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言一路順著那長梯而去,這一路上全是他殺的人,鮮血染紅了階梯,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來。
李道言就好像是一個殺神一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前麵就是上蒼峰了!”
李道言帶頭殺上山去,不少上蒼峰弟子都慘死在他的手中,他出劍淩厲無比,絲毫不拖泥帶水,鮮血飛濺,頭顱橫飛,一路上皆是那腥風血雨!
“別開口說話,別讓李道言這家夥發現了,到時候我們得死啊!”
“閉嘴閉嘴趕緊閉嘴,不想死,大家都老實一點!”
李道言環視一周,陰冷的目光掃過,發現那躲在暗處的弟子。
隨後袖袍一揮,一道道寒光暴掠而出,將他們的身體洞穿。
“既然這麽怕,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白落塵扭頭看向一旁的劍塵心,好奇地問道:“二師兄,小師弟他沒有問題吧?”
劍塵心搖了搖頭,緩緩開口回答道:“天玄宗的遭遇一直是小師弟心頭無法抹去的傷疤,這一切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白落塵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被自己曾經最信任的師父奪走機緣造化,廢除修為,這樣的痛苦,也隻有李道言自己知道。
兩人緊跟在李道言的身後,現在他們還隻是當一個旁觀者,眼前的一切都是李道言一人披荊斬棘殺出來的。
走入到那半山腰之處,隻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盤坐在其中,獨自一人坐在亭子之中,下著那一盤棋。
李道言瞥了他一眼,不認識這家夥到底是誰,沒有開口說話,繼續前行。
可是他剛剛走出一步,那白發老者便是開口低聲說道:“小友,你等一下。”
李道言扭頭看去,冷冷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老者指了指身前的棋盤,十分友善地笑了笑,笑眯眯地說道:“小友,你來都來了,和我來下一盤吧!”
“我有急事纏身,恕難從命!”
就在李道言準備動身之時,發現自己眼前的道路被阻斷,虛空瘋狂扭曲了起來,將前路攔下。
“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家夥和我下一盤棋吧!”
李道言扭頭看向那白發老者,坐到他的對麵,麵色陰沉,低聲說道:“前輩,大家都不是傻子,有什麽話,咱們直接開門見山吧!”
白發老者嗬嗬一笑,道:“小家夥,這山上你去不得!”
“為什麽?”
“為何不放下仇恨……”
李道言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抽出那血淵刀猛的揮霍而出,一刀猛的斬殺而下,那石桌在此刻直接炸裂開來,無數棋子橫飛而出。
“放下?你讓我如何放下?”
“動我李道言可以,動我的家人不行!今日我必須要上山,要讓上官玄為他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就叫,莫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發生在李道言身上的一切,誰也沒有資格勸他放下!
白發老者輕歎一聲:“小家夥,你如今已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老夫也隻有替天行道了!在這裏收了你。”
李道言冷笑一聲:“老不死,你別在這裏裝什麽正道了,你們天玄宗是什麽人,我李道言再清楚不過。”
白發老者冷哼一聲:“多說無益!動手吧!”
李道言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冷笑一聲:“對!這樣才好嘛!也別囉嗦了,直接動手便是!”
話音落下,那白發老者猛的站起身來,袖袍一起,手中一道雪白的拂塵朝著李道言猛的揮霍而出。
“逆子,冥頑不靈,今日我便除了你這個禍害!”
“就你這個老家夥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滾回去養老吧!這一趟渾水,可不是你這樣的家夥能夠插手的啊!”
白發老者眉頭緊鎖,緊緊攥著拳頭,怒聲說道:“李道言,你小看誰呢?今天老夫就讓你葬身此地!”
一聲怒喝響起,隻見那浩瀚靈氣宛若大海一般朝著李道言猛的鎮殺而下。
隻見那一道白芒宛若一條狂暴的長龍迸射而出,直奔李道言衝殺而去。
一擊落下,整個大地都在此刻顫抖了起來,李道言身形一動,迅速逃出這一擊的攻擊範圍之內。
“轟隆隆!”
