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再相見紛說遭遇,佳人來邀君對飲!
白朵朵見了,一下子慌了,連忙說道:“小花,你這是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苦了?”
花羽鸚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說道:“你不知道,那天我被人抓走,是有多慘。”
白朵朵道:“等等,小花,你說你被誰抓走了?”
花羽鸚鵡道:“還有誰?當然就是那天凶巴巴來搶人的凶女人啊!”
白朵朵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奇道:“那是誰啊?”
花羽鸚鵡急道:“你怎麽忘記了啊。就是那個渾身都打雷的凶女人啊。”
白朵朵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是橫蘇。
白朵朵說道:“原來是她啊。小花,?你那天不是逃走了嗎?怎麽還被她給抓到了?”
“朵朵,你不要汙蔑我啊。我才不是逃跑呢!”
花羽鸚鵡嘰嘰喳喳的說道:“當初我是為了把敵人引走,讓你們趕快逃啊。我這麽講義氣,怎麽可能逃走啊。”
白朵朵一聽,心中不由暗笑:“小花的性子還沒變,還是這麽愛吹牛。”
當日情形如何,誰人不知?這花羽鸚鵡分明是貪生怕死,自己逃命去了。白朵朵自然也知道。她也沒怪過這鳥兒,甚至還十分擔心她。
白朵朵連忙道:“是,是,是。我說錯了,小花你最講義氣了。”
花羽鸚鵡說道:“當然嘍,朵朵,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倒黴,被那凶女人抓走,一直過的是暗無天日的日子啊,嗚嗚……”
花羽鸚鵡就一直哭,白朵朵也沒了辦法,連忙問道:“白護法,到底是怎麽回事?小花他是怎麽了?”
白忌道:“我們是在太乙中黃道的一處堂口,將她帶出來的。她被關在籠子裏。天天有人送吃送喝,好像過的還不錯。”
花羽鸚鵡惱火道:“胡說八道,我慘死了,你們還笑話我!”
晏青似笑非笑道:“小鸚鵡,莫要忘記是誰救你脫困。若不是白忌執意要將你帶走,當初我就把你留在那裏算了。”
花羽鸚鵡被晏青嚇唬了一下,立馬不吭聲了。
白朵朵上前將她抱起來,放到肩膀上,安慰道:“好了,小花。不論怎麽樣,安全回來就好。”
花羽鸚鵡眼淚吧嗒一下掉了下來,說道:“朵朵,還是你好。”
白朵朵嘻嘻一笑,沒有多說。
長耳好奇問道:“白護法,晏護法,你們二人這大半年來都去了哪裏?一直沒有回觀中?”
晏青和白忌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道:“我們這半年來,可一直都在當反賊啊。”
“啊?反賊?”
白朵朵和長耳同時驚叫。接著好奇道:“你們怎麽做的反賊?”
晏青笑道:“那天我們一路追著那些道人,發現了他們所在堂口。以我和白兄二人,想要將他們一鍋端了,絕無問題。但這樣做毫無意義。後來白兄提議。與其剿滅,也不過是割了一時的雜草,用不了多久,又會長出來。與其這樣。倒不如入敵深入,將他們底細徹底弄清楚。”
原來,晏青和白忌二人。當日追蹤那幾個道人,尋到他們的堂口,並沒有立刻動手,斬殺幾個帶傷的道人,也沒什麽意義,不如深入虎穴,探一探太乙中黃道的底細。
這二人都是膽大心細之人,兩相合計,便決定喬裝打扮,尋找就機會,加入太乙中黃道。
而這二人,有心算無心,又恰逢韓侯府一次行動,太乙中黃道折損了太多人,兩人基本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入了堂口,拜了祖師,領了令牌,搖身一變,就成了徹徹底底的“黃禍道賊”。
聽白忌和晏青說了自身經曆,白朵朵和長耳大為羨慕,恨不能立刻長大,跟他們一樣,?做這種心驚肉跳,刺激的行動。
白忌繼續說道:“我們經過幾次行動,總算是順利入了堂口,並且取得了堂主的信任。?所以才一直沒有回觀中。”
長耳好奇問道:“那你們怎麽找到這裏來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白忌點點頭,說道:“是。若非如此,我們也不可能千裏迢迢來到玉京。”
頓了頓,白忌說道:“話說回來,不知觀主可在?怎麽沒有看到人?”
長耳說道:“你們來的還真是不巧啊。觀主昨日閉關去了。”
晏青說道:“玄子道友竟然在閉關?不知何時出關?”
長耳說道:“聽觀主說,應該是七日,不然就趕不上水陸法會了。”
晏青聞言,不由皺眉道:“七日……怎麽會這麽巧?”
