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鬥法

這一梭子子彈的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嚇的剛才還蠢蠢欲動的眾人都往後退去。開玩笑,火藥槍的有效殺傷的距離也不過三十米,而這把突擊步槍還沒等他們人靠近來,就能把他們全都給突突了!

雙方正在僵持不下,一聲大喝:“住手!”就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老者,大跨步走了過來嘴裏叫道:“你們都在幹什麽?不是說好鬥法,怎麽都玩起了槍來?”

看到這人一來,老司們頓時精神大振,紛紛叫嚷起來。丁立和餘偉對望一眼,一眼就看出這老者是難纏的角色!

“我是田大山,”這個看起來五十來歲,但是肩寬胸厚,虎背熊腰,簡直看起來像是一個獅子老虎一樣的人說著:“就是你們落了我們苗老司的麵子?”

丁立冷笑一聲:“麵子是自己落的,別人可落不了!廢話少說,有種劃下道來,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

田大山,哈哈大笑聲音像是敲鑼一樣的宏亮,感覺是中氣十足:“我田大山當然能做主!我也不跟你們玩虛的,就直接比拳腳的功夫!怎麽樣?敢不敢?”

“那就來吧!”丁立示意餘偉拿住槍,小心戒備。自己跳到了場子之中,武當雖然是以武入道,但是丁立的拳腳功夫卻是一般,對付一些小毛賊還差不多,跟這種看起來就是高手的家夥比武,還真沒有太大把握!

“好,爽快!”田大山的口音聽起來就沒有本地人那種土普通話的那種含混,聽起來半點也不費力!他跳入場子,用腳往地上一踏,就感覺到地皮似乎猛然一震。讓丁立的下盤一陣虛浮。要不是丁立好歹練過幾年的跑牆的輕功的話,現在根本立腳不穩,摔倒在地。不過,丁立的心還是往下沉了下去。這個田大山的名字不怎麽起眼,但是功夫卻出乎意外的高,已經練出了內氣外發!

“吼!”田大山猛吼一聲,那聲音就像是老虎在耳邊大吼一樣。丁立頓時感到一陣頭重腳輕,他心叫不妙,手中的匕首舞出了一朵劍花,護在身前。然而,預料之中的打擊並沒有落到丁立身上。反倒是耳邊傳來一陣氣勁交擊的聲音。好像重錘落在了鼓麵上。

丁立好容易才站定了腳步,卻就看到田大山已經和餘偉動起手來。兩人的一招一式之中都好像含有千斤巨力,而且一萬多了的眼光看過去,兩人交手的地方都是一片暈乎乎的。好像夏天熱氣上升的時候,那種柏油路麵一樣,空氣被熱氣蒸騰,讓一切都變形扭曲了。

這是兩個人交手之時,包含有太強大的氣機,才會發生這般情況。看的道理一陣駭然,餘偉那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不過隨即丁立就反應過來,他的金光咒還在起作用。能看到被餘偉叫做小寶的小鬼附在了餘偉身上,和田大山打的你來我往,兩人身上的氣機都是淡金色十分的耀眼。尤其是田大山身上氣機的顏色幾乎都不比被無極老母附在身上的王雅君弱,讓丁立很是駭然。金色幾乎已經是神靈的顏色了!再往上的各種顏色,那可就隻有傳說之中才可以聽到了!難怪餘偉進了那科甲洞之中,不僅能夠毫發未傷的出來,還有餘力救自己那麽多次。

丁立腦子之中轉過這麽多的念頭,卻看到餘偉即使這般對上了田大山也是處於下風。他想都不想,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白光斬向田大山的頭顱。

田大山極為厲害,丁立的氣機一鎖住他,他就感覺到了腦後的汗毛一縮,皮膚一緊。心中頓時升起了極大的危險感覺,田大山吐氣開聲,忽然就是一招把餘偉逼開,一個鐵板橋把腰給折了下去。嗖的一聲,匕首幾乎就貼在他頭皮上麵射過去,削掉了他一縷頭發。

田大山腦袋上一涼,接著頭皮一熱,一點**就順著頭皮給流了下來。田大山這時候卻完全顧不了這麽多,本來一個鐵板橋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個懶驢打滾,眼角就看見白光閃過。若不是他應變夠迅速,現在已經被匕首給釘在地上了。

丁立現在能短時間的控製匕首在空中做一些簡單的擊刺動作,雖然隻能直來直去,不能轉折如意,但是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正要接著動手,徹底了解田大山。卻見田大山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直接咬破了舌頭,噗的一口就噴在了射來的匕首之上。

丁立就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胸口重重一擊,不由的悶哼了一聲,已經控製不了匕首,被田大山一掌打掉在了地上!

這時候,那些老司們蠢蠢欲動,都想逼過來。餘偉得了一個喘息的功夫,又端起了槍,把所有人都逼了回去。

田大山冷哼了一聲:“怎麽樣?你們認不認輸?”

丁立光棍的過去撿起匕首,說:“就算我們輸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這話一出口,那些老司們頓時歡聲雷動。田大山也是重重提起,輕輕落下:“既然你們認輸,以後可就別在大放厥詞,說我們苗老司法力不強!”

丁立看他們隻是想爭一口閑氣,也不由的暗暗佩服黃嶽的老道。黃嶽當時就和丁立說過,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丁立那次在這裏治了麻陽鬼,又降了洞神。這要傳出去,這些老司們頓時要大丟麵子,飯碗都要受影響。當時黃嶽才給了他們麵子,故意認輸,直到最後走的時候才露了一手,讓這些老司們不敢小覷。若不是丁立和餘偉兩個年輕氣盛想來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裏,丁立大大方方的說:“既然輸了,那麽以後我就再比踏足湘西一步!”

這話一出口,老司們歡聲雷動,頓時覺得自己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丁立簡直啼笑皆非,口中忽然吟道:“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