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個不留
太行山的冬季的夜色，宛如被黑紗遮住臉頰的**少女一樣，讓人看不清模樣，尤其今天還是一個陰天，這樣一來就更加影響人類的視線了。
上等兵掘田貴三，正蹲在一顆大樹邊的土坑裏麵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外麵，行使著自己一名暗哨的職責。
掘田是神奈川人，在沒有入伍之前是一名工廠裏麵的普通電工，在中日戰爭爆發之後，掘田就被征召入伍來到了中國。
來到中國的山西，他的第一戰就遇上了中日雙方的忻口大戰，在經過了幾次和中國政府軍之間的較量之後，他現在是一點都沒有把那些支那軍人放在眼裏，那一次不是他們的像攆兔子一樣把那些家夥追著打，雖然有一些敢拚死作戰的士兵但是這些的戰術素養真的是太差勁了，簡直就是給大日本皇軍當靶子的。
在打下太原之後，自己就隨著第四十旅團向晉東南方向進攻，這一路上簡直就像是郊遊一樣，一路上的中國軍隊可謂是望風而逃。
而且總是能在中國的村莊中找到美麗的花姑娘，這可是最沒好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前幾天那個大山中村子，好好的享受了一回。
真是太過癮了，那個大約隻有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被他們班上的這些家夥上玩了之後，還割下了**，活生生的流血流死了，看著那小姑娘死去時候的眼神，雖然讓人感覺有些發冷，但是那死亡前的慘叫簡直就像是最美妙的音樂在掘田的耳邊回響。
緊了緊自己的大衣，掘田再次看了一眼坑外漆黑的夜色，沒有任何的動靜，心中暗自埋怨道：小野軍曹搞什麽嗎？有一個明哨不就可以了嗎，非得弄出雙哨來，現在在這片土地上，還有那個不長眼的家夥敢襲擊打日本皇軍，現在正是在火堆邊睡覺的好時候。
可是這些話他可不敢公開的說出來，這要是讓軍曹和小隊長知道了，自己非得挨上了一頓胖揍不可，他可想找這樣的不自在。
擦了一下被冷風吹出來的鼻涕，掘田正在計算著什麽時候可以交班，然後自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的時候，兩道黑影已經慢慢的從他的身後摸了上來。
兩個黑影無聲的接近掘田，就像兩隻捕獵的黑豹一點一點的接近著自己的獵物，眼看就剩下不到3米的時候，兩個黑影猛的竄了出去。
就在掘田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竄了上來猛的抱住了掘田的雙腿，另一個人直接抱住了掘田的脖子，然後就見一把雪亮的攮子出現在了這人的手裏，開始不斷的在掘田的胸口部位不斷的插入。
不到一會，還能掙紮的掘田就慢慢的失去了力氣，一雙眼睛仿佛死魚一般的睜著，鮮血慢慢的流淌了出來被他身下的土地一點點的吸收了。
兩個黑影看著死去的掘田，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伸出腦袋看著那個站在一棵樹下打盹的日軍哨兵。
就在兩人嘀咕著怎麽還沒發動的時候，一道黑影慢慢的在哨兵的現出了自己的身影，一把抹了黑灰的匕首被黑影穩穩的拿在手裏，就見黑影一伸手猛的捂住了哨兵的嘴巴，然後匕首猛的在哨兵的脖子上一抹，那個哨兵猛的驚醒，不過他已經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了，隻能一邊無助的發出‘喝，喝，喝’的聲音，一邊在地上掙紮著。
不一會的功夫，這個哨兵就不動。
看見這樣的情況，兩個呆在坑裏的黑影相視一笑，然後慢慢爬出了土坑，一點一點向著的不遠處的日軍宿營地爬去。
而不遠處，也浮現了幾個身影的也在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
不一刻，幾個人就爬到了日軍宿營地的邊上，慢慢的摸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彈，輕輕擰開了後蓋。
