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寺沒有選擇離去,而是與九天學院一樣,都被留在了炎魔領域之中做客。
街道之上,老和尚手持法杖走在最前麵,突然扭頭看向一旁的法正和象海,冷冷說道:“我聽說,你們在這炎魔領域之中遇見了一個違背佛道輪回,詆毀我佛教的邪物小子?”
“確有此事!”
“回首座,那人是誰?”老和尚微眯著雙眼,冷冷說道。
“九天學院,李道言!”
聞言,老和尚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又是此子嗎?還真是巧啊!什麽都是撞到一塊去了,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叫李道言的小子能夠掀起多大的浪頭來。”
法正抱拳問道:“首座大人,既然這李道言已經對我天象寺的佛道輪回造成了威脅,我們應該如何做呢?”
“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要不然送他上西天,要不然送他下地獄,這人間已經容不得他了!”
法正獰笑一聲:“還請首座大人放心,有我和象海師兄在,這邪物小子必死無疑!”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辦事我放心……”
“但你們也別怪我囉嗦了,這李道言可不是什麽凡人啊!對付起來一定要小心啊!”
“別忘了,百花仙宮的風洛萱還有天玄宗的周長天是如何死的!若有機會,出手果斷一些,格殺勿論!”老和尚收起來臉上的慈祥,一臉嚴肅之意,怒聲說道。
“明白!”
誰會想到一向念經吃齋的和尚,居然也有這這麽濃鬱的殺意,而這一切所指都是李道言一人!
也不知道為什麽,李道言就這麽招人恨,就好像是什麽都和他過不去一般。
或許,這就是上天對天才妖孽的嫉妒吧!
眼下那道袍中年人和桂慶乘著飛劍穿梭在那雲海之中。
走出不知道多遠,那道袍中年人突然想起了什麽,停住了前進的腳步,開口質問道:“桂慶,剛剛沒有機會問你,現在你給我說,在這炎魔領域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李道言,我們輕敵了,被這李道言打得措手不及,若不是他,這一次九天學院必定全部葬身其中。”
道袍中年人點了點頭,輕歎一聲:“又是這個李道言!他的存在對於我們整個天玄宗來說,還真是頭疼啊!”
“長老,我們應該如何對付這李道言啊?”桂慶好奇地問道。
道袍中年人繼續說道:“這些還不是我們該擔心的事情,李道言的存在會影響整個大局。”
“你放心,上麵已經對李道言高度重視,他活不過三年的!”
桂慶點了點頭,說道:“三年之後,他登上天玄宗,我必定要親手殺了他!”
道袍中年人麵沉如水,低聲說道:“報仇可不是我們現在該想的事情啊!”
“你說,若是那些廢物死了,到也沒什麽,到時候給他們家屬發一筆錢就完事了,可是這周長天不一樣,他畢竟是千靈峰首席弟子,對於整個宗門都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啊!”
說到此處,道袍中年人輕歎一聲:“回去之後,我會去千靈峰領罰的,到時候你估計也沒有那麽好過。”
天玄宗就是這樣,輸了就是輸了,他們不會在乎你之前為宗門得到了多少榮譽,他們隻看得見,你為宗門蒙羞。
此時,懸掛在桂慶腰間的令牌,在此刻瘋狂顫抖了起來,強大的力量充斥著他的全身。
“這是周長天的令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下一秒,隻見那劍氣在此刻如同洪流衝刷而來,不斷衝殺在桂慶的身體之上。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那劍氣宛若匕首,劃過桂慶的身體,鮮血飛濺而起。
強大的威壓籠罩而下,桂慶站在其中沒有辦法動彈半分。
桂慶伸出一隻手來,那劍氣洪流之中,就好像是藏著一張嘴巴一樣,將他身體之上的血肉剝脫開來,他的手掌在此刻消散,隻剩下森森白骨。
“長老!救我啊!”
“該死!”
那道袍中年人剛剛想要上前,頭頂之上猛的砸下一劍,將他的去路斬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令牌之中,為什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劍道之力?”
道袍中年人猛的出手,拍出一掌,將那身前的劍芒轟碎開來。
“桂慶……”
無人回應……
道袍中年人剛剛想要上前,卻是發現已經不見桂慶的身影。
“啊!”
道袍中年人驚呼一聲,地上多了一具森森白骨,上麵沒有一點血肉,就好像是鋒利無比的刀刃硬生生隔斷了一般。
“這怎麽可能呢?桂慶就這麽死了!”
沒錯,這一具森森白骨,正是桂慶!他就這麽眼睜睜的死在了自己的麵前。
“完了,全都完了啊!”
道袍中年人癱坐在地上,雙眼迷離,整個人都慌了。
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一般,他不斷張望著四周,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周長天死了,桂慶也死了,大家都死了……”
此時,他伸出一隻手來,隻見一道鋒利無比的長劍落入他的手中。
“以死謝罪!”
道袍中年人出手迅猛,對準自己的咽喉猛的斬殺而去,一劍封喉,鮮血飛濺而起。
一位靈海境強者,居然死於自刎!
這道袍中年人不是傻,他隻是被天玄宗那森嚴的製度給逼上了這一條絕路!
周長天死了,他的職位必定是會受到打壓,日後想要爬起來,本就是難上加難。
誰知道眼下桂慶也慘死在自己的麵前,回去之後所受到的責罰可遠比死亡恐怖啊!
眼下還不如一死了之,自己也好給自己一個痛快!
原本離開宗門之時,他還以為這兩位首席弟子會是這炎魔領域之戰的底牌,誰會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會成為殺死自己的關鍵。
李道言坐在自己的院子之中,透過一麵鏡子,看著這一幕。
他瞧見道袍中年人自刎而死,收起那鏡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了起來。
若錦好奇地問道:“小子,你在這裏傻笑什麽啊?”
“全死了,他們全都死了!”
“你說天玄宗的那兩個家夥嗎?”
“對!”
若錦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小子要將這周長天的令牌還給他們,原來是裏麵藏了殺機啊!”
“李道言,真是沒有想到!短短時間,你小子居然走到了這一步來。”
李道言微微一笑,回答道:“都是若錦姑娘你教得好!”
“你可別在我頭上亂扣帽子,這些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這些陰狠的招數我可沒有教給你啊!”
李道言微微一笑,隨後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淩冽凶狠了起來,他冷冷道:“招惹我的人,全部都得死!”
若錦笑著打趣道:“你小子比狼人差了一點……”
“是個狠人!”
此時,李道言走出門外,正好遇見草上飛,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開口說道:“草兄,我之前拜托的事情,您辦妥了嗎?”
草上飛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點了點頭,回答道:“你說那個事情啊!放心吧!我速度賊快,早就送到了。”
“話說,道言兄弟,你要我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搞得這麽神秘啊?”
李道言微微一笑,回答道:“草兄,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
“算了算了,沒意思!我也懶得猜了,你小子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草上飛揮了揮手。
等到草上飛離去之後,李道言雙手背在身後,就好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看著遠方。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嘴角在此刻微微上揚了起來。
“希望我的這一份禮物,你們能夠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