鬆月的身影,隻有一道平靜的鄉間小路,路邊的野花正在搖晃著,好像可以嗅到它淡雅的花香。
“顧警官,他們消失了。”
顧警官鎮定道:“他們兩個好像都懂一些術法,而且黎先生你不是不知道。”
“是啊,應該會沒有事吧?”
“好了,大家先報告上級,吳警官你跟我去找秋局長。”
“是。”
......
在這一邊的兩人則是發現身後沒有跟上來的警官們,向身後看去。
這時候殷鬆月終於慢慢吞吞地說話了。
“你…破壞了…警察信仰…高…陽氣…重…恢複了…”
黎景澄聽見她結結巴巴的聲音,也沒有妨礙他理解殷鬆月的意思,無奈說:“那真是白費我的力氣去打開它了。”
黎景澄看著眼前一片草原平地,再回想起來自己原先在牌樓看見的場景,疑惑起來了。
“跟…跟…我來…”
殷鬆月小聲地說著,先向前走一步,然後就轉身看著黎景澄。
“嗯…鬆月認識這裏嗎?”
殷鬆月點點頭,她不止熟悉,還很討厭這個地方,做夢也會夢見這裏,夢見那些村民。
黎景澄向前走去,邊走邊問:“鬆月,我剛剛在車上就感覺到你好像很厭惡這個地方,來到這個草地也是,你的力量都要溢出來了。”
被他一指出,殷鬆月一吃驚,立馬收斂了自己身體的力量,心裏也開始平靜下來。
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卻不是這樣,隻見她蒼白的臉頰直接升起紅暈,頭低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