猛然間就聽有人大吼道：“扔手榴彈。”
一聲驚雷般的大吼之後，就見幾個冒著白煙的手榴彈被扔進了日軍宿營地之中。
而日軍也在一聲大吼之後，猛的在睡夢中驚醒，有機靈一翻身就拿起了槍趴在了地上，有那個沒睡醒的迷迷糊糊的在地上站了起來，恍惚的看著四周。
‘轟，轟，轟’手榴彈不斷的爆炸，而每一次手榴彈響起都能聽見小鬼子的慘叫之聲，手榴彈爆炸後的衝擊波和彈片，在日軍宿營地中肆虐著，飛快的收割者小鬼子的性命。
秦威幾個人的手榴彈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內全部投了出去，二十八枚手榴彈在極短的時間內產生了極大的破壞，一個五十多人的小隊，這會沒受傷的日軍絕對不超過20個。
就在日軍以為這要命的手榴彈風暴要過去的時候，在他們營地的周圍竄出了幾條黑影，而就是這幾個黑影在這一刻仿佛變身成為地獄中鎖魂魔鬼。
秦威看著手榴彈的硝煙還沒有散去，就竄了出去，手中的衝鋒槍‘突突突突’吐出火舌，不斷的撕咬著那些在地上還在拚命哀嚎的小鬼子，轉瞬之間，那些倒地受傷的小鬼子就命喪黃泉了，衝鋒槍的槍機一緊，秦威就知道沒有子彈了，馬上拔出彈夾一反手就把另一麵給安上了，不過短短的2秒鍾時間，秦威手中的衝鋒槍再次開始吼叫，隻要還有活動的影子就是秦威第一打擊的目標，在衝鋒槍口火焰的映射下，秦威的表情顯的格外的猙獰。
而另外幾個人也大吼一聲，端著手中的衝鋒槍，就衝進了日軍的營地，mp－18的射速極快，幾個人手中的彈夾，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內四個彈夾的子彈就被打空了，幾個人把手中的衝鋒槍往地上一扔，在腰上拽出了20響的鏡麵匣子，兩人一組交替掩護的尋找著還能喘氣的鬼子兵。
而秦威則手持兩把m1911也在營地中尋找著還能喘氣小鬼子，要是這個時候有人看見這個日軍營地，一定會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夥一個小隊的日軍，基本都躺在了這裏，將近30枚手榴彈的洗禮，再加上四輪衝鋒槍的掃**，能喘氣的基本上已經沒有了，這隻不過是短短一分鍾多點的時間，這樣的活力密度可是讓這幫小鬼子好好的爽了一頓。
秦威也非常滿意這樣的效果，他也沒有想到，這次進攻是如此的順利，手榴彈高密度的襲擊，再加上7把衝鋒槍，沒把衝鋒槍四個彈夾的掃**，而緊跟著還有的20響鏡麵匣子的提供近身火力支援。
一隊認為自己所向無敵的小鬼子，就這樣的交代了。
但是，秦威絲毫的不敢大意，沉聲叫道：“大家小心，小鬼子的傷兵可能打黑槍，給這幫畜生挨個補槍，我們不要俘虜。”
“明白，秦哥，這些東西打仗之前你都說過，我們之後怎麽做。”楊大奎紅著眼睛，對著地上的鬼子挨著個的補槍。
有幾個被手榴彈炸暈得小鬼子，在昏迷之中就上了天，秦威和楊大奎這幾個家夥是一點機會也沒給對手留。
秦威手中m1911威力極大，但就是裝彈量少了一點，隻能裝七發子彈，但這不影響給小鬼子們補槍。
就在秦威走到一個日軍軍曹前麵的時候，這個日軍軍曹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吼一聲在地上蹦了起來，手中拿著日本刀惡鬼一般的撲向了秦威。
這個家夥正是小野伸二，這小子是個老兵，在第一枚手榴彈爆炸聲想起的時候，他就趴在了地上一聲不吭的注視著戰鬥的變化。
讓小野伸二非常意外的是，他以為這次襲擊他們至少是一個連的支那正規軍，甚至有可能配屬迫擊炮這樣的武器，才敢對日軍的一個小隊進行襲擊，而且他也沒聽到暗哨的報警聲，他就知道可能遇到對手的精銳了。
但萬萬沒有讓小野伸二想到的是，這些襲擊他們的人隻有六、七個人，這讓小野伸二非常的震驚，要知道在不久之前日軍板垣師團隻用了一半的力量就擊潰中國政府軍的幾十萬部隊，這讓這個非常自大的軍曹非常的難受，在發現對手使用的全是自動武器的時候，小野伸二知道自己的小隊完蛋了。
雖然，他也不想死，他還想享受更多的支那女人，但是這幫中國人一定不會在讓他的活下去的，與其在地上裝死，還不如博一下看看能不能博出一條生路來。
