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言林夕寒和被他們給帶了回去,這一路上眾人的目光一直都在他們的身上,壓根沒有離開過。
回到了北靈院之中,幾人剛剛落在那廣場之上,還沒有走出幾步,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破空而來。
塵軒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李道言冷哼一聲:“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
熊岩山見狀,連忙上前,開口勸說道:“大師兄,您誤會了!小師弟是被人給冤枉的啊!”
“跟我走!去給師父他老人家磕頭!”
“大師兄,小師弟被關了這麽久了,有什麽事情等吃了飯再去吧?”白落塵附和一聲。
“師兄師姐,我沒事,你們先去吃飯吧!我跟著大師兄去一趟。”
“小師弟我們走吧!”塵軒冷冷說道。
兩人朝著那九天祠堂之中走去,一路上李道言都低著頭,師兄弟兩人片言不發,氣氛十分尷尬。
走到那九天祠堂之上,玄老躺在樹上,看著李道言,嗬嗬一笑道:“小家夥,你怎麽又來了啊?犯了什麽事情嗎?”
李道言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麽,走入那祠堂之中。
塵軒一揮手,怒聲說道:“跪下!”
“撲通!”
李道言老老實實跪下,身體跪的筆直,看著那初代院長的畫像。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麵對師父的畫像,我問的一切,你都實話實說,知道了嗎?”
“嗯嗯!”
“洛宣和柳琳是你殺的嗎?”
李道言沒有一絲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是我殺的!”
“你為什麽要殺他?”
“是他們先對我出手,若不是他們一心想要殺我,我又豈會如此?”
塵軒點了點頭,隨後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李道言的肩膀,緩緩開口說道:“小師弟,你心中的委屈,我都明白!這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哪怕是本本分分不去惹事,也會有人上來惹你的。”
“保護自己最後的辦法,便是不斷變強,讓之前那些瞧不起的家夥對你刮目相看。打鐵還需自身硬,師兄師姐們這一次能夠救你,但是後麵呢?若是我們不在呢?你又應該怎麽做呢?”
李道言低著頭,一臉羞愧地說道:“還請大師兄您放心,道言日後一定勤加修煉。”
“起來吧!”
塵軒笑了笑,將李道言攙扶而起,吩咐道:“好了,我已經給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說了,他們後麵會指導你修煉的。”
“對了,三個月之後的內院晉升大賽,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內院晉升大賽?”
在九天學院之中,真是的資源都集中在內院之中,那裏麵的學員才是整個學院最為核心的實力。
想要進入內院,可謂是困難重重,必須要成為紫帶弟子,而且要在內院晉升大賽取得極為優異的成績。
內院學院可謂是萬裏挑一,也是無數九天學院學員所向往的修煉聖地。
“三個月後,我一定會進入內門,向那些家夥證明自己的!”
“走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回去吃飯吧!師兄師姐們給你準備了不少好吃的,為你接風洗塵。”
塵軒收起了之前的嚴肅,拉著李道言,朝著門外走去。
玄老站在門口,手持一個破掃帚,叉著腰,爛在兩人之前。
塵軒上前,雙手作揖,笑道:“玄老,麻煩你讓一下!”
玄老揉了揉肚子,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我之前可是幫你了的啊!你之前給我帶好酒好肉呢?”
李道言撓了撓頭,苦笑一聲:“玄老,別急,晚輩這就下山去給你拿!”
玄老嘿嘿一笑,道:“好好!你們趕緊下去。”
走在路上,塵軒看向李道言,好氣地問道:“小師弟,你何時和玄老他老人家結識的啊?”
“說來話長!”
塵軒沒有多問什麽,繼續說道:“玄老可是我九天學院之中的大人物,你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指點,也算是一大造化啊!”
塵軒這麽一說,李道言倒是對玄老又不少想法。
李道言腦海之中浮現出今日的場景,和許一山的話語,突然想起了什麽。
“對了,大師兄,之前我聽許一山說,他要去長老會告我……”
塵軒捋了捋白須,嗬嗬一笑,道:“這事情你不用擔心,有人幫你解決了。”
“誰?”
“你的另一個靠山!”
