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指著地上的那昏死過去的納蘭容若,問道:“小主,這烏龜王八蛋,怎麽處理啊?”

李道言看著納蘭容若,他想起了剛剛納蘭容若的話語,低聲說道:“斬草要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

說罷,隻見李道言提起手中長劍,朝著納蘭容若走去。

此刻,那些納蘭家的下人一個個再也坐不住了,若是納蘭容若死了,他們的靠山可就沒了啊!

“大家上!保護家主,殺了李道言這個狗賊!”

可是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是雜魚怎麽可能擋得住李道言呢?

隻見李道言橫掃一劍,那鋒利劍芒揮霍而出,那些家夥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落地,便是一命呼嗚,落地成盒,慘死在地上,成為了陪葬品。

李道言看向一旁還沒有出手的納蘭族人,冷冷說道:“你們若是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等著給你們家主收屍便是。”

那些家夥被李道言這一番話給狠狠鎮住了,一個個都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半分。

李忠看著李道言這般瀟灑,眼神之中泛起一陣淚光來,感慨道:“玄朗啊!言兒長大了,和你當年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妖孽啊!”

李道言舉起手中玄龍劍,看著身下納蘭容若,緊咬著牙關,道:“納蘭老賊,今日我便送你歸西!”

“給我住手!”

一聲長喝響起,可是這言語怎麽可能阻止李道言的出手呢?

李道言手中的利劍落下,刺入納蘭容若的咽喉之處。

納蘭容若甚至都沒叫一聲,直接被一劍抹殺。體內的靈氣瘋狂湧出,四周靈氣消散,他雙眼無神,眼神之中滿是不甘。

誰會想到納蘭容若這樣的人物,居然會慘死在李道言這樣一位晚輩後生手中呢?

瞧見這一幕,納蘭族人一個個逃竄而出,驚慌失措。

“家主死了!”

“家主死了,納蘭家完了啊!”

納蘭容若的死令整個納蘭家軍心大亂,潰不成軍,再無一戰之力。

此時,李道言響起了剛剛那說話之人,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遠方的天空。

隻見一道彩雲正朝著此處疾馳而來,那彩雲之上站著一群人,那些家夥一個個目露凶光,來者不善啊!

“看來,還有一場惡戰要打啊!”

那些家夥踏空而立,李道言這才看清他們這些家夥都是天玄宗弟子,將整個李家團團圍住。

“天玄宗,來的還真是快啊!”

此刻,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之中走出,這人看上去十分嚴厲,手持一把雪白拂塵,立足此地氣勢洶洶。

李道言一眼便將這家夥給認了出來,此人乃是天玄宗玄空峰執法長老,柳九龍。

這家夥可是上官玄的左膀右臂,此次前來能有什麽好事嗎?

李道言如今被逐出師門,對這柳九龍也沒有話可說,質問道:“柳九龍長老,你們來這裏幹什麽?我李家已經與你天玄宗沒有任何瓜葛,這裏不歡迎你。”

柳九龍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什麽時候,我天玄宗需要你們李家這樣的螻蟻家族來歡迎了?我們想要來你們攔不住!”

“嗬嗬,果真是天玄宗的行事作風啊!口口聲聲喊著名門正派,實際上都是一些頂著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李道言輕笑一聲,言語之中滿是嘲諷之意。

柳九龍說不過李道言,冷哼一聲:“李道言,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了,你偷學寶術,殘害同門,今日我便將你就地正法,以正我天玄宗門規!受死吧!”

說罷,這柳九龍便要出手,手中拂塵輕輕一揮,那白色長芒以橫掃千軍之勢轟殺而來,直奔李道言要害而去。

“主人小心!”

小金見狀,手持玄鐵長棍連忙飛出,猛的揮霍而出,麵對那強悍無比的一擊,他居然無力對抗,直接被轟飛數米。

這小金雖然實力強悍,可是這柳九龍畢竟是靈池境巔峰強者,甚至可以算得上半步靈海,境界遠在小金之上,自然是不敵。

小金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飛出,重重砸在牆壁之上,身體化作原來的小猴子模樣,癱倒在廢墟之中。

“小金!”