李道言原本立足的大地被撕碎開來,下一刻那狂暴的猙獰靈氣,如同一條怒龍橫飛而起。
李道言不斷躲閃,隨後避開那一擊的範圍之中,大地被震碎開來,碎石橫飛而起。
白發老者冷聲道:“李道言,去死吧!”
聲音落下,隻見那億萬白芒在此刻散開,宛若狂風暴雨一般直奔李道言迸射而出,那白芒的速度極快,宛若流星一般迅速飛出。
這一次不選擇躲閃,而是高舉起手中的血淵刀,擺好架勢,準備迎接眼前殺來的一擊。
白發老者得意洋洋地說道:“李道言,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可惜!太晚了啊!”
隻見那雪白毫毛迅速纏繞而上,死死纏繞在那血淵刀之上。
“小子,讓你狂妄自大,這下好了,被我給抓住了吧!”白發老者嗬嗬一笑,得意洋洋地說道。
李道言看著身前那雪白毫毛,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冷笑一聲:“什麽?老前輩,你這是在說什麽?”
“你抓住我了?不好意思,是我抓住了你!”
一聲輕笑響起,隻見李道言手中的血淵刀微微一顫,隨後那刀風橫飛而出,將那白芒硬生生斬斷開來,無數碎片散落而起。
“我的拂塵!居然被你這臭小子給斬斷了?你小子真該死啊!”
“該死!”
李道言沒有理會他,高舉起手中的血淵刀,在身前劃出一條長長血痕來,隻見那強橫無比的血色刀芒破空而來。
這一刀蘊藏著極為恐怖的力量,李道言將那血淵刀的力量催動到了極致,一刀落下,宛若怒龍咆哮。
“當!”
一刀落下,白發老者用那拂塵擋下,無論李道言如何用力,也沒有辦法撼動他這一座大山。
“李道言,你拿什麽和我打?這樣的攻擊,你是打算和我撓癢癢嗎?”
“前輩,這一切還沒完呢!”
話音落下,隻見那劍光爆發而出,直奔白發老者的身後刺殺而去。
這血淵刀是假的,而那身後的玄龍劍才是李道言所布下的招!
“咻咻咻!”
一劍洞穿白發老者的胸膛,血液在此刻滾滾而出,一瞬間染紅了白發老者的長衣。
白發老者甚至感覺不到身體傳來的劇痛,他麵色蒼白,身體在此刻顫抖著,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
“這……這是怎麽回事?不可能!”
李道言走上前來,伸出一隻手來,將那白發老者手中的拂塵搶過來,冷笑一聲:“前輩,你剛剛不是說,我給你撓癢癢嗎?現在呢?”
“癢嗎?”
劇痛傳來,老者撕心裂肺地咆哮了起來,在地上翻來覆去,瘋狂掙紮了起來。
他雙目血紅,一臉絕望地看著李道言,哭訴哀求道:“李道言,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呢!你救我,我日後給你當牛做馬,什麽都可以。”
什麽叫反差,這就叫反差!
這白發老者剛剛還一口一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裝的仙風道骨,超脫世外,結果呢?
到了自己的時候,一個勁的怕死。
“前輩,你不是讓我饒了上官玄嗎?放下仇恨,讓我理智……”李道言冷笑一聲。
白發老者連忙變臉改口,陪笑一聲:“我覺得你說的沒有錯,上官玄這家夥簡直是太過分了,該死!上山這事情我支持你!”
李道言踩著白發老者的身體,冷哼一聲:“前輩,你這是去巴蜀之地跟著人家學了變臉嗎?這麽真實的嗎?”
“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哦?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說罷,李道言折斷那拂塵,將鋒利無比方裂口對準白發老者的咽喉,將其當場斬殺。
一聲慘叫響起,鮮血飛濺,落在李道言的臉上。
李道言擦拭去臉上的血液,冷冷說道:“這老家夥,可真髒啊!”
白發老者被李道言斬殺,身前的禁製也在此刻消散。
李道言大道就在腳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