於是，他選擇了秦威這個手中拿著兩把m1911的家夥，在他看來這個人應該就是這幾個人的頭了，要知道這樣的手槍至少要團長以上的軍官才能佩戴的。
就算死了能有這麽一個家夥陪葬也是非常不錯的，於是他默默的數著與盒子炮聲音不同的槍聲，兩把槍14發子彈。
小野伸二默默的數著，就在當想起第十四聲槍響的時候，他猛的睜開眼睛向著秦威撲了上去。小野伸二一邊嘴裏大聲的叫罵著秦威聽不懂的日語，一邊手持日本刀猛撲過來。
看見小鬼子向自己猛撲過來，秦威冷冷一笑嘴角泛起了一絲不屑，手中的m1911一鬆就掉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切的小野伸二就是一喜，他還以為對手準備跟他肉搏呢，要知道自己的劍術就是整個聯隊中都是非常有名氣的。
眼看還有不到3米就能和對手近身了，小野伸二以為能拉到一個墊背的時候，秦威的那支‘大威力’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在臉色變的青紫小野伸二的注視下，秦威手中的‘大威力’突然上揚，然後連續的響起噴射著口徑9毫米的子彈，‘砰，砰，砰’的槍聲徹底擊碎了小野伸二的一切夢想。
當槍聲平息的時候，小野伸二已經全身都是血窟窿就像一條破麻袋般的倒在了地上，眼神空洞的倒在了地上，他到死也沒明白這個中國人的身上居然還有槍，這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
小野伸二帶著這樣的疑問倒在了地上的，將自己醜惡的生命留在了這片遼闊的土地上，成為了這片土地的肥料。
“嘿，秦哥，太厲害了，你的這支槍到底藏那了。”離秦威最近的陳有德走到小野伸二的身前用腳踢了踢，憨笑著對秦威說道。
“嗬嗬，告訴你就不靈了，大家小心，這幫小鬼子都他娘的是畜生，大家不用留活口。”說著手中一閃，那支‘大威力’又消失在了秦威的手中。
幾個人同時應道。
就在說話之間，陳大奎一腳踹翻了一個鬼子的屍體，準備給下麵的那具屍體補槍的時候，下麵的那個小鬼子一個打滾在地上站了起來，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我，投降，我，請求戰俘的待遇。”說著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看著居然還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鬼子，幾個小子都是心中大樂，連忙提著手槍趕了過來。
陳大明看著這個小鬼子咬著牙說道：“大奎哥，這個小子是我得了，俺要給我老娘他們報仇。”“你要報仇，俺也要報仇，憑什麽給你。”楊大奎瞪著眼說道
“大奎哥，以前什麽俺都讓著你，但今天這個事不能讓。”此時的楊大明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不成，今天誰跟俺搶，俺和誰翻臉，誰也不好使。”楊大奎絲毫不讓的也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和楊大明對視著。
而聽著楊大奎和楊大明對話的小鬼子則是一邊哆嗦，一邊說道：“我要求戰俘待遇，我已經投降了，你們不能殺俘虜，那樣違反國際法。”
“你還知道國際法。”聽著這個小鬼子在說國際法，秦威心中的怒火更是一頭頭的往上竄，他也沒管別人，上前一腳蹬在小鬼子的胸前，把那個慌張的小鬼子蹬倒在地怒罵道：“我從來沒聽說過國際法中有規定可以屠殺平民的，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在陳家坡做過的那些事情適合國際法嗎？”
“那不是我下的命令，那不是我得錯。”這個小子正是小隊長原山宏次，此時的他已經被嚇的麵無人色了。
聽了原山宏次的話，秦威一愣然後仔細一看，還真是小鬼子的軍官，此時心中已經是怒火萬丈秦威，再也不想聽這個鬼子軍官叨咕什麽，大喝一聲：“下地獄去和陳家坡的鄉親們認罪吧。”
