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靈空間 詭殺凶案
我聽到走廊外的慘叫聲越來越近,知道時間很緊迫了,又追問了一句:“鄭逸有沒有跟你說,從哪裏得到皮箱內的戲袍?”
“這個,他沒有提過。”
“那玉鐲有什麽來曆沒?他跟你說過什麽?”
李俊生回答:“他就說,這個玉鐲和戲袍,很可能同屬於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也許去過邙華山,而且發生過什麽慘痛經曆,否則不會在唱戲末尾,念念不忘邙華山,仿佛充滿深深的哀怨……”
“啊!”這時趙婷婷忽然一聲尖叫,她在門口看到了走廊衝出了一道陰影,來回跳躍,速度極快,跟個幽靈一樣,從一位同事身邊掃過,寒光一閃,直接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濺,極為恐怖。
我這時鬆開了李俊生,知道時間就要接近了,想要在最後,親眼再看一次那個凶手的模樣。
那是一道模糊的身影,身上束帶飄舞,移動的速度很快,手中黑乎乎的一把鐮刀,沾滿了血漬,正在屠殺走廊內的同事,焦峰、黃星華他們,都沒有逃脫掉,在絕望驚叫聲中,倒在血泊裏。
我緊緊盯著它,它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回眸望來,那一雙綠幽幽的瞳孔,仿佛黑夜裏的火,能灼燒我的眼睛。
當我與它眼神對視的一刹那,突然有一種被死亡縈繞的感覺,這就是凶手嗎,它究竟是活人,還是幽靈?
淒冷的雨夜,幽暗的走廊,嗜血的場麵,詭異的凶靈!
這個時候,空間開始不穩,記憶碎片的時間到了,此場景就要像吹蠟燭一樣熄滅。
“我們還會見麵的,到時候,我一定會將你緝拿歸案,接受法律的審判!”我吼了一聲,伴隨著空間消亡了。
我的意識回歸了自己的身體,猛坐起來,驚出一身冷汗,不過這幾日驚疑可恐的事太多了,使我的承受能力似乎變強許多。
“怎麽樣,楚宇,有什麽重大發現沒有?”連科長迫不及待地問。
蘇瑤在旁咬了咬嘴唇,似乎很想關心一句,但想到剛才還在跟我慪氣,這時候就主動妥協,太不矜持了,所以並不開口,但是眼神卻流露深深的憂慮。
“沒有多大收獲,隻有一個小線索,需要明天去查證!”我勉強回答。
連彥明有些失望,嗯了一句,沒有多說什麽,畢竟這個大案壓在身上,一直沒有突破性線索,讓他也感到非常棘手,不止一次被上級領導追問了。
以前對於類似無頭緒、無線索的案件,會借助我的特殊能力,盜靈破案,查找真相,但是這一次,已經第四次通靈了,仍沒有查清凶手的身份,就像那斯芬克斯之謎一樣,是否也需要俄狄浦斯那樣的智者來破解?
“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專案例會,這幾日每天都召開,各部門協同跟進,你回去做個詳細報告吧。如果有困難,我們也好及時向領導反映,早作其它打算!”言下之意,對自己科室不報希望了,想把重任像皮球一樣踢出去。
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領導的心思總是複雜的,而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破解謎案,找到真凶!
跟連科長、朱旭亮告別後,我和蘇瑤離開了醫院的停屍間,坐上車裏,我拿出了筆和日記本,把今晚得到的線索記錄下來,雖然案件仍無清晰的線路,但是,又有了新的調查目標,那就是鄭逸!
到他的家裏或辦公室走訪,說不定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得知他從何處得到玉鐲和戲袍,那個戲裝女子是什麽人,唱著何種戲文,有怎樣的往事經曆,為何會提到邙華山,促使李俊生不顧一切選擇了那裏,就好像對方設下一個伏擊圈,引著他跳進去,然後被坑殺了。
知道了那些來龍去脈,或許會對案件偵破有幫助,雖然我也不確定,是否真的有關,但總比毫無頭緒要好。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抵達了我的小區門口,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案子疑點,而蘇瑤一句未說,看來是真的生我氣了。
“我到家了,你早點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蘇瑤隻是悶聲應了一句,眼睛也沒有瞅我,木訥地坐在駕駛位,臉色似乎有些難看。
我識趣地沒有再說話,灰溜溜地關上車門,朝著黑乎乎的小區院裏走去。
背後車光一暗,蘇瑤直接駕車離開了,每次都是溫情脈脈的少女,突然對我非常冷淡,一時讓我還挺不適應的,男人都是這樣賤骨頭,人家女孩子主動追上前來時候,總是故作清高推三阻四,婆婆媽媽地退卻,等對方不搭理你了,或者說對你冷漠了,反過來還會患得患失,有些舍不得。
這種心情酸酸澀澀說不清楚,我搖頭苦笑,自己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這不可以,楚宇,你不能害她,知道嗎?蘇瑤是一個好姑娘,你要是和她結合,這輩子給不了她幸福,隻會帶來厄運和災難!”我的心中響起這樣的自白。
當我回到家裏,疲倦地坐在沙發上,把黑提包隨手放在了茶幾上,靜靜地看著它。
今晚子夜,真的會有笛聲出現嗎?
如果真出現了,是否那白衣女子筱如夢的幽靈也會現身,向我來索命?
我冷冷地盯著黑提包,心中多少也有些懼怕,畢竟自己的命也隻有一條,誰喜歡跟死神開玩笑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靜靜坐了半個鍾頭,夜越來越深,終於忍不住了,一咬牙,伸手拉開提包鎖鏈,從裏麵掏出那個木匣子來。
看著色澤墨黑的木匣,在燈光下,折射幽幽的冷光,上麵鐫刻著的花紋,盡顯古樸雕工和歲月的痕跡,毫無疑問,這是一件古董,當然,裏麵的骨笛和另一件瓷壇,也同樣是古董了,而且能奪命的那種!
無論如何,我都要麵對它,因為今晚它將留在我家裏過夜,如果現在不提前觀察琢磨一下,等到子夜時,會有大恐怖發生,自己毫無準備,說不定會吃大虧。
“哢!”我鼓起勇氣,打開了木匣盒子,往盒子裏一瞧,空無一物!
“骨笛呢?”我大吃一驚,立即翻找手提包,仍無發現它的蹤跡,竟然憑空消失了。
“難道,是她拿走了?”我想到這種可能,心中一驚,急忙掏出手機,打給蘇瑤,可是電話那段卻傳來嘟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