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兩茫茫
衛小七現在當真是度日如年,每時每刻都在忍受內心的煎熬,似乎連吃飯都不如以前香甜了,這對於她來說,可是從未有過的。
當然李陽更擔心的是衛小七,畢竟她跟小皇帝的命已經緊密的牽連在了一起,很難再分開了。
“我去院子裏走走。”衛小七覺得心中氣悶已極,忽的站起來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李陽也忙站起來。
“我也去。”盧子玉也說道。
真難為他們兩個,當她是小孩子嗎?
“我想自己去。”衛小七不理他們,自顧自的走出門去。
她這幾日裏,十年難見的吃睡不香,心情抑鬱已極,真的恨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
繞過盧府的主道,衛小七尋了個清幽小徑向前走去。老宅有老宅的好處,冬暖夏涼,樹木繁茂,百年老樹比比皆是。院中還種滿了四季常青的灌木,絕對適宜居住。
有人曾說,看一個府邸是新富還是世家,隻要看府裏種的樹就行,越是多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就越是久富。
衛小七此刻正昂著頭,眼盯著參天的樹梢發呆,當然這個時節,樹上是一片葉子也沒有的。
別看她此刻做出一臉的沉思狀,其實滿腦空空,什麽都沒在想。她一向腦中不怎麽存事,也厭煩複雜的事務,既然想不通的事,幹脆就不去想了。
人有時候真的不用勉強自己,去想太多的事。這是衛小七的一貫理論。
她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枯樹枝之時,不知為何她此刻忽然覺得頭一陣暈眩,身體似有些站立不穩。
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矯揉的聲音:“沒想到在這兒都碰到七師弟。”
根本不用聽聲音。冬日裏風很大,隻聞聞味道,就知道來地是江淑惠。
衛小七眼睛都不瞥她一下,依然盯著樹梢看,頗有些目中無人的意味。
江淑惠本來見衛小七站在此處,這幾天一直沒被他們算計到,所以想過來嘲諷一番。沒想到衛小七根本不理會她。她哪受過這樣的冷落。伸手就往小七的胸口推去,口中說道:“跟你說話呢,你這死人。”
人字的尾音剛落,就見衛小七翻身後仰,撲通摔倒在地。嘴一張,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接著就暈了過去。
江淑惠頓時嚇了個六神無主,啊的大叫了起來。她雖然性格毒辣,但到底沒殺過人。見自己輕輕一推就讓衛小七吐血,頓時嚇傻了。
不遠處地李陽和盧子玉聽到叫聲,忙奔了過來。他們一直尾隨在小七的身後。呆在不遠的地方等著她。她雖然說了不讓跟著,但這幾日衛小七頗有異樣,他們到底是不放心啊。
這不,沒一會兒就出事了。
李陽一把扶起衛小七,掐著她的人中,讓她醒過來。
盧子玉指著江淑惠的鼻子,顫抖地聲音道:“你殺了小七,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江淑惠嚇得嘴唇直哆嗦。結結巴巴的道:“不——,不——,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倒下。”
盧子玉早就恨透了這女人。哪會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揮出一拳打在她的臉上。頓時腫起了半邊臉,他又想再打。
李陽忙阻攔道:“子玉,先救小七要緊。”
兩人慌慌忙忙的把衛小七抱回了屋內。
盧子玉嘴裏不停地叨念著,一定要江淑惠償命。
李陽翻看了小七的眼睛,又給她摸了脈,不過他根本不懂醫術,也委實看不出什麽。
不過倒覺得她現在的症狀,跟上次在雲中宮地時候很相似,便猜測道:“小七可能是毒發了。”
“不是說還有四天嗎?今天才第十日啊。”盧子玉似有些不信。他從未見過小七毒發是什麽樣子,難免疑惑。
李陽歎了口氣說:“小七的話哪裏做得了準,她是事事糊塗,時時糊塗,怎麽可能記得清這個。”
連自己什麽時候毒發都記不住,那不知道還能記得什麽,盧子玉徹底無語了。
“不管怎麽說,還得先請個大夫啊。”盧子玉走出門,吩咐仆人趕緊去請大夫。
衛小七的毒發在盧府掀起了小小的波瀾。
盧子玉做出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趁此機會緊抓住江淑惠不放,指責她打傷了衛小七。
或許在盧子玉心中也是為了替衛小七了一了心願,他現在也沒把握花如蝶兄弟能及時趕過來送藥。如果衛小七真的死了,她唯一憎恨的人,就由他收拾了。所以從衛小七毒發那一日開始,他就去老侯爺的書房訴說此事。
江淑惠一貫會做人,老侯爺對她印象還不錯,聽完了盧子玉地描述,沉吟了許久,都不發話,似頗有些回護之意。
盧子玉心中不悅,說道:“小七是我的客人,同時也是皇上的人,真要死在府裏,必然是要給個交代的。”
是皇上的人,老侯爺心中一驚,滿臉怒色道:“前方戰事未明,你帶個皇上地人到府裏來做什麽?”