說著，對已經摔倒在地原山宏次扣動了已經再次裝填好彈夾的m1911，點.45口徑的子彈，在火藥的作用下直接鑽進了原山宏次的身體裏，整整十四發子彈讓原山宏次回了自己的老家，一身血洞的倒在了地上。
而一旁爭執的陳大奎和陳大明隻能愣愣的看著秦威把他們到手的獵物給搶走了，看著已經直眼的兩人，秦威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以後在碰見這樣的情況，直接開槍拿來那麽多廢話。”
說完，再次的換了兩個彈夾去給其他的小鬼子補槍去了。
隻留下陳大奎和陳大明兩人一臉的不甘。
當所有小鬼子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時候，秦威讓大家開始打掃戰場。
槍支，彈藥，糧食，以及各種的物資整整裝滿了一掛大車，這掛大車也是小鬼子搶來裝運物資，趕車這活計一點也難不倒這幫小子，這些家夥在家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尤其是陳安平的老子更是遠近聞名的車老板子，當所有物資都收拾完畢並趕回陳家坡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
當幾個人排成一排跪在陳家坡全村子那個大墳頭前麵的時候，所有人再也忍不住都開始痛哭起來。
“娘啊，兒子給你們報仇了。”
“爹娘，妹子，兄弟，我給你們報仇了。”
幾乎都是同樣的話，幾乎都是哭得肝膽俱裂，幾個大小夥子哭得就像是淚人一樣，一個個的癱倒在地。
隻有秦威還在那裏直愣愣的跪著，秦威一言不發的就那麽跪著，默默的響起了在陳家坡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陳家坡的村民們給他的幫助和關懷。
老村子每天不斷的雞蛋，鄰居二嬸子家的栓子每天都在小溪邊用砸個冰窟窿給他踅摸鯽魚熬湯喝，楊大嫂每天無微不至的照顧，大寶那天真無邪的童趣，就連什麽也懂得小妮子見了他也是嘎嘎直樂，著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群畜生的刺刀下消失了。
陳家坡村民們的臉頰不斷的在秦威眼前閃過，那熟悉而又親切的臉龐不斷的閃現，此時秦威德眼中已經滿是淚水，就聽秦威用全身的力氣大聲吼道：“鄉親們，威子給你們報仇了，但是威子知道隻要小鬼子一日不從中國滾出去，那麽中國的老百姓們就一天不能過上安安心心的日子，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村子和百姓遭難，今天威子在這裏發誓，從今天起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和小鬼子血戰到底，分出個你死我亡，今日蒼天可見，青山為證。”
說著，秦威抽出自己的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頓時血就淌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寧做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這發自胸膛的怒吼透過雲霄，一片一片傳到整個天際。
邊上的幾個小子看著秦威做的一切，也是滿眼熱淚拿出了自己隨身的匕首，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割了一刀，然後大聲吼道：
“寧做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寧做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寧做戰死鬼，不做亡國奴。”
這一聲聲呐喊傳遍了整個天際，這是一個民族帶著血淚的呐喊，這樣的呐喊正是一個民族的脊梁，也正是這樣的脊梁讓中華文明得以傳承了5000年。
當冬日下午的陽光照著幾個人的身上，顯得那樣的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