柳九龍冷笑一聲:“現在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隨後,隻見柳九龍再度出手,直奔李道言而來。

現如今,李道言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之中。

李道言傳語問道:“若錦,你神通廣大,有沒有辦法?”

若錦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沒有辦法。”

李道言輕歎一聲:“難道我李道言今日注定殞命於此了嗎?”

眼看那柳九龍即將殺來,李道言站在原地,毫無對策。

柳九龍看著李道言無力回天,獰笑一聲:“李道言,這一下你死定了啊!”

可是就在即將出手斬殺李道言之時,一道鋒利無比的白色劍光破空而來,直奔柳九龍而去。

這出手之人並不是李道言……

再說了李道言也沒有辦法達到這樣的實力啊!

這柳九龍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已經顧不得李道言,連忙躲閃逃竄。

可是這柳九龍反應再過迅速,也沒有躲過這劍光的迅猛追殺。

“嘩啦啦!”

隻見那劍光掠過,將柳九龍手中的拂塵斬斷一半,白色毫毛散落一地。

李道言緩緩睜開了雙眼,心想:“我這是得救了?”

若錦微微一笑,道:“幫手來了!”

柳九龍站在原地,剛剛那死亡時刻依舊曆曆在目,剛剛他好像與死神擦肩而過,隻差分毫,便要慘死當場了。

“好險!”柳九龍驚魂未定,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著。

“你們天玄宗的作風還真是越來越爛了啊!居然派出了靈池境的執法長老,下山追殺一位靈初境的修士。”

“最主要是,你這個當長老的還真是不要臉啊!居然真的對著人家弟子出手?若是你,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躲一輩子呢!”

天空之上響起一陣輕笑,回**在整個院落之中。

柳九龍麵對這一番冷嘲熱諷,也隻是一聲不吭,他沒有辦法,知道對方實力在自己之上,也不敢太過囂張造次,這就是強者之間的生存之道!

況且,這說話之人還未現身,若是再度出手,柳九龍可就沒有那麽好的機會了。

“閣下說笑了,這李道言乃是天玄宗的叛徒,我這一次下山,也隻不過是不想讓這家夥落入凡塵之中,禍害黎明百姓啊!”柳九龍朝著四周抱拳作揖,陪笑一聲。

李道言應聲怒懟道:“柳九龍,你這家夥還真是不要臉啊!你和上官玄那狗賊,不過是怕我天賦異稟,那一日不死,日後成長起來,會成為你們的威脅罷了。”

“再說了,天玄宗到底如何,你們自己清楚。門下弟子欺橫霸世,到處為亂人間,你們也敢自稱證道人士?”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柳九龍被說的李道言啞口無言,隻能夠氣急敗壞指著李道言怒聲說道:“你這個叛徒,給我閉嘴!”

“叛徒?上官玄奪我修為,搶我造化,這些又算是什麽?”李道言怒聲質問道。

柳九龍看向天空,抱拳說道:“還請閣下不要插手之事,日後我天玄宗必定不會忘記閣下的好。”

“你們天玄宗的好,老子可不稀罕。”

柳九龍麵色凝重,天玄宗可是這一方的霸主,其他人都會避而遠之,這人居然如此不懼,他的身份到底如何驚人啊!

“今天這事情,無論是於公於私,老子都管定了!”

說罷,隻見一道璀璨劍光落在李道言的身前,一道修長的身影從中緩緩走出。

那人身穿一襲黑色鬥篷,頭上帶著一個破舊不堪的兜裏,嘴裏叼著一根草根,劍眉挺立,雙目如同炬火炯炯有神,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傷疤,胡子拉碴,看上去有幾分邋遢。

他環抱著雙臂,手中拿著一柄寶劍,站在原地,氣勢如虹,不怒自威,以強者姿態立於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