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降頭

丁立愉快的把支票放進口袋裏去,張連江這個老頭子穿著一身老掉牙的中山裝,身上卻帶著支票本。隨時都能簽下幾萬塊的支票,這派頭真是相差太大。

丁立自己身上有錢,就琢磨這去給王曉語買什麽生日禮物,最好是買塊玉。他已經決定了,把費用算到張連江那老家夥身上去,就說是作為施法材料用的。反正老家夥有錢!

打定主意,丁立就跑去了珠寶店。丁立跑了幾家都沒有看到適合的石頭,現在這年頭賣翡翠的太多,賣軟玉的卻少。丁立不知道翡翠和和田玉的功效區別大是不大。

丁立在街上瞎逛悠,說起來來到這個城市也已經幾個月了,但是丁立對這個城市一點都不了解。丁立一半也沒有逛街的雅興,對這個城市還是感到頗為陌生。

即使是秋天,大中午的太陽也很是厲害。秋老虎,秋老虎可不是白叫的。這時候,丁立忽然看見一位風姿卓越的美女,迎麵走了過來。

那位美女皮膚白皙如玉,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氣度。在這個時代,這種美女在大街是很難見到,確切的說即使再過十年,這種美女也應該在那種所謂的高檔場所才看的到。

其實說起美貌,到了一定程度都很難形容,也很難劃分高下。但是真正的大美女和身邊的美女區別開來的就是一種氣度,一種風采來,這幾乎都是從後天的所受到的教育和修養而來。

這個時候,大陸才剛剛開始提熱炒中產階級的概念來。即使剛富裕起來的那一批人,也還是褲腿上泥巴都沒有洗幹淨的真正暴發戶。隻有再過十年,那些暴發戶才開始洗幹淨腳上的泥巴,開始學習什麽叫做上流社會,什麽叫做貴族。開始有意識的和普通百姓區分開來。

所以丁立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女人和我們不一樣,應該不是大陸來的。這種級數的美女自然會讓人多看幾眼。

王曉語這三個雖然也都是美女,但是出身家庭問題,沒有受過專門的禮儀形體等等訓練,絕對沒有這般優雅的氣質。

就比如很多很漂亮,身材也是很好的美女走在大街上看起來總是覺得鴨手鴨腳,根本不可能走出那種不誇張,但是絕對搖曳生姿的步子來。

丁立開始多看了幾眼,忽然咦的一聲居然就擋在了那位美女的麵前。

街頭看到這位美女的絕對不會隻有丁立一個人,但是能有勇氣上去搭訕的卻絕對沒有。這美女的氣質,足以讓普通男人自慚形穢來。很多見到丁立居然就那麽直統統的迎上去的,都暗暗佩服丁立這家夥的膽大。

不過,丁立絕對不是上去泡妞的。他也絕對沒有那麽濫情到街上認識美女一見鍾情的地步去,這個時候丁立心裏隻有王曉語,可能偶爾也會YY一把杜芳芳和陳雪澄什麽的。但是絕對不會對這個女人有什麽想法!

傾國傾城的牡丹大家也許都喜歡看,但是有勇氣搬回家的畢竟不多,有能力抱回家的更少。對於像丁立這樣子的大部分普通人來說,這個女人太耀眼也隻適合遠觀而已。

“小姐,我看你烏雲罩頂,最近恐怕遇上什麽麻煩事了吧?”

那美女帶著一副很優雅的茶色墨鏡,露出優雅的下半張臉來,還有那完美入玉一樣的白嫩肌膚。這個時候的丁立並不懂得一個道理,女人的美麗都是用錢堆起來的。

美女伸出真正的像是蔥管一樣的手來,輕輕取下墨鏡,露出那極為動人的眼睛。這般動作,顯示了這美女極為良好的修養出來,即使麵對一個毫不認識的男人搭訕,也都十分講究禮節。

丁立這時候可以更清楚的看到這美女的麵相,顯示暗自歎息了一聲:“真漂亮!”

“這位小姐,你最近睡覺是不是老做噩夢,而且經常遇上奇怪的事情!”

那美女沒有答話,伸出一隻如玉纖手:“我叫王雅君,這位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

丁立一呆,才反應過來是和他握手:“我叫丁立!”

老實說,丁立這個野小子對王雅君的派頭還真是不習慣。

兩個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廳,王雅君很禮貌的問丁立:“喝什麽?”

丁立隻好擾擾頭,說:“隨便,咖啡我還真的一點都不懂!”

他一抓頭,頭皮紛飛如雨而下。原本很平常的事情,起碼對丁立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地方,準確的說這這個如此優雅的美女麵前卻是相當的糟糕。

當然再過十年,出門和人見麵,起碼的衛生也算是一種對人尊重的禮貌了。這時候,普通人真還注意的不是很多。

王雅君輕輕啜了一口咖啡,眉頭微微皺起,好像不是很滿意味道。也難怪,這時候就算是酒店裏也很難有地道的咖啡。

王雅君輕輕把勺子在杯中攪動:“這位丁先生,你有話可以說了!”

丁立也懶得繞圈子直截了當的說:“我看你怕是沾染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王雅君一點都不意外的問:“你是說我遇到鬼了嗎?”

“你遇上的是不是鬼很難說,反正是很邪門的東西。而且看樣子好像還不是我們國內的東西,很有點古怪啊?”

那美女都沒有露出一點意外的神情來:“我剛剛從東南亞來到大陸,哪裏流行一種叫做降頭的巫術,可能你也聽過!”

聽過,太聽過了。倒不是這種降頭有多麽厲害,而是香港拍下了很多關於降頭的電影來,才讓人廣為所知的。

其實,論起降頭來應該有很多都是從中國傳出去的邪法。

丁立緩緩的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我的家鄉在一條大江邊,我們那裏喜歡把那條江叫做大河……”

丁立把以前發生在小胖子父親身上從大河裏撈起青銅罐子的故事和這位王雅君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王雅君若有所思:“你是說我身上也有那種叫做痋的東西?”

即使這女人再鎮定,但是想到自家身上可能會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再厲害的女人也會不寒而栗。