李道言恍然大悟,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許一山帶著一群執法堂的學員,這些家夥都是今日的證人,怒氣衝衝地朝著長老會之中走去。
“該死的北靈院,今天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如何蹦躂,敢惹我許一山,你們都要死!”許一山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
“轟隆隆!”
天空之上一陣雷鳴響起,許一山踏空而起,直奔那不遠處的長老會而去。
還沒有走出多遠,一瞬間狂風大作,那雲海翻滾而起,一道劍光亮起,隨後身影從中緩緩走出。
許一山見狀,眉頭緊鎖,朝著那人看去。
九天學院,散人劍聖,張天宇!
“張天宇,你來這裏幹什麽?”
張天宇喝著小酒,踏空而立,看上去悠閑自在,他看著許一山,笑眯眯地說道:“許一山長老,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這九天學院難道是許一山長老一個人的嗎?我張天宇不能在這裏嗎?”
許一山抱拳作揖,冷笑一聲:“天宇老師,你誤會了,我隻是有急事去長老會一趟,有什麽事情,等我處理完再說吧!”
“去幹什麽?告惡狀嗎?”
許一山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起來,回答道:“天宇老師,您這話就不對勁了啊!”
“哦?有什麽不對勁的啊?”
“這不是告惡狀,我將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如實告訴長老會!”
“不好意思,許一山長老,今天我們兩個的事情,還沒有完呢!”
許一山眉頭緊鎖,不解地詢問道:“天宇老師,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
還沒等到許一山說完,隻見那張天宇手中的長劍緩緩升起,隨後一道寒光暴掠而出。
許一山見狀,連忙起身躲閃,可是張天宇在怎麽說也是這大名鼎鼎的散人劍聖,又怎麽可能讓許一山這麽容易就躲開呢?
一劍落下,那許一山的袖袍被轟得粉碎。
“夠了!”
張天宇伸出一隻手來,將那劍芒收住,定格那許一山的咽喉之上。
許一山一時間慌了神,看著張天宇,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沒了之前的囂張模樣,慫裏慫氣地說道:“張天宇,咱們兩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你冷靜一些,我們兩個隻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誤會?應該沒有。但是你敢對我張天宇的人動手,你是不想活了嗎?”張天宇緊咬著牙關,怒聲說道。
“你的人……”
許一山一臉懵逼,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李道言這家夥嗎?可是他的靠山不是北靈院的那些家夥嗎?張天宇,我……”
“許一山,你這個老家夥給我聽好了,你張天宇就是李道言的另一座靠山,若是你再給他使壞,我便送你下去見你的孫子!知道了嗎?”
許一山連忙點頭,開口說道:“明白了,明白了!我都知道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找他麻煩了。”
張天宇點了點頭,沒好氣地說道:“給我滾遠點!”
許一山二話不說,連忙轉身就跑。
“這個該死的李道言,還真是厲害啊!不僅僅有北靈院給他撐腰,還有張天宇這個瘋子幫他,我許一山還真是倒黴啊!這一次算是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了啊!”
這許一山嘴巴上一套,行動上又是一套。
他沒有走出多遠便是看見觀戰的龍天元長老和邱平長老,他揉了揉眼睛,裝作一臉委屈,朝著兩人快步走去。
“龍天元長老!邱平長老!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許一山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龍天元長老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許一山你好歹也是個長老,這樣想什麽話啊?”
“龍天元長老,您有所不知啊!我這心裏麵委屈啊!”
“剛剛您老人家就在旁邊,您應該看見張天宇這小子多囂張,他差一點就要殺了我啊!還威脅我啊!您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龍天元長老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許一山長老,凡事都得講個證據,你說張天宇要殺你,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龍天元長老,您就是我的證據啊!你們看看不是看見來嗎?”
龍天元長老嗬嗬一笑,回答道:“我沒有看見啊!許一山長老,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
“這……”
龍天元長老扭頭看向邱平長老,問道:“邱平長老,你剛剛看見張天宇威脅他了嗎?”
“沒有沒有!”
龍天元長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沒看見,那就算不上什麽證據。好了許一山長老,早點回去休息吧!我看你最近身體不好,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吧!”
許一山目瞪口呆,他現在才明白,這李道言的後台和靠山是真的硬啊!
現在後悔,一切都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