盧子玉頓時傻了眼,他一直以為自己爺爺是忠君報國之士,卻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私思毓真是可憐,滿朝文武居然沒有誰是真地忠心以對的。而這樣混亂的局麵他也能支撐到現在,真是不令人佩服都不行。
“此事先放一放吧,過一陣子再說。”老侯爺又道。
再過一陣子,小七就死了,盧子玉隻覺眼睛一酸,很想大哭出來。
男人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盧子玉一咬牙,邁步走出了書房,心想,不管爺爺怎麽想,他一定要給衛小七報了仇。
李陽不到一日,嘴上就急得起了幾個大燎泡。衛小七現在已經開始出現昏迷的征兆了,但是他卻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大夫看過傷勢,居然沒查出任何原因,隻說是心火很盛所致。
還心火盛呢,他現在的火氣就很盛。
盧子玉進屋來時,李陽正一臉怒火的看著大夫,恨不得在他身上瞧出兩個窟窿出來。
“小七怎麽樣了?”盧子玉滿麵焦急的問李陽。
李陽沉聲道:“沒任何起色,這個蒙古大夫醫術很差,居然什麽都看不出來。”說著還狠狠的瞪了身邊的大夫一眼。
那大夫一臉的委屈之色,他隻是普通行醫者,又不是神仙,哪裏就什麽病都能治了。
“你下去吧。”盧子玉對那個大夫說。
那大夫慌忙背著醫箱逃出去了,慌不擇路之下,藥箱撞上了門框。盧子玉看得很有些心疼,這可是大詩人賀知章的宅子,撞壞了門框也不少錢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許跟衛小七待的時間長了,多少感染了她身上的小氣勁。
“你剛才去哪裏了?”李陽問。
盧子玉並未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他道:“我要去做一件事,你要一起嗎?”
“什麽事?”
“殺了江淑惠那賤女人。”
李陽到底老實些,一聽殺人立刻就露出了猶豫之色。
“花如蝶遲遲不來,皇上也杳無音訊,這次小七搞不好是要凶多吉少了,我想替小七了了這個心願。”盧子玉勸道。
“如果小七死,我最想殺的是皇上。”李陽恨聲道。
一切都是因為思毓,若沒有了他,小七又何至於如此。
此時此刻兩人心中都不知道小七會怎樣。
“不如我去一趟柳州看看情況吧。”李陽說道。
“隻怕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盧子玉歎口氣道。
“但是不去,難不成要眼看著小七死嗎?”李陽的聲音中帶著悲傷。
是啊,難不成要看著小七死嗎?盧子玉也迷茫了。
第一件:俺們領導終於不讓俺唱歌了,嫌俺唱的難聽,值得慶祝。
第二件:俺們發勞保了,好大的一箱。平生第一次發,嘴都樂歪了。到現在還處於中風狀態,不知這算不算喜事中的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