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道言回到北靈院之時,天已經黑了,四周一片寂靜,幾位師兄早就睡了。
李道言輕手輕腳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坐在**,心中暗道一聲:“如今得罪了許夜,這家夥說不定正想著如何來使壞,得趕緊變強才是真的,否則在這九天學院之中,也難有立足之地。”
說罷,張陸川屏息凝神,進入了劍骨世界之中。
李道言盤坐這地上,若錦走上前來,笑著打趣道:“哦喲!李道言,你居然這麽積極?居然這麽認真?”
“若錦姑娘麻煩你為我護法。”
隻見李道言雙手迅速結印,隨後運轉體內功法,隨後一道道光影飛出,那是之前他得來的那些丹藥。
“嘩啦啦!”
李道言袖袍微微一揚,那身前的丹藥被轟得粉碎,濃鬱的藥力爆發而出,靈氣滾滾而來,如同潮汐湧動而起。
“劍骨!”
那李道言身體之中的劍骨猛的亮起,身體如同一個無底洞,將那四周的靈氣盡數吸收煉化。
這丹藥數量很多,釋放而出的靈氣數量也是極為龐大,李道言沒有急於求成,而是穩紮穩打,不斷鞏固自己的根基。
這劍骨世界之中靈氣也頗為濃鬱,瘋狂湧入李道言的身體之中。
此刻,李道言丹田中響起一陣轟鳴聲,好像是某種結界被轟開了一般,他的也在此刻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李道言隻感覺身體各處傳來一陣刺痛,身體微微顫抖,鮮血從他的肌膚之中不斷溢出,那血液呈黑色,其中裹挾不知道多少雜質。
“轟隆隆!”
李道言的周身被那金色流光籠罩,隨後強大的靈氣如同洪流拔地而起,貫穿天地。
此刻,頭頂之上雷雲翻滾,雷霆巨獸在天空之上咆哮怒吼了起來,一條條狂暴的雷蛇在頭頂之上遊走交織著。
若錦看著眼前這一幕,喃喃道:“渡雷劫嗎?有趣!”
“嘩啦啦!”
那金色閃電劃破天空,如今一道鋒利無比的長槍朝著李道言的頭頂轟殺而去。
李道言立於原地,劍骨發力,劍氣湧動在其周身匯聚成形,化作一道堅固無比的結界。
那劍氣結界之上火光衝天而起,雷霆之力被盡數化解。
“轟隆隆!”
隨後再度轟下七道,皆是被那結界化解。
“吼!”
此刻,頭頂之上響起一道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好像是那漆黑的雲海之中藏著一頭上古巨獸在其中。
那雲海翻滾,一道璀璨金光湧現而出,凝聚在一處,迅速凝聚成型,化作一道狂暴無比的金色神雷。
這一擊威力遠超從前,一擊落下,神雷重重砸下。
這一次那劍氣結界直接被轟開,神雷直直落在了李道言的身上。
李道言盤坐在地上,紋絲不動,雷蛇纏繞在他的身體之上,不斷衝擊著他的身體。
強大的狂暴雷霆之力在他的身體之中瘋狂湧動了起來,不斷破壞著她的身體筋脈。
“咻咻咻!”
李道言雙手迅速結印,催動體內的劍骨,那雷霆之力順著經脈被盡數吸入劍骨之中。
“呼!”
那雷霆之力盡數消散化解之後,李道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長呼一聲。
“嗡嗡嗡!”
李道言的身體之中傳來一陣轟鳴聲,周身泛起一道道金色的光澤來,眼眸之中金光大放。
“渡劫成功!”
李道言緩緩站起身來,隻感覺四肢百骸之中都充滿了力量,強悍的靈力在他的身體之中瘋狂遊走了起來。
“靈動境!”
“總算是邁入了靈動境!離恢複我原來的實力也不遠了啊!”李道言緊緊攥著拳頭,微微一笑。
離天還早,李道言沒有困意,便是想著趁熱打鐵再度修煉一番。
李道言盤坐在地上,袖袍一揮,隨後身前浮現出一道道古老的文字來。
這是太極玄清道的第二式,李道言身體之中的功法所成雖然被奪走了,但是其中的文字記錄都被李道言牢牢記在心中。
“化形為影,遁入虛無,破空而行,玄影破清!”
李道言將體內這太極玄清道運轉了起來,強悍無比的靈氣爆發而出,不知道修煉了多久,才將這第二式重新掌握。
“太極玄清道,第二式玄影步!”
李道言深呼了一口氣,從劍骨世界之中醒來。
等到李道言醒來之時,已經到了第二天中午。
“師弟!小師弟!”
李道言連忙起身,快步走出,推開門,瞧見白落塵正站在院子之中。
“師兄,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白落塵嘿嘿一笑,道:“師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
“師兄請講!”
白落塵一揮手,將係在腰間的酒葫蘆扔給李道言,道:“小師弟,能不能幫我去買一壺酒回來啊?”
白落塵對李道言不錯,他也沒有拒絕,應聲回答道:“好!”
李道言路過白落塵身旁,他突然開口說道:“哦喲!小師弟,你這進步神速啊!居然都已經邁入靈動境了?”
“想要變強,隻有不斷努力修煉才是。”
白落塵點了點頭,道:“也是,不過你也千萬不能急於求成啊!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才是真的!”
“好!師弟謹遵師兄教誨。”
白落塵拍了拍李道言的肩膀,笑了笑,道:“你我師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好,白師兄那我就先去給您打酒了。”
白落塵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快去快回吧!我去準備一桌好酒菜,到時候咱們師兄弟倆,好好喝上一杯。”
“一定!”
這北靈院之中與其他四院隔得很遠,李道言飛了很久才到學院的交易區,這裏有著不少酒樓和學院經營的商販小店。
這裏十分熱鬧,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李道言拿著酒葫蘆隨便找了一家酒店,那店小二連忙揮手吆喝一聲:“客官裏邊請!”
那店小二一抬頭,李道言便是將他給認了出來。這店小二便是他那一日救下的沈九。
沈九瞧見李道言,連忙上前,十分激動地說道:“李大哥,我們又見麵了。”
“你在這酒館之中做工?”
沈九點了點頭,回答道:“對啊!我出身差,身後沒有勢力和靠山,在這九天學院之中用錢的地方可多了,所以隻有抽空來這裏幫忙,賺點外快。”
李道言點了點頭,將幾塊靈石遞給沈九,說道:“幫我打一壺好酒。”
沈九推開李道言的手,嗬嗬一笑,道:“李大哥,不用給錢,您上一次救了我,今天這酒算我請客了。”
“好!”
李道言笑了笑,這是沈九的一份心意,他沒有開口拒絕。
沈九將那酒壺遞給李道言,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開口說道:“李大哥,您這段時間不要到處走動。”
“為何?”
“李大哥你有所不知,自從你那一日教訓了那陳燕之後,陳雄便是派出了不少弟子打探你的消息,恐怕會對你不利呢!”
話音剛剛落下,隻見門外傳來一陣冷笑一聲。
“哈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啊!出來吃個飯喝個酒,還能夠遇見你這該死的家夥!”
隨後,一群壯漢從門外走來,為首之人身穿一襲紅色長袍,手裏扛著一個玄鐵長棍,叼著一根牙簽,看上去吊兒郎當的。
“這人是誰?”
沈九連忙開口說道:“這是陳雄的左膀右臂,灰帶學員張東山!”
“李大哥,你趕緊走!”沈九十分著急地說道。
張東山手中長棍破空而來,指著李道言,冷笑一聲:“來都來了,想走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