長耳好奇道:“晏護法,到底是有什麽事呀?一定要找觀主?”
晏青歎道:“的確是有事。非要觀主定奪不可。”
晏青沒有多說,顯然是不可外露的秘事。長耳心領神會,也就沒有多說。
白朵朵問道:“晏青哥哥,白忌哥哥。那你們這次來,還走嗎?不如就跟我們住在一起吧。”
晏青笑道:“這是當然。觀主在此,我們怎能離開?既然關主閉關,那我們就在這裏住下,等候觀主出關吧。”
白忌點了點頭,白朵朵歡呼一聲,立刻去找人安排去了。
此時還沒算完,眾人一番談話,還沒盡興,守門的小道童突然匆匆進來了。
長耳迎了上去,問道:“道友何來?有事嗎?”
小道童連忙作揖,問道:“是啊。外麵有個女施主,吵著要見玄子道長。”
長耳撓頭道:“可是觀主已經閉關了啊。”
小道童無奈道:“是啊。我怎不知?我就是這麽告訴她的,可是她不聽,還說我在騙她。我好說好歹,她也不信,非要見人,說不見人,她就不走了。”
“咦?什麽女人?非要見老爺?莫不是老爺昔日的相好?”熊大黑嘎嘎怪笑一聲,問道。
“胡說八道!觀主哪有什麽相好?”長耳白了他一眼,又聽小道童道:“幾位,你們想想辦法,能不能與那女施主溝通一下。我們這道一司畢竟是清淨之地。若是女修,自然可以進出。但是畢竟是……”
小道童不好多說,長耳連忙說道:“勞煩道友了,我這就出去看看。”
小道童點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長耳匆匆出去,後麵熊大黑喊道:“長耳小老爺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這黑廝,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出了門去,果然有一個貌美女子站在門外。手上還挎著個籃子,裏麵也不知道裝著什麽。
長耳上前作揖道:“這位姐姐,有禮了。”
這女子看長耳生的可愛,笑嗬嗬的說道:“小道童,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長耳笑嘻嘻道:“不認得,不認得。我聽看門的道友說,姐姐你來這裏找人?是不是?”
這女子點頭道:“是啊。我來找師公子,他不在這裏嗎?”
長耳道:“不巧,不巧。我家老爺如今正在閉關,無法見客啊。不如姐姐留下姓名,或者讓我傳話,都可以。”
這女子剛要說話,忽聽一個如雷一樣響亮的聲音傳來:“咦?你不是那隨苑坊的晴雨姑娘?你怎麽來了?”
熊大黑正巧趕到,一眼就把此女認了出來,正是那花魁樓飛娘身旁的婢女。
晴雨看了一眼熊大黑,心中不由暗笑:“又是這黑大漢。之前幾個姐妹說來,卻是個不解風情的傻漢,很是有趣。”
心中這般想,嘴上卻說道:“自然是來找師公子的。”
熊大黑疑惑道:“我家老爺當日,可是沒露了身份,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晴雨姑娘嘻嘻笑道:“在玉京城,我家小姐想要找人,還沒有找不到的哩。沒想到師公子竟然是一位修行人,難怪……”
長耳好奇道:“難怪什麽?”
“沒什麽。”晴雨姑娘避而不答,說道:“能不能請師公子出來?我家小姐請他前去赴宴,這是請帖。”
晴雨從籃子中取出一枚請帖,交給了長耳。
長耳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上麵寫著:
“春江花月夜,請君對飲。”
上麵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十分秀氣,卻是出自樓飛娘之手。
熊大黑不認字,連忙問長耳。長耳與他一說,這廝哈哈大笑道:“原來那樓姑娘思春,想我家老爺了。”
“呸!你這人說的什麽混賬話?”晴雨姑娘惱火道。
這黑怪不以為然道:“我雖然傻,但有一句話還是聽說過,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層紗。要不是你家小姐看上我家老爺,沒事請客做什麽?你說說,是不是?”
晴雨姑娘和這粗人分說不清楚,冷哼一聲,說道:“不跟你這種人計較。記得讓師公子早些來,不要讓我家小姐久等了。”
長耳這時插嘴道:“姐姐,不是我們騙你,觀主如今閉關,當真不能出關。今日當朝國師都派人前來相請,我們也是如此回絕的。”
晴雨姑娘愣了半天,才說道:“師公子真的不能來?”
長耳點點頭。
晴雨羞惱的跺了跺腳,也沒說話,掉頭就走了。
“這位姐姐,還真是個急性子啊。”
長耳撓